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陸家。
守蘭得知了消息,立刻就迎了上來。
陸言一看到守蘭,想起了在慕容家的遭遇,氣立刻上來了,惡也向膽邊生了,向著守蘭就是一巴掌。
捂著臉,守蘭蹲在了地上。一臉驚恐的看著陸言。
第二次了,為什么她要被打,還要被打兩次?
想哭,不敢,想發飆,不敢,守蘭不知道可以如何。只能低著頭抖著抽咽了起來。
看到守蘭這樣的表現,陸言無名火大起,很想揪著守蘭再打一次,可是身體上的痛,讓他不得不放棄。
由下人扶進了屋子,請了大夫。
天色,慢慢的暗了。
“噼劈啪啪!”的一陣爆響聲。
“讓你打我姑,讓你打我姑,我告訴你,你打我姑一次,我就打你兩次,現在先打著一次,洗干擦凈的等著,我很快就會來打你第二次了。”
夜里,陸言被人打了,在他自己的房間里被打了。
如果不是身上有著大量的新傷,陸言還以為自己是做夢了,可是身上的痛,不斷的告訴說他,他真的在自己的家里被打了,而且還有一次在等著他。
心提著,吊著膽。
他不想回鎮子上,那里不是他陸言發展的地方,那里不是陸言展所長的地方,那里不是陸言最終所呆的地方。可是不回去行么?感覺是不行的,因為債主天天上門來!
過了三天。
陸言一時忍不住的,再一次打了守蘭。
當晚的夜里。他再被打了,第二天的夜里又被打了,來人留了話,剩下的一次。留著。
陸言怕了,他終于怕了,打心底的怕了。
陸言害怕了,精神與雙重的打擊。能不怕?被人打了,加上天天都有人追著他討債,日子是十分的不好過,終于陸言賣了東西,一家子暫時搬回到了鎮上。
一搬回鎮上,立刻的追他債的人少了,(還了一些的債,剩下的,因為距離遠了。不方便天天上門。感覺少了)。
日子終于能過下去了。
如光揉了揉手。“陸言的骨頭還挺硬的,都被打成那樣都不喊一聲的痛。”
如祖白了如光一眼,你捂著陸言的嘴。他怎么喊出聲呢?
兄弟兩人相視一笑,在晚上這樣去打人。感覺怎么想都覺得挺爽的。
“讓人看好陸言了?”如光問。
“看好了,他家的下人,有三個是我的人了,有錢收,又不用做什么,誰不干?雖然姑不怎么好,可是我也不想看著慕容家的人被欺負去了。”
如光點了點頭。
少了陸言。
宋家的守梅,李家的守菊感覺更安份了。
能不安份么?
陸言的下場明擺在了那里。
慕容家里的人感覺舒服多了,對付外人,心狠點,手辣點沒有什么,可是對付自己人,也要這樣下手,心里的感覺就是不怎么好過。雖然大家都不怎么當守梅三姐妹是自己人。
也在這時,嚴家的生意出現了問題,在城郊的一個倉庫莫名的起了火,燒了一批即將要交給客人的貨。
嚴家的嚴五有點焦頭爛額,因為那貨并不是說有錢就能買得到的。那是一批上好的絲綢。
規格是一等一的。
沒有了貨,有兩條路子可走,一是賠雙倍的定金,雙倍也就是十二萬兩。二就是給貨了。
對于嚴家來說,十二萬兩,也是一件心痛的事。更重要的是,并不是賠錢了,事情就了了,賠了錢,嚴家的聲譽還是會受損的。生意人,最看重的就是信譽。
于是嚴家選擇在市場之上收購一批貨,賠給客人,這樣做損失會少一些。
可是上好的絲綢可不是想收就有的。
風聲放出了,問了相熟的,清水城里竟然沒有一點貨可以讓嚴家收購。多方打聽,慕容家的手上有。
為什么?因為慕容家想要在清水城里開一家衣飾鋪子,這鋪子是給慕容家給大姑娘作嫁妝的。三年之后,慕容家的大姑娘就出嫁了,現在慕容家正在準備著。所以在前一段時間,適合的布料,絲綢,慕容家就收購了不少。已經與東方順心商議過了,如琴與他的婚事改在如琴十八歲,也就是慕容家守喪完畢之后。
嚴五立刻就盯上了慕容家。
只要能從慕容家的手上拿手貨,他可以少賠許多,如果慕容家懂得做人,以一個低價給他,他甚至一點也不用虧,還能賺上一些。
主意打定了,嚴五約見了守禮,在他的眼里,慕容家說事的人,應該是當官的慕容守禮。就像嚴家,嚴正是不怎么管生意上的事,可是正因為有嚴正,才會有嚴家,所以說事的就一定嚴正。
一見面,見了禮,雙方落坐,守禮打量起嚴五,身形肥胖,一雙小眼睛,瞇瞇的也正在打量著守禮,肚滿腸肥,一肚子壞水,正是守禮對嚴五的感覺,“慕容大哥,這一次約見你,是在下需要一批絲綢,剛好得知你的手上有,所以……!”
“抱歉,生意的事,你找錯人了。”守禮向嚴五拱了拱手,表示愛莫能助。其實守禮并不想見這嚴五,嚴五在陸言的背后這事,整個慕容家的人都知道,可是嚴五沒有走到前面來,兩家也沒有正式的撕破臉,所以,守禮來了。來看看嚴五打什么主意。
“慕容大哥,你是慕容家里的當家人,怎的就愛莫能助呢?”嚴五十分不高興,他覺得這慕容守禮十分的不上道,自己可是體表嚴家與他談生意,他竟然敢拒絕。
“嚴公子。你錯了,在下并不是慕容家一家之主,而且容在下糾正你的稱呼,守禮在家里排行第二。并不是老大。”
嚴五的瞇瞇眼瞪大了一絲,“一句話,我需要慕容家手上的絲綢。你讓給我,我向我爹給你說好話。三年之后,你復任,給你某一個好位置,別到什么窮鄉僻壤里當什么知縣了。跟著嚴家走,吃香喝辣少不了你的。”他拿出了他的底牌,他要嚴家的力量讓守禮屈服。
“能任一方知縣,是在下的心愿,高官厚祿,卻吃不知味并不是在下所喜。抱歉。告辭了。”
說著。守禮起來了。他不想與嚴五多說半句,他在官場上混的日子并不久,可是卻知道一個道理。站隊是重要,可是跟對人更重要。跟在一個會害自己的嚴家的身后。最后的結果,只能成為炮灰而已。
看到守禮這樣的不給面子,嚴五生氣了,他一拍桌子,“哼,給臉不要臉,我看你怎么在官場里混。”
守禮不甩他,嚴五又通過其他人找上了守賢,可是得到的結果竟然是慕容家的說事人是慕容守良,找錯人了。錯了一次,再錯第二次,這氣得嚴五火氣頓起。
其實不是守禮,與守賢沒有這么一點的說事的權力,而是他們都清楚,這貨是如宗他們收回來的,他們正計劃著要在嚴五的身上拿一個公道。所以這貨是說什么也不能賣。最少不是他們倆拿去賣。
除了生氣,嚴五還只能是生氣,因為他在這個時候,才發現,不但清水城里的絲綢被慕容家收購光了,甚至附近幾個城的絲綢也沒有了。
在這個時候,嚴五也下意識的覺得到慕容家是針對他了。
難道慕容家已經知道,陸言身后的人是自己?
可是自己與陸言每一次見面都非常的隱閉,不可能被發現的。
是那么巧?
嚴五卻不相信。
沒有了貨。那只能賠錢?
那樣虧得太多了。
派出更多的下人,向四方散去,怎樣也要收到貨回來。
兩天過去了。
一個下人回來了,帶回來了一匹質量很好的絲綢,是由一絲小鋪子的布店里找回來的,價格比一批批的購買當然貴上許多了。
能有貨。
雖然貴卻讓嚴五看到了希望。
讓人一算,如果他要的貨,全都用這一種方式收回來,比起賠雙倍的定,還是有一點的距離。
幾乎是立刻的,下令,在小鋪子里全力的找質量上乘的絲綢。
三天過去,收回來五份之一,清水附近的大鎮小鎮上要不沒有貨,有貨在手的,都提價了。
貴了!
收還是不收?
不收,那五分之一就等于是賠出去了。
兩天,價格不斷的上升,貨已經收回來一半了。現在一算,這一次是虧定了,只是不知道最后虧多少而已。
嚴五很頭痛。
不繼續,那就是虧十二萬兩加聲譽,加現在已經購回來的貨。這已經很嚴重了。
繼續,十二萬兩不用賠,聲譽能保得住,可是卻不知道要付出多少的錢。將貨購齊了卻一定會超十二萬兩的。一定比現在付出的更多。
市場上的絲綢還在漲價,現在一匹的價格已經是以前的兩倍多了,卻還在漲。
不同于小商品,一匹好的絲綢,一般的都要十多兩,好的,頂級的,二三十兩。甚至過百兩,翻倍,這錢,可是會要人命的。
繼續,還是不繼續?
要不要保聲譽?
嚴五猶疑著。
嚴正卻知道了這事,責備不是現在應該做的事,他下令了,全力的購回足夠數量的貨,賠貨給客人。聲譽比錢來得重要,沒有了聲譽,以后想再賺大錢可就難了。
最后,嚴五花了二十四萬兩購足了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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