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少夫人真是抱歉,我并不知道你在里頭,并非有意褻瀆。。しw0。”
剛一出門口,一句道歉便傳入耳中抬眸間一看,不正是那誤闖的秦羽落還有誰?
秦羽落今年還不到十八歲,容貌方面卻因著多年寺院生活的緣故,柔和了不少,是個俊美的少年郎,尤其那雙眸子,中正平和令人與之對視,再大的火氣都會因此消去大半。
更別提沈竹茹并未真的將這次意外放在心里。
之前一切只能說是巧合,就算有錯,也是自己有錯在先。
對方才是此處的主人,光這點秦羽落就沒錯,若是對方稍微有點壞心思,沈竹茹完全不懷疑,她立馬搖身一變,成了某某某攀龍附鳳的女子,為得秦家五少爺青睞,潛入對方院子中,寬衣解帶,等等等!
一旦真的這般,沈竹茹對自己的遭遇可想而知。
嚴格算來,沈竹茹還要感謝秦羽落的不聲張。
真要找個人責怪,那也是蘇小小,不,是游萱萱的錯。
若無她亂發脾氣推她下水,也不會有后頭諸多變故。
“也是我的錯,這里本就是你的住所,借用后未有人在外守著,才有了剛才的事情。此事還是就此揭過,修要再提。反正都是無心之過,可好?”沈竹茹輕笑著說道,心平氣和的想要息事寧人。
秦羽落也隨之一笑,對沈竹茹不禁好感倍增。
“多謝少夫人大度。”
沈竹茹淡淡一笑。
雨絮見二人相處竟是如此融洽,雖說對這位秦家五少爺多少有些知道,是個自小在寺院長大的俗家弟子,應該不會有什么壞心眼。
只是男女之防卻也不得不防。
如今少爺已經認定了夫人的身份,那就定然要為少爺將少夫人守好了,別讓人拐跑才是她這個奴婢該做的事情。
“少夫人,只是短暫的功夫就出了這么多事,奴婢看還是回去吧。想來有少爺在秦家已經足夠,少夫人即便不在也不會有什么大礙的。”雨絮開口道。
“少夫人,還請不要離開,你若是離開了,別人定會諸多猜測,這對少夫人閨譽不利。雖然我常年在寺院長大,知得是佛理,可是對于一些俗世的事情還是有點了解。雖說清者自清,可世間又有幾個明白人,多是喜無事生非之輩。少夫人的突然離去,只要有心人一問,便知道片面,這片面……”
秦羽落頓了頓話音,望向沈竹茹。
“以少夫人的聰慧,想來也知道人言可畏的道理。一旦事實被歪傳了,我是男子倒也罷了,對少夫人絕對有弊無利。卻不是少夫人夫家是……”
“祁陽縣慕家,我家少夫人是祁陽縣慕家少爺的正妻。”雨絮如同宣示主權一般,將沈竹茹的身份道出。
秦羽落感受到雨絮那淡淡的敵意,卻有些不明所以然。
至于祁陽縣慕家,對于秦家而言不過是稍微入眼的人家,主要還是慕老太君乃是縣主的身份,價值城中有幾處鋪子在經營,才有了這份邀請。
秦羽落雖是剛回來,可好歹是慕家少爺,這點基本的東西,回來的路上早已經有仆人代為告知,倒也不會一頭霧水,對于慕家還是有聽過的,是個經商的豪紳,長輩有位縣主身份的老太君,家中只有一個獨孫名為慕風華,人如其名風華絕代。
之前雖然僅是匆匆一瞥,慕羽落還是看清沈竹茹的容貌,知道她的容貌只算得上是清秀,與那慕風華的評價一對比,云泥之別。
有個容貌太過出眾的夫君,恐怕也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吧。
秦羽落心中一陣感慨,可回過神來,卻又覺得自己莫非還俗后也變得俗氣了,竟會有這般念頭,看來定是趕路太累,加之剛才那狀況的突然,攪亂了心思,想了一些亂七八糟的,真是罪過!罪過!
秦羽落心中不由念著幾句阿彌陀佛,平復了下浮躁的心情。
沈竹茹在這待著也顯然不太適合。
至于立刻離開卻不太好,至少也要吃過午膳,看過新娘進門才好離開。
“秦公子,宴席也差不多時候開席了,告辭。”
“哦,好,少夫人慢走。”秦羽落應道,送著沈竹茹除了珞名園,回轉身時,目光正巧落向澡池方向,心又亂了幾分。
“難怪師父說,一旦回了凡塵,諸多事情并非自己想不受影響便可以不受影響,總歸會有那么一個例外的。”
與秦羽落的偶遇只是巧合,沈竹茹并未深談,不想跟秦家牽扯太深。
中午宴席開啟,她也是選在不起眼的角落,刻意避開蘇小小,免得成為焦點所在,無法低調。
而蘇小小明顯也無法輕易脫身,身旁多了長輩,也變得嚴肅了幾分,顯露出大家閨秀該有的模樣。
不愧是能夠讓那么多人顧忌的小姑娘,身份果然不一般,坐的位置也是最靠近秦家老太君等人所在的諸位,成為眾人焦點所在。
午膳過后,稍做休息,未時一到,眾人已經聚集在前往秦家主廳之中,等待著新人到來。
沈竹茹在角落中候著,慕風華一眼就瞅見她,笑瞇瞇的跑過來,牽著她的手,咧嘴笑著,一臉開心的樣子。
按理說沈竹茹不喜歡這大熱天手里頭還拽著一個溫溫的東西,那樣會讓掌心出汗,很難受。
可不知為何,慕風華握著她的手雖然是溫溫的,可竟然讓她并不討厭被牽著的感覺,掌心也不曾有那種出汗的粘膩感,便任他牽著,將目光落向緩緩走來的一對新人。
秦羽笑劍眉入鬢,雙眸燦若星辰,如刀削的五官,修長的身形,豐神俊朗四個字確實于他相得益彰。
渾身散發著滿滿的自信與傲氣,這種傲氣并非孤芳自賞的自傲,不會令人心生厭惡,只是多年來的成就鑄就而成的渾然之氣。
秦羽笑果然出色,算得上人中之龍,無怪乎花映月如此傾心,不惜丟棄自己的身份,也無怪乎花家那般不擇手段,有如此姑爺幫襯,未來風光可想而知。
沈竹茹移開目光,再看一旁被媒婆丫鬟們攙扶著的新娘子。
那一身熟悉的嫁衣,那一身的艷紅之色落在沈竹茹的眼中,本以為不會有任何出動,卻沒想到內心莫名的對那蓋頭下的花映月心生厭惡,眼神溫度都毫無自覺的降低了幾分溫度,冷冷的看著。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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