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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將至,各地官員陸續抵京給皇上賀歲,京城中越來越熱鬧,大街小巷都被裝扮一新,每家每戶都沉浸在新年的歡樂里。
除夕之夜,皇上大宴群臣,皇子公主朝中大臣皆到,伴著歌舞美酒,說著溢美之詞,好不歡快。
剛上了幾道菜,一姍就開始惡心,程征握住一姍的手問她是不是不舒服,皇上也詢問道,“一姍可是身體不佳?”
一姍害羞的欲言又止,怡貴妃挑著眉毛道,“二公主可是有喜了?”
一姍點頭。程征喜上眉梢,“真的嗎?什么時候的事?你怎么沒有告訴我?”
一臨則是像被掏空了心一般的疼,笑也笑不出來,又不能表現出難過,十分難受。
一姍羞的紅到了耳根,說,“還不確定,我只是這個月沒有……”一姍不再說下去了,國宴場合說女兒家的內事,實在不好開口。
怡貴妃說,“那就快傳太醫來看看吧。”
皇上龍顏大悅,吩咐明安,“傳太醫!”
太醫診脈之后一番恭喜,說確實已有一月身孕。
皇上掩不住的喜悅,“剛要過年就有這么一件喜事,真是錦上添花。明安,去內務府挑一些人參燕窩給一姍送去,身子重了可得好好補一補。還有啊程征一姍,你們今晚就住宮里吧,天寒地凍的外面又冷又黑,明日再回去,明安,你快去差人準備。”
明安弓著身子應聲,程征一姍起身謝恩。
眾人舉杯同慶,一片恭賀,殿內氣氛十分愉悅。
輕歌曼舞,宴會過半,一臨起身向皇上請奏,“父皇,在這舉國歡慶之日,兒臣有一提議,還望父皇允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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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臨出席走向殿中,“兒臣近來聽聞,閩南王愛子袁辰將軍與承嘉縣主情投意合,往來密切,父皇何不成全了這對佳人,為他們下旨賜婚?”
語落,眾人的目光都轉向袁辰和遇安,兩人鄰桌而坐,由于宴請的人較多,桌子都比較小,遠遠看去兩人像是坐在了一起。遇安害羞的低下頭。袁辰本不是愛出風頭之人,他對遇安有情,卻也未曾想一定要皇上賜婚才算圓滿,他起身回稟,“臣謝公主關心。如公主所言,臣確實鐘情于承嘉縣主,無奈鎮西老王爺離世不久,臣不敢冒犯,賜婚之事請皇上慎重。”
一臨不依不饒,轉身走向袁辰,“袁將軍所慮周詳,老王爺辭世不久,袁將軍前去提親多有不妥。只是袁將軍與承嘉縣主每日在京城結伴而游,出雙入對,若沒個由頭,只怕會招人口舌。不如求父皇賜個恩典,等縣主重孝之期過了再議婚事,袁將軍意下如何?”
“這……”袁辰不知一臨打的是什么主意,推也不是,就也不是,拱手道,“臣憑皇上做主。”
皇上看向遇安,“承嘉呢?可有想法?”
遇安起身回稟,“臣女但憑皇上做主。”
一臨走向皇上桌前勸道,“父皇,您看這兩人,分明就是天作之合啊,郎才女貌,才子佳人,只是困于世俗禮節不能名正言順,父皇何不成全了他們?”
“一臨所言有理。”皇上點頭贊同,“那朕就下旨為你二人賜婚,待老王爺喪期過后,就可擇日完婚。如此,你們再結伴出門,就沒有人敢說你們了。”
袁辰遇安出席,到大殿之中叩首謝恩。
皇上和顏悅色道,“起來吧,這也是喜事一件,今天真是喜事連連啊。”
袁辰剛站起來,一臨已經擺手示意晴竹端了兩杯酒走來,一臨端起酒杯道,“恭喜袁將軍和承嘉縣主喜結連理,袁將軍可該謝謝我呀。”
袁辰望著酒杯遲遲沒有下手,一臨問,“怎么,怕酒里有毒嗎?”
一臨說完自己舉杯一飲而盡。
袁辰不得不端起酒杯,遇安阻止,“公主見諒,袁將軍前段時間受傷,不宜飲酒。”
一臨笑道,“喲,還沒過門呢就護短了,袁將軍好福氣。”
袁辰端起酒杯喝了,“公主見笑了,臣謝公主賜酒。”
幾人各自回座,袁辰入座之后伸手握了酒杯,閉上眼睛像在努力克制著什么。遇安悄悄的往袁辰身邊挪了挪,把他的胳膊拉至桌下,心疼的撫上他的手。袁辰的手漸漸松開,酒杯已在他手中裂成碎片,一片片扎入手掌,深入皮肉。
一曲歌畢,一姍起身說,“回稟父皇,兒臣聞著酒席的腥膩覺得不舒服,請準許兒臣先行告退。”
皇上滿口應允,“好,你身子弱,先去休息,明安,派人送一姍回去。”
程征也站了起來,“皇上,臣去送一姍。”
有朝臣阻止,叫道,“端侯爺可不能走啊。”
有人贊同,“是啊,端侯爺喜得貴子,可要留下來喝兩杯啊。”
大家七嘴八舌,程征左右為難,皇上道,“程征你就留下吧,今日大喜,怎能提前退席呢。”
一姍也對程征說,“吹靈送我回去就行了。”
程征拗不過眾人的熱情,坐了回去。
一臨時不時望向程征,苦笑著一杯接一杯的往自己肚中送酒,程征看在眼里,心中不是滋味。直到深夜席畢,眾人皆散,外面已經紛紛揚揚的下了一地的雪。一臨在晴竹的攙扶下跌跌撞撞蹣跚離席,程征跟了過去,他本想去問袁辰的解藥,看見一臨喝的大醉,估計今天也沒戲了。
一臨在路邊扶著墻吐了,程征過去扶起她,“一臨。”
一臨傻笑兩聲,“呵呵,這次不是夢,是酒醉后的幻影。我知道。”
“一臨。”程征叫著他的名字,不知道現在該以什么身份關心她,吩咐幾個宮女,“你去煮醒酒湯送去公主房中,你去取公主的披風,免得公主著涼。”
“我送你回宮。”程征扶她起來。
一臨說著醉話,“喝醉了真好,至少有你在。程征,你有孩子了,你很高興吧,你要做爹爹了,曾經,知道你開心我就會很開心,可是現在,我一點也不開心,我怎么一點也不開心呢,你做爹爹了,我一點也不開心,你知道嗎。”
程征不語,扶著她往清和宮走去。
一臨看向她,“你怎么不說話,怎么,跟我無話可說嗎,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以前你雖然沉默冷清,至少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會笑的。”
“一臨,你醉了。”
一臨搖頭,“我沒醉,我很清醒,我清醒的知道,你離我越來越遠了,你說你對我的心意絕不會變,你騙我。”
“你別這樣。當心傳到一姍耳中。”
一臨掙脫了程征,怒道,“你開口閉口都是她,你可曾問過我好不好?”
程征不悅,“你不是很好的站在我面前嗎?”
“是,呵呵,我很好的站在你面前,你的一句關切都是多余!”
“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
“我以前怎樣?我以前處處為你著想,可我最后得到了什么?我一心為你,可到后來我卻親眼看著你和別人拜堂成親,為他人夫君!”
程征看四下無人,然后開口,“我娶一姍,不是你要求的嗎?”
一臨點頭,“是我要求的,是,都是我,我可曾要求過你愛上她?!”
程征終于忍無可忍,“你不要這么無理取鬧好不好?”
一臨苦笑,“呵呵,是我無理取鬧。在你心里,我竟到了如此不可理喻的地步。呵呵,我怎能要求你娶一個人同時還要求你不要愛上她。是我過分了,是我錯了,從來錯的都是我!”
程征再次提醒她,“一臨,你醉了。”
“不,我很清醒,我清醒的知道你愛上了她,我清醒的知道我早已徹底失去了你!不醉,我怎么有勇氣說出我心中的苦和淚。不醉,我怎么能向你坦言我心有多么不甘。不醉,我該以什么身份說出這些話!雖然頭昏腦漲,但我比整日提醒自己你是我妹夫的那些日子好受多了,比整日面對你卻不得不保持距離的日子好受多了,比整日看著你和別人相親相愛還不得不笑臉相迎的日子好受多了!”
程征去扶一臨,轉身看見吹靈正陪著一姍站在路中央,雪一片片落下來,一姍身穿紅色披風,站在潔白的雪中,滿目哀傷。
程征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一臨頓時清醒,向前想去跟一姍解釋什么,一姍落下兩行淚掉頭跑去,紅色的披風被風吹開,像一朵紅梅在風雪中搖曳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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