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喝喝說說話,賓主徑……除了元容。(好看的小說¤¤)她一直覺得有些兒詭異。
若是她不是自作多情的話,裴寧似乎對她有些兒特別的關注這并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元容可不會覺得裴寧是真的喜歡上她了,才諸多關注,這其中必有旁的原因。
可是因為什么呢若他的目標是崔氏,實在是用不著盯著她,六娘七娘豈非更合適
可若不是因為崔氏,而是因為她個人的話……元容忽然打了個冷顫。她有什么好被人注意的
總不會是發現了她重生的秘密,連崔家人都沒有察覺出來呢,裴寧不過與她見過幾次而已,更不可能了。
她故意對裴寧不客氣,卻也不見他慍怒,可見此人年紀雖輕,但城府卻深,元容一想到自己不明緣由的被他盯上,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要不要攤牌
不,還不是時候,現在的她還是太小了,表現的太過不是好事,不如順其自然吧,看看裴寧到底要如何。
元容心思定下來,便把裴寧扔到了腦后去,回到崔宅后先去給盧氏請安,而后便回了觀瀾苑。
“阿姐在不在”元容進了門,便見阿月迎上來行禮。
“四娘去姜家了。”阿月道。
元容點點頭便進了屋,想到自己帶著的那封信,便將屋中婢子都遣了出去,才小心翼翼的打開荷包拿了出來。
那信是沒有封口的,元容看著手中的信紙,不由的挑了挑眉:“我得防著四娘被騙了才是,萬一這里面有什么不好的,我不是成了幫兇”當下便拿出了信紙展開。
字寫的不錯,但也稱不上特別好,規規矩矩的而已,別看元容自己寫字普通,但鑒賞水平還是不錯的。主要是見識的多了。
大體掃了一眼,信的內容也并未有出格之語,只是說了自己最近做了什么,跟報告似的。又對元熙噓寒問暖一番,最后委婉的表示想要跟元熙約個時間一起玩兒。署名是嚴霽,大概就是嚴三郎了。
元容不由得輕笑一聲,嚴三郎這個人她倒是見過的,若是跟她常見的幾個少娘郎君相比,不算得特別出色,但對落地就享富貴的人來說,這倒是其次了,關鍵是人品。
想到崔元靖曾經提過這事,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打發人對嚴三郎的人品查探一二
不過這信中并未有不妥之事。便是男女相約一同出游也是正常,元容便將信紙折了折,重新放回了信封內,拿著出了內室道:“阿江!”
阿江應聲而來:“九娘有何吩咐”
元容便把信封遞給她,道:“你收好了。等會兒阿姐回來了,便將信交給她。”然后便打了個哈欠,伸著懶腰往里間走,今天有點累了,晚飯之前還可以睡一覺。
阿月看見元容的動作便笑道:“九娘在外人跟前也千萬莫要如此動作。”
元容笑了笑道:“這我自然曉得,也就是在家里才隨意些兒,不然豈非累死了”見阿月還想說什么。便擺了擺手道:“今天晚飯不要弄太麻煩了,清淡些就好。”然后便進了里間。
阿月張了張嘴,卻被阿江拉住了,低聲道:“你不要多事,九娘是主子,我們是婢子。哪里有婢子教訓主子的道理九娘素來有主意,我們只要聽話做事就好了,其他的不要管。”
“可是娘子說過——”
“娘子是吩咐過叫我們約束著九娘,但你別忘了,我們現在是九娘的婢子!”阿江搖了搖頭。隨后便拍了拍阿江的手臂道:“別把九娘當做不懂事的孝兒看。”
阿江知道自己不夠機靈,所以她也不不去賣弄,只管老老實實的做好自己本分,主子說什么她便應什么,如此即便無功卻也無過,她能感覺的出來,之前元容是對她有些不滿的,但如今已經好多了。
不得不說老實人也是有一顆敏感的心,元容才來的時候對阿江能不戒備么更何況又連著發生了意外,阿江卻沒有盡到保護主子的責任,元容甚至起過要換了她的心思。
倒是阿月,為人又太過活泛,雖然說人品不差,也沒有二心,但元容對她就不如對阿江放心,所以元容身邊的第一大丫鬟還是阿江。
月落西沉的時候就聽見外頭有了動靜,阿江出去一看,卻是元熙回來了,想到元容交給自己的那封信,便叫住了元熙。
“四娘,這是九娘交待要給你的信。”阿江雙手將信遞上道。
元熙接過信沒有先拆開,而是道:“九娘人呢她何時回來的”頓了頓又道:“我聽說她回來時興致不高,是累了”
正說著,便聽見屋里傳出聲響,卻是元容醒了,元熙便撇下阿江,提著裙子進了屋子,笑道:“喲,瞧你這樣兒,別是玩的太瘋才累的罷”說著便俯身揉了揉元容才睡醒的臉。
“哪有。”元容習慣性的反駁了一句,心道我是心累好嗎,其他人還罷了,嚴瑧時不時的就要做點小動作提醒她莫忘了信,而六娘七娘就是勸她不要鬧別扭,她還得防著裴寧——她發現了,似乎經過上一回純陽觀梅林之事后,裴寧在她面前越來越不掩飾,那張儒雅風流的面具快掛不住了。
阿江擰了濕熱的帕子過來,給元容擦了臉,又梳了頭,元熙便坐在一旁拆了信,等元容收拾妥當之后,便看見元熙曲著腿托著腮,正看著窗外不知道想什么。
“阿姐,你怎么了”元容抬手在元熙眼前晃了晃,道:“在發呆”
元熙瞅了妹子一眼,隨后便把信紙揉成一團扔進了香爐里,才回頭道:“過來跟我說說,你這信是從何而來”說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便又蹙了蹙眉。
元容細細的看著元熙的表情,直到她瞪眼過來,才笑道:“今兒在崇仁坊崔宅,嚴六郎也去了,是他托我轉交的。”然后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等阿江退了出去,才道:“嚴霽就是我們之前送阿兄離京時碰上的那人罷”
“不過一面之緣,你居然還記得”元熙驚訝道。隨即又輕笑一聲道:“沒錯,那就是理國公府上的三郎君,”接著抬手拍拍元容的發頂,道:“你孝子家家的,想的事還不少。”
元容拍開元熙的手,挪了挪屁股坐到元熙對面,認真道:“阿姐,阿婆可是在為你相看人家呢,等阿爹和阿娘來了長安,怕是就要給你訂下了,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可別憋著。不過也不要就認準了嚴三郎了,長安城里的小郎君多得是,出色的可不少,阿姐你差不多可以隨意挑。當然了,王家人就算了。”
元熙聽她這一大段,忍不住笑了起來,道:“這你就莫要操心了。”
“阿姐你可千萬仔細些,我看那嚴瑧可不太厚道,他阿兄未必就是個好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吶。”元容忙道。想那什么兩情相悅的話哪里是好對她一個小女娃說的分明是誘導她呢。
不過見元熙不太上心的樣兒,元容便暗暗決定了,等崔元靖接了爹娘回來,必須的讓他去探探嚴家的底。萬一元熙鐵了心要跟嚴三郎,也好有個對策。
只是元容卻不知道,元熙根本跟她想的不是一回事。
吃過晚飯,元熙便起身要走,卻見盧氏身邊的阿琴匆匆忙忙的來了,見元熙和元容都在,便松了口氣道:“二位娘子都在就好了,洛陽那邊有人來了,夫人叫婢子請二位過去春山堂一趟。”
元容忽的便站了起來。崔元靖被派去洛陽接人也有些日子了,想必此時早就到了洛陽,不,動作快的話,這會人都應該在回程的路上了,所以這是派人送信回來說明情況的還是……洛陽那邊發生了什么意外阻礙了他的行程元容不由得想到前幾天那突然的心悸,越發的感覺不好了。
姐妹兩個顧不上別的,便忙披上斗篷跟著阿琴去了春山堂,路上元熙還嫌元容腿短走得慢,叫阿江抱著她走了一段。
到了春山堂,就看見盧氏端坐上首,對著姐妹倆招手道:“四娘九娘快過來,洛陽那邊來信了,你們看看罷。”說著便將手邊的一封信遞過去。
元熙接過了信,先是跟元容對視一眼,才上手拆開了,湊到一起看信,卻是被其上的內容嚇了一跳:“阿娘懷了雙胎,還早產了!”
雖然只是寥寥數語,信上也并未寫上過程如何,還特別提了母子平安,他們又多了一雙弟妹,但誰不知道這年頭,生孩子對女人來說就是生死關,何況還是一次生兩個,何況鄭氏如今已經三十多歲!其中的兇險不足為道,如今能得母子平安,真是老天爺保佑了。
卻聽盧氏道:“這事我一想起來就覺得后怕,這是在洛陽發動了,還好有醫女和穩婆,還有大夫坐鎮,若是在路上呢十一郎實在是太不知輕重了!”龍鳳胎啊,盧氏一想到這個便有些激動,這可是好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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