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公子還不知道吧，正是這位東方公子將爺帶到這里來治病。”這樣說對于東方來說恰好表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也讓玉天成放下那一副姿態。雖然說還是面無表情，卻明顯感覺到態度的變化。

“多謝。”若不是這人帶著明宣找到元書涵，明宣的傷也許不會這么簡單就好起來。無論如何玉天成還是表達了自己的謝意，這也是玉天成單純的地方。因為東方昭的緣故，讓裴明宣找到名醫救命，所以放下對于這個人的一切想法。

“東方公子，這位是玉天成玉公子，素來就是這副模樣。我等不知道打了多少賭，就為看看誰能讓玉公子換個表情。”安墨雖然沒有明顯的揭短，但是卻有一種歉意。和玉天成一樣，就算知道東方昭別有心思，卻并不妨礙安墨對東方昭的感謝。

“邪醫玉天成！”東方昭覺得自己受到了驚嚇，看來人家對自己還算是不錯。關于這位邪醫和他醫術齊名的地方，就是他的為人實在是讓人有那么點捉摸不透。聽了安墨的話，東方昭多少都有了那么點想法。

原來正是因為這個人臉上常年都是一副表情，至于后面的說實話，東方昭絕對沒有那個膽子。要是元書涵知道這件事情，估計自己的日子要不好過。本來裴明宣這個病人就夠麻煩，現在還有一位更麻煩的人物。

其實玉天成和裴明宣都是十分棘手的人物，之前敢把裴明宣帶過來，就是看準了元書涵現在可以算的上是百廢俱興。誰知道面對裴明宣這個王爺，元書涵都敢作出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偏偏這為王爺怎么看，都有那么一點慣寵元書涵的樣子，這一點就讓人感覺到十分奇怪。元書涵本人沒有說什么，東方昭自然就更不能說什么了。看在元書涵就算明知道自己給她找麻煩，也沒有對自己下狠手的份上，東方昭對元書涵也算是做到了極致。

東方家現在可謂是將一切危險都攬下，一個是為了讓裴明宣能夠安心養傷，一個也是為了保全元書涵。若是將消息透漏出去，自然有裴明宣的人來保護這里，東方家完全不必要犧牲那樣大。

東方昭不知道的是東方家的犧牲不會白費，只是這些事情都已經是后話。

“有什么不對嗎？”在江湖上應該還沒有敢于冒充自己的人，這一點玉天成還是十分肯定。更何況看元書涵的反應，其實這個身份也不像是看上去那樣的讓人敬畏。只是眼前這位東方昭的的反應，似乎有那么點太過激動。

“東方昭。”元書涵從裴明宣的房中出來就看到了東方昭，真是不知道應該說啥好了。這位爺自從把裴明宣送到這里之后，整個人不說是總也是不離十。總而言之就是除了第一天之外，基本上沒有來自己這里晃悠過。

就算是有什么話需要傳，在這個時代也就是一封書信就搞定的事情。更何況出了想要問問這人，這些東西怎么是不是有商業價值之外，元書涵其實也沒有什么看到這人的愿望。尤其是裴明宣這么麻煩的人物，原本是東方昭給自己帶來的。

雖然說能夠一覽傾國色，但是她目前最需要的還是安穩。弟妹太小一點防身的能力都沒有，不然何須自己或者非劍成天守著。就算明知道可能也許這倆孩子不會有什么危險，兩個人還是一點都沒有放松。也許是因為他們兩個都沒有辦法確定，若是有一天沒有這兩個孩子了，自己會變成什么樣。

“涵姑娘。”東方昭的表情有那么點別扭，其實這也算得上是應該的，給別人找了麻煩的人總會有點不自在。更何況元書涵還算得上是東方昭的救命恩人，連自己這張俊俏臉龐也是元書涵給自己找回來的，不然自己那刀疤估計還好好在臉上掛著。

自己卻在一轉身就算計了元書涵，這樣東方昭怎么能夠自在起來。雖然現在元書涵的日子看上去不錯，小臉上也比剛見到元書涵的時候有肉了。那時候的元書涵，臉色跟自己剛見到裴明宣的時候差不多。

一看就是長年饑餓造成的，但是有很好奇元書涵那一身醫術的由來。事情已經過去了那么多天，但愿元書涵早就把自己這件事情拋到腦后去。

“你這么緊張，莫非是我會吃人？”雖然元書涵其實挺想要吃了東方昭，但是若是遇不到裴明宣，那個叫做雪顏的家伙就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碰到。勉強算這個小子將功補過，元書涵也就決定不和東方昭計較了。

“涵姑娘這樣絕世妙人，怎么也不會做出吃人這種事情。”雖然說還真是怕元書涵把自己吃了，但是這樣的話怎么都是不可以說出來的。

“這個還真說不準……”元書涵半開玩笑的說道，吃人這種事情其實也是看情形的。比如說非洲大陸的食人族，中原也是有那兩腳羊菜人這樣的說法，說到底看的還是時間罷了。

我不過是說笑罷了，你還真跟我說笑啊！這樣的話題東方昭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突然覺得元書涵身邊好危險的樣子。

“吃人又如何？其實人肉的味道還不錯。”這次插嘴的是玉天成，吃人這種事情他還是看過的，甚至嘗過一點就算是時候遭罪也一樣。那時候看人家烤肉特別香，上前去討要了那么一點，當知道那是人肉的時候。

玉天成自己吐了個昏天暗地，這種東西還不是很適合自己，但是這句話卻也算得上是肺腑之言。

“人也不過是天地之間的一種生靈，人若有能力虎肉豹皮都是可得，若沒能力不也只能淪為人家的盤中餐。更何況若是遇到饑荒之年，又或者其他一些情況，人吃人的事情也不見得就少。”

元書涵這句話說的比較中肯，讓玉天成點了點頭。雖然覺得哪些事情有那么點惡心，但是這世上總有一些事情事與愿違。就如同那個烤人肉給自己的家伙，不也差點成為了別人的盤中餐嗎？

那時候餓殍滿地，有些東西也實在是顧不得。也是在那個時候自己才知道，之前吃著覺得味道不錯的東西是人肉。

這兩個人太可怕，吃人這種東西也是可以拿出來討論的嗎？尤其還說什么人肉的味道不錯，就算味道不錯也很少有人愿意去吃。想起那曾經是自己的同類，怎么都覺得是那樣的別扭。

“回歸正傳，你若是來看裴公子，他已經睡了。”這一點剛剛從裴明宣房間出來的元書涵自然是無比清楚，當然她出來之后裴明宣睜開眼睛的事情不算在內。

裴明宣功力高深莫測，本人也可以算得上是一代高手。底下這些小動作自然是瞞不過他，只不過貪圖和元書涵的片刻寧靜，才沒有對外面的事情做出回應。

誰知道外面的話題已經驚爆到了一定程度，玉天成能夠說得出其實人肉的味道還不錯，這樣肯定而且淡定的陳述句，就已經證明了某些東西，看來玉天成在外面過得也不好。這樣的事情對于他們來說，其實說遙遠也不遙遠。

至于元書涵，能讓那樣強橫的人物稱臣，怎么看都不會是簡單的人物。這一點從裴明宣來到這里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只不過相處的時間越多，元書涵給裴明宣的驚喜也就越多。

這個話題卻不單單讓東方昭感到蛋疼，更讓裴明宣感到自己心疼。元書涵的過去裴明宣無從了解，只言片語中卻難藏住那一絲感傷。就如同元書涵不對自己的來歷身世深究一樣，裴明宣更加不能深究元書涵的來歷過去。

在這個世界元書涵本來就可以算的上是初來乍到，就算是裴明宣有足夠的能力去挖掘，實際上也只有無可奉告四個字。這就是裴明宣覺得自己悲劇的地方，明明可以掌控這個地方，無奈人家根本不是這里來的。

裴明宣見到了兩個從那個地方來的人，偏偏這兩個人都是一樣的精彩絕艷。最重要的是這兩個人還有著過去，就算是元書涵說雪顏是自家白虎的名字，裴明宣也覺得在他們面前自己是個外人。

本來就是外人，自己對元書涵來說只是病人而已。所以元書涵才能夠表現的那樣冷清？裴明宣突然覺得自己心中很亂，之前想好的把柄對于元書涵來說都變成了笑話。這一點裴明宣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能說元書涵已經灑脫到了一定的程度。

“東方此來，只是為了找涵姑娘。”他們之間并不只有宣王這一件事情，他找元書涵本來就有千萬的理由。他們現在至少算得上是朋友，再不濟也算得上是點頭之交。元書涵卻薄情的讓人有幾分意外。

最可氣的是偏偏自己連反駁的理由都沒有，也怕元書涵說出來的話，只會讓自己更加受打擊。

“找我？何事？”這東方昭和自己之間未了的事情，大概也就只有裴明宣這一件了，元書涵也就理所當然的理解為裴明宣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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