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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鼎1617-第三百六十九章 傲蕾一蘭
更新時間:2014-07-09  作者: 猛將如云   本書關鍵詞: 歷史 | 兩宋元明 | 猛將如云 | 奪鼎1617 
正文如下:
在廊柱之下,被綁縛在上面的莫斯克維京、德米特里.科培洛夫兩個哥薩克頭目,眼睜睜的看著不久前還是自己手中人質和俘虜的托姆尼科頭人和在阿爾丹河當地著名的頭人科佩魯成為了那些該死的埃文克人的座上客,和一群身上穿著漂亮絲綢袍子的家伙們互相舉杯敬酒致意。

在他們身后,幾十個被索倫人打得骨斷筋折的哥薩克殘兵敗將,東倒西歪躺在地上的泥水中大聲呻吟著。這些哥薩克,在以往的戰斗中,完全可以用來征服一整片通古斯人的土地,強迫他們向沙皇陛下和在雅庫茨克的督軍戈洛文大人繳納實物稅。(戈洛文?這個姓氏是不是有點耳熟,如果換成果洛文的話,相信很多人就會認出來了。沒錯,這廝是眼下雅庫茨克的首任督軍,他的兒子在某個著名包衣的作品中和韋爵爺有過精彩的對手戲。被該包衣好一頓嘲諷。)

里面的酒宴進入到了尾聲,兩個不久前還是俘虜身份的頭人陪著衣著華麗的李沛霆走到這群俘虜面前,一一為他介紹。

很不幸,兩個哥薩克頭目莫斯克維京、德米特里.科培洛夫二人得到的判決只有一個字,“剮!”

在數千名索倫人狂熱興奮的眼神之中,兩個素來有兇惡名聲的哥薩克頭目,被李沛霆的幾名護衛用漁網綁縛的緊緊的。一個看上去極為瘦弱的護衛手中舉著一柄牛耳尖刀開始行刑。

所有在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著眼前這一幕。

被扒光衣服綁在十字架上的莫斯克維京、德米特里.科培洛夫二人也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級別人物,對于這種奇特的東方刑法起初絲毫不曾放在眼里。口中不住的叫罵,只可惜在場的人除了那些被俘的哥薩克之外,沒有人能夠聽懂他口中嘀里嘟嚕的在說些什么。

起初還在叫囂咒罵,但是,當劊子手揮舞牛角尖刀,從莫斯克維京大腿割下一片肉丟給旁邊一頭巨大的獵犬時,德米特里.科培洛夫和那些被俘的哥薩克開始閉上了自己的嘴巴,用驚愕的目光看著這恐怖的景象。

那劊子手運刀如飛,一柄細長的牛耳尖刀在他手中上下翻飛,很快便將莫斯克維京兩條大腿上的肌肉一塊塊生剮干凈。丟給了旁邊聞著血腥味道而來的幾頭獵犬。而為了讓他能夠和自己的同伴順暢交流。當初便不曾堵住他的嘴巴,隨著一刀一刀肉不斷的喂給那些索倫人的獵狗,莫斯克維京的怒罵聲逐漸變成了哭號聲,變成了呻吟聲。到了最后變成了細若游絲般聽不清的單音節。

當莫斯克維京身上再也找不到可以下刀的所在。只是一具血肉模糊的軀體。如果不是眼球還在轉動,口中還在喃喃自語,鼻孔之中有著微弱的呼吸。這些哥薩克俘虜們寧愿相信他是從地獄里逃出來的一個惡鬼。

那劊子手用旁邊一個索倫兵恭恭敬敬遞過來的木盆洗洗手,將手中的牛耳尖刀涮了涮,小心翼翼的擦拭干凈上面的水分,將刀鋒落到了德米特里.科培洛夫身上。

“涅!涅!”

德米特里.科培洛夫已經被剛才莫斯克維京的下場嚇得尿了好幾次褲子,此時見這零敲碎打的割肉刀到了自己身上,口中不住的驚叫不止,他沒有剛才莫斯克維京的那份無知者無畏的骨氣,只是不住的哀嚎著。

木臺下面,哥薩克俘虜們顧不得身下泥水中滿是自己的尿液,拼命的將頭低下,不敢抬頭看這恐怖的末日審判情景。

這些哥薩克,不過是些此時俄國國內的罪犯、小偷、流氓之類的人物。就是哥薩克這個詞,原本就帶有些貶義色彩。最早是指從金帳汗國逃到南俄羅斯地區從事游牧的韃靼人和斯拉夫人,后來演化成指那些從農奴制壓迫下出逃的農民、家奴和城市貧民,他們住在人煙稀少的邊遠地區,靠當雇工為生。是俄國的民間文學中的“綠林好漢”,很多書上都解釋說是“自由自在的人”,其實用中國的話說就是“盲流”。

早期的哥薩克人主要從事捕魚和狩獵,有時因生活所迫,也劫掠來往行商,甚至襲擊黑海沿岸的城市和村鎮。通常,他們用魚類制品、皮貨和其他戰利品去換取他們生活所必須的糧食、燒酒和武器。

這些哥薩克自從為成為沙皇向中亞、西伯利亞和中國東北進行侵略擴張的急先鋒,為羅剎國向東侵略擴張充當馬前卒以來所到之處,燒殺搶掠,無往不利,內心之中便對東方、對這片土地上居住的人們起了小覷之心。

但是,今天,先是戰場上被以前那些望風而逃,幾個哥薩克拿著弓箭斧頭長矛就可以征服他們一個村寨的索倫人打得屁滾尿流,接著,自己的長官和頭目,又被人家用最殘忍、最神秘的刑法一刀一刀零碎割了。

當知道對手的力量要遠遠強過自己時,這如何不令這群只知道崇拜暴力、迷信暴力的家伙為之恐懼?

但是,越恐懼,恐懼便越是找上門來。

那劊子手將兩個哥薩克頭目零碎割完,有些疲勞,便將牛耳尖刀遞給身旁滿眼放光的索倫兵,命他們將刀磨得鋒利些。

之后隨意點指兩個看上去十分兇悍的俘虜,命人將他們一樣綁在木柱上,剝去身上的衣服。

“去練練手吧!”劊子手將刀遞給身旁的索倫兵,示意他可以在這些俘虜身上練練手藝。

“只管大膽去。這種事情大人吩咐過,可以折算軍功的。”

聽得這話,十幾個索倫兵立刻撲上來爭搶。有那性急的,索性用自己的小刀開始在那兩個俘虜身上動起刀來。轉眼之間。這群興致勃勃的實習生們,便將兩個粗壯的和小熊相似的哥薩克變成了一具血葫蘆,嚇得旁邊沒有被挑選上的俘虜們一個個都像鴕鳥一樣,拼命的往泥水中埋下頭去,免得被人發現,去進行這種殘酷的刑法。

但是,躲是躲不過的。在這些剛剛學會一門恐怖技術的索倫兵高漲的學習熱情面前,羅剎俘虜們便是將頭扎進褲襠里也無法逃避成為練習器材的命運。

一時間,整個努恩斯克堡內慘叫聲不斷,一塊塊被割的大小不一的肉塊不停被丟給那些眼巴巴等著吃到新鮮肉類的獵犬們。

直到在大廳內飲酒議事的頭人們實在無法忍受這種巨大噪聲的干擾。出來制止之后。這次人體實踐教學活動才暫時告一段落。

參加議事的頭人又多了十幾個,不過,盡管人數多了,可是能夠在會場上發表自己意見的。卻只有博穆博果爾為首的五六個人。其余那些在越過外興安嶺之后才加入這支隊伍的頭人們。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幾位大頭人部下全套精良盔甲器械流著口水。

從龍要趁早。雖然在索倫人的詞語里沒有這種詞匯,但是,最早組織打獵的人。能夠獲得最多的獵物,這也是他們能夠理解的。

但是,這些新加入狩獵隊伍的獵手們,也渴望著在這次宏大的狩獵活動中,為部族獲取最大的利益:武士們的刀槍盔甲,可以讓他們守衛部族的獵場,獵取更多的獵物。堅固結實的鐵鍋、大塊大塊的磚茶,比雪還要白的鹽,比蜂蜜還要甜的白糖,讓女人變得和春天的野花一樣漂亮的花布,這些都是每一個頭人必須要得到的。

他如果不能夠給部眾弄來,也許別的頭人會用這些東西將他的部眾吸引走。

“趁著天氣暖和,大家在這阿爾丹河堡休整幾天,讓戰士們養足精神,上樹林里去砍伐樹木,把這阿爾丹堡好生建設一番。”

李沛霆并不急于北上拔掉那位于勒拿河上的兩個羅剎人堡壘,他的目的已經快要達到了,教會了索倫人如何用金屬刀槍打仗,如何用刀槍去換取利益就夠了。

剩下的事情,就是他的老本行,貿易了。

“砍伐樹木?大人,為什么?”

博穆博果爾有些不解。

“我要把這阿爾丹河堡擴大至少一倍,這里面除了有堅固的城墻之外,還要有無數的倉庫,里面堆滿了各類用來交易的貨物,糧食,鹽巴,布匹,鐵鍋,刀槍大斧盔甲、烈酒、白砂糖,你們的皮毛、熊掌、人參、鹿茸、鹿胎、東珠,還有在這河邊采集到的生金,都在這里交易。”

“我要在阿爾丹河上修建一個碼頭,將從海上運來的各種貨物,在河口放上木排,沿著河道北上,運到阿爾丹河堡這些倉庫之中,然后將交換的各類物資南下逆流而走,在河口地區上岸。”

這無疑是要在阿爾丹河流域打下一個楔子,將南粵軍的影響深入到這萬古荒原之上。但是,這些散居在外興安嶺山林荒原之間的人們卻意識不到這一點。他們只是本能的感到,從此手中的獵物、收獲如果再交換的話,不必跑那么遙遠了。可以在距離自己家不到十幾天路程的家門口(這個,有點汗顏啊!)同大方的漢人進行交易了。這里成了漢人的地方,想必那些羅剎鬼子便再也不敢來了!

第二天開始,李沛霆很大方的命人將羅剎人庫房中的大斧、鋸子取出,發給那些手中沒有合適工具的部族,命他們進樹林中伐取樹木。

余下的人,包括那些暫時保住了性命的羅剎俘虜,則是開始對這座阿爾丹河堡進行改造擴建。

將原有的夯土墻重新進行夯筑加固,在土墻兩側和上方,用原木壘砌起木墻。這些木墻中撒進了些草籽,在春天的季節里,這些草籽很快就會生根發芽,將泥土和樹木牢牢地連接成為一體。

城墻上安裝內地城墻的式樣修建了馬面和箭樓、望樓,可以將方圓數十里之內的人馬情形一覽無余。若是有敵軍沖到了城墻下,那些馬面、箭樓,會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嘗嘗三面遭到箭雨和標槍利斧襲擊的滋味。

城墻下,那些好獵手們在隆盛行伙計們的指引下,興致勃勃的用鐵鍬鎬頭在敵軍有可能進攻的地方挖設陷阱,為自己的勇士們在城墻腳下預留出出擊的蓋溝、暗堡。

而在湍急的阿爾丹河道上,數十個僥幸保留住性命的羅剎人成為修建碼頭的苦力,在冰冷刺骨的春天河水里進行打樁作業,將一根根巨大的木柱夯筑到河底,之后那些善于在山林中采摘攀爬的索倫人,將用鋸子破開的原木板和巨大的鐵釘連接在這些木柱上,成為簡易但卻牢固耐用的棧橋。

城內。數十座巨大的倉庫、馬廄被憧憬著美好幸福生活的索倫人們唱著歌謠搭建成型。雖然木材上還滿是樹皮,房屋的建造工藝技術就算是被建奴的木匠看到也會笑得肚子疼。但是,最起碼,人、馬匹馴鹿、還有那些寶貴的物資。不會被堆積到露天接受風雨和太陽的輪流洗禮了。

更加令博穆博果爾等人稱嘆不止的是。居然在城中打了兩口水井。用來保證人馬飲水問題。

當這些事情草草的有了一個格局,已經是鄰近七月。

看著一座足以在這石大興安嶺和里雅那江(外興安嶺和勒拿河的早期中國官方稱呼)地域內稱雄的城堡在自己手中建造起來,一向認為自己是個公子哥兒的李沛霆不由得也有一種收獲的喜悅。仿佛看到了自己孩子的出生和成長。

“大掌柜,咱們是不是也該回去了?這里的氣候不等人,如果不早些回到苦夷島,怕是今年冬天就要在這里過了!”

熟悉遼東氣候的林文丙,悄悄的提醒了李沛霆一句。

二人要帶著此番收獲的貨物輾轉回到廟街、苦夷島之后南下,還要在上述地區組織好今年的采購物資,這些都是需要時間來完成。如果當真在這里耽擱時間過久,西伯利亞的寒風吹到這里時,天地間只剩下了一片白色,到那時就算想走都會被暴風雪攔阻在這里。

聽得林文丙的提醒,李沛霆立刻發揮出來了公子哥的本色,命人召集各部頭人前來議事。順便將那幾十個還活著的羅剎人帶來。

“本人接到我家伯爺的命令,要馬上趕回廟街籌措今年秋天貿易的貨物,列位,就此別過。”

將繳獲的物資一一同索倫各部頭人進行了交易,很大方的將那些皮硝火銃和羅剎人大斧、鋸子等工具送給各部頭人之后,李沛霆拋出了這個驚天消息。

還沒有等博穆博果爾等人從驚愕的情緒中緩過來,又一個令他們震驚的計劃從李沛霆口中說了出來。

“眼下已經進入了秋季,正是獵物眾多,馬匹肥壯的時刻,各位難道就不打算給自己多些獵物嗎?”

幾個在和南粵軍貿易中吃得腦滿腸肥的頭人立刻露出了貪婪的光芒,而還沒有來得及享受到好處的一些小頭人則更加的瘋狂。

“大人的意思是?”作為眼下實力第一、第二的博穆博果爾和奧爾迪兩個頭人,眼珠子都不敢錯一下的看著李沛霆。

很簡單。李沛霆命人將遮蓋在地圖上的黑布取下,指著繪制在整張牛皮上的地圖。

“阿爾丹河已經為我們占據,可是,遠處的勒拿河上還有兩個羅剎人的堡壘,難道你們就不想進行一次秋季狩獵活動?”

李沛霆的話,腔調極其象誘使亞當夏娃吃下禁果的那條蛇,更像騙白雪公主吃掉毒蘋果的王后,不過,在眾頭人耳中,他的這話,不亞于天籟之音。

“大人,羅剎人的人頭是不是和原先一個價錢?”

“不錯,一個價錢,只要我還活著,這個價錢就不會變。”

“那,如果我們拿下了羅剎人的這兩座城堡呢?”

有那小頭人用顫抖的聲音詢問,他們急切的想知道,位于里雅那江上的這兩座城堡的價值。

“之前本人就曾經和幾位大頭人說過,拿下了雅庫茨克,我會送給你們各部落夠吃三年的糧食!這兩座城堡嘛,有功勞的部落二年,參戰部落半年!所有的繳獲我照價收購便是!”

聽完了李沛霆的承諾,幾個新歸附的小頭人在一旁小聲嘀咕了一陣,又到奧爾迪和博穆博果爾等人面前商議。漸漸的,所有的索倫部頭人都聚集到了一處,面紅耳赤的爭論起來。

饒是身旁有通事在,李沛霆也只能大概知道這些人在爭論什么人選問題。

過了好半晌,似乎是奧爾迪在爭論中獲得了上風,他用得意的腔調朝著眾人大聲的說著什么,旁邊的人對他的說法頻頻點頭。只有博穆博果爾似乎臉上帶著些不高興。

“大人,”奧爾迪滿臉帶著笑容,不過看上去有些諂媚。“我們各部方才公議了一番,為了表達我們索倫人對伯爺的忠誠和感恩,我們從各部落中挑選了幾個美女,送給伯爺。為首的,乃是我多音部落傲雷家的老三。達斡爾名字喚作傲蕾一蘭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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