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二百九十一章見陳廷正文第二百九十一章見陳廷←→熱門
“她怎么了?”蘇沐熙停住了腳步問道。
“聽聞慧太妃在慈心庵自盡被人救下了。”郭世通小心翼翼的道。
蘇沐熙冷冷一笑道:“下次不要救她。”說完舉步進了承乾殿。
郭世通忙跟了上去,“陛下,有不少大臣上本啟奏請陛下早日立后,以定后宮。”
“知道了。”蘇沐熙說完之后見郭世通還是沒有離開的意思便回身問道:“還有什么事兒嗎?”
郭世通遲疑了一下,道:“陛下,那是進行一次選后還是已經有了人選?”
若是除夕那天不出事的話,原本老皇帝是想將郭世通的女兒指給蘇沐熙的,因為除夕晚上發生了宮變,導致這件事沒有落定,可是老皇帝一定早就跟郭世通透露過此事,不然在那天,郭世通不會毫無條件的站在蘇沐熙這邊。
蘇沐熙聽了郭世通的話之后,道:“不用選,朕心里早就有人選了,只待時機成熟。”
郭世通聽了此話之后,就好像吃了定心丸一般,不再相問,道:“陳廷將軍現在大約已經快到信城了,收復信城應該不在話下。”
蘇沐熙點頭道:“若是糧草供應上不出問題的話,他們應該沒有問題,郭相國要盯好糧草的事情,不要讓戶部托懶,只有信城完好的收復了,朕才有心思成親立后。”
郭世通一行禮,道:“是,陛下請放心,臣一定會盯好此事的。”
“沒什么事便退下吧。”
“臣告退!”
郭世通走了之后,蘇沐熙望著承乾殿的門好久,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跟在他身后的小太監無雙,見狀忙給他斟了杯茶放在了他跟前的龍案上。
“陛下,請用茶!”
“無雙,你說父皇在位的時候,也是這樣跟大臣之間勾心斗角的嗎?”蘇沐熙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道。
無雙彎腰拱背的回道:“無雙愚鈍看不明白。”
“下去吧,讓朕自己靜一靜。”
東方瑾在青峰堂住下之后,日日就在房中看書,從不出門,起初的時候,蘇沐煊還能憋得住的,可是沒過兩天他便憋不住了,總想出去逛逛。
“我們易容出去好不好,你不是會易容嗎?”蘇沐熙坐在東方瑾的對面,下巴抵著桌子一臉無聊的道。
東方瑾將身體轉到了另一邊繼續看書。
蘇沐煊沒有辦法,道:“那我自己去鎮子上逛一逛了?”
“隨便。”東方瑾道。
蘇沐煊嘆了口氣,剛要站起身,只聽東方瑾道:“等一下。”
“你要跟我一起去啊?”蘇沐煊忙轉身喜滋滋的道。
東方瑾從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了一塊銀子扔給了蘇沐煊,道:“給我捎回馬蹄燒餅來。”
蘇沐煊條件反射似的接住了銀子,一臉沒精打采的道:“給你買東西還用銀子嗎?我難道還出不起這么點錢,還你。”說著便又還給了東方瑾。
可是東方瑾沒有接,頭也沒抬的道:“先拿著吧,以后你用銀子的地方多的是,你從京城帶出來多少銀子,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跟你不一樣,我在這里有家,若是銀子用光了,我可以再去家里要。”
蘇沐煊聽了東方瑾的話之后,頓覺心里暖暖的。
雖然東方瑾這些天對他都是冷言冷語,也沒有什么好臉色,可是一遇到事情還是會關心他的。
“好,那我便先拿著了,一會兒給你買回馬蹄燒餅來。”蘇沐煊拿了東方瑾的銀子,簡單裝扮了一下便出了門。
出了門之后,他依然愛不釋手的將東方瑾送給他的銀子拿出來看了又看,還時不時的拿到鼻子上聞一聞,看這銀子上有沒有東方瑾的氣息。
果然有她的氣息,香香的甜甜的,一定是因為她貼著自己的衣服用的原因,
在蘇沐煊出了門之后,東方瑾立馬便將手中的書一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快速的換了一件衣服,然后坐在鏡子前,將自己裝扮一番,不多時鏡子里的人,便是她自己也認不出來了。
她將這幾天自己的憑著記憶寫的東西揣進了懷里,便出了青峰堂的后門。
出門之后,她找了一輛馬車,朝著信城的方向走去。
“公子,現在信城可不安穩,您去信城做什么?”在路上車夫忍不住問道。
易容的東方瑾,加粗了聲音道:“老伯,我不是去信城,我是去信城西門外的下洼村。”
“哎呀,那里便快到單韃的地盤了,那里就更危險了,早知道你是要去那里,我便不拉你了。”車夫有些后悔的道。
東方瑾笑了笑道:“等我找到我的親戚之后,會多給你車錢的,而且現在還沒有打仗,就算是去那里也不是有什么危險的。”
車夫甩了一下馬鞭,沒有再說話,他只想快點將東方瑾放下,然后會金陽,至于錢在命面前,還有什么重要的。
車夫趕著車載著東方瑾到了信城西門外的路上,東方瑾看著兩邊,不一會兒,一個村莊在望,東方瑾忙道:“車夫,到了。”
車夫聽了此話之后,忙拉住了韁繩道:“還有一段距離呢,公子。”
東方瑾一笑道:“既然你害怕去那里,你便將我送到這里就好,早點回家吧,免得家里人擔心。”她一面說著一面在車夫的手里放了五兩銀子。
車夫看著自己手心里的五兩銀子,驚動的不能自已:“多,多謝。多謝公子賞賜。”
“快點回家吧。”東方瑾看著馬車遠去才舉步向前。
她并沒有朝著她原先說的下洼村而去,而是朝著下洼村對面的一個村莊走了過去。
一進村莊她便看到一個身形高大的人,提了兩木桶水走在村里的路上。
“這位兄弟,請問陳廷將軍在那里,就說有人來拜訪他了。”東方瑾上前攔住那人道。
那人聽了東方既你的話之后,兩手提著的木桶一下便丟在了地上,流了滿地的水,忙道:“你說的什么,我們村沒有叫陳廷的。”
東方瑾笑了笑道:“我既然是奔著他來的,自然知道他肯定就在這里,而且我知道這附近的村中就隱藏了我們大漢的士兵,而你就是其中之一。”
“你,你,你胡說,我才不是漢軍。”那人不再跟東方瑾爭論,撒丫子便跑,連木桶也不要了。
東方既你并沒有緊追不舍的問他,而是放他走了。
因為她知道,用不了多長時間,陳廷一動會露面的。
果然,過了不多時,他又不知道從那個胡同里竄了出來,跑到東方瑾的跟前道。“我們老大讓我問問你,你怎么知道我們藏在這里?”
東方瑾聽了此話之后,忍不住笑了,心里有意要嚇嚇眼前的這個大高個,道:“你知道嗎?我看到你之后,便知道漢軍隱藏在此了,是你暴露了漢軍的行蹤。”
那人聽了此話之后,臉色頓時大變,“我,我,我怎么暴露了?”
“你提水暴露了,你說話暴露了,你走路也暴露了,不管從那個角度看,你就是個當兵的,不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東方瑾看著此人笑道。
那人被東方瑾看的頭低的要貼著胸口了,一伸手道:“公子這邊請。”
東方瑾在此人的帶領下進了一個農家小院。
院中槐樹下,一人手拿一本書正襟危坐在石凳上,見到東方瑾走了進來,方才將手中的書放下。
“將軍就是這人要見你。”
那人上下打量了東方瑾一番道:“你要見我?請問有什么事嗎?”
能知道漢軍的所藏之處,而且還能準確無誤的找到他,那此人一定不是尋常人。
“陳廷將軍!”東方瑾朝著坐在石凳上的人一拱手,便毫不客氣的坐在了他的對面,垂眼一看,道:“將軍在讀《春秋》。”
“閑來無事,聊以消遣。”陳廷說著將書合上了,道:“請問閣下找我有什么事嗎?”
“將軍愛看書,我是來給將軍送書的。”她說著便從懷里掏出了一本書輕輕拍在了陳廷的跟前。
陳廷見了之后,兩眼頓時等的滾圓,看了半天才一臉驚訝的道:“《三十六式兵陣圖解》!你,你是誰?你為什么會有這本書?”
東方瑾微微笑了笑道:“你不用管我是誰,只要知道我是來給幫你盡快收服信城,打敗單韃的就好了。”
陳廷拿起石桌上的《三十六式兵陣圖》慢慢的翻看著,每看一頁便更加驚訝一份。
對于此書,他也只是聽說,并沒有見到過,可是此時,見里面的兵陣圖如此精妙,讓他不由得不信這就是傳說中上官銘耗費半生的精力寫成的《三十六式兵陣圖解》。
他站起身,向外邁了一大步,沖東方瑾深深一禮,道:“多謝先生,,若是先生不棄,可否留在軍中以助在下早日收復大漢失地?”
東方瑾點點頭道:“我正是為此而來。”
陳廷聽了此話之后,大喜過望,“不知以后怎么稱呼先生?”
東方瑾想了想道:“你就叫我西方先生吧。”
“先生請受陳廷再拜。”
東方瑾坐在原地看著陳廷,從容的受了他的禮,道:“現在陳廷將軍所顧忌的是單韃的騎兵對不對?”
“是,單韃人生在草原,在馬背上長大,我們漢軍的騎兵根本就沒有辦法與之相比。”
“所以,您便先命漢軍藏在了這里,以待時機突襲單韃的騎兵?”
“大概就是這么個打算。”陳廷道。
東方瑾道:“那將軍前幾天有沒有收到過部下送的羊肉?”
陳廷不知道東方瑾為什么忽然說這話,心里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依然還是恭敬的回答了,道:“有。”
“將軍知道他們的羊肉是什么地方來的嗎?”東方瑾問道。
陳廷搖頭道:“不知道,附近這些村子里隱藏了我們幾萬士兵,他們與這里的百姓同吃同住,幫他們干活,有時也分一些糧食給他們,所以老百姓也會送給我們這些當兵的一下新鮮玩意,那天他們的羊肉說是百姓給了他們十幾只羊,讓他們打牙祭。先生是不是覺得這些羊有問題?”
東方瑾笑了笑道:“不是羊有問題,而是羊的來歷有問題。邊城的百姓過得是什么日子,你們給他們一點點吃的,他們便愿意生死守護你們不被單韃人發現,他們那里來的羊?而且他們不是牧民,對于養羊,怎么比得過單韃人。”
陳廷聽了此話之后,臉色忽變,問道:“以先生的意思,這些羊不是農戶給的,是他們去草原搶來的?”
東方瑾搖搖頭道:“若是他們能到草原上將羊搶了來,那你們還用隱藏在這里等待時機嗎?陳將軍將那天獻羊肉的士兵叫到這里一問不就清楚了嗎?”
陳廷回身對自己的侍衛道:“你去將千戶長顧洪叫到這里來。”
侍衛領命去了,不多時一名身材高大一臉絡腮胡的人走進了小院,一進來便沖陳廷行禮道:“屬下拜見將軍,不知道將軍找我有什么事情吩咐?”他說完此話之后,忍不住問道:“是不是我們有仗要打了?”
陳廷朝他犀利的一望,厲聲道:“顧洪,你老實交代,那天的羊是怎么回事?若是不從實招來,便軍棍伺候!”
他一吼,嚇得顧洪身體忍不住一哆嗦,愣了一下道:“將軍讓我老實交代什么?那天的羊肉屬下不是已經跟你說了,是老百姓孝敬的,你不是也吃了。”
“這里的老百姓若是有孝敬竟然不先送給我這個將軍,反而先給了你,你的臉可真夠大的?”陳廷呵斥道:“這里的百姓那里有養羊的,養羊的都是單韃人,你干了些什么事兒,你以為本將軍不知道嗎?若是你自己說了,我可你免你的軍棍,否則,自己先去領五十軍棍。”
顧洪聽了此話之后,忙道:“是,將軍饒命,我前段時間聽說住在城里的巴圖吃不慣漢人的食物,便命人從草原上運了牛羊到信城去,我便命人天天在單韃通往信城的路兩邊埋伏查看,終于被我們堵上了一次。”
陳廷聽了此話之后頓時驚呆了,臉色一下便嚇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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