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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5我來自未來-第18章 白大貴
更新時間:2014-09-01  作者: 堂皇的荒唐   本書關鍵詞: 歷史軍事 | 穿越歷史 | 1875我來自未來 | 堂皇的荒唐 | 熱血 | 堂皇的荒唐 | 1875我來自未來 
正文如下:
18白大貴

張百川是個稱職的錢莊掌柜,他嚴肅的想了一下開口道:“姚老板你說話爽快。我恒利開門在天下做生意也不需遮掩。

這金銀兌換的比例那是全國不二的,總號定下多少便是多少。不過這火耗按規矩我可以做主打個折扣,這也是對恒利長期來往的老相與的支持。”

姚梵大聲道:“你們是考慮的挺周到,若是難得兌換一次確實沒必要打折。不過我已經在青島口開了商號,不日就要掛牌,從今往后打算要與貴號長相與的。今后我每月兌換黃金的數量至少幾萬乃至十幾萬兩銀子。”

張百川是希望姚梵把銀子換成恒利的銀票,這也就相當于銀行吸儲,可姚梵卻是要兌換成黃金。

張百川一想也無妨,這來回一倒手就是穩穩地賺火耗,比吸儲后放貸還要來錢簡單。

他歡喜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對姚梵作揖道:“原來如此,那我從此該稱呼您姚東家才是。百川多有怠慢,還請姚東家見諒。”

姚梵雖然不喜歡清人這動不動作揖鞠躬的習慣,但也只得放下茶碗起身回禮。

張百川重新落座,說道:“若是今后姚東家每月能在恒利兌換五千兩銀子以上,火耗可以八折,這已經是我張百川的最大權限了。”

姚梵心說這也不算多大的折扣,便只是點了點頭,不以為意的換了個自己關心的話題問道:“張掌柜,我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你,你們恒利金店在國內往來的現銀和黃金是怎么做到運輸安全的?

張掌柜你知道我的商號剛成立,有些商品價值不菲,要是路上碰見捻匪余孽可就麻煩了。”

張百川見姚梵并不把那八折的火耗放在心上,心說這姚梵果然是個大海商。要知道那三分的火耗打八折下來,一千兩銀子能省下六兩來,這可是三個伙計一個月的工錢了!同理,一萬兩銀子那就是每月可以多養三十個伙計!可看他的樣子倒像是渾不在意。

張百川分析出姚梵財大氣粗之后心頭更熱,趕緊道:“運金銀和貴重財貨當然是要找鏢局了。

咱大清除了有十大鏢局,各地還有些小鏢局。在這山東直隸一帶牌子響的,要數十大鏢局里的廣盛鏢局、萬通鏢局、成興鏢局這三家,至于其他,還有些像是魯西王家鏢行、魯北萬盛鏢行這樣的小鏢行。”

姚梵問道:“這些鏢局可有洋槍么?怎么能保證護得我銀子周全了?”

張百川見姚梵果然是海外客,啥都不知道,他樂的落個好,耐心解釋道:“姚東家海外回來的,恐怕不知道,凡是能做鏢局生意的,那都有三硬。

頭一個,靠山硬。這些鏢局在官府里頭都有大官人罩著。像那會友鏢局,便是李鴻章李大人的家宅護院。

二一個,朋友硬。但凡要走一地的鏢,須得結識這一方的綠林好漢,生意才穩當。一般那些大鏢局,都雇有些以前的名捕,這班人吃過多年六扇門里的飯,手下不知抓放過多少江洋大盜,頭路廣得很,黑白兩道的朋友遍天下。

三一個,點子硬。這些大鏢行的鏢師手底下都有真功夫,萬一遇上不要命的主,出了事能硬打硬拼的上陣不吃虧。姚東家你看那些鏢行的舵主,哪個沒有些驚人的藝業武功?那可都是武林中響當當的高手。

至于洋槍鏢局,我也聽說過,現在南邊有一些,可也是僅僅一些罷了,但是不多,不過這年頭,就是一營官兵手里,洋槍也不過十幾桿罷了,劫道的那些毛賊更是一桿都沒有,手里頂多有些鳥槍,若打起來,還是要靠身上有過硬的真功夫。”

姚梵聽后黯然不語,他本設想過搞個鏢局,培養些武裝力量保護自己,沒想到這清朝的鏢局居然基本不靠槍,還有盤根錯節的江湖關系和官場背景,這些操作起來可太麻煩了。

張百川見姚梵不說話,以為他擔心貨物在國內的運輸,連忙道:“姚東家不必擔心,現如今捻子在山東的大頭已經滅了,那些江湖上的彪悍馬匪也被官兵剿的惶惶亂竄,落草的落草,散伙的散伙,都已經不成氣候。只要姚東家請了大鏢局跟鏢,貨物是可以護得十分周全的。若是走海路,那就用輪船招商局的船,那是李大人經辦的,自然妥當。當然,洋人的船也穩妥,可若是長相往來,卻要得罪了李大人。”

姚梵拱手道:“受教了!聽張掌柜一席話,姚梵收獲頗豐,那我今天先告辭。”

說罷,姚梵臨走時對張百川叮囑再三,又一次強調了自己對于黃金的渴求,他收起這次兌來的二十公斤黃金告辭張百川,帶著賀世成、王傳年兩個伙計出了恒利金店,回到自己的店鋪院落。

姚梵剛在屋里藏好黃金坐下不久,就聽見三姐兒被韋國福的親兵送回來的消息,剛才還在一門心思算賬的姚梵連忙跳起來,快步迎出去。

剛被攙扶下車的三姐一見到姚梵出來,立刻就掙脫旁邊賀世成的手扶,身子一軟就跪在店前地上,她也顧不得干泥地被風吹的飛揚灰土,砰砰的響頭連連在地上磕著。

姚梵搶上前扶起三姐,用手拭去她臉上的塵土:“三姐你這是干什么!快進去,進去后面說話。”

姚梵見三姐臉上露出疼痛的表情,這才注意到觸手之處,三姐身上有些粘粘的,像是皮膚受傷后滲出的組織液。

姚梵知道三姐定是受過了私刑,可眼下他也只能憋著火。

厲聲道:“世成!把三姐送進后院我屋里休息,再去叫個最好的大夫來!”

姚梵轉臉又掏出銀子,每人10兩的厚賞了韋國福的親兵,還親切的拍著他們的肩膀。

這些親兵里正有那天在城門口送姚梵出城的白大貴,上次姚梵賞了他10兩銀子,當時就把他給樂瘋了。

一般來說,清人從別人賞銀得多少,能看出一個人寬厚與否、大方如何。

白大貴今天見姚梵這次又是隨手就賞了十兩之巨,而且是給連自己在內的四個親兵每人十兩,心里頓時火熱,恨不能天天來為姚梵跑腿。

清朝賞錢和隨份子都有規矩,尋常的鄉間隨份子給十或二十個大錢,平素里走的近的親戚會給一百文錢。普通鄉紳之間的生辰、中舉、誕子、道賀,也才舍得給一兩銀子。

而賞錢一般給報喜報信的,對方若是尋常農人或市民,給一兩個銅子兒便打發了,遇到吝嗇的,拼著背后挨罵,不給也是有的。若是衙門里當差的來報信,賞銀則看對方身份而定,若是給個一兩銀子,這年頭已經是非常罕見的重賞,那非得是大戶人家或者高官地出手才行,而且還得對方心情好。

但姚梵他卻存著收買人心的念頭,出手大方,恨不得人人念他的好,在最短時間里把自己的好名聲在青島口建立起來。

白大貴和其他三個親兵見了這樣的厚賞,立刻千恩萬謝,直接撅起屁股跪倒地上給姚梵磕了頭。

姚梵趕緊叫他們起來,然后白大貴一五一十,把今兒個韋國福去郭家莊要人的前后經過說了一遍。

姚梵聽罷,溫和地拍了拍白大貴肩膀“大貴兄弟,你辛苦了。”

白大貴并不知道現代人的所謂尊重的概念,可姚梵這樣身份,卻偏偏的待人和氣,態度如此平易近人,看得出,姚梵既不諂媚也不畏懼他這個大頭兵,更沒有瞧不起他,明顯是把他當成平等的對待,這著實讓白大貴受寵若驚。他感動得一連聲道:“姚爺您折煞小的了,今后您姚爺有事,只管吩咐。只要得您一句話,我白大貴絕不打含糊。”

姚梵緩緩點頭:“我看三姐好像受了傷,大貴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

白大貴得了報效的機會,趕緊匯報道:“姚爺,三姐從郭家出來就上了咱守備營的騾車了,這傷一定是在郭家留下的!”

說著,白大貴做出痛心疾首的樣子,跺著腳指著北邊破口罵道:“這姓郭的忘八羔子,搶個女人也罷了,居然下手恁得歹毒,舍得把嬌滴滴一個娘子打成這樣!”

接著,白大貴鬼頭鬼腦地踮著腳尖,往身材高大的姚梵耳邊湊過來,用手攏著口巴結道:“姚爺,我聽說那姓郭的著實不是個東西!但凡咱青島口堂子里接過他客的小娘子,起碼有兩天下不來床!這孫子,下手狠著呢!”

姚梵怒罵道:“心理變態!”

白大貴雖不明白什么是心理變態,但看姚梵臉色知道這不是好話,連忙道:“姚爺您放心,今后只要這姓郭的敢來青島口,我白大貴立馬給您報來,咱得防著他對您使陰招啊?您說是不是?”

姚梵瞇眼看了看白大貴,點點頭,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大貴啊,你果然腦子挺靈的,跟我也投緣,你姚大哥我心里記得你的好,以后你若是有什么為難處只管來找我,憑他什么鳥事,你姚大哥絕不皺一皺眉頭。”

白大貴當時那個受寵若驚啊,頭也懵了,舌頭也大了,連說話都不利落了,恨不能當場拜倒磕頭,只是姚梵攔著,于是趕緊又是一個撲地般的深揖下去。

姚梵接著道:“你家韋大人幫我墊上了贖身銀子,這可使不得,你們回去轉告韋大人,那贖身銀子我馬上差人給他送去。”

白大貴四人連聲答應,領了口信便再三的告辭,行禮后離開。

姚梵急急轉身,立刻便去屋里見三姐。

見到姚梵進屋,三姐在炕上又要跪下磕頭,姚梵趕緊把她扶住,責怪道:“跟你說了不要拘泥禮節,三姐你要聽話。”

三姐紅著臉點點頭,心又開始嗵嗵的跳起來,一想到今后就能夠和姚梵在一個屋檐下生活,她的心里就涌出了甜蜜,仿佛可以為之舍生一般,身上的苦痛也消了一半。

姚梵轉頭,吩咐跟進來的羅冠群:“冠群,你親自去守備衙門,把我差韋大人的一千五百兩銀子給韋大人送去。”

那羅冠群自打來了姚梵處,還沒辦過事,只看見賀世成和王傳年兩個伙計跟著姚梵進進出出,現在得了吩咐,覺得這事關系一千五百兩銀子,是個大事,姚梵又要他親自去,心中很有些高興,道:“我知道了東家,我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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