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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四小姐-第五十二回 好漢不吃眼前虧(二更)
更新時間:2014-11-18  作者: 包子才有餡   本書關鍵詞: 架空歷史 | 權謀朝爭 | 蔣四小姐 | 包子才有餡 | 包子才有餡 | 蔣四小姐 
正文如下:
    二日后,皇帝立于大殿上,傲然俯視著群臣,又大發雷霆了一通,起因正是因為廣西糧倉一事。

    百官們屏息靜氣,垂頭躬身立于大殿之上,誰都不敢多言一句。

    皇帝一通火發完,當即責令刑部嚴查,并派欽差大臣南下廣西。所有涉案人,一經查實,滿門抄斬。

    百官們一個個縮著腦袋,只敢用眼角的余光打量周圍人的臉色,面色凝重。

    正月末,立春剛過,京城便淅淅瀝瀝下起小雨來,夾雜著絲絲寒風,陰冷無比。

    這幾日,順天府尹程咬銀的日子就如同這立春后的天氣,相當難過。

    自打蘇家三子被捕入獄,蘇尚書停了職后,每日里來衙門擊鼓狀告蘇家惡行的人一撥連著一撥。

    有欺兒霸女致人傷殘的,有搶占良田斷人手筋腳筋的,有奸淫幼女致人死亡的,樁樁案案無不令人觸目驚心。

    程咬銀哪敢隱瞞,只得上報朝廷。

    今上冷冷對著他說了一句話“官風不正,則民風必頹;吏治不順,則民心難安。王子犯法且與民同罪,何況蘇家乎。”

    這句話讓程咬銀琢磨了整整一夜。

    話再清楚不過了,要動,要大動,可關鍵是蘇家的背后不僅有位當朝皇后,還有個離皇位最近的韓王。

    皇后稱病不出,韓王悶聲不吭,程咬銀不禁感嘆這事若處置不好。日后可是要掉腦袋的。

    程咬銀摸了摸后腦勺,只覺得驚意陣陣!很快,腦子里冒出來許多為官保身之道。比例好漢不吃眼前虧;比如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比如要良鳥擇木而棲,良仕擇主而事等等等等。

    一夜的冥思苦想,天亮時分,咱們的程大人一聲怒吼:“老子日后掉腦袋總比現在掉腦袋的強!”

    只把身邊睡得著呼呼的小妾嚇了個半死。

    府尹大人便快刀斬亂麻,短短十天時間就把幾樁要案的人證、物證,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呈給了大理寺。

    大理寺的人則干脆了許多,接了案子。管他曲直是非,先到蘇家拿人,把人拿住了,慢慢再審。

    自打大理寺。都察院明目張膽的在朝堂上參了蘇家一本后,眾人這才知道所謂先太后的人,實際上早在八百年前就暗中歸順了今上,親近中宮,韓王不過是掩人耳目的把戲而已。

    由此看來,今上這回是來真的。即便日后韓王上位,這蘇家也保不住。

    此時已是二月初,離二月十二日的壽辰不過短短十天時間。

    深夜,蘇康平負手站立在庭前一棵盛開的梅樹前。久久未動。

    蘇氏一門,短短半月,入獄十一人。這里頭有他兩個兒子,四個侄子,兩個庶出的兄弟,三個族人,人人皆重罪,即便不死。也難全身而退。

    皇帝突然拿蘇家開刀,只怕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看來這京城也該是變變天了。

    身后三個嫡親兄弟蘇康安,蘇康喜,蘇康樂看著靜立的大哥,均沉默不語。

    許久,蘇康平長吁一口氣,入了書房,三個兄弟緊跟而上。

    蘇康平從書桌上拿起一只雕工精美,玉質上乘的白玉筆筒,筆筒上,一只栩栩如生的鳳凰展翅膀欲飛。

    蘇康平愛若珍寶的撫了撫,目光落在三個弟弟身上,嘆道:“先太后五十大壽,我特意從外頭尋了這塊籽玉,請大師雕了這支鳳凰筆筒,姑母看著很喜歡,卻沒有收下。她說‘這支筆筒留在蘇家,鳳凰展翅,遨游九天,蘇家的女兒,生來高貴,應理為鳳,世代傳承’,筆筒猶在,然姑母卻逝,睹物思人,我愧對姑母從小對我的殷殷教悔。”

    “大哥,皇后,韓王到底是個什么意思,你快說啊!”

    “大哥,趕緊想個辦法啊,這樣下去,蘇家就完了!”

    “大哥,怕他個球啊,咱們蘇家絕不能就束手就擒。”

    蘇康平放下筆筒,目色悠遠道:“今日皇后派了身邊的李公公傳了一句話,她說‘帝自幼受困于太后,深恨外戚專權。父之殤故不想子亦殤。’”

    三人聽罷這話,不禁喜憂參半。

    蘇康平緩緩道:“一將功成萬骨枯,蘇家也不例外。若能保得韓王千秋大業,咱們蘇家早晚有復起的一天。”

    肥胖的蘇康安面露怒色,一針見血道:“大哥,若犧牲了咱們蘇家,還是不能保韓王登位,又該如何?”

    蘇康平陰陰一笑,目光寒光四起,冷冷道:“那,咱們就幫韓王登基路上那些礙眼的石頭一一搬掉。”

    “大哥?”

    三人異口同聲的叫道,臉上俱是一片驚愕。

    二月二,龍抬頭。

    這一日是蕭寒二十一歲的生辰,也是夫妻倆成婚整整一年,意義非同尋常。老太爺一早就發話了,需得給孫子熱熱鬧鬧的過個生辰。

    欣瑤原想在怡園擺上幾桌,把素日與蕭寒交好的兵馬寺的兄弟倆請來,再把杜家、徐家叫上,搭個戲臺子找小戲班唱個堂會,這一日也就過去了。

    蕭寒卻不想欣瑤大冷的天來回奔波,一口否絕。

    欣瑤無奈,只得退而求其次把怡園改在蕭府。哪知蕭寒仍不滿意,非嫌戲班子咿咿呀呀,吵得人腦門生疼,不請也罷。

    蔣欣瑤心道,我這會已經被你氣得腦門生疼了,哪有把客人請回來,吃個飯,干坐著的。堂堂爺們過個生辰,連個戲班子都不請,沒的讓人說咱們蕭府小家子氣。

    蕭寒把欣瑤往坑里頭擠了擠道:“又不是整生日,何苦弄得人盡皆知,要我說,你與我一處在這房里弄些個小菜,喝幾杯小酒,不比那人多來得自在。再說,湖廣遭了災,咱們這個時候請戲班子,可不合適。以你夫君如今在京城里混的,說不定,沒兩天彈劾我的折子就似雪片般飛進了宮里。”

    蔣欣瑤嗔笑道:“合著你當自己是王侯將相呢,還彈劾?那些個文武百官,是要多無趣才把目光落在一個六品的小官上。”

    蕭寒拉過欣瑤的手,放在嘴上輕啃了幾下,正色道:“品階雖小,可抵不住權力大啊,多少人盯著呢。二哥不在,我這頭不能出了差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兵馬寺都是幫粗人,鬧起來沒個正形,何苦污了你的眼。要我說,咱們夫妻倆個置一桌酒菜,窩在房里,暖暖和和的說說話,多自在。你若嫌悶,咱們還可以做些其它的,比如說,那日……”

    欣瑤見男人越說越離了譜,趕緊一把捂住了嘴,面色嬌紅的啐道:“越發沒個正經樣!我以前怎么就沒看出來,你是這樣的人?裝得跟個二郎神似的。”

    蕭寒把腦袋往欣瑤那頭湊了湊,笑道:“在自個的房里要有什么正經樣,越不正經越好。瑤瑤不喜歡嗎?”

    蔣欣瑤實在抵不住男人的眼神,嗔怒著轉移了話題:“到底怎么個過法,大爺到是說個準話。”

    蕭寒在欣瑤臉上啄了一口,下了炕,理了理衣裳道:“你也別忙活,中午我請天翔,阿遠和兄弟們到怡園熱鬧熱鬧。完事了,我就回來陪祖父和你。交待梅子,另置一桌酒菜,送到房里。咱們就像去年新婚那樣,你看如何?”

    欣瑤拗不過,只得應下。

    二月二那日,夫妻倆把老爺子哄上床后,連酒菜都省卻了,蕭寒直接把欣瑤抱上了床,回味了一番去年新婚之夜時的情景。

    二月初五,陰。

    距離京郊八十里的官道上,有一驛站,驛站邊,有一六角小亭,亭子雖小,建得有模有樣,只是風吹日曬,年久失修,顯得有些破舊。

    亭子中間,站著一人,五十上下,身材略瘦,一身官袍顯得精神矍槊。亭外,分立著三個小兵。

    不多時,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五十匹黑色戰馬揚起塵土疾馳而至,為首的中年黑衣人雖風塵仆仆,卻眼露精光。

    只見他翻身下馬,打量四周,見并無異常,才把韁繩扔給身后的人,上前兩步,抱拳哈哈一笑道:“老尚書風采依舊,別來無恙否?”

    施杰還禮道:“托趙將軍的福,老臣還能在兵部混混日子。”

    兩人對視一眼,均頗有深意的哈哈一笑。

    笑畢,施杰做了個請的姿勢:“將軍還朝,今上特令我在此恭候,迎一迎將軍。”

    趙虎沖著京城的方向抱了抱拳,正色道:“皇恩浩蕩。有勞施尚書了!”

    施杰虛笑道:“趙將軍赤膽忠心,驍勇善戰,又長年駐守邊疆,勞苦功高,今上惜才,能讓老朽跑這一趟,也是老朽的榮幸。”

    趙虎笑道:“那施尚書,咱們就動身吧!”

    施杰作了個請的姿勢,道:“不急,不急,今上令我來,還帶了旨意。”

    趙虎機警的朝身后之人打了個眼色,五十人步調一致的佯裝后退數步,悄無聲息的變換了陣型。

    趙虎遂走到亭中,雙膝下跪。

    施杰視而不見,從懷里掏出圣旨,當即宣讀。

    圣旨無非是些褒獎的話,大意是將軍金馬鐵馬,刀光劍影,南征北戰,戎馬一生,是忠臣,也是功臣,特賞賜白銀多少兩,黃金多少兩之類的話。

    趙虎緊繃的面孔漸漸緩和了下來,身后五十人凌冽的氣勢也隨之隱去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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