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領著幾個小丫鬟將各家公子所作的詩作都收了過來,將落款仔細的封好,然后分成三卷抱到了何文浩和何文翰的跟前。
何文浩在從幼清手里接過詩作的時候,還不動聲色的在幼清的手掌心輕輕捏了一下。曖昧意味情濃。幼清羞得臉更紅了。
何文浩前些日子多喝了幾杯,一個醉眼朦朧,一個別有心思,于是美酒催情,兩人牙床紅帳,衣裳凌亂,香汗淋漓,嬌吟連連的便成就了好事。
何文浩初嘗禁果,食髓知味。仿佛一下子開竅了一邊,沉浸在幼清的溫柔香里。幼清本是有心思的,更加賣力的奉承。
何文浩和幼清親昵的摸樣,讓夏凌玉恨得牙癢癢。而夏凌云則是在一旁吃著點心看著好戲。
“五小姐,六小姐。”方亦慕走到了流花亭,同夏凌云等人打招呼。依舊的風度雅致,貴不可言。
夏凌云掃了方亦慕一眼,回禮道:“方公子。”
“方公子方才的琴彈得真是好。”夏凌玉收起了對何文浩和幼清的憤恨。語氣柔和,笑容柔情的看著方亦慕說道。
“凌玉小姐謬贊了,亦慕只是隨便彈彈而已,能入凌玉小姐的耳,亦慕幸之。”溫文爾雅,舉止從容有度。
方才的琴音,夏凌云想起了方亦慕方才在萬琳亭彈琴的模樣,心中涌起一股異樣的感覺。這原主對方亦慕真是陷得深。身體本能的對方亦慕產生異樣的情緒。夏凌云盯著方亦慕看。
“你一直盯著他看做什么?難不成是迷上了他。”夏凌云突然感覺耳邊一陣熱氣飄來,她嚇得退了兩步。
回頭一看,乃是方亦風冷著臉在她的耳邊低語。這人神出鬼沒的,嚇死人不償命。
“你干嘛?誰迷上了他?胡言亂語的。”夏凌云小聲答道。
“沒迷上他,怎么看得魂都沒了。你怎么就不看著我呢?”方亦風依舊冷著臉。
夏凌云楞了下,她是不是聽到了一股酸味。這方亦風難道是喜歡上她了。夏凌云很是好奇的盯著方亦風看。這沒搞錯吧。可是夏凌云卻又覺得不太可能。她們才見過幾面而已。這方亦風怎么會喜歡她。肯定又是惡趣味,變著法子在捉弄她。
“無話可說了吧。”夏凌云沒有回答,方亦風就當做她默認了。可是心里沒來由的堵得慌。“不過,我欠你還是早些日子死心吧。這小子心里早就有人了。”方亦風以為深長的說道。
心里有人了?是誰?是夏凌玉嗎?夏凌云腦袋上面畫上了一打的符號。“這方亦慕看上的是哪家的姑娘?”夏凌云開口問道。
方亦風卻是但笑不語。“這你就不用知道了,反正這個人你不要招惹為妙。”
這般神秘?難道方亦慕心中的人不是夏凌玉?那就奇了怪了,前世方亦慕明明就那么疼愛夏凌玉,那般的寵。
“阿蘿,你和方少在說些什么?”夏銳陽注意到了方亦風和夏凌云有些親近,便湊過來。這方亦風聲明在外。夏銳陽可是怕自己小妹吃虧。急忙過來護著。
“聊些家常。”方亦風隨口答道。
聊家常,誰跟你有家常可以聊。夏凌云翻了個白眼。開口說道:“方少說這詩會的各位公子都是才華橫溢的,他干拜下風,回去之后定當要發奮學習,追趕上各位公子。”說完,夏凌云一臉笑意的看了方亦慕一眼。
這個小丫頭,變著法子在損他胸中無點墨。不過看著她笑開花的摸樣,就算認了又怎樣。方亦風點點頭。方亦風可能連自己都不知道,他對夏凌云已經上心到一顰一笑都十分在乎了。
夏銳陽貌似嗅到了一絲的異樣,還是這方亦風和傳聞的不一樣。方亦風對待夏凌云一點也不輕浮,反而是退讓呵護著的模樣。這是他的錯覺嗎?
“原來是這樣。”夏銳陽答道。然后看著夏凌云說道:“阿蘿不可再無禮了。”這夏凌云方才損方亦風的話,夏銳陽怎么會聽不出來。這方亦風大度不在意了。可是這方亦風畢竟是攝政王之子,而且傳聞性子極差,夏凌云要是再無禮,是會吃虧的。
“阿蘿知道了。”夏凌云乖巧的點點頭。
看著夏凌云收起平日的爪子,乖巧的如同小綿羊一般。方亦風就想逗弄逗弄他。方亦風不動聲色的伸出手,想往夏凌云的腰上輕輕的掐一下。
可是這夏凌云動了上,原本該落到腰上的手,穩穩的落到了臀上。方亦風楞了下。夏凌云則是如觸電一般的彈開,轉身,臉色羞紅的瞪著方亦風。這個色狼,竟然向她伸出了咸豬手。
這落點錯誤,方亦風有些不好意思。雖然傳聞中他是輕浮的。可是這有失文雅的事情他可是從來沒對任何人做過。方亦風想向夏凌云解釋。可是夏凌云羞紅著臉瞪著她的模樣,實在是很可愛。方亦風想解釋的心就縮了回去。
“阿蘿,你是怎么了?”夏銳陽有些不解。這方才不是還其樂融融的。怎么夏凌云突然滿臉羞紅還對方亦風惡意相向。
“二哥,阿蘿沒事。”夏凌云開口說道可是眼神沒離開過方亦風。她總不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這方亦風摸了她的屁股吧?這得多丟人。
“我想凌云姑娘大概是果酒喝多了,酒勁上來了。我讓人去給凌云小姐備上一碗解酒湯。凌云小姐先到這邊坐下來吧。”方亦風不懷好意的笑著,招呼夏凌云過來。
夏凌云瞪了他一眼,又是往后退了幾步。
“阿蘿,你別……”夏銳陽的話還沒喊出來,就撞到了身后擺放食物的桌子。木質的厚實桌子照理說很結實,就算是夏凌云撞到,那也該是夏凌云受傷。可是那桌子也不知道是沒放穩還是怎么了,竟然就那樣子嘩啦啦的到了。
亭子里的人都嚇了一大跳。夏凌玉和方亦慕當時正站在旁邊說話,恰好被酒和菜湯撒了一身。
“凌玉,方世子。你們沒事吧。”何文浩和何文翰急忙開口問道。
夏凌云在一邊也是呆楞,她何時力氣那么大,輕輕一撞就把那桌子給撞到了。
“夏凌云,你是故意鬧事的吧。”也在桌子旁邊被撒了一身的何清音看著夏凌云怒罵道。
夏凌云感覺莫名其妙的,這桌子怎么會倒。
“夏凌云,你肯定又是故意要找凌玉的碴。”夏祁陽瞧著這夏凌玉一身狼狽的模樣。今天他好不容易和夏凌玉見上面了。沒說上幾句話,這夏凌玉就一直在和方亦慕說話。
夏祁陽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現在又看到夏凌玉這樣。夏祁陽瞪著夏凌云怒罵道。
夏凌云懶得搭理她,她不明白這桌子怎么就倒了。
“你這個死丫頭?做錯事情還不快向凌玉道歉。”夏祁陽怒氣沖沖的快步走往夏凌云那邊,不知是又要打夏凌云亦或是拉著夏凌云向夏凌玉賠罪。那氣勢嚇得夏凌云后退了幾步。
夏凌云的手突然被握住了,她抬頭一看,是方亦風。方亦風神色從容,示意她安心。眼里望向夏祁陽,卻透露出一股威懾。
“夏祁陽,你給我站住。”方亦風未開口說話。夏銳陽便擋在了夏祁陽前面。神色嚴肅的盯著他。
有夏祁陽護著,方亦風便暫且不出手。
“大呼小叫什么,丟了我們夏家的臉。你給我退到一邊去。”夏祁陽不怒自威。
“二哥,凌云,凌玉……”夏祁陽被夏銳陽突然喝住有些詞不達意。
“你給我閉嘴。這里有我在,有文翰他們在,還輪不到你鬧騰。給我滾一邊去。”夏銳陽的臉色十分難看。之前夏銳陽就聽說過夏銳陽莫名其妙的打了夏凌云一巴掌。他還不大相信。現在這情形。夏祁陽這混小子,真會做出那事情來。她家的寶貝妹妹,怎么能讓人欺負了呢?夏銳陽越想越氣。
夏祁陽被夏銳陽這邊怒喝著,夏祁陽的氣焰消了一半。只能憤憤的退到一邊去。只是嘴里還在嘟囔著什么。夏銳陽又瞪了她一眼。夏祁陽才安靜下來。
“文翰,文浩。你們先讓下人引著凌玉,方世子等人去換身干凈的衣裳吧。”夏銳陽收起怒氣,從容的朝何文浩和何文翰說道。
“方世子,這舍妹一不小心,多有得罪了。還有祁陽無禮,讓你看笑話了。”夏銳陽朝方亦慕賠禮到。
“這本沒什么事情?”方亦慕不是多在意,隨著何文浩叫來的下人,下去換衣裳了。
這何清音本想在找碴,可是瞧著夏銳陽那威嚇的模樣,她也只能訕訕的下去換衣裳。
方亦慕等人都去換衣裳了。何文浩和何文翰讓人收拾亭子。并且安撫了下剛才聽到吵鬧聲而過來的公子哥們。
定國公府,偏院。
方才夏凌云等人走后。這高氏、溫氏等人和何氏說著話。而這何守業和何守功等人覺得婦道人家的家長里短沒什么意思,便相約到偏院這邊來談天說地了。
這女人家在一處說話,男人家在一處說話,倒是自得其樂。
“這眨眼一年就過了,幼帝很快便能掌權了。”何守業意味深長的開口說道。這幼帝方亦律過年便十四了,按照先帝的遺留旨意,也按照祖宗的規矩。方亦律滿十六歲便可掌權,而攝政王方霖天要放權了。
方亦律說是距離十六還有兩年,可是相關事宜一般從十五歲便開始要準備了。特別是大婚。所以這太皇太后和太后現在就在著手選秀的事情了。
“可是朝中現在的局勢,也不知道幼帝親政是否能夠順當。”何守功壓低聲音說道。雖然沒有官職在身。何守功對朝中形勢也是有一定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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