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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羅春-第088章 則強
更新時間:2015-08-05  作者: 薩琳娜   本書關鍵詞: 歷史 | 架空歷史 | 穿越重生 | 錦羅春 | 薩琳娜 | 貴女反穿日常 | 薩琳娜 | 錦羅春 
正文如下:
“奶回來了,大師那邊可安好?”

蕭如璉正在書房里看書,聽到外頭通報的聲音,放下書卷,笑吟吟的迎了出來,伸手扶住顧瓊的手臂,柔聲問道。

“師傅那邊都好,二爺今個兒不是出去會友了嗎?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顧瓊解下披風交給身側的丫鬟,夫妻一邊聊天一邊進了內室。

“也沒什么,就是幾個同僚湊在一起吃了碗茶,唉,外頭的情況你也知道,幸好我前些日子著了涼,請了幾天病假,否則這會兒就要跟那幾位一起停職接受審查了。”

蕭如璉心有余悸的說道。

他在禁衛軍當了個小官兒,品級不高,卻勝在與圣人親近,在宗室中,也算是有出息的子弟了。

原本萬壽節的時候,他該在宮里輪值,不想那幾日卻得了風寒,無奈之下只得請假,在家里靜養了些日子。

誰曾料想,他這一病,竟躲過了一場禍事。

如果他沒病而是在繼續當差的話,定會在萬壽節那天與韃子短兵相接,幸運些受點子皮肉傷,倒霉些的話就可能把性命都給葬送了。

即便能躲過韃子的毒手,事后圣人清算起來,蕭如璉少不得也要經受一遭審查——韃子莫()名其妙出現在禁宮,禁衛軍首先就有個失察的罪名。再嚴重些,沒準兒還能落個通敵、謀逆的死罪咧。

蕭如璉卻幸運的躲過了這一劫,事后蕭家人談起此事的時候都無比慶幸。

風寒?

顧瓊的眸光閃爍了下,上輩子留給她的記憶也不全然都是壞的。對吧?!

她不動聲色,笑著說道:“二爺這正應了那句‘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了。幸而外頭的風波漸漸平息了,二爺的病也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約莫過兩日就能回衙門當差了。”

蕭如璉點點頭,“沒錯,早起的時候父親還這般跟我說,讓我盡快養好身子回去當差。”

夫妻兩個說著話,齊齊坐在了西次間的臨床大炕上。

“對了,還有件事,我、我想跟奶商量一下。”

蕭如璉端著茶碗輕啜了兩口,想起中午與同僚吃酒的時候談及的一件事。

顧瓊揚起一邊的眉毛,“哦。什么事?二爺盡管說。”

他們成親尚不足半年,但夫妻間琴瑟和鳴,蕭如璉是個心明眼亮的人,自然感覺到妻子對他的好。他雖出身宗室,卻自幼在衛國公府的家學里讀書,深受衛國公的影響,最是個耿直、坦蕩的人。

妻子待他真心,他也愿意赤誠相待……夫妻兩個你待我好,我待你更好。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小兩口蜜里調油,好得讓人羨慕。

顧瓊跟著妙真大師學習了些日子,又有上輩子的經驗和見聞做外掛。見識自是比尋常婦人強許多。

蕭如璉漸漸習慣了跟妻子商量事情,不拘外頭的事還是家里的瑣事,小兩口都愿意坐在一起談一談。

“是這樣。我有個同僚,老家是西南的。小時候跟夷族的一個落魄巫醫學了點子醫術,后來那巫醫老去了。臨終前給他了一個方子,”

蕭如璉身子前傾,小聲的跟顧瓊嘀咕,“同僚說那方子配出來的藥丸甚是神奇,有病的時候可以止痛,無病吃了可以強身,據說吃了后可以讓人精神百倍,哪怕一夜沒睡,嚼上一粒那藥丸就能變得生龍活虎一般……”

蕭如璉說得興致勃勃,眼中泛著興奮的亮光。他可是親眼看到那藥丸的神奇,雖沒有親自嘗試,但眼瞧著一個精神萎靡的人吃過后立刻變得精神抖擻,他不禁異常激動——好東西,真真好東西,如此寶貝,若是開個鋪子專門來賣,定能財源廣進咧。

蕭如璉是次子,下頭還有個幼弟,既不是家中寄予期望的嫡長子,也不是備受父母親長寵愛的嫡幼子,夾在中間的次子身份讓他多少有些尷尬。

家中雖不至于忽視了他,可對他總少了那么幾分偏愛。

所以,蕭如璉從小就習慣了替自己考慮,想事情也更加實際一些。成親后,就愈發覺得肩上的擔子重,想要多賺些資本好讓妻子、兒女依靠。

仕途嘛,除非有特殊情況,否則就是熬資歷,他未及弱冠,能有現在的官職已經很不易了,要繼續往上升,短期內就不要再想了。

官職一時半會兒升不上去,那就只能多賺些銀錢了。

所以今天聽到同僚說起這事兒,他頓時來了興致。

“真有這般神奇?”

顧瓊的表情卻有些凝重,她跟著大師學了幾個月的醫,只學了些皮毛,卻也算入了醫藥的這道門。

據她所知,目前大齊尚未出現過這樣的藥物,即便有,估計也是在西南邊疆地區。

而一提到西南,顧瓊就想到了姐姐寫給她的信中,曾經提到過西南的毒、蠱蟲等稀奇古怪的東西。

那些東西確實療效神奇,可太過詭異,更多的是害人的玩意兒。

姐姐曾在信中提及,似那樣的東西,在沒有徹底了解前,還是不要輕易沾手。否則,一個不小心,被人算計都不知道。

顧瓊沉吟片刻,委婉的說道:“二爺,妾身也沒見過那奇藥,不好直接評價好與不好。不過,妾身卻記著一句老話,‘是藥三分毒’,再好的藥,哪怕是千年人參,一個用不好,也能吃壞人。”

蕭如璉眼中的熾熱稍稍降低了些,但他仍不肯輕易放棄,“應該不是什么壞東西吧。我那同僚每日都吃,我看他并沒有什么不妥。”

顧瓊聽他這般說,便知道他對此事上了心,也不好把話說得太死。更不愿表現得太強勢,唯恐傷了夫君的自尊。

“這樣說來。倒也不是什么壞東西,”

顧瓊先順著蕭如璉的話說了兩句。而后語氣一轉,輕聲道:“妾身跟著師傅學習醫術的時候,師傅曾經提及,咱們的身體對于一般藥物的反應,約莫有個時間,短則三個月,快則半年,時好時壞便能看出端倪。”

妙真大師在宗室中的名頭和地位絕對是第一的存在,蕭如璉也敬重這位長輩。一聽是她老人家說得話。頓時斂住了心神,仔細的聽著。

顧瓊用商量的口吻說:“二爺,左右咱們現在也不缺銀子,索性先觀察些日子。這畢竟是入口的東西,在沒有十足的把握前,還是不要輕易嘗試。否則,損失點銀錢是小事,倘或、可就是大事了!”

入口的東西,尤其是藥材。一個弄不好真的會死人哪。

蕭如璉仿佛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冷水,熱炭團似的心頓時冷靜下來,想了好久,才緩緩點頭:“奶說的是。這事兒急不得。”

顧瓊暗暗松了口氣,不過她還是再三叮囑,“二爺。您可別跟著那位同僚一起嘗試。旁人我不管,您卻是妾身的天。妾身不許您有一絲一毫的損傷。”

明明顧瓊的話說得霸道十足,聽在蕭如璉耳中卻是無比甜蜜——妻子這般。定是把我放在了心尖兒上啊!

“奶有令,小生豈敢不從?放心吧,那玩意兒,在沒有確定無害前,我定不會沾染。”

蕭如璉故意學著戲臺上的伶人,起身,雙手抱拳,沖著顧瓊深深一偮。

“二爺,您又取笑妾身了,”

顧瓊嬌嗔的白了丈夫一眼,小兩口湊在一起又玩鬧起了。顧瓊臉上笑著,心中的那根弦卻沒有松,暗暗決定,待會兒就讓人去查一查,另外再寫封信給姐姐,問問她可知道這樣一種奇藥。

燕王謀逆,自八月節開始審理,直至到了九月重陽節前,才堪堪審完。一應主犯被判自盡,成年男丁全部被判抄斬。婦孺流放嶺南,遇赦不赦。

燕王、大長公主是首犯,而其家人,真正被斬首的卻只有東齊的成人男丁。因為燕王成親沒多久,一雙兒女最大的才三歲,小兒子才剛滿周歲。

圣旨一下,詔獄里哭聲一片。

大長公主最鎮定,接過圣旨前,特意問了一句:“聽聞齊令先進宮了,圣人可有什么恩典?”

傳旨的內侍倒也爽快,沒有為難她,直接給了答案:“齊大人重情重義,不忍東齊絕嗣,特意拿出高祖爺賜下的圣旨,對了,說到這兒,還請大長公主做個選擇,東齊落罪的男丁有七人,不知您想留下哪位沿襲東齊血脈?”

“怎么才七個?我家老爺和旻哥兒呢?他們、他們也是齊家的血親啊。”

齊令嫘先跳了起來,一邊沖著內侍吼著,一邊拉著大長公主的衣襟,哀哀的哭求,“母親,母親,我求求您,您救救旻哥兒吧。他才十七歲啊,從小就聰明伶俐,好學上進,最是個乖巧的孩子。母親您不是也十分喜歡他?母親,母親!!”

大長公主痛苦的閉了閉眼睛,狠心甩開女兒的手,“高祖的圣旨是留給齊家嫡系子孫的,旻哥兒,他、他姓楊啊。”

不是她不救,而是不合法理,她沒法救!

然而那內侍仿佛故意跟大長公主作對一般,趕忙插嘴道:“大長公主不必擔心,圣人仁慈,特意給了恩典,言明只要涉案的男丁,只要大長公主您愿意,無論選誰都可以,不拘是姓齊的,還是姓楊的。”

大長公主的眼睛猛地凸起,異常憤怒的瞪著內侍。他,哦不,應該是縮在背后的蕭燁到底想要作甚?讓她死都不能死的安穩嗎?

齊令嫘卻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猛地撲到大長公主身前,尖聲喊道:“母親,娘親,您聽到了吧,旻哥兒也可以的。求求您了,救救旻哥兒吧。嗚嗚,女兒、女兒就這么一個兒子啊”

都說為母則強,齊令嫘囂張跋扈了一輩子,哪怕落魄的時候,也從未向人服過軟,但這次,為了自己的兒子,她卻像個卑微的奴婢,匍匐在母親腳下,涕淚縱橫的百般哀泣。

大長公主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被撕碎了,每一塊兒都血淋淋的,讓她痛不欲生。

內侍也不急,抄手站在一旁看著。

齊令嫘的哭嚎聲驚醒了一個人。

兒子?對,她也有兒子,而且還不止一個!

寧氏一直都病歪歪的,進了詔獄后,更是病得七死八活。若不是還有姚希若用按摩、針刺的手法給她吊命,估計這會兒早就死了。

然而一想到自己的三個兒子,寧氏如同打了雞血一般,陡然從角落里跳出來,一腳踹開齊令嫘,干瘦如雞爪的手死死攀著大長公主的臂彎,嘶吼道:“母親,母親,勤哥兒是您的嫡長孫,是東齊的希望,勉哥兒是您的寶貝金孫,最是個孝順的孩子,還有良哥兒,他今年才十歲啊,嗚嗚,母親,母親,求您救救他們,救救他們啊!”

寧氏那張原本慘白的面龐上,忽然染上詭異的紅暈,她整個人好像瘋癲了一般,抓著大長公主不肯放手。

齊令嫘沖上來推搡她,卻被寧氏一腳踹翻。

瞧那麻利的動作和猛烈的速度,全然不像個纏綿病榻的人。

齊令嫘也急了,拼盡全身的力氣又撲了回來,與寧氏廝打在一起。

兩個女人如同護崽的母獸,明知道希望渺茫,但還是拼命的為兒子爭取一線生機。

大長公主仿若人偶般被女兒、媳婦推來扯去,她的老臉上早已布滿了淚水,無力的任由撕扯,眼底滿是痛苦:兒子,兒子,你們想救你們的兒子,難道我就不想救我的兒子!

“好了,都給我住口!”

大長公主終于忍不住了,厲聲大喝一聲,推開掛在她身上的兩個女人,先看了眼姚希若。

姚希若看了一場好戲,正兀自暗爽著,忽看到大長公主問詢的目光,她忍著笑意,故作沉痛的點了下頭。

大長公主轉而看向內侍,只見她揚起下巴,極力保持驕傲的模樣,一字一頓的說道:“齊勤之,我想用高祖爺的恩典換齊勤之無罪!”

內侍笑著答應了一聲,而后看了眼絕望的齊令嫘,‘善意’的提醒道:“大長公主,您不再考慮考慮?”

“娘”齊令嫘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句。

大長公主用力閉了閉眼睛,“不必考慮了,只求圣人能履行高祖爺的遺命,赦免齊勤之。”

內侍見沒什么熱鬧可瞧,這才應了一聲,轉頭對姚希若道:“四奶奶,圣人說你救治太后有功,特赦你不必流放嶺南,好了,還不趕緊收拾收拾敢雜家出去?”

姚希若先謝了太后、皇帝恩典,然后對內侍道:“妾身沒什么可收拾的,只希望太后恩準,能許我帶一人出去。”

大長公主稍稍松了口氣。

不想,姚希若素手一指,竟對著寧氏道:“婆母年高,且身體不好,我實在不忍心見老人家受苦,所以懇請太后、圣人開恩,許我接婆母回去贍養!”

ps:一更,謝謝sitai8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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