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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門貴妻-第三十九章朗月
更新時間:2016-07-04  作者: 小吳希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將門貴妻 | 小吳希 | 小吳希 | 將門貴妻 
正文如下:
夜半之時,朗月潛入映豐的府邸,映豐府跟鎮西王府比起來是小了不少,亭臺水榭、假山碧湖卻不失精巧,可見主人也是個心思縝密之人。朗月幾經盤桓,確定只有府里的下人守夜才放心進入。飛至后院房頂落下,沿房頂一路小跑行至映豐的書房后跳下,看四下無人才推門進去。只是朗月不知道,她從房頂經過時便已經驚動了映豐。

映豐起床后吩咐人通知陸定安火速里外警戒,他則提了劍去往書房。朗月正在上翻下找時,忽然聽到外面有腳步聲,朗月心中一緊暗道不妙。房外已經火把四起,朗月破窗而逃,映豐緊緊追上,兩人一番糾纏。盡管朗月是無上門的精銳,但映豐畢竟是名副其實的大將軍,幾招下來朗月已經弱勢盡顯,節節敗退,無力自保。

映豐揮著長劍胸有成竹準備再攻,朗月右手重新握緊了劍,左手食指和中指夾著劍身如擦拭一般滑到劍尖,映豐的劍攻來時,朗月奮力抵抗卻連連后退。兩招下來,就在勝負已分,映豐的劍指向朗月的咽喉以為自己即將生擒她時,映豐卻突然丟了劍,朗月趁機逃脫。

陸定安原本率人在一旁備戰,看到映豐的異樣,連忙趕來,“將軍怎么了?”

映豐忍著右手的劇痛說,“沒錯的話,她應該是無上門的朗月。四下安排人手了嗎?”

“是,附近兩條街都有重兵把守,她插翅難逃。”

映豐點頭,“隨我出去看看。”

朗月雖然從映豐府里逃出來了,但往哪里走都能看到精兵嚴陣以待,自己雙拳難敵四手,要脫身也是困難重重。朗月藏在暗處不敢現身,現在街上空無一人,出去就等于送死,難道只能等天亮嗎?

這時一陣馬蹄聲越來越近,朗月伸頭一看是一輛馬車,大喜過望。朗月駕輕功盤旋在馬車上方,趁趕車人不備,飛速閃入車內,如一陣風刮過,簾子前后搖擺不定,車夫回頭看了一眼,沒有上心。

袁辰正在車內閉目養神,察覺到有人進來,慵懶的睜眼一看,一把劍早已架在他的脖子上,持劍之人一身黑色夜行衣,黑布蒙面,只露出一雙眼睛,清澈水靈。

“別聲張,帶我出去。”朗月小聲道,語氣不失嚴厲。

這時馬車外傳來一聲喝止,“站住!”

馬車停下,朗月神色緊張的晃了一下劍,示意袁辰不要多話。袁辰點頭,朗月收了劍,緊貼在馬車左側。

袁辰不緊不慢從右側挑開半邊簾子,習慣了車內的黑暗,突然看到眼前火光閃耀刺眼,忍不住皺了一下眉:“什么事?”

車夫回答道,“公子,前方有官兵。”

見是袁辰,映豐上前來,“我正在追捕一個飛賊,袁將軍怎么會大半夜出來?”

“我回閩南。”

“哦?袁將軍也不多留幾日?大半夜突然回去,不會是有什么急事吧?”映豐試探著問道。

“沒有。要真有什么事,我也應該策馬揚鞭飛馳而去,何必費時費力的趕馬車。”

映豐輕笑,“袁將軍真是好雅興。”

“要上來查嗎?”袁辰從容道,倒是把車內的朗月嚇得不輕,目光一冷亮了手中的劍,你找死是嗎?

“不必,放行!”映豐吩咐道。袁辰向來淡薄,遠在東南,不參合朝中爭斗,犯不著去查他。再說袁辰畢竟是閩南王的兒子,勢力也是不容小覷。映豐拱手道,“袁將軍一路走好。”

“多謝。”袁辰放下簾子。

馬車駛出城后,袁辰說,“走遠了,下來吧。”

朗月正著附在車頂,兩手左右撐著車頂保持穩定,姿勢也十分費力。聽到袁辰的話松了手落在側坐,大松了一口氣。

“公子在和誰說話?”車夫在外頭問。

朗月剛放松了又兇狠狠的迅速亮出了劍,袁辰對外說,“趕你的車吧,這么多話。”

車夫識趣的閉了嘴。

朗月收了劍,裝作不認識他一般,以對陌生人的口吻謝他,“多謝公子相救。”她右手的拇指按住食指的指甲,輕輕滑開。

袁辰閉目繼續養神,輕嘆一口氣,“毒死我對你沒好處的。”

朗月心中一緊,目光驚恐無比,即刻停止了手中的動作,“這不是致命毒藥,只是我下車前自保的籌碼。”

袁辰嘴角一挑,“我若想殺你,你能活到現在嗎?”

此刻朗月對袁辰的話是絕對相信的,是的,他有這個能力。連自己兩個手指的動作的都能察覺得到,而且清楚自己要干什么,他的功力絕非一般。除了保持十二分的警惕,還能干什么。

袁辰露出他明凈的笑容,“你這么緊張干什么?”這笑,不是輕蔑,不是得意,而更像是一種安撫,這是在告訴她,我根本沒打算要殺你。

朗月不理會他的笑,正色道,“你的功力深不可測,落在你手中,我敢放松嗎?”

“你警惕就能防范的住嗎?”

朗月進退兩難,不再說話。袁辰收斂起笑,表情嚴肅又不失溫柔,“我不希望你怕我,永遠都不要。我的手掌,倘若可以,愿意一輩子為你遮風擋雨。”

這句話要是出自一對熱戀中的男女之口,對方應該是感動的吧,但袁辰的話非但不能給朗月任何安撫,反而使她更加不安,她身子一縮如被圍困的小獸,警戒著周圍不知真心還是假意的獵人,隨時準備撕咬過去,“你知道我是誰?”

“你以為呢?你以為我是登徒浪子,隨便對人說這種話?”袁辰再次笑起來,他的笑容干凈而明朗,“這次入京是我最快樂的一次,因為,我見到了你。”

朗月緊張的問,“你還知道什么?”

“我還知道我要回閩南了,再見你又要半年。”袁辰言語間有一絲嘆息。他常年守在閩南,只有重要慶典才會進京。

“你,怎么會突然要回去?”朗月問,打探消息的成分居多。

“半夜睡不著,突然就想回去了。”袁辰笑起來,好像一個老實的孩子,“只是沒有向皇上和襄王辭行,不知道會不會被怪罪呢。”

“你既然已經離京了,誰又會怪你。”朗月轉過臉去,“我可以走了嗎?”

“當然,我的馬車隨時歡迎你上來。”

“多謝。”朗月挑開簾子,掉頭跳下馬車。沒行多遠,朗月便覺察身后有人跟隨,不會是袁辰,那就應該是映豐不放心,讓人跟了袁辰的馬車,見到朗月從馬車上跳下進而跟了過來。朗月假裝不知,繼續前行。

到了斷魂崖,朗月飛快閃進一處石壁后,跟過來的武士緊隨而來,四處張望不見朗月的身影,這時朗月握著劍急速刺來,武士側身一閃躲過,拔了劍和朗月近身廝殺。不愧是映豐訓練出來的武士,功夫果然不差,朗月輕笑,倒也不慌不忙。

此處怪石嶙峋,草木繁茂,朗月對這里的地形極為熟悉,時隱時現,躲在一處轉而從另一處出現,武士雖然處于被動,自保還算不成問題。朗月掃了石子往武士射去,武士揮著劍一一擋過,順著石子的來處飛去。

此時朗月已經在他身后,使力一推武士便向漆黑不見底的懸崖倒去。武士翻了身,雙手扣住懸崖邊的石頭,朗月舉劍向他的手刺去,他轉著身子雙手交替一路向右躲閃,好不容易遇見一處石頭做著力點,雙腿一用力便飛上來了,還未站穩朗月便持劍襲來,雙方互不相讓又是一陣猛攻。

看來不使出點真本事是拿不下你了,朗月狡邪的笑著,拇指悄無聲息的觸向她中指的指甲,繼而握緊了劍再戰。

程征在落日洞等候多時不見朗月,心中放心不下,在外面看了一圈,便往斷魂崖前去,朗月果然在。

“你怎么在這?”程征問道。

“有人跟蹤我,我帶他轉了幾圈,把他引到這,推下去了。”

“什么人你知道嗎?”

“應該是映豐的人,我在映豐府里時就被映豐發現了,差點沒能逃出來。來人已經中了我的絕命毒,又被我推下懸崖,必死無疑。”

“好,走吧。”程征行了幾步卻不見朗月跟上來,回頭問道:“怎么了?”

“我,腿受傷了。”朗月低頭道。

程征皺眉,走到朗月身前蹲下身,朗月趴上程征的背被他一路背著往落日洞走去。

程征問,“東西拿到了嗎?”

朗月撇撇嘴,“我的命都快搭上了,還東西呢,多虧袁辰救了我。”

“袁辰?”程征疑問道,“怎么跟他扯上關系了?”

朗月講了前因后果,當然略去了袁辰示愛的這一段,全當他喝醉酒了亂講胡話吧。反正他也回閩南了,今后也不會多見。

程征嘆道,“我倒是小看了袁辰,沒想到他的功夫這么好,深藏不露。”

“映豐這家伙不好對付,我看還是去明月軒比較實在,至少二皇子不會武功。”朗月一副累壞了的樣子,頭貼在了程征的背上,享受這一刻難得的安逸。

程征感覺到朗月趴下來了,打趣道,“不要睡著啊。”

朗月鄙夷道,“我的腿還在流血呢我睡得著嗎?你以為我是多喜歡你的背。”

程征反問,“我堂堂門主背你回去還委屈了你不成?”

“回去不知道又會有多少毒言惡語?”

“狐媚惑主,必有奸情,藏頭露尾,見不得人,還有什么?”

朗月嘿嘿一笑,不再說什么。

程征背著她進入洞內,朗月能感覺到大堆兇惡的目光齊刷刷的利劍般的朝她射來,哎,我容易嗎我。

幾位堂主聞聲出來待命,程征把朗月放在主位上,吩咐道,“拿傷藥過來。”

迎熏進去端了藥盒,程征檢查了朗月腿上的傷口,又親自包扎了,關懷備至。洞內之人躲起來竊竊私語開來:“我就說她跟門主有見不得人的關系吧。”

“一定是,要不然門主怎么會背著她回來,還親自包扎。”

“就這么點傷,還裝的楚楚可憐,我們訓練的時候受的傷比起她何止百倍。”

“就借著一身的狐媚功夫纏著門主,也不知道門主喜歡她哪一點。”

“就是,整天蒙著面紗,臉都不敢露出來,見不得人。”

這時迎熏拿著藥送回后洞,經過時聽見幾個人在嘀嘀咕咕,止步低聲喝道,“不想活了嗎?”

幾個人慌忙低頭止了聲。

這些人自選擇做暗人便廢棄原來的身世和姓名,只有編號,直到完成訓練,通過考核進入無上門,才有按門規擬定的名字。

三年前的一次選拔,程征站在高臺,錦風在一側對留下來的人大聲宣讀著入選的門主,“二十六號,任聽風堂堂主聽兮。七十八號,任迎風堂堂主迎熏。五十七號,任追風堂堂主追音。二十號任觀風堂堂主觀末,十一號任聞風堂堂主聞郁。”

各人被叫到后一一上前拜謝,領堂主腰牌。片刻之后不見錦風有任何繼續宣布的意思,底下有人開始竊竊私語,新上任的堂主中有人大膽直言,“屬下斗膽敢問門主,不是有六位堂主嗎?”

“是,”程征點頭,“這就是第六位堂主。”

程征伸手指向左邊。這時左側有一女子,白紗遮面,發絲衣袂隨風擺動,婀娜娉婷,恍惚仙人般緩緩踏來。女子行至程征身側立定,而不是如其他堂主一般跪下叩謝,這第一此露面就生生顯示了她與別人的而不同。一千人看到如此清麗高貴的女子,有自嘆弗如的,有鄙夷不屑的,有埋怨嫉妒的,有心中叫罵的。

程征親自介紹,“這是守風堂堂主朗月。”

她是誰?憑什么?我們經過多少努力,流了多少血和汗才有今天,她憑什么不參加訓練不經過考驗就能騎在我們頭上?我胳膊上的傷還沒愈合呢?我手上的血還沒干呢?門主分明就是偏袒她!

暗人們雖然心中憤憤不平,卻也不敢表露任何怨言,只得齊齊稱“是”。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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