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些時候,魏家人終于聯系上了魏家的老祖。,ybdu,
魏丘山正在玉屏門做客,聞言登時大怒,“豎,安敢欺人太甚?”
對他來說,家里損失了幾個階靈仙,實在有點肉疼。
但是同時,這也未嘗不是一個機會,于是他找到玉屏門的外堂堂主柳明輝。
“陳太忠那廝已經去了我魏家,揚言要取走我魏家的《金鏈橫空》功法,否則就要放蘑菇……這廝如此猖獗,貴門也要多加小心啊。”
玉屏門何須他提醒?自打聽說,陳太忠遠赴州滅了巧器門,門里的玉仙都被驚動了,負責接待白復生的弟,則是被拎去問了又問。
要說起來,玉屏門對陳太忠的關注,還遠早于其他的門派,當王艷艷拼死一擊,擊殺了三級天仙梅艷容之后,玉屏門就對這主仆二人異常關注。
他們不敢斷定仆人死了沒有,但是基本上可以斷定,那個仆人的來歷,絕對蹊蹺,而陳太忠的來歷雖然“清白”,但是一個來自末法位面的飛升者,居然有強大到逆天的功法。
誰知道那個叫做地球的位面,還曾經出現過什么樣的逆天強者?
至于陳太忠從聽風鎮狼狽離開之時,放出的“誓滅巧器門”的話,大家倒是都沒有在意。
然而,還不到一年的時間,這沒有在意的話,就成為了事實,巧器門滅于地球陳太忠之手。
到了這時候,玉屏門想不重視陳太忠都難。要知道。這散修之怒當初出事的地方。是屬于玉屏門的勢力范圍。
當然,勢力范圍里出的事,不能都推到上門去,但是負責那里的下派調香派,可以不在乎,玉屏門卻不能不在乎——白復生如此行事,是得了門許可的。
陳太忠報復了巧器門之后,會不會轉過頭來。再找玉屏門的麻煩,這是誰都說不準的,一個小小的靈仙,門不在乎,但是架不住……人家會“放蘑菇”!
所以門的玉仙都被驚動了,上上下下調查一番,發現當時門里沒有出人,只是許可巧器門“便宜行事”,這仇結得還不算太狠。
巧器門的覆滅,直接導致了兩家的合作破滅——這種因果。也就沒必要再計較了。
然而,仇結得不是特別狠。也是結仇了,這有點令人不太放心,但是很快地,門里發現一個好消息——陳太忠在聽風鎮的產業,是從門弟沈薔薇手里購得的。
而且在此之前,陳太忠是租了沈家的房產居住,雙方相處也還算愉快。
有這么一層關系,玉屏門就覺得,事情還可以談——有什么要求,你可以提,有什么火,你發出來就是了。
然而好消息之后,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壞消息,陳太忠的仆人,就是在產業里被抓的,而沈薔薇并沒有出面。
當然,做為門內弟,她就不該出面,那樣是違背門意愿的,而且她出面也沒用,一個小小的八級靈仙,抵得了什么事?
但是不管怎么說,沈薔薇的坐視,導致了后面一系列事情的發生,而經歷了這些事情之后,陳太忠和沈薔薇的關系,肯定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總之,在“應該如何正確對待陳太忠”的問題上,玉屏門自己都拿不定主意,考慮到對方有滅門的能力,尤其滅的還是巧器門,玉屏門更傾向于先接觸對方,并且釋放善意信號。
巧器門的制器名揚天下,又是在五宗壓迫下,都能保持性的,其山門大陣遠勝一般的稱門宗派,除了幾個陣法強悍的宗派,敢說能跟巧器門相比肩,其他的,只能自愧不如。
這個時候,魏丘山來游說,能起到的作用非常有限,他的一番用心,玉屏門看得真又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天仙,還真算得過壽數上千的玉仙?
堂堂的一家上門,用得著你來煽風點火?說得更不客氣一點——憑你也配?
但是這終究也是一個選擇,所以玉屏門也沒太過冷落對方,就是交由外堂接待,甚至連外堂堂主柳明輝,都很少見此人。
現在聽對方傳來的最新消息,柳堂主也只能遺憾地表示,“這個事情,我是做不了主的,還是要跟上面請示。”
“再猶豫的話,可就來不及了,”魏丘山的焦慮之情溢于言表,“我魏家跟那廝根本不相干,他都能找過去,這次是魏家,下次就輪到你玉屏門了。”
“有你這么說話的嗎?”柳明輝聽得眼睛一瞪。
在玉屏門人看來,柳堂主是個很隨和的人,很少跟人生氣,他對爭權奪利沒太大興趣,修煉之余,就是喜歡跟女修們玩成人游戲。
因為他儀表堂堂又極擅房術,從不強人所難,相好極多,人稱“房君柳后宮”。
據說郭奴心是請教了他之后,才修煉出了藤鷹指。
這些是題外話,魏丘山知道柳堂主的口碑,也才敢這么說話,殊不料泥人也有火性,柳堂主登時直斥其非。
不過接下來,柳明輝就又有點猶豫了,這個變故可不算小,他做不了主,卻也拖不得,于是回答,“回頭我會向門里通報的。”
“此事拖不得啊,”魏丘山不是一般的著急,他不住地拱手,“我魏家上下數萬口人,生死存亡,都在你柳堂主的一念間啊。”
柳明輝是個耳朵根很軟的人,見到對方熱淚盈眶,他想一想,最終還是點點頭,“現在想見別的人也難,先去找童長老,看她是什么意思。”
他所說的童長老,大名童蕓荔,剛進階八級天仙,是玉屏門的頂尖戰力之一,門的三個玉仙,一般根本不出面,那是戰略威懾級的,所以高階天仙在門,說話就很有影響力了。
魏丘山也知道此人,他還知道童上人相貌極美,少不得眉頭一揚,笑瞇瞇地擠一下眼,“柳堂主果然手段高超,聽說那童長老對人,等閑不假辭色,你卻能說見就見,令人佩服!”
“休得亂說,”柳明輝看他一眼,心里卻有點小得意,他跟童長老的關系,還真的不錯,不過卻也沒到了很親密的程度。
不管怎么說,他這個外堂堂主雖然獨掌一堂,卻才是個級天仙,跟八級的長老交好,也值得驕傲了——須知到了天仙這個層次,每晉階一級,都是極難的。
階天仙和高階天仙的差距,不比高階靈仙和初階天仙的差距小。
柳明輝沒什么脾氣,卻極喜歡別人稱贊他的風流,沉吟一下發話,“跟我一起去見童長老吧,記住了……在她面前,不要亂說話。”
“那是那是,”魏丘山笑著點點頭。
雖然家族那里危在旦夕了,但是想著要見童長老,他也必須將這種雜事丟在腦后。
童長老的洞府在月華谷內,柳堂主拋出一團青云,載著魏丘山一起飄過去,兩人都是天仙,按說是可以直接飛的,但是魏丘山是外人,又不是貴客,在門里不能隨意飛行。
月華谷的景色很一般,并不像是女修居住的,沒有太多的紋飾和雕琢,甚至連花草都不是特別多,柳堂主似乎知道魏丘山的想法,低聲解釋一句,“童長老……對修行之外的東西,并不是很重視。”
這地方景色一般,但戒備卻不差,柳明輝駕著云彩,在空無一物的空繞來繞去,途不但遇到了兩茬以上的守衛,還有地方,是需要他的身份玉牌才能進入的。
事實上,前幾天玉屏門的戒備還沒有這么嚴,只不過巧器門那里發生了大事,這邊也就登時提高了警覺——相對宗門的傳承,區區的靈石就不算多重要了。
兩人最終抵達洞府的時候,已經過了差不多二十分鐘,看守洞府的是一個青衣侍女,卻也是級靈仙,她走進去匯報,不多時轉出來,低聲發話。
“上人著你二人進去……對了,上人有貴客在,你二人不得多事。”
兩人走進去之后,才發現門內的大廳里,坐了兩個美貌的少婦,一個少婦身著玉屏門的服飾,應該就是童蕓荔了,而另一個少婦衣著華貴,容貌還要強過童長老。
這華貴少婦身后,站了一個年仆婦,她旁邊的小玉凳上,坐著一個美貌少女,梳著雙環望仙髻,正眨巴著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兩人。
“見過童長老,”柳明輝到了這種場合,就變得規矩了起來,先沖著童長老深施一禮,然后又對著另一個少婦深深地鞠個躬,“見過鳳仙。”
“我老了,還什么仙……明輝你不必多禮,”鳳仙輕輕一笑,委實雍容華貴,她側頭看一眼童蕓荔,“童長老,總之是我的不是了,既然門有事,我就先走了。”
魏丘山縱然心情緊張,心里也忍不住揣測一下:這鳳仙,好像……跟柳明輝也很熟的樣?
房君柳后宮,這真不是白叫的啊,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綽號!
“小鳳你這話,豈不是見外?”童蕓荔笑著回答,很隨意地一擺手,“無非是個不長眼的小丫頭,敢欺負小倩,殺也就殺了……纖纖做得不錯。”
一邊說,她一邊掃一眼兩個男人,沉聲發話,“有話快說,我還要接待貴客。”
(終于回家了,更得有點晚,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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