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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婦-第九十七章 抵達河間
更新時間:2015-04-28  作者: 冰鎮糯米粥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節婦 | 冰鎮糯米粥 | 冰鎮糯米粥 | 節婦 
正文如下:
第九十七章抵達河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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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丫鬟聽了柳素的說辭,面上俱是十分同情,這個時代人們對鬼神之說還是十分篤信的,且柳素先死了父母后又死了夫君,在世人眼中命確實不怎么好,會有這樣的舉動也不奇怪。請訪問

“夫人原先也是吳縣人嗎?那您又是怎么和咱們家少爺認識的呢?”碧桃似乎更好奇柳素與吳善淵的關系,繼續問道。

柳素卻是被問地有些煩了,覺得吳善淵挑的這個丫鬟不好,怎么這么愛打探主子的*呢,她便只是輕輕“嗯”了一聲,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了,只是閉了眼,做出一付疲倦的模樣,緩緩開口道:“我有些倦了,休息一會兒,等馬車快到碼頭的時候再叫醒我吧。”

碧桃被柳素一噎,面上的神情有些悻悻,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不滿,卻是掩飾的極好,依然是微笑著點了點頭,脆生應道:“夫人您盡管睡著,到了地方奴婢自會叫醒您的。”

柳素本只想閉著眼睛休息,沒想到不過一會兒,倒真是睡著了。

“夫人,夫人,醒醒,咱們到了。”柳素被碧桃推醒,才睜開惺忪的睡眼,扶著腰,有些困難地直起身子,朝著窗外看去,果然已是到了碼頭。

“夫人您擦把臉醒醒神吧。”這邊碧桃已經將溫熱的帕子遞到了柳素手上。

柳素順手接過,已經差不多忘了方才的事,擦了臉之后,便把帕子遞還,還十分客氣地說了聲謝謝。

“夫人何必跟我們這么客氣呢。這些都是奴婢們應該做的。”碧桃把帕子絞好放在一邊,又拿了一個手爐交到柳素手中,“夫人您拿著這個手爐。現在外頭雪下大了,您可千萬莫要凍到了。”

柳素免不得又夸了碧桃幾句有心。三人正說話間,便聽到有人敲了車門,然后一陣熟悉的男聲傳來,“素娘,船馬上要開了,趕緊下車吧。”

柳素一聽就知道外頭的人是吳善淵,正準備回話,一旁的碧桃卻是搶在她之前開口道:“少爺。奴婢們正準備扶夫人下去呢。”

這般說完,她便和白桃一起,一左一右地扶著柳素,下了馬車。

柳素一出馬車,就被迎面而來的冷風凍地打了一個激靈,有雪花飄落到她的臉上,卻因為她剛從暖和的地方出來,很快就化成了水珠,慢慢從臉頰上滑了下來。

吳善淵正站在馬車旁等著,見柳素下來。立馬從身旁的吳山處拿過傘,遮在了她的頭上,嘴上還不忘提醒道:“地上有些濕滑。你小心一些。”

柳素從小凳子上下來,踩在有些濕滑的青磚地上,抬頭看了吳善淵一眼,才甚是不好意思地開口道:“公子不用管我,您看您自己都被雪淋濕了。”

吳山機靈,已經另拿了一把傘給吳善淵擋雪,聽柳素這般說,便立馬接話道:“您放心吧夫人,小人給少爺擋著呢。不會讓雪淋著他的。”

一旁的碧桃自從看到吳善淵幫柳素打傘開始笑容就有些勉強,這時候已是上前一步。笑著與吳善淵說道:“少爺,打算是奴婢們該干的活。怎么能讓您做呢。”說完就準備從吳善淵手中接過傘。

柳素也覺得讓吳善淵給她打傘不太好,便點頭附和道:“是啊,你就讓碧桃她們來吧。”

吳善淵雖微微有些不情愿,但還是把手中的傘遞給了碧桃,兩人并肩走了一會兒,他忽然又停了下來,仔細地看了柳素的臉一會兒,看得柳素有些莫名其妙,正準備開口發問,就見他從懷中掏出一塊帕子,伸手輕輕地在她的臉頰上擦拭了一下。

柳素被吳善淵這一舉動搞得有些發愣,等他擦完了,才有些結巴地問道:“你做什么呢?”

吳善淵微微笑了笑,才指了指自己臉頰的某個位置,回道:“方才你這兒有些水珠,我替你擦掉。”

柳素的臉頰頓時有些熱,吳善淵方才的舉動也太過親密了些,但她也不至于僑情的為這么點小事大驚小怪,便也只能裝著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繼續往前走去,可走了幾步才發現一直緊緊跟在她身邊的碧桃竟是沒跟上來,便疑惑地回頭看了她一眼。

碧桃正緊緊攥著傘柄,呆愣地站在原地,因為傘沿放的有些低,柳素并沒有看清她的表情,便只是低低喚了聲她的名字。

碧桃卻是馬上抬起了頭來,沖著柳素笑了笑,快步上前,扶著她說道:“方才腳忽然麻了呢,夫人,咱們快上船吧。”

柳素便也沒再問什么,被兩人攙扶著上了船。

此去河間府,坐船少說也要小半月,自上船之后,柳素幾乎都是深居簡出,整日待在自己的廂房里頭,等閑不出來,不僅僅是因為她身子不便,在這搖晃的船上走動很有些危險,更是不想因此碰見吳善淵,自從上次擦臉事件之后,柳素便有些察覺到了吳善淵那一點別樣的心思,雖然人家并沒有當面表白說什么,但她還是想用自己的方法表態,若吳善淵這么聰明的人,定是能知曉她的意思的。

所以,每一次吳善淵前來看望她的時候,她都是讓碧桃或是白桃出去回話,借口自己已經休息了,不便相見,這般來回幾次,吳善淵也多少猜到了柳素不想見他,便也漸漸不再來了,這讓柳素稍稍松了口氣,很將注意力從吳善淵身上移開,放到更重要的事情上。

柳素這幾日一有時間就跑到空間里跟阿九套近乎,不管阿九對她多么冷嘲熱諷,不給她好臉色,她依舊是硬著頭皮地跟它套近乎,她這樣做自然是有原因的,因為長公主那邊的變故。白澤沒能跟他們一起出發,只留給了他一個大概的位置,可漠河縣這么大。她又該從哪兒找起呢,若是漫無目的的四處去找。無疑就是大海撈針,而柳素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問問空間里的這只九尾狐有沒有找到玄武具體位置的方法,它怎么說也算半個神獸,應該會些神通吧。

阿九顯然被柳素搞得煩了,一開始還會罵罵她,到后來索性就不理她了,只要一見她進來,就蒙頭睡覺。不過柳素這人優點不多,最大的一個優點就是足夠有耐心,她可不管你有沒有在睡覺,依舊自己說自己的,她堅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這只冷冰冰的狐貍一定會被她的一片拳拳母愛所感動的……

狐貍最終是被“感動”了,但與其說是被感動,更多的是被柳素給煩死了。它以前是最注重睡眠的,一天有大半的時間都是在睡覺的,它的睡覺就等同于修煉。而現在柳素隔三差五的就進來對著它的耳朵一陣亂放噪音,讓它都不能好好睡覺了,更別提修煉了,阿九有好幾次都忍不住想用自己的尾巴抽這個多話的人類一頓,但因為柳素是空間的使用者,它根本傷不了她,就只能強忍,但忍無可忍,便只能妥協了。

“我可以幫你。但你必須跟我發誓,從今天開始你不能隨便進空間來打擾我。不然大不了這破地方老子不待了,拼著元神被滅。老子也要出去!”阿九狂躁了,對著柳素放狠話道。

柳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自然不會得寸進尺,立馬陪著笑與阿九保證道:“阿九你放心好了,其實我外面事情多著呢,我也不想老是進來煩你的,你要是早答應幫我,不就什么事兒都沒有了嗎。”

阿九瞪著那雙狐貍眼,惡狠狠地看著柳素說道:“你說的倒是輕巧,你知道我這樣幫你一次要花費掉我多少法力嗎,兩百年,整整兩百年的修煉就白費了,我不知還要在這破地方待多久。”

“阿九你放心,等寶寶平安出生了,我一定好好報答你的,你若是不喜歡這里,到時候我想辦法把你弄出去就好了。”柳素只是呵呵傻笑,想盡辦法平息阿九的怒火,這般許諾道。

“哼,你以為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阿九依舊氣呼呼地說著,但臉色已經明顯比方才好了許多,忽然話鋒一轉,看著柳素說道,“記住你今日的話,等龍蛋孵化了,你就要放我出去。”

柳素自然是滿口答應,雖然她根本不知道該怎么把這只狐貍弄出空間,但這時候她哪還管的了那么多,一切事情等把蛋寶平安生下來再說。

有了狐貍的允諾,柳素的心一下子就放下了大半,每日除了想念蛋寶的時候會進一下空間,別的時候便再也不進去了,不然那狐貍定是要跟她發飆不可。

船只行了大半月后,終于在月底前靠了岸,柳素在船上懶了這么久,骨頭都快要酥了,終于能上岸了,心情自然是不錯。

碧桃和白桃扶著柳素走到甲板上,因為早上剛下過雨,甲板上還有些濕,碧桃走地很是小心,還不忘與柳素叮囑道:“夫人小心些,這地憑地太濕滑,可千萬莫要摔著了……”碧桃這話還沒說完呢,另一邊的白桃腳下就是一個踉蹌,身子不可抑制地向后倒去,而因為她本是緊緊扶著柳素的,這一滑便帶著柳素也向后摔去。

這變故來得突然,柳素下了一跳,她下意識地將身子往邊上一側,避開肚子,想著盡量讓屁。股先著地。說時遲,那時快,吳善淵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一把就抓住了柳素的手臂,把她拉到了懷里。

柳素剛一站穩,驚魂還未定呢,吳善淵便退后了一步,臉色微有些黑地看著摔在地上的白桃和跪在她身邊的碧桃,低聲斥道:“你們是怎么照顧夫人的,連個路都不會走,自己去找吳管家領罰!”

白桃似是摔的不輕,一聽吳善淵這話,臉色立馬變白了,而碧桃則是低著頭跪在地上,看不清楚表情,只有那雙緊緊攥著衣服下擺的手,顯示出她此刻的心情。

柳素立馬上前勸道:“公子你別生氣。這不過就是個意外,誰都不想的,而且我不是也沒事嗎。你就不要罰她們了。”

柳素都這么說了,吳善淵也不好不給她面子。便輕哼一聲道:“既然夫人替你們求情,那這回就算了,若還有下次,你們就直接回汴京去吧!”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搞得站在一旁的柳素也甚是尷尬,她也知道吳善淵其實是在沖自己發火呢,誰叫這些日子自己總躲著她呢。

柳素無奈地嘆了口氣,走到白桃身邊。關切地問道:“怎么樣,摔地嚴不嚴重?要不要我找個大夫給你看看?”

還沒等白桃說話,碧桃便先說道:“謝夫人關心,不必了,我們不過就是下人,這種摔摔打打也是經常有的事,哪里有那么嬌貴的,一點小傷還需要看大夫,回去奴婢幫白桃用藥油揉一揉,很快就會好了。”

柳素聽著碧桃這話似乎有些不對味。但人家不領情,她也不會熱臉去貼冷屁。股,便點點頭道:“那好吧。碧桃你趕快把白桃扶上馬車吧,車里應該有藥油,等一會兒到了客棧之后再好好休息休息,若是還有事再請大夫不遲。”

“多謝夫人關心了。”碧桃輕聲謝道,柳素點點頭,便緩步走下了船,而碧桃則是小心翼翼地將白桃扶起來,亦是緩緩跟在她身后。

“我真是倒霉,剛剛我明明走的好好的。腳底下忽然踩到了一個圓滾滾的物什,就是因為那東西我才摔倒的。”白桃一瘸一拐地走著。在碧桃耳邊很是哀怨地小聲抱怨道。

“可能是船夫們隨便扔下的什么東西吧,你也別難過了。好在少爺沒罰我們,這小傷回去養幾天就好了。”碧桃將耳朵后面的頭發撥到前面,有些心不在焉地說道,那白嫩小巧的耳垂上光溜溜的,竟是一點飾物也沒有。

“還好夫人仁慈,不然吳管家定要狠狠罰我們了。”白桃并沒有發覺這一細節,只頗為慶幸地說道,

“是啊,夫人是個好人呢……”碧桃附和著說道,她抬起頭,看著走在前面的柳素,眼神中卻是閃過一絲怨毒。

眾人上了馬車,便朝著河間縣去了,柳素因為在船上睡多了,這時候倒是很精神,頻頻朝外頭看著,這里地處平原,氣候比汴京又要舒適幾分,但現在這時候也是河間最冷的時候,柳素估摸著也有零下四五度左右,但這里并沒有下雪,大太陽開在天空里,倒是讓人心理上多出了幾分暖意。

“咱們還要多久才能進城?”柳素開口與一旁的碧桃問道。

“聽吳管家的意思,若是沒有什么意外的話,應該能在傍晚前進城的。”碧桃回道。

“那咱們今兒晚上總算是能睡個安穩覺了,這些日子一直在船上,剛上岸的時候,我總覺得這地也是晃著的。”

兩個丫鬟顯然被柳素的話逗樂了,扶著腰躺在一邊的白桃抿著嘴笑道:“夫人您這是因為不常坐船,奴婢老家就是一個漁村,漁民們經常出海打漁,有時候在船上一待就是個把月,有些新手一開始也是不適應,久了也就習慣了。”

“對了夫人,您肚子的孩子還有多久才出生啊?奴婢在船上的時候,總擔心你萬一要是要生了,該怎么辦呢!”碧桃看了眼柳素的肚子,似是十分擔憂地問道。

“還有些日子呢,不用擔心,我都是算好的,而且我的寶寶特別乖,知道娘不方便,不會急著要出來的。”柳素干笑了幾聲,微微有些心虛地說道,心里頭默默想著,若是蛋寶這時候就要出來,那可真是要了她老命了。

馬車行的比預期的還要快一些,申時一刻的時候就進了城,河間縣自然沒有汴京那么繁華,同揚州也是不能比的,與平江府倒是有些相似,柳素見識過了大城市的氣派,對河間這種小城鎮自然是興趣缺缺了,但河間因為與邊關相近,所以往來的行商卻是比別處多了許多,間或還能看到幾個明顯是不是中原人的面孔,不知道究竟是金人還是遼人,不會現在金國正在和乾國交戰,是金人的可能性應該不太大。

河間平日里出入的馬車不少,所以柳素她們這幾輛馬車也并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馬車順利地開到城里最大的客棧前停下,柳素下了馬車,看了看這間三層的云來客棧,想著吳善淵果然是財大氣粗,若是她自己,一定隨便挑個小客棧住下了。

眾人住進客棧,柳素先是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然后又飽餐了一頓,這才覺得渾身舒坦,躺在軟榻上,開始思索著接下來該如何行事。

柳素還沒想出個頭緒來,吳善淵卻是過來了,碧桃出去開的門,柳素知道他此來所為何事,便也沒有繼續回避,在屋里開口道:“是吳公子嗎,快請進來吧。”

碧桃顯然沒想到柳素會讓吳善淵進來,微微愣了愣,才側身讓到一邊,笑著說道:“少爺快進來吧。”

吳善淵點頭進了屋,碧桃正要跟上,那吳善淵卻轉頭看了她一眼,吩咐道:“你在外面候著吧。”

碧桃臉上的笑容頓時凝滯,卻不敢違抗吳善淵的命令,只能僵硬地福身形了一禮,便退了下去。

柳素此時已經站起了身來,走到桌邊,看著走進來的吳善淵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坐。”

吳善淵本是板著的一張臉總算微微有些松動,在桌邊坐下,才緩緩開口道:“我以為你不愿同我說話呢。”

“怎么會,你我也算有過命的交情,我可不是那等忘恩負義之人,且這次你冒著危險陪我去找玄武,我感激還來不及呢。”

吳善淵擺了擺手,道:“你我之間不說這些虛的,我們現在已經到了河間,在過去不遠就是軍隊駐扎的地方,現在這個時候,想過那么多道關卡抵達金國幾乎是不可能,你可有什么打算?”

“我也正在為此事傷腦筋,正想問問你有什么好主意?”柳素皺著問道。

“我這兒倒是有一個法子,我可混進那些哨兵之中,等到一換崗,我便可以趁機出關。”吳善淵沉吟著說道。

柳素卻覺得這個法子很不靠譜,先別說她一個女的,裝出男人恐怕一眼就被人家認出來,更別說她還頂著這么大一個肚子,那些士兵該有多瞎才看不出她是假冒的。便委婉地提出異議道:“我覺得這個法子有欠妥當,我這個樣子恐怕是扮不成男子的。”

“素娘莫心急,聽我把話說完。”吳善淵胸有成竹地繼續說道,“扮作士兵的是我,而你則是隨軍的家屬。”

柳素聽著吳善淵這話,頓時一臉不解,隨軍家屬?還有這一說嗎?

吳善淵不急不緩地與柳素解釋道:“我一早打聽出來,鎮北軍因常年駐守在邊關,所以多數將士都與當地的女子成了親,而這些隨軍的家屬大多會待在關內,沒有戰事的時候將士們便會回來與妻兒團圓,本來這次我朝與金國開戰,這些隨軍家屬已是早早撤離,只是還有那么一小部分擔心丈夫的婦人執意不肯撤離,便一直留在關內,有時還會給關外的丈夫送些衣服吃食,而那些哨崗的士兵大多是認識她們的,所以基本都會放行。”

柳素聽完吳善淵的話,眉頭卻依舊沒有舒展開,搖頭道:“要是按你說的,這法子還是行不通,你說崗哨的士兵都是認識那些隨軍的婦人的,既這樣,她們怎么會放我這個生面孔出關呢。

“事在人為,要混入那些隨軍婦人中間,并取得她們的信任也并不是很難,只是要看你演技好不好了。”吳善淵微微一笑,這般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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