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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七章圣裁(求月票)
看看閨女,華二老爺心疼了:“當初爹就該在好好地給你挑挑才對,都是什么糟心事呀。”
在這位親爹心里,他家閨女合該萬事不操心,公婆嬌寵,夫君敬重,兒女孝順,那才是完美。
邊上的馮氏淡定的喝茶,盡量不要太在意這位老爺的話,不然都淡定不下來。
想想這位姑爺,那真是沒的說,沒得挑,還怎么挑呀,哪找這樣的婆婆還有姑爺去呀,京城那么大,就沒有一家姑爺能做到他家姑爺這樣的,別說打著燈籠,就是打著太陽都沒有看到另一個。念佛吧。
可惜這話沒法跟他家老爺還有閨女說。明顯他家老爺認為閨女還能挑個更好的。
華二夫人想到自家小六娘,已經從原本的放心,有這么一個爹爹將來的姑爺定然錯不了,已經變成了現在的擔心,照著這位老爺的挑法,自家閨女嫁的chūqù,嫁不chūqù都是個問題。
好在芳姐是個懂事的:“爹爹莫要憂心,不是什么大事,有胖哥他們幾個,有夫君公婆這樣的長輩,芳姐不后悔的,爹爹給挑的人家沒的說。誰家沒有兩個糟心親戚呀。沒事,扛得住。”
華二老爺欣慰,盡管當初閨女找人家的時候,這個人家真的不是他老人家挑來的,而是自己撞上來的。不過還是覺得欣慰:“我家芳姐就是懂事。”
華二夫人努力喝茶,誰家女人不是這么樣過來的呀,怎么偏偏到了他家老爺眼里,她閨女就那么的背后發光呀。真心的不愿意看到這爺兩在一起的場面,每每讓人嫉妒的腦門生疼。
華二老爺看看閨女,想想外孫,再想想自家姑爺,雖然不太滿意,還是得承認,目前為止還是bùcuò的。至少他家將來的六姑爺,他老人家就還沒找到一個四姑爺這樣的呢。
總算是才沒提出來把閨女帶家呆幾天去。
池二郎憋著一口氣出了池府,以往給他塞女人倒也罷了,如今他有妻有子的,竟然還敢打出來這么齷齪的主意。想也是個什么樣的女人嗎,當他池二郎是個專門播種的嗎。這絕對是對男人的一種侮辱。池二郎覺得腦門上的火都已經快把頭發給燃起來了。怎么都有一種就這么放了定國侯夫人不甘心的感覺,還要把他池邵德,池家二房怎么遭禁呀。
池二郎從茫然,心里沒有什么具體的章程,到冷靜下來,有個大概的目標,也不過是幾個想法的時間而已。
池二郎想明白了,出來走動的人家,就有了具體性,都是當初定國侯府的舊臣,家將人家。可以說定國侯還能夠在京城風雨飄搖,少不得這些人在背后的支持,還有不離不棄。
隨著池二郎在朝堂上嶄露頭角,這幾年越來越不把定國侯府的家業看在眼里,好男兒志在四房,誰說他池二郎就不能給子孫創下一片祖宗這般的家業。
所以這位雄心壯志的池大人,對于定國候府真的從來沒打算伸手的。何況他小半輩子的不如意都根定國侯府脫不了關系,可想而知對于定國侯府,池二郎如何的忌諱。
可如今不一樣了,仗著定國侯府的勢力,欺負他們池府,想想都惡心。
池二郎是個黑的,下手就在人家最軟的地方,他不看重定國侯府,可定國候夫婦看重呀,索性直接在你最看重的地方下手。
池二郎那是打定主意讓這兩口子什么是疼的,他要把兩人最在意的東西給奪了,看他們還敢折騰。
不過奪權,謀事的事情,向來見效的慢一點。池二郎是打算打個持久帳的。他不著急,還年輕,只要定國侯夫人活著的時候,讓他什么是疼,把她最在意的東西給弄過來,或者毀了就成。
可惜華二老爺是個等不得的,他閨女絕對不能委屈了,用太后壓他閨女,歷朝歷代也沒有見過皇家插手臣子的家事。這真是一點體統都不講了呢。
人家在朝堂上直接開口:“臣有下情陳奏。”
眾臣都定睛看向這位華二老爺,莫不是昨天的事情,又要為他家閨女出頭吧,這位侍郎在朝堂上的特點就是,只有兩種情況開口,一種就是手上的收成很好,給圣人看成果。
另一種開口的原因就是他家閨女,就是華府的事情,都沒見過這位侍郎開口呢。也不老尚書弄了這么一個兒子背后多糟心。也就是擺著好看,真的一點都不實用的。
圣人心情bùcuò,心里同大臣想的差不多,可憐天下父母心,那么穩重端莊的愛卿,怎么就有一個如此火爆脾氣的閨女呢,怎么動不動就抄家伙揍人呀。
難道真的是遼東的民風太剽悍了嗎,早當初就該讓池家兩口子去南方才對。
世人都南方的女子溫柔軟語的,或許在南方的話,這位愛卿的閨女能稍微養出來些性情呢,真的是愧對華愛卿呀:‘愛卿只管道來。’
華二老爺:“臣想請圣人同太后轉圜一二,寬限幾日,池二夫人如今身體不太好,臣女同池二夫人幾年的婆媳相處,想要在池二夫人身邊服侍幾日,等池二夫人身體好一些,臣就把臣女接回府上,定然不敢耽誤池大人的婚期。”
別說圣人懵了,華大老爺都懵了,出什么事了。池二郎更懵了,直接對著岳父就跪地上了,都不是跪圣人呢:‘岳父大人還請看在幾個小兒的份上原諒則個,小婿從沒有過他想的。’
華二老爺都不搭理人,只是叩拜圣人。求恩典。
池二郎心說完了完了,刷了好幾年的好感度,怕是一下子都沒了。往后還得看岳父大人的臉色,啥命呀。
華家大老爺也鬧心呀,平日里這個老二可是一口一個親家太太,親家老爺的稱呼的,如今都稱呼池二夫人了,可見真的要把事情給鬧大。話說難道有個和離的娘子在府上光榮嗎,怎么就非得鬧到朝堂上來說呀,太糟心了。
圣人聽到愛卿嘴里面竟然還有太后的事情,那真是心里都發涼了。作為圣人直覺還是非常準的,直接揮手退朝,把一種有關臣子帶小書房說道去了。
陰沉著一張龍臉,思索著怎么就把太后給攙和上了,何至于就把華愛卿給逼到如此地步呀。
御書房里面,華家大老爺陪跪,自從回京做的最多的就是這個,能單獨面圣那是挺榮耀的,可若是不是因為這個,不是為了陪跪那就跟舒坦了。
華二老爺:‘還望圣人成全,寬限些時日,下臣定然不敢耽誤池大人新婚的。‘
圣人:“還請愛卿說說清楚,朕確實有些不明白。同太后可使有關系。”
華二老爺:‘下臣不敢,只求圣人寬限些時日,成全小女孝心’然后嘴巴就閉緊了,再也不開口。
池二郎一張棄夫的臉,哀怨的看著自家老丈人,真的被連累慘了呢,對著圣人變叩拜:‘家國天下,下臣自認同先祖比起來兒女情長了些,臣是沒有想過同夫人和離的,更不會停妻另娶,還請圣人明鑒,讓岳父大人寬容一二,下臣定然能夠處理好家事的。’
圣人臉色不好看,怒瞪池二郎:‘出息,你還有理了,對得住先祖遺訓嗎,對得住朕對你的重任嗎。’
池二郎:‘臣有罪。’這就是愿意讓圣人怪罪,也不該初衷的意思。人家就是一心一意的要顧著小家。
圣人轉頭看向他的華愛卿:‘愛卿呀,你看池大人的態度,如此兒女情長,連仕途都擺在家事后面了,可見是個有心的,萬事還要商量商量才是。莫要過早做決定,給池大人一個機會,也給令愛一個機會。’
華二老爺一臉的為難:“不是臣心腸硬,實在是我華府娘子,配不上池大人,不敢委屈了池大人。”
池二郎跪地扣頭,都是實在的:‘岳父大人,還請看在小婿的份上,莫要如此。’
圣人:“好了,到底怎么回事,愛卿呀,如今沒了外人,盡管說說。咱們君臣之間,不用有什么顧忌。”
華二老爺:‘臣不敢。’圣人也不指望著在臣子最里面說出來太后什么是非,都是明白人,怎么能做出來這種事情嗎,即便是不滿肯定也不會說出來,不過從這位愛卿的態度里面也看出來不滿了,不然人家干嘛把事情弄到朝堂上來。文人那都是有脾氣的。這位愛卿對閨女還真是溺愛的沒邊了,事關太后都敢直言不諱呢。
御書房里面靜的可怕,池二郎心里憋屈死了,有被老岳父給搶先了,難怪在夫人心里他這個夫君總是在岳父大人的后面呢。不過想想倒也是親父女兩個,都是個不受委屈的,立刻就來圣人這里告狀了。
沒有一會大太監進來了,在圣人耳邊如此這般的匯報一番。圣人手邊的鎮紙費了,遭禁了好好地一塊玉料。
圣人陰著一張臉:“大膽刁婦竟然胡攪蠻纏,拿太后做筏子,逼迫朝廷命婦。朕,朕定然不輕饒了她。”本想歷時就把刁婦給發作了,可畢竟有太后在里面攪合著呢,還真是打老鼠怕傷了玉瓶,一時間不好動手。圣人忍下這口氣,對著華二老爺:‘愛卿快起,快起,愛卿呀朕同太后如何,咱們這么多年的君臣,愛卿和該明白才對,這事同太后那是萬萬沒有關系的,愛卿合該同朕直言不諱才對,也省的讓刁婦鉆了空子。’
華二老爺:“太后他老人家仁慈寬宏,臣信太后他老人家有自己的考量,對臣來說,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只是還請圣人同太后,寬容些時日而已。畢竟小女同池二夫人這些年情同母女,池二夫人如今身體不好,小女不忍這個時候離開。”
意思就是錯的,他也要遵從,這是多忠君呀,讓圣人感動。到底是他看重的臣子,就是這個時候還給他家閨女刷好感呢,同婆婆相處如母女,難以割舍,人家夫妻,母子,母女之間呢,多喪心病狂才做出逼臣子休妻的事情呀,這事就不能同太后有一點的牽連。
池二郎:‘岳父大人,小婿絕無此意的。別說肩挑兩房,就是納妾,丫頭小婿身邊都沒有一個的,同夫人情誼深重,但沒有他想的。’
邊上的華大老爺跪的腿疼,還是被侄女如此大膽的告白給差點嗆到。在圣人跟前差點失宜。
華二老爺怒了:“大膽,這是什么地方,豈容你胡言亂語,再者,我家四娘熟悉禮教,大德大賢,大婦風范,你納妾,丫頭與否,豈能埋汰在我家四娘身上。”
池二郎一腦門汗:“岳父大人說的是,都是小婿鐘情夫人,甘之如飴,同夫人沒關系的。”
圣人后槽牙被池二郎給酸的難受,這份奉承,獻媚他這個圣人都沒看過呢,娶個女人也不容易,還是這么一個惹是生非容不下人的。圣人搖頭,在看他家愛卿,那真是這位愛卿對他家閨女盲目信任寵溺到什么程度了,大賢,大德,大婦,除了大婦,這位女子依然坐著,剩下的好像真的沒關系呢。虧得這位父親能說得出口呀。
幸好老尚書沒在,不然怕是他家愛卿又要請假,在祠堂里面憋佳作了。
搖搖頭:“好了,朕明白,愛卿的愛女,是個賢惠的,定國侯痛失愛子,過繼就是了,定然不會斷了香火。肩挑兩房不會有這種事情的。太后從來沒有這個意思的。好好地一家子,看看被折騰的。愛卿可不能在說了,不然就是不信任太后的為人。”
華二老爺:“圣人圣明。太后圣明。”
圣人:“愛卿呀,回府好好地安慰你家愛女吧,能得婆婆如此敬重,如此維護,可見是個孝順的。難怪愛卿如此偏寵。好了你們且退下。”
華二老爺:“叩謝bìxià天恩。”哥兩退xiàqù了,華家大老爺對這位二弟一點臉色都沒有,難怪老爹當初要致仕呢,他都想不敢了。為了國家大事都沒有這么費腦子過。
剩下池二郎跪著扣頭:“都是臣無能,家事弄到朝堂上,讓圣人跟著費心。”
別看兩字,費心一說出來,圣人也不好在怪他什么了:‘行了,好男兒志在四方,看看你的出息。讓朕敢用你嗎。’
池二郎略羞澀:‘臣就是頗為戀家,顧家而已。’
圣人心說你yàoshì連妻兒都不顧,朕還不用呢,一點顧忌都沒有,什么么都能舍的人,他這個圣人用起來也不放心呀。
君臣在一起倒也能說說話,畢竟有老侯爺的關系在呢:“怎么樣,有這么個岳父不容易吧。”
池二郎竟然先看看御書房的門口才回答圣人:“岳父大人就是對夫人疼寵了些,能理解的。誰讓是夫人的父親呢。”然后滄桑的補上一句:“就是不怎么容易討好。”圣人都笑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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