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那啥過度的后遺癥是睡到不肯起——還好是在空間里,不受時間拘束。慕扶疏醒來時三郎已經抱著阿照出去玩了,她在睡夢中已經在三郎幫助下給阿照喂了一次奶,就這樣她都沒醒。三郎知道她確實累了,很自覺的帶著阿照去院子里玩。
驚風驚雷也快要做爸爸了,寸步不離陪著紅云黃玉,小新和妮妮空了下來,對阿照表現出一萬分的喜愛,纏著三郎要看阿照。
三郎對小新和妮妮自然是放心的,但阿照畢竟還小,每次都是三郎陪著一起和它們玩。妮妮母性十足,來看阿照時都會捉一些野味或者摘些果子,算是給阿照的禮物。
慕扶疏扶著酸痛不已的腰,慢吞吞走到院子里的時候,正好是妮妮虎眼圓睜,和阿照大眼瞪小眼的比大小的當口。
阿照還小,不知道老虎是會吃人的兇獸,反而很好奇的伸手去抓,妮妮懂事的上前一步,將碩大的虎頭湊到阿照手下給他抓住……
這是多么有愛的一幕啊!慕扶疏飛身回屋子拿來dv,對著他們拍起來。要是在現代,放到互聯網上,起個名字叫《人與動物》,點擊肯定超高。
三郎轉身看見慕扶疏手里的dv,微微一笑,將阿照放到了腳下的墊子上,自己站在一旁,不去搶鏡頭。
阿照躺在墊子上,妮妮和小新一左一右小心的躺在他身旁,爪子溫柔的在阿照身上拍了拍,阿照忽然笑起來,聲音很響。
慕扶疏繼續拍攝,微笑著看著地上巨大的老虎和小小的孩子。一切都是那樣和諧安寧。
三郎走到慕扶疏身后,摟住她的腰,兩人氣息交纏,寂靜無聲。手中的dv靜靜拍攝。
阿照玩了一會兒,大約是肚子餓了,轉開頭四處看,看到慕扶疏后就支起一只小手指著她“啊啊”叫了兩聲。
三郎接過dv。慕扶疏走到底墊上坐下。抱起阿照哺乳,小新和妮妮乖巧的讓開了。這一幕自然也拍攝了下來。
阿照吃飽喝足,打了個呵欠。睡著了。
慕扶疏謝過妮妮的禮物,將它們一家子喝水的大盆裝滿井水。三郎和慕扶疏吃過早餐后抱著阿照出了空間。
寢殿里燒著地龍,溫度很高,就是有些干燥。雖然在房間里放了兩盆水。總是沒有空間里清新自然。因此他們一家睡覺都是在空間里,很少在外面睡。
這時候外面天還沒亮。三郎和慕扶疏便說起了崔崇波。
其實對于崔崇波這個人,慕扶疏基本無感。在盧氏和蓮葉的描述中,這是一個相比較而言比較懦弱的男人,出逃那一回算是他唯一一次反抗家族。之后沒有了消息,其實包括盧氏在內的人都認為他早就死了。就他那樣的性格,在亂世也是活不下去的。
之前有人說在江寧城見過崔崇波。為此周木根還去找過,可惜沒找到。之后蓮葉決定嫁給周木根,其實也是放棄了尋找,在心里怕也是認定了崔崇波已經不在人世。
想到昨晚那個紫衣女,慕名花那樣肯定說她是女妓,而紫衣女沒有反駁,大約是真的了。聽慕名花話里的意思,那女郎居然還是崔崇波的婦人,這一點簡直叫人匪夷所思。
崔崇波那樣的人,大約就是有著一顆玻璃心的,無法想象他居然和一個妓子一起生活。而最后他對紫衣女那一句:“你我并無干系……”又叫人更加糊涂,不明白他們到底是什么關系。
想不通,慕扶疏揉著腰懶洋洋的躺著。
三郎見慕扶疏邊說邊撫著后腰,輕笑著將手按在慕扶疏后腰上,幫她揉捏。慕扶疏忍不住發出舒服的呻、吟。三郎笑道:“昨晚誰說我不行??”
慕扶疏半瞇著眼,蹭了蹭三郎的胸:“肯定不是我說的。”
三郎哈哈笑,又怕吵醒了內間的阿照,手下便用力了些,慕扶疏吃痛,不樂意了,輕輕一口咬在了三郎大腿根。
想起昨晚蝕骨的滋味,三郎一個激靈,起身將慕扶疏的衣服一扯,兩手移到前面捉住兩團白軟滑膩,在慕扶疏耳邊道:“好好想想是誰說的?”
慕扶疏渾身酥軟,兩手撐在三郎胸前討饒:“是我說的我說的,大王饒了妾吧……大王威武,妾實是受不了了……”
三郎稀奇的看著慕扶疏表演,心頭的火沒滅反而更加升騰。
難得過過戲癮的慕扶疏悲劇了,本來兩人身上衣服就少,她更是只穿了一件睡裙,如今被扯掉了便紅果果的了,她又是個不肯吃虧的,硬是要三郎也只能穿一件她睡醒后拿出來洗凈的新內褲。
男人脫衣服的速度永遠比穿衣服快,眨眼之間三郎就和慕扶疏一樣了。他狠狠堵住眼前這張小嘴,吮吸著她口中的蜜汁,慕扶疏掙扎了兩下便隨他。好幾個月沒親熱,兩人又正大年輕,且是初嘗情愛滋味,哪里能控制得住的?大不了多喝點空間水恢復體力……
慕扶疏破罐破摔,三郎仿照昨晚慕扶疏那樣,從上吻到下,慕扶疏比三郎放得開,氣喘吁吁下還不忘提醒他這樣那樣……
三郎口舌并用,終于慕扶疏忍不住了,嬌吟道:“快點,我要。”
“要什么?”三郎惡趣味了。
慕扶疏怒了,一個翻身坐在三郎身上,狠狠一擊命中,三郎只覺自己被層層疊疊的嫩肉包圍,舒服的一聲長嘆。
之前兩人都是在空間里那啥,偶爾一次在寢殿卻是忘乎所以,殿外守夜的公公和宮人都隱隱約約聽見了寢殿里的聲音,一個個都面紅耳赤。
今晚值夜的福公公看著對面站著的五大三粗的宮女,只覺寬面條淚冉冉而下……只能在心里默念清心咒了。
云收雨歇。因為在空間睡飽了,慕扶疏雖然累卻沒有睡意,懶洋洋的對三郎道:“我進去泡澡,你去嗎?”
三郎怕阿照醒來。搖頭道:“你去吧,我看著阿照。”
慕扶疏有些微醋:“還說我心里只有阿照,你不也是么!”
說完閃身進了空間,自去泡澡。
三郎微微一怔,而后笑著進了寢殿后面的浴室,稍微沖洗了下便回到寢殿守著阿照。
慕扶疏洗完澡沒有馬上出來,而是摘了很多新鮮水果。收了一些作物。空間里的田越來越多。兩人雖然有機器幫忙也有些吃力,還好時間差比較大,不然真沒那么多時間種植。
等慕扶疏出來。和三郎一起吃了點水果,天也漸漸亮了。阿照也醒了,開始今天白天第一頓早飯,吃完后拉粑粑。一個把一個擦屁屁洗屁屁,接著換尿不濕。擦洗身子換衣服……
忙完差不多就到朝食時間。現在大明宮實行一天三頓,朝食時間在辰時二刻,也就是七點半左右。
宮人們都是在辰時進來,伺候帝后梳洗。其實也就是給慕扶疏梳個頭,鋪床疊被什么的,
帝后愛潔。床上用品三天一換,尤其是像今早這樣滾的床單上一塌糊涂的就要馬上換掉。
在鏡子里看著宮女飛快的換著床單。力氣大的一個人就將床單褥子被子全抱出去。
慕扶疏再一次為三郎點贊:“三郎,你瞧,一個宮女就能干以前四個宮女的活兒,省事又省錢啊!”
抱琴低頭笑,覺得皇后殿下有時候說的話真逗人,皇宮哪里就缺養宮女的錢了?
今天蓮葉來得早,慕扶疏看見她又想起崔崇波,忙對她道:“今天你帶你家大郎回去吧,昨晚我們在外面遇見你爹了。”
因為昨天帝后出宮,作為奶娘的蓮葉留在宮中照顧阿照,于是碰見她爹的人就變成了帝后……
若是蓮葉,怕是一眼就能認出自己阿爹吧?
蓮葉已經完全呆掉,不知道慕扶疏在說什么。三郎好心解釋:“昨晚觀燈,在文淵坊遇見一個自稱崔崇波的人,如無意外,應是你爹無疑。他今日會去長公主府找你娘,你早些回去吧。”
蓮葉混混沌沌的抱著周大郎出宮,晚上才回來。
今日沒有大朝,三郎和慕扶疏陪著阿照玩了一天,蓮葉回來后便找了她來問話。
蓮葉白天肯定是哭過了,她眼睛紅腫,看上去還是很高興的。
坐定后,蓮葉才說了崔崇波的遭遇。
說起來這件事還和王鈺有關。
盧氏和蓮葉流落蜀地的時候,崔崇波糊里糊涂的出了劍南道,被清江夫人的手下擄了去,打算獻給清江夫人,而清江夫人喜歡的是健壯的型男,她知道王鈺喜歡這類男子,便打算將他送給王鈺。
崔崇波雖然懦弱,卻也是世家精心培養出來的。一路上他假裝懦弱順從,到了江寧城,乘著看管松懈便跑了。
崔崇波這一跑就跑進了一家娼館,也就是俗稱的妓院。
這家娼館的老鴇有個女兒,當然不是親身的,而是自小養在身邊,也是如珠似寶帶大的,性子也有些傲,接客全憑自己喜歡,還有自己的獨居小樓。
陰差陽錯的,崔崇波跑進了這家娼館,躲在了那個女兒屋子里,那女兒對他一見鐘情,便將他藏了起來。
后來老鴇知道了,不愿意收留崔崇波,女兒便與他鬧,硬要嫁給他。老鴇自是不愿,崔崇波更不愿。就這樣,相安無事住在了一起,期間崔崇波也打算離開,奈何一是怕被抓,二是那女兒不肯放他走。
崔崇波考慮過,要是落在王鈺手里,“貞潔”肯定不保,留在娼館,至少那女兒不敢逼他。她自知自己不潔,不愿惹他不快,只要他不走,其他便也隨他。
就這樣過了五年,直到戰亂開始,老鴇打包了行李帶著女兒跑路,他們離開江寧城后先到了蜀地,崔崇波去找原先說好的投奔的友人,那家人卻說沒見到盧氏和崔扶堯。他以為妻女已經亡故,萬念俱灰,渾渾噩噩的跟著老鴇母女兩陰差陽錯到了長安……
直到昨晚,他和老鴇的女兒,就是那個紫衣女出來觀燈,遇到三郎夫妻說了自己真名,沒想到這么巧就找到了妻女……
現在崔崇波和盧氏一起住在長公主府,畢竟他和崔崇瑜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當年崔崇波帶著盧氏和蓮葉離開的事也問清楚了,不過是有人看不慣崔問笙一家,崔崇瑜又背著那樣的名聲。
現在的博陵崔氏家主崔問箏和崔問笙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當年崔問笙鬧出丑事,崔家便起了內訌,聲稱他們這一支不配做家主,還是幾個族老聯合壓制下去的。后來崔崇波和崔崇瑜被族老分開教養,崔崇瑜怎樣暫且不說,崔崇波除了文采還好些,其他絲毫看不出有什么建樹,又因為他的親娘害得崔氏家主嫡支出丑,連帶著自己親叔伯都不喜,他也漸漸習慣做一個透明人。
崔崇波成年后,族老幫他娶了盧氏女,兩人倒也恩愛。只是都不是愛惹事的性子,平時也只在自己院子不出去。
崔崇波還是娶妻后才知道自己親爹娘被囚禁,他心腸軟,一次忍不住爬墻進去看爹娘,由此知道了一個關于長公主楊惟愛的秘密。
因為這個秘密,崔問笙被崔崇瑜刺成重傷,崔崇波也攜妻帶女流落他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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