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們,第二更到,求收藏求推薦,樓下又開始打鉆,只是鉆不一樣,但噪音是一樣的,又開始被虐被折磨,悲哀…….
這時,楚建文帶著一群人從院子里跑出來,因為大山沒說清,以為有外人欺辱楚福兒娘倆。
當見到方氏那凌亂的頭發及滿臉淚水,楚福兒一臉的驚恐無助,楚趙氏則氣勢洶洶樣子,楚建文就知道楚趙氏又找方氏泄憤了,他快步上前道:“你要是有火氣就回家撒,別在這鬧騰,”原來就是這樣,只要楚趙氏心中有怒火,定然會找大嫂的茬借此宣泄。
“你個王八犢子,眼里還有沒有長輩啊,她們忤逆辱罵長輩你怎么不說?我教訓她們難道還有錯?”楚趙氏掐腰理直氣壯地道。
方氏不愿意爭辯,這里又都是外男,辯駁清楚也對自己名聲不好,她抱著楚福兒默默地往院子里走,悲涼的身影讓在場的人都為之心痛。
大山在王炳貴的懷里憤怒地喊:“她先罵人,后來又打福兒姐姐。”
王炳貴拍拍大山后背,用安撫和贊賞的眼光看了看自己的兒子,但沒說話。
因為這是楚家的事情,大家都是外人,不好插手。
楚建文跺著腳煩躁地道:“大姐她現在不是你的兒媳婦,不在是楚家人,你沒有權利打她。”
“怎么?還沒得手就想護著?告訴你,別看你過繼出去,但你的婚事依然需要我點頭同意,就她那樣子,想再進楚家門那是做夢,”楚趙氏指著方氏后影道。
“想讓我娘進楚家門,那才是做夢呢,我娘才不稀罕嫁給你兒子,我娘有才有貌有本領,溫婉端莊賢惠善良,十里八鄉誰不知道,太奶正在幫著給我娘找個好夫婿呢,”楚福兒不顧一切地道,她不能讓娘的名聲有污,這么多人,要是傳出去以后可就麻煩不斷,說完,又后知后覺地怕三叔心里不好受,忙歉意地道:“表舅,你已經不是楚家老奶奶的兒子,今天我們就改口叫你表舅。”
眾人聽到她的話,靜寂半刻皆哄然大笑。
方氏滿臉羞紅地快步往院子里跑,楚福兒笑著大聲問:“大山,我說的對嗎?”
大山不知大家笑什么,他跟著咧嘴笑著,用力點著大腦袋,高聲應道:“對。”
“我娘好嗎?”
“好。”
“我娘是不是最好的?”
“是。”
“楚家老奶奶,你看,大家都承認我娘是最好的呢,”楚福兒只留下這句響亮的話,就被方氏抱進院里。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楚趙氏氣的發抖,推了一把楚建文就氣呼呼地走了。
林潔陽滿眼閃亮,興高采烈地跑到大山跟前道:“還認識我嗎?”
大山從王炳貴懷里蹭下地道:“哥哥,玩摸樹。”
林潔陽小大人地摸摸大山的頭說:“好,咱們找福兒去玩摸樹。”
林朝陽則眼光里露出贊許和沉思,不動聲色地上前,拉著弟弟與大山自來熟地往院子里走。
林權今天是借著韓家莊送山藥之際,來南楚家看看的,那天兩個孩子認出楚福兒,他才知道,那個女人竟然是南楚家的人,也不對,應該說曾經是,現在與楚家大兒子和離,被楚家老太太認作外孫女。
原來心動也不敢多想,畢竟不了解這個女人的情況,那天知曉女人的經歷后,心弦不受控制地被情緒撥動,就想著,今天帶著兩個孩子過來看看,先了解下這家人的品行,只是沒曾想,這女人生活得竟如此不易,這讓他的心開始抽痛。
望著那怒氣沖沖的楚家老婆子背影,心里很是感慨:這么刁蠻的婆婆,已經和離還這樣謾罵責打,可想而知她嫁過來這么多年是怎樣的生活,聽說她前夫楚建宗賣了家里田地跑了,在外還娶了四品武將侄女為平妻,這樣的男人還真該和離,否則,以后她定會被欺負得沒有活路。
那個小丫頭真是聰明,為了護著她娘的名聲,說出那么一大套話來,也真夠難為她的。
方氏很聰明,怕三個女兒被楚家和那個平妻欺辱揉搓,在和離書上標明后帶出楚家,這么看,她是個有頭腦有見地的女人。
林權正想著,韓黑牛的大伯上前道:“林將軍,建文老弟跟您說話呢。”
林權這才收回心緒,忙與楚建文他們見禮,一眾人寒暄后,呼啦啦地走進大院。
楚福兒小臉被方氏抹上藥膏后,就跑了出來,見林朝陽他們正在院子里四下打量,就道:“院子里人多,我帶你們去后山玩。”
太奶帶著大姐去四嬸家了,爺爺與楚慧兒出去放牛羊,韓黑牛在山上剁雞食鴨食。
她準備將幾個小孩交給韓黑牛去照顧,自己則要偷偷觀察了解這個與娘很有緣的男人,要是不錯的話,就讓娘嫁了吧,省的受各種各樣的欺辱。
從外觀來看,這個男人身材長得很偉岸,長相嘛還算過得去,棕色皮膚,單眼皮細長眼,一看就是個精明的,只是不知他是和離的還是喪偶的,家里還有什么人,干什么的,人品不知如何,哎…..婚事就是個麻煩的,婚前不仔細了解考察,婚后定會后悔失望,一會好好套套兩個小孩的話。
楚福兒有這樣的打算,林朝陽也是如此,不過他畢竟是小孩,沒有楚福兒沉得住氣。
“你是不是還有個大姐和二姐啊?”林朝陽跟著楚福兒走向后山,邊四處打量邊問。
小子,是不是替你老爹在了解情況啊?好啊,既然都有意,就是好的開端,那就彼此好好了解了解。
“嗯,我大姐跟太奶去看四嬸了,四嬸剛生了個弟弟,我二姐和爺爺去放牛放羊,我爺爺長不大,太奶怕有事就讓二姐跟著,你家就只有你和你弟弟嗎?你們在哪住,你娘咋沒來玩?”楚福兒比林朝陽會套話多了,看看,多不漏痕跡。
林潔陽語氣里帶著悲傷道:“我三歲的時候,我娘病故了,我們沒有娘。”
“哎….你們沒有娘,我們沒有爹,我好想有爹啊,你們想有娘嗎?”楚福兒感慨地道,她是真想有個爹,能依靠能保護她們的爹,最好還能疼愛她背著她的爹。
“想……”林潔陽小聲地應著,眼里也帶著渴望。
林朝陽不好糊弄,他眼神閃動地道:“聽說你爹還在呢,只是去了外地,你是不是想他?”
楚福兒翻了個白眼道:“他已經不要我們了,為啥還想他啊?”后面還有一句話,有病才會想他。
“你還有個舅舅是嗎?還有別的親人嗎?”林朝陽接著問。
楚福兒心道,小屁孩,了解的還真清楚,這么說,他爹是有意要娶娘了,否則他不會這樣打聽。
“嗯,小舅要考功名,在府城拜夫子去了,我外公就是個秀才,學問可好了,你有爺爺奶奶嗎?”楚福兒回答完,立刻回問。
又是林潔陽搶著回話:“爺爺奶奶早就去世了,這幾年我們都跟著大伯大伯娘住,大伯娘總是嫌棄爹爹給的銀子少,就拿我們出氣,那天正好被趕回家來的爹爹看見她用鞭子抽我們,就將大伯家給砸個稀爛,然后帶著我們就走了。”
原來是這樣,楚福兒不由得對這哥倆心生同情,他們竟然是留守兒童,娘去世爹又在外工作,跟著大伯生活,挨打受氣,生活也真是不易。
“我們都吃不飽,哥哥常出去幫人家干活,才能換回些吃食,現在好了,跟著爹爹,每天都能吃飽飯,還撐得肚子鼓鼓的,”林潔陽說到最后,滿足地笑了。
楚福兒心弦被拉扯,眼睛發酸,忙掩飾地道:“我們原來也吃不飽飯,剛才打我娘的那個老太太,是我奶奶,她不僅罵我們也打我們,好不容易離開他們,我們才能吃飽吃好。”
“那是你們的親奶奶嗎?”林朝陽好奇地問。
楚福兒不愿意承認,但是血緣在那明晃晃地擺著,只好點頭無奈地道:“是親的,非常非常親。”
哥倆都睜大那細長眼睛問:“那為啥還打你們,不給你們吃飽飯?”
“你大伯他們為啥打你們?不給你們吃飽飯?”楚福兒反問道。
“大伯和大伯娘是為了讓我爹多拿銀子,”林朝陽驚訝地問:“你爺奶也是這樣?”他問完,又不可思議地搖頭,這點對他來講有些難以接受。
楚福兒聳聳肩,譏諷地道:“有些人為了銀子啥都不顧,親人算什么,親情算什么,都趕不上銀子重要。”
這話讓林朝陽深有感觸,他仿佛找到知音般地道:“我原來一直想不明白,總覺得大伯娘打我們,大伯定然不知,或是大伯怕大伯娘,不敢說什么,后來我才明白,大伯啥都知道,啥都明白,只是在后面裝傻充愣,借用大伯娘的手段達到他的目的,我想明白后,心都涼透了。”
楚福兒贊同地點頭:“我爺爺也是一樣,這種人最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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