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崇波,崔崇瑜同父異母兄長、崔崇瑜之父崔問笙與“真愛”——表妹米氏所生庶長子、盧氏的丈夫、蓮葉的親身父親、慕扶疏的伯父。
這個人在過去數年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在大家以為他已經不在人世時,他卻又冒了出來,且是以這樣的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仁不讓之勢。
三郎也是知道崔崇波這個名字的,此時也和慕扶疏一樣愣在了那里。他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這個崔崇波到底是不是他們想的那個崔崇波?
清了清嗓子,三郎上前道:“這位……崔……不知和博陵崔氏有何關系?”
崔崇波眼神微閃,低頭道:“某乃庶出。”
這句話很有爭議:他不否認自己是博陵崔氏,又說自己是庶出,若是不知內情的人定會以為他是博陵崔氏旁支庶出,因為嫡支庶出的少,且嫡支庶出也比旁枝嫡出來的尊貴。
看來這崔崇波身上大約發生了什么事,讓他不愿意再回博陵崔氏了。
慕扶疏冷下臉,想起盧氏和蓮葉,忍不住譏諷道:“你是庶出,不知蓮葉姐姐是嫡出還是庶出的!”
“蓮葉!”崔崇波平靜無波的臉終于有了表情,他眼圈有些泛紅,上前一步拱手道:“這位娘子認識蓮葉?她大名可是崔扶堯?”
慕扶疏點頭,有些不明白他為何這樣激動。
崔崇波無愧于慕扶疏對他“林黛玉”的評價,居然捂著臉哭起來。
慕扶疏簡直要崩潰了。一個大男人這樣哭,簡直刷新了她的三觀!
三郎捏捏慕扶疏的手,輕聲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崔崇波好歹止住了哭泣,擦了眼淚哀怨的看著慕扶疏:“這位娘子。能否告知蓮葉和她娘親現居何處?”
慕扶疏想了想,對崔崇波道:“伯娘住在恒升坊。”
蓮葉成親后,盧氏不愿意跟去周家,還是留在長公主府,算作半個內管家。蓮葉進了宮做阿照的奶嬤嬤,崔崇波就算再著急,一時也是見不著的。
這邊崔崇波卻是一定要問了地址去看妻女。半刻鐘也不肯停留。一旁半死不活的紫衣女突然打了雞血般掙扎起來,嘴里喊著:“崔郎崔郎……”
崔崇波看都沒看她一眼,冷冷扔下一句:“你我并無干系……”
紫衣女一下癱軟在地。慕名花卻笑起來:“小賤人,你打量崔郎不知道么?你以前就是個妓子,乘著戰亂從了良以為無人知?早就有你的恩客認出你,我花了一兩銀子問出了你原先待的樓子和花名。崔郎已經知曉了。哈!賽牡丹,我呸!你個千人騎萬人壓的婊子哪里配得上崔郎?”
紫衣女眼中突然“騰”的升起一團火。猛撲到慕名花身上:“賤人我殺了你!”說完一口要在慕名花咽喉上,殷紅的血液順著慕名花的脖頸流了下來,慕名花說不出話來拼命掙扎著……
圍觀的人都驚呆了!三郎遮了慕扶疏的眼睛,加快腳步離開。身后的衛兵慌忙拉開兩個人。慕名花生生被咬下一塊肉來,喉間鮮血淋漓,怎么也掩不住……
崔崇波仿似沒看見一般。亦步亦趨跟著三郎和慕扶疏,一步也沒回頭。
慕季國看著慕扶疏離開。轉頭看向慕名花,嘴角露出一個苦笑,轉頭往富貴坊走去。
這個阿姐,他再也不想管了,就讓她自生自滅吧……
崔崇波跟著三郎一行,他們出了坊門有馬車等著,問題是后面跟著個崔崇波。
慕扶疏告訴他,今天太晚,明日再送他去找盧氏,他卻睜著一雙兔子般的紅眼圈:“我無處可去……”
窩了個大槽!慕扶疏差點被他噎死。
沒無處可去你妹啊!這么長時間你都在哪家外墻上貼著么?
還是三郎看不過去,畢竟一個大男人哭的稀里嘩啦的太過驚心動魄。考慮了半晌,決定先把他送到崔元啟那里,明日再帶他去長公主府上,正好他們回宮后也可以先告知蓮葉,讓她明日回去父女團聚。
回到寢宮已經是亥時三刻,阿照居然還沒睡。
他喝了奶瓶里慕扶疏事先擠出來的母乳,尿布也不濕,他也不哭不鬧,就是不肯睡覺,躺在小床上睜大眼睛咕嚕嚕到處亂看,搞得阿依帕夏一干人一邊心疼他這么晚不肯睡覺、一邊不住嘴的表揚他聰明無比舉世無雙……
這么晚不睡,擺明是在找阿爹阿娘呢吧!兩個月的孩子居然就記得自己阿爹阿娘,還認得出人,這不是神童是啥?
至少蓮葉就承認自己兒子沒那么聰明,誰喂奶都喝,誰抱都愿意……
可是!我們的皇長子只喝親娘的奶,勉強肯喝奶瓶,里面還必須是慕扶疏的奶水(阿照殿下不光眼睛好鼻子也好舌頭更好啊)!別人抱著他倒是不哭,就是扯著嗓子“喊”,只要將他放床上就不鬧騰了。
整個一副“讓我一個人靜靜別問我靜靜是誰”的頹廢樣子……
那一臉小憂郁樣真是萌翻了!
慕扶疏在外面脫了大氅和外袍,換了衣服洗凈手臉才進內殿,迎面就看見一群人圍著阿照的小床,阿照一臉郁悶的躺在床上東看西看。她剛一走進來,阿照仿佛有感應似的,頭轉過來,兩顆黑中帶藍的大眼珠子盯著她,緊接著“哇”一聲哭出來!
真的是哭了,眼淚不要錢似的滾滾而落,慕扶疏還在愣神,三郎已經跌跌撞撞跑進來,新換的袍子還沒系帶子。
“阿照阿照……”三郎一陣風掠過慕扶疏,沖到小床邊小心翼翼抱起他:“阿照怎么了?誰欺負你了?怎么還哭了?別哭別哭阿爹在呢……”
慕扶疏看三郎難得急的發怒,周圍的宮人除了阿依帕夏和蓮葉都跪了,不忍更多人瞧見三郎的蠢樣:“你們都出去吧,無事了。”
阿依帕夏欲言又止,蓮葉拉了拉她。對慕扶疏道:“阿照是在找阿爹阿娘呢,一直不肯睡覺,就等著你們回來。”
慕扶疏的心剎那間又酸又軟,湊上去接過抽抽噎噎的阿照,親了又親,貼著他的臉低聲道:“阿照乖,媽媽回來了啊。媽媽不好。丟下阿照出去玩,都怪你爹!”說完她狠狠瞪了三郎一眼。
三郎躺槍……倫家只是想和你過二人世界啊……
阿依帕夏和蓮葉退了出去,細心關好門。
阿照不哭了。小嘴湊到慕扶疏胸口磨蹭。
這是要吃飯飯的節奏。
三人進了空間,慕扶疏二話不說,撩起衣服,三郎很有眼色的絞來干凈的布巾給慕扶疏擦拭胸口。阿照吃飽后幾乎立即就睡著了。。慕扶疏將阿照放到小床上,給他蓋了條薄被。
三郎怕慕扶疏還生氣。溜進浴室洗澡去。慕扶疏去廚房煮了兩碗湯圓,三郎磨磨蹭蹭出來,訕訕道:“大娘,我真不知道阿照這么聰明。居然惦記著我們不肯睡覺……”
慕扶疏笑笑:“嗯,我也沒想到阿照會這樣,孩子小。說了也不懂。我們盡量照顧他,不要離開太久。等大一些他懂事就好了。”
三郎握住慕扶疏的手:“你不生氣了?”
慕扶疏又好笑又好氣的將一碗湯圓端到他面前:“我哪里有在生氣?不過是舍不得阿照哭,有些著急了,我還怕你生我氣,今晚你約我出去,也是想著和我一起散散心,我都懂。就是阿照從不哭的,我見了他的眼淚,心里酸酸的。”
三郎也嘆息道:“我也是見阿照哭的這么慘,心里難受的緊。”
“自己的孩子,哪有不疼的?”慕扶疏說完這句話,兩人就都沉默了。
世間無不是的父母。不管之前兩人的父母如何,如今他們有了自己的家和自己的孩子,只要他們知道如何疼愛阿照就好,其他便如過眼煙云,再也不會去翻出來追根究底。
兩人吃完湯圓,三郎搶著去洗碗,慕扶疏洗過澡出來,三郎剛從阿照小床邊過來,關了大燈,只剩下床頭溫馨的粉色小燈。
慕扶疏很自然的鉆進三郎懷里,低聲道:“大約阿照真的比一般孩子聰明,兩個月大就能認人,說出去也沒人信的。”
三郎自豪道:“我們的孩子哪里會是笨的?”
慕扶疏挑起眼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他忙又補充:“主要是阿照的阿娘聰明。”
慕扶疏笑著捶了他一下,三郎抓住她柔弱無骨的小手,有些委屈道:“自有了阿照,你都不喜歡我了。”
“我哪里有不喜歡你?”慕扶疏有些心虛,覺得自己最近確實忽略了三郎,不說別的,方才三郎洗好澡出來,她才發現他的內褲有些舊了,她也沒及時更換。雖然這樣的內褲倉庫里多的是,三郎卻不知道在哪里,就是知道,一個大男人哪里會想到自己去找來換?
從這一點上,慕扶疏就覺得自己確實忽視了三郎。以前有人說小孩是父母之間的第三者,現在看來很有道理。
想著三郎的委屈,慕扶疏自然要好好安撫。豪爽的將睡袍一脫,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條蕾絲小內內,三郎還沒反應過來,慕扶疏一把將他推倒在身下,小舌靈巧的鉆進他口中糾纏嬉戲,大肆掃蕩一番后又細細啃著他的脖頸,慢慢往下,啃到胸前,只聽得三郎心跳如鼓,壞心一笑,接著往下,平滑的腹肌,線條優美的人魚線……
被嫌棄有些舊的內褲自然是隨手扔了,三郎眼睜睜看著大娘的櫻桃小口含住了自己那里,一陣電擊般的快感襲來,快半年沒吃肉的三郎可恥的爆發在了那張檀口種……
慕扶疏媚眼如絲,擦了擦嘴角的白濁,雙手按在三郎胸前,軟糯的道:“今日三郎怎的這么快就不行了?”
三郎眼中充血,一把抓住她跪在身下,從后狠狠貫穿:“那你好好瞧瞧我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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