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這幼帝親政順不順當,眼下這宮里就不太太平。太后和攝政王前些日子又鬧得不愉快。”夏立德插話道。
前些日子,靖州邊境的番人小動亂。攝政王下令讓靖州布政使和靖州宣府使共同防御敵軍,平亂。而太后卻讓定郡王方亦明打著慰問的旗號去督軍,橫插一腳。
朝野之事,太后多方干預,攝政王自然是不快的。
太后和攝政王鬧得不愉快的事情,何守業也有所耳聞。
他捋了胡子,別有深意的開口說道:“這太后娘娘倒是頗為看重定郡王。”。往靖州督軍,一可收靖州布政使和宣府使的心,而可領軍功。這是太后再為定郡王造勢。
“這說到底當今圣上不是那位親生的,而定郡王卻是她嫡親的外甥。能不看重嗎?”現在的定郡王方亦明乃是太后一母同胞之親妹的嫡子。夏立德壓低了聲音說道。
“這太后看重著定郡王,可是這太皇太后會向著那邊?”這攝政王乃是太皇太后的親子,而這幼帝乃是太皇太后的親孫子。這手心手背可都是肉。
“這還真不好說。不過我聽說這內定的妃嬪里有魏國公府的嫡女,據說還是皇后的大熱人選。”何守業開口說道。
“大伯父的意思是太皇太后是向著幼帝的。”夏立德湊近了問道。
何守業搖搖頭。“這也說不好。不過不管太皇太后向著誰。這前面有著太后和攝政王,幼帝親政掌權怕是沒那么順當的。”幼帝母族勢力薄弱,在朝野還未樹立威嚴和勢力。而太后盤踞宮中多年,外勢也足,而攝政王朝野威嚴勢力雄厚。有這么兩個人在,幼帝要接管大景,都是不容易的。
何守業的話點出了夏立德和何守功的心思。
“我聽說,幼帝要從世家之中選幾個陪讀的。”夏立德開口說道。
陪讀?有些突然,不過也算是情理之中。恩科大選是要在幼帝掌權之后,那是籠絡第一匹天子門生。而現在的陪讀,算是拉攏各大世家,為掌權作勢。與選秀納嬪妃同理。陪讀是將來的左右手,嬪妃是將來的賢內助。“這都有哪幾家的公子哥,立德你可知道。”何守業看著夏立的德問道。不知道自家的那幾個混小子是否能夠蒙受皇寵。
“名單好像是幼帝自己擬的,我只是聽說而已。大概是哪幾個人不大清楚。不過相爺家的三公子蒲松靜好像也在列,還有寧家的寧笙,好咱家的文浩好像也在其中。不過這也只是道聽途說的,也不知道準不準。”夏立德訕訕的說道。
“文浩也在其中。”這當真是皇恩浩蕩。幼帝拉攏他護國將軍這個弟弟真是不遺余力的。
“在談些什么,這般神神秘秘的。”何愷易從護國將軍府過來尋夏立德。看這偏院的丫鬟奴才都被趕到外面候著,而屋里門窗都關著,真不知這大伯父和二伯父還有他的妹婿在密謀些什么。
何愷易突然推門而入,何守業等人嚇了一跳。
“愷易你怎么悄無聲息的就過來了。”何守功開口說道。
“侄兒可是敲了門的,只不過你們沒應聲。我就進來了。大伯父、二伯父。你們是聊什么聊得這般入神。連我來了。都不知道。”
“只是隨便說說而已。你怎么過來了。”何守業開口問道。他們方才談的話都是私下議論皇室的,這話只能私底下說說而已。不能傳出去的。傳出去那麻煩就大了。
“這眼看了就要到用膳時間了。墨韻也過去將軍府在同文氏說話。我見著立德遲遲不過去,便過來看看。”何愷易開口說道。
夏立德一拍腦門,這說得起勁。倒是忘記要去拜見老丈人了。這可是又失禮了。待會何氏又要給他白眼看了。“大伯父,二伯父。我先過去了。下次再過來拜訪。”夏立德說著便跟著何愷易往護國將軍府那邊去。
“大哥,你才是國公府的長子,憑什么好處都讓老三占去了。”夏立德和何愷易才出了門口。何守功就憤憤不平的說道。
“你少說幾句。”何守業瞪了他一眼。不過心中也是橫著梗。他這個尚意伯可是屈居在護國將軍之下的。他心中尋思著,希望這何清音日后進宮,能為他們這長房爭光。
碧波園
夏凌云一直在琢磨著這桌子為什么會到。趁著丫鬟們在打掃的時候,她四處張望了一番。
“你有沒有受傷。”方亦風四處打量著夏凌云,頗為關心。
夏凌云瞧著方亦風,臉上飄起了一陣緋紅。這人方才摸了她,又抓了她的手。一日輕薄她兩次。剛才她也是一時被逼過來的夏祁陽嚇得了,才沒甩開她的手。夏凌云沒搭理她,轉身繼續去看著桌子。
“阿蘿,我請大夫幫你看看吧。”夏銳陽尋思著,這夏凌云撞到了那么厚實的紅木桌子,背部該撞傷了。得請大夫看看要不然回淤青。
“二哥,我沒事。”夏凌云答道。
“怎么會沒事呢?那桌子我平日要是不小心磕到也會淤青的。你都撞到了它怎么會沒事?”何文浩也跳出來,關切的說道。那桌子是十分厚實的。
這何文浩說的很有道理,這實木桌子,磕到就會淤青。這桌子要是夏凌云撞到了,那夏凌云不可能沒事。可是這夏凌云真的沒事。那這桌子就不是她撞到的。是有人弄倒的。可這桌子這么厚實誰能夠弄倒。
夏凌云尋思著。丫鬟們將地板上的東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她們四個人合力將桌子抬了起來。兩個人扶著,兩個人在底下忙活了好一會兒。才把桌子穩固好。
“你們剛才蹲在桌子底下做啥?”夏凌云向那幾個收拾的小丫鬟問道。
“回凌云小姐的話,這桌子有些不平,我們得把它墊穩固了。”小丫鬟說道。
“不平,難道剛才是墊腳的走位了。”所以夏凌云一碰到這桌子,這桌子才倒的。
“不可能,奴婢們方才才檢查過一遍,都是好好的。”小丫鬟急忙辯解道。
都好好的。夏凌云尋思了一會,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這桌子不是她撞到的。而是何清音算計她的。剛才應該是靠著桌子旁邊的何清音和身旁的丫鬟把墊腳的踢開,然后兩人靠在桌子邊扶著,看夏凌云靠近了,便松手,桌子就倒了。其實剛才要不是夏銳陽及時喊住。這夏凌云怕是要和這一桌的佳肴一起倒在地上,出大丑了。
不過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自己沾了一身的腥。不過這何清音整她不成,一會鐵定還好來找碴的。
“二表哥,三表哥……”夏凌云把自己的發現同他們說了一番。不過并沒有指出是有人陷害她。不過這何文翰和何文浩是聰明人,一下也就明白了。其實剛才他們也是奇怪。這夏凌云一個芊芊柔弱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把一桌子東西給撞倒。而且還沒事情。原來是如此。
何文浩和何文翰十分抱歉。不過這開著詩會。夏凌云也沒有要繼續追究的意思。這事情就讓它過去了。
方才那些送到宏生書院的詩作也被夫子們挑選出最好的三篇,要決出今日的詩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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