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靈這時好奇了問,“你武功這么好。為什么不直接殺了他們呢?”
張辰一只手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說,“我不用動手,他們也會死的。”
鐘靈只是不信,“咦?你怎么知道。”
“我不但知道,還知道他們馬上要有一個人進來,而且進門就死。背上還寫著一行字。”
他聲音很低。那鐘靈聽了頗是好奇,“是一行什么字?”她雙腳一蕩一蕩,穿著一雙蔥綠色鞋兒,鞋邊繡著幾朵小小黃花,很是可愛調皮。
張辰想了一下之后說,“已經進來了,你自己看吧。”
他剛說完,那門外就已搶進一個人來,砰的一聲,撲在了龔光杰的身上,龔光杰被撞得踉蹌后退,門外進來那人卻仰天一交,摔倒在地。
左子穆失聲叫道:“容師弟!”
龔光杰再次扶起那人,驚叫:“容師叔,你……你怎么啦!”
左子穆搶上前去,只見師弟容子矩雙目圓睜,滿臉憤恨之色,口鼻中卻已沒了氣息。左子穆大驚,忙施推拿,已然無法救活。
左子穆知道容子矩武功雖較已為遜,比龔光杰卻高得多了,這么一撞,他居然沒能避開,而一撞之下登時斃命,那定是進來之前已然身受重傷,忙解他上衣查察傷勢。衣衫解開,只見他胸口赫然寫著八個黑字:“神農幫誅滅無量劍”。眾人不約而同的大聲驚呼。
這八個黑字深入肌理,既非墨筆書寫,也不是用尖利之物刻劃而致,竟是以劇毒的藥物寫就,腐蝕之下,深陷肌膚。
屋梁之上的鐘靈又是感佩又是吃驚。“想不到你說的是真的。”
那屋子里的左子穆大怒之下,喝道:“神農幫是什么東西,也敢欺到我們頭上。且瞧是神農幫誅滅無量劍。還是無量劍誅滅神農幫。”
張辰卻在屋梁上可惜了一句,“可惜就這么死了。給我吸干多好……”他一直在打算把這些人的內力全部吸了。雖然說主線任務并不允許。但主線任務完成之后呢?自然是可以吸的。
所以一直在心里希望天下太平,死的人少一點點。
那也死了的人叫容子炬,是左子穆的師兄。看來內力并不比左子穆差太多。所以張辰有些可惜了重復說道,“死的真可惜……”
那鐘靈在旁邊并沒有聽懂為什么那人死的就很可惜,“接著要死誰?”
張辰回頭時,那雙亮晶晶的眼睛正看著張辰。心想這丫頭當真邪得很,到這里來原本就只是看熱鬧。
所以說,“有一只箭射上來。箭上帶著一封信。”
“哦……”鐘靈看著他顯然是不相信。
他的話下面的人也聽到了。都覺得古怪。但此時也沒有人有心情去置疑。
而此時外面沖進來兩個人說道,“師父!他們用箭射過來一封信,封皮上寫得好生無禮。”說著將信呈上。
這話一出來。包括鐘靈在內的所有人都“哦!”的一聲看著張辰。
張辰低聲問鐘靈,“怎么樣?我猜得準不準?”
鐘靈佩服的瞪眼看著他說,“真準。”小女孩對于神神秘秘的事,都是極好奇的,所以上上下下的偷偷打量張辰。見他穿著儒雅藍衫,相貌俊秀。不覺間心跳加速。
而張辰此時耳邊有提示,“鐘靈對你的好感10”
張辰回頭看她時,鐘靈臉一紅。回過頭去。
而此時下面的葛光杰正要把那封信打開。鐘靈這時問道,“你猜現在有誰要死?”她說話間臉上有得意的神色。張辰心知是這丫頭看出來那封信上有毒,所以故意說的。
這個無量劍派的葛光偑。侑光豪一對兒上次已經被張辰所殺。但旁邊的人再死得多了,張辰卻不太樂意,心想,這些家伙多留一個就多一份內力。等主線任務完成后,我一定來把無量山清理干凈了。現在卻不必多死。
那底下的眾人此時雖然臨了大變,但心倒有一半在張辰他們這邊。都把耳朵豎了在聽。
張辰卻說,“這回不會有人死。”
鐘靈哈的一拍手。
張辰在梁上沖下面出聲道,“別用手拿那封信。”
他聲音不大,但內力深厚時一句話。底下的所有人都聽到了。他剛剛震飛了左子穆的長劍。這份功夫不要說在座的諸位廢柴。就是江湖上也沒有幾個人能真的作到。所以他一句話出來,份量不同。所有抬頭看著梁上的張辰。連龔光杰也不由自主的停了手。
張辰淡淡的續了一句。“信上有毒。”
那龔光豪嚇得直接將信扔到了地上。旁邊的人也不由自主的都一齊往兩邊退了一步。這信掉在地上,正迎著陽光。只見其背面磷光閃閃,顯然是真的有毒。
旁邊的人顯然都看到了,驚得一齊往后又退一步,“哦!!”
那左子穆這時已經知道厲害,所以抱拳往屋梁上道,“多謝閣下救命之恩。”張辰不置可否,心想救你們也不過為了多吸一點兒內力而已。偏偏這些家伙總要斗個沒完沒了。如果我能向辛冬兒一樣吸死尸的內力就好了。那就完全不需要管這幫家伙的死活了。
張辰的態度算得倨傲。
但剛剛擊飛左子穆手中劍的威勢太大。所以左子穆也不敢造次。下面的龔光杰這時也在雙手抱拳道,“多謝救命之恩。”
只底下數人這時都一齊看著門外。鐘靈在一邊有些喪氣說,“你喝破了。要是不說,這個惡人就已經死了。”她指自然是龔光杰,那龔光杰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的作聲不得。
張辰此時扮演了一代大好人的形象自然得說兩句,“上天有好生之德。人家要中毒怎么能不救。”
鐘靈對此頗是有些不認可,她臉蛋白凈凈的此時斜眼看著張辰心想,“我要怎么才能勸得你明白呢。”
她一抓張辰的胳膊說道,“走。我們下去吧。我想看看神農幫是什么樣子。”
這丫頭的自來熟十分讓人吃驚。也不避諱什么。
大堂中間的左子穆正在發表講話,“神農幫馮著八十幾人就想滅我無量劍派,真是可笑。江湖之中道義……”
那鐘靈已經從屋梁上溜下去了。她人在地上抬頭看張辰。張辰在后面跳了下去。這小姑娘很是自來熟。直接抓住了張辰的一只手臂。兩人挽著一起出去。
那左子穆正在進行戰前動員演說。鐘靈要從他身邊過去。所以左子穆一手攔住鐘靈說,“姑娘。先請別走。現有神農幫惡徒在外,姑娘貿然出去,若是有甚閃失,我無量劍可過意不去。”他說這話易也有討好張辰的成份在內。此時面對敵人,能留得一個如張辰這般的高手在現場也是好事。
鐘靈被他攔住了,有些不高興的道:“我又不是你請來的客人。有什么閃失也不用你管。”
照在她白里泛紅的臉蛋上,更映得她容色嬌美
左子穆在意的只是有沒有留下張辰在現場幫他。這個人在原作中,自己的兒子被葉二娘抓走了。救不回來時,居然要抓十個其它人的孩子來換自己的兒子。可見十分不是東西。只此時卻裝得很是道貌岸然,“這位公子剛剛救了我們,姑娘是公子的朋友。在下自然要保護姑娘。”
鐘靈氣惱的哼了一聲,說,“我要走就走,別人救了你,倒成了你的囚徒了。”說到這兒,她回頭看著張辰說,“他不準我走。怎么辦?”
張辰此時任務是搞好跟她的關系自然立即順著說道。“你想上哪兒,我自然要隨你上哪兒。誰也不能攔著。”
鐘靈一抓張辰的胳膊說,“聽到了嗎?長胡子老頭兒。”
這老兒自然是不肯讓的。張辰在末世之中見多了這種場面。對于這些想讓別人保護的人,他一慣不會熱心。此時自然帶著往外走。心想自間事了,我自然上山來拜會你們。放著這兩個小幫派在這里不解決,就太對不起人了。
那左子穆等人不敢相攔,只好由著張辰和鐘靈離開。那鐘靈走出去十幾步后,又回頭沖左子穆作了個鬼臉。
“師父,現在怎么辦?”龔光杰問道。
左子穆一生怕是都沒有受過如此大的生。只此時實在不敢造次。只氣得吹胡子瞪眼。
“我們趁著天黑,從側邊下山去。再一邊偷偷看看這些神農幫的人。你說好不好?”此時月亮已經掛在天上。鐘靈在月下悄悄的說話。兩人從無量劍派出來已經在山上玩了一會兒,互通了一下姓名。張辰仍然用的是段譽的名字。至于鐘靈的名字。他原本就知道的很詳細。
鐘靈此時雖然覺得想看熱鬧,但畢竟還是心下擔心。覺得對方人多勢眾。所以只想溜過去,偷偷看一眼算了。
張辰在旁邊一點兒沒有躲躲藏藏的意思。直接說,“我們就直接下山便了。你跟著我不會有事的。”
鐘靈長這時聽張辰的說法竟是要強行過去。她之前雖然說是想去看看這些神農幫的人,但卻真沒想過要硬闖,所以有點兒猶豫起來。
張辰笑,“怎么?不敢去呀!”
鐘靈被這句話激了,立即挻起胸,“什么不敢去!我當然敢去哪!!”
張辰笑瞇瞇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好了。放心跟我一起下山。我保你沒事的。”
那鐘靈臉紅了一下。張辰就聽到耳邊有系統提示說,“鐘靈對你的好感增加了20.”
張辰心想完成任務只需要60,到這兒都已經50了。看來也不是什么難完成的事。
他帶著鐘靈大踏步的直往前走。
不久之后,就見有兩個黃衣漢子快步迎上。
鐘靈雖然膽大,但其對于江湖事跡多有聽聞,又在黑夜之中,是以多少有些害怕。是以把身體往張辰的方向躲了一點點。
那左首一個年紀較老的喝道:“甚么人?來干甚么?”張辰看這兩人都是肩懸藥囊,手執一柄刃身極闊的短刀。應該就是神農幫的人。
“下山的。”
那老頭兒立即出聲說,“你們是無量劍派的嗎?誰都不許下山。”
他說的前半句。還倒無所謂。后半句就算是找打了。
張辰,“天下人走天下路。憑你們神農幫也想擋我的道。”
神農幫此次前來是受了靈鷺宮天山童姥的指派。對于山上山下的人其實都是不能放過。
但那老者對于江湖中事頗有經驗。眼見張辰似乎胸有成竹,雖然只是藍衫公子。但氣定神閑。當下也不敢說狠話。“你若不是無量劍派的人。下山自然也可以。不過我稟明幫主才行。二位尚請稍侍。”他說到這兒轉了一下話頭兒道,“這后面還有我們神農幫的兩道線卡。兩位不可亂走。”
張辰展開扇子有些不耐道。“快去稟報吧。”他這次的任務要求是不能傷人。所以能不動手自然不動手。動手之時,要敗敵,又不傷人,實在是太麻煩。
那黃衣老頭兒翻了個白眼,心想,好大的口氣。于是轉身前去稟報。片刻之后。老者回來說,“幫主說要見見二位。請二位跟我來。”
這老頭兒說完話就回頭走。張辰原意是不想跟他去見什么司空玄的。但旁邊的鐘靈卻大是好奇,“段大哥。我們一起去看看神農幫的幫主怎么樣?”張辰回頭看著月光下那鐘靈一好奇的臉。心想一個老頭子有什么好看的。
鐘靈扯著他的衣衫搖來搖去作小鳥依人的樣子。張辰點頭,然后說,“以后直接叫哥哥就是了。我不喜歡別人叫段公子。”
“好。”
兩人跟上去,隨在那黃衣老頭兒后面走。片刻間轉過山坳,只見一大堆亂石之中團團坐著二十余人。
兩人走近前去,見人叢中一個瘦小的老者坐在一塊高巖之上,高出旁人,頦下一把山羊胡子,神態甚是倨傲,料來便是神農幫的幫主司空玄了。于是拱手一揖,說道:“司空幫主請了,叫在下來有何事?”
司空玄橫著眼睛。并不站起,問道:“閣下想下山?”
鐘靈這時在旁邊插話說,“是呀!”
司空玄看著面前的石頭說,“無量劍派滅亡之前,你們誰都不許離山一步。”
“什么!!”鐘靈立即就火了,“憑什么!”
“你們跟無量劍派的事,關我們什么事。憑什么不準我們下山。我老在這里,我爹爹知道了要發火的。”
司空玄只作沒聽到,這時皺眉揮了一下手。“阿勝把這對小男女抓了。”
那旁邊一個壯漢立即撲上來。鐘靈正對著他,所以其先抓鐘靈的胳膊。鐘靈右臂一縮。左掌倏出,掌緣如刀。已在阿洪的頸中斬了下去。阿洪低頭避過,鐘靈右手拳斗地上擊,砰的一聲,正中阿洪下頦,打得他仰天摔出。
司空玄淡淡的道:“這女娃娃還真的有兩下子,可是要到神農幫來撒野,卻還不夠。”斜目向身旁一個高身材的老者使個眼色。
這老者立即站起,兩步跨近,他比鐘靈幾乎高了二尺,居高臨下,雙手伸出,十指如鳥爪,抓向鐘靈肩頭。
鐘靈見來勢兇猛,急于向旁閃避。那高老者左手五指從她臉前五寸處一掠而過,鐘靈只感勁風凌厲,心下害怕,叫道:“司空幫主,你快叫他住手。否則的話,我可要不客氣了。
這老者的本事高于鐘靈,兩招之后鐘靈已經岌岌可危。
她左手一抖,口中噓噓兩聲,突然間白光一閃,那老者悶哼一聲,坐倒在地。閃電貂在他手背上一口咬過,躍回鐘靈手中。
司空玄身旁一名中年漢子急忙搶上前去,伸手扶起高老者,只覺他全身發顫,手背上黑漆一片。
鐘靈又是兩聲尖哨,閃電貂躍將出去,連咬了兩人。張辰心知被這貂鼠咬了的人幾乎必死。有些心痛在旁邊說,“還是不要多殺人命的好。”
那被貂鼠咬了的兩人都縮作一團,大聲叫嚷。鐘靈轉身低聲道:“禍已闖下,快走吧!”
這些人一生采藥使藥,可說甚么毒物都見識過了,但這閃電貂來去如電,又如此劇毒,卻是誰都不識其名。司空玄叫道:“快抓住這女娃娃,莫讓她走了。”四條漢子應聲躍起,分從兩側包抄了上來。
鐘靈手里拿著貂鼠一邊叫道,“要命的別過來!”旁邊地上被咬的人都在慘叫之中。這些后來圍上來的漢子怎敢動手,只是圍著要退讓又不太可能。
那司空玄在后面撩起長袍,從懷中急速取出一瓶藥水,倒在掌心,匆匆在手掌及下臂涂抹了,一個起落,已攔在鐘靈及張辰的身前,沉聲喝道:“站住!”
閃電貂從鐘靈掌心彈起,竄向司空玄鼻梁。司空玄豎掌一立,心下暗自發毛,不知自己這秘制蛇藥是否奈何得了這只從所未見的毒貂,倘若無效,自己的性命和神農幫可都就此毀了。
那貂兒剛張口往他掌心咬去,突然在空中一個轉折,后足在他手指上一點,借力躍回。閃電貂體內聚集諸般蛇毒,司空玄的秘制蛇藥極具靈效,善克蛇毒,閃電貂聞到藥氣強烈,立時抵受不住。
司空玄大喜,雙掌連連急拍,那貂鼠被逼得到處逃。最后竟被迫得逃到旁邊樹叢里去了。
“就憑一只老鼠也想在神農幫撒野。”司空玄原本自視奇高,此時迫走了閃電貂。其手下幫眾齊聲喝彩。
他一臉得色之下左掌急向鐘靈拍將過來,掌風凌利。鐘靈武功本身就弱,難以招架時眼看就中掌。那旁邊突然有一細小的東西飛了過來,嗚的一聲正中司空玄的手腕穴位,他左手突然之間酸麻無力。這一掌不但沒打到人,還打了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
“誰!”司空玄這樣問時,旁邊的張辰嘆了口氣說,“我在這兒站了半天了。你就一直沒看見?”
“小子……”那司空玄剛剛手被擊中,他心下原本吃驚,但這時看張辰的樣子,只是個瘦弱公子,心想,他多半兒是湊巧。
鐘靈看到張辰出聲,這時直接閃到張辰旁邊說,“這些壞蛋,哥哥,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張辰把扇子合起來說,“打發了吧。”只可惜此時不能傷人,要不然根本就不是個事兒。
司空玄心里雖然覺得張辰是湊巧但畢竟不敢托大。這時喊了一聲,“馮師弟,金師弟,錢師弟,一起上。”
他喊這三個人都是幫中好手,加他四人可算神農幫中的厲害角色。此時四人一起縱身上來。一個空手,一個使藥鋤,兩個使闊刃刀。
“真會出難題。”張辰這樣說道,然后人迎著這四人上去,只唰的一聲間。四個人唉喲幾聲中有三件兵器一齊落在地上。四個人或蹲或站的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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