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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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諼把心一橫,紅著臉扭捏道:“不如……給我說門合適的親事,讓舅姥姥安下心來,咱們家不就少了個敵人,多了個幫手嗎?”
“故鬧!”老夫人一臉慍怒喝道,“婚姻大事全憑父母做主,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兒說這樣的話實在是太不成體統了!”
若諼趕緊站起來聽訓。
“老夫人——”許夫人也站了起來,萬般為難道,“諼兒沒別的意思,她只是想家宅平安,不被人惦記。”
老夫人臉色這才緩和下來,對若諼道:“你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別操那么多心,凡事有我和你爹娘。”
若諼被老夫人數落了一通,悻悻出了榮禧堂,往竹猗軒走去,想要找燕倚夢說說話,散散心中的郁悶。
今兒只是稍稍試探一下,就引起軒然大波,若是向老夫人、夫人合盤托出自己的心事,只怕她們會如臨大敵。
若諼有些灰心,不禁仰頭長嘆了一聲。
琥珀忽然扯了扯她的袖子指著前方道:“小姐!你看!”
若諼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見竹猗軒前圍滿了人,忙與琥珀加快腳步走了過去,看見人群包圍圈里,溫姨娘正對著竹猗軒的院門跳腳指天指地的痛罵:“先奸后娶的破爛貨,當真以為聲伎晚景從良,一世煙花無礙了么?
你便是畫上大花臉,我也能一眼認出你是尋歡樓的頭牌!
在勾欄的時候,什么樣的男子不見,偏我昨兒好心去看了你,便沖撞你了?
說到生孩子,誰不會,保證還是半點不摻雜的呢!”
眾人聽她罵的不堪,想笑又不敢,在那里虛勸,溫姨娘越發來了勁,罵得唾液橫飛。
若諼一向維護燕倚夢,見她這般雪為肌膚花為容的女子被人如此羞辱,頓時氣沖斗牛,怒喝那群看熱鬧的仆婦:“你們這些人,非要周大娘用棍子抽才行,溫姨娘鬧成這樣,你們不說攔著,還集體看起笑話來!”
那些丫鬟仆婦很少見若諼小姐管府里的事,又是頭一次看她發這么大的火,心中未免忐忑,忙生拉硬拽要將溫姨娘拉開。
一個高顴骨,長相刻薄的中年女人邊拉溫姨娘邊陰陽怪氣道:“罷呀,溫姨娘,燕姨娘現是老爺的心頭肉,就連夫人都要讓她三分,你在這里鬧個什么大勁兒?
人家跟老爺吹吹耳邊風,你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若諼微蹙了眉頭,深深看了那女人一眼,正想質問她為何煽風點火,這時,竹猗軒的院門呀地一聲開了,蝶舞從里面走了出來,笑咪味地對若諼道:“我們姨娘在屋里就聽到小姐的聲音,命奴婢來迎小姐進去呢!”
若諼暫且丟下那婦人不理會,笑應了一聲,隨她往院里走。
溫姨娘本準b惡i悻悻離去,聽了那婦人的話,勾起她內心長期以為對燕倚夢的妒忌和憤nù,忽然掙脫掉眾人,拾起一塊石頭向院內沖去,叫囂道:“燕倚夢,我和你拼了!”
若諼本能地回頭去攔她,誰知溫姨娘沖得太猛,收不住腳,那塊石頭重重地砸在若諼的發際之處,登時,殷紅的血順從頭發里流了出來。
琥珀嚇壞了,嘴里慌張地叫著:“小姐!”想去用手堵住她流血的傷口,又好怕。
若諼沖著她虛弱地笑了笑,安慰道:“我沒事。”卻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諼兒!”燕倚夢如閃電般向她沖來,在她栽倒在地時抱住了她,疾呼:“快傳大夫!”
若諼醒來的時候已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床邊圍滿了人,見她睜開眼,所有人都大大松了口氣。
特別是老夫人,忍不住心疼地埋怨道:“跟你說了,家里的事不用你管,你只要好好玩就行了,遇到看不過眼的事了,跟你娘或者我,再就是周大娘說,我們自會處置。
千金之軀應該愛惜才是,倒叫一個半奴半主的東西打破了腦袋!
幸虧傷在頭發里,不然就破相了,你這孩子就不能叫人省心些嗎?”
若諼在人群里搜索了一番,不見燕倚夢,猜到自己受傷老夫人肯定遷怒于她,所以不讓她探視。
子辰被擠到圈外,還好他長得身長玉立,目光越過眾人的后腦勺,焦灼地看著她。
若諼莞爾一笑,心中既甜密又得yì,視線與他的目光糾纏,對老夫人道:“是諼兒的不是,又惹老夫人擔心了。”
眾人陪著她說了幾句,見她因傷了腦袋,流血過多,精神不濟,都散了,讓她好好養傷。
子辰也只能一步三回頭地跟著眾人走了。
若諼問琥珀:“溫姨娘怎么樣了?”
綠玉插嘴道:“還能怎樣,老夫人動了怒,罰她永不能出綴錦樓。”
廚房的婆子送來燕窩粥來,琥珀扶若諼坐起,在她身后塞了個大枕頭,靠在床頭,盛了一碗燕窩粥坐在床邊喂她:“小姐這次一昏迷就昏迷了一天一夜,把人都嚇死了,這樣懲治溫姨娘都太便宜她了。”
若諼沒料道自己竟昏睡了那么長時間,難怪醒來到現在頭暈暈的。
琥珀見綠玉出去了,方小聲道:“昨兒夜里眾人都散了,辰公子偷偷溜進來,一直守護在小姐的床前,直到天蒙蒙亮才走的。”
若諼聽了,臉上騰起兩片火霞,子辰昨夜翻窗而入,進她的閨房……還真是令人害羞啊!
若諼吃了兩口燕窩粥,便推開琥珀的手,嘴里苦苦的實在是沒有味口。
琥珀只得放下,服侍她躺下。
若諼想起那個刻薄嘴臉的婦人道:“溫姨娘雖然一直妒恨燕姨娘,可從未有過任何正面沖突,她昨日那般舉動,莫不是被人挑唆?”
想到這里,她心中一寒,要是有人暗中借刀殺人對付燕倚夢,她的處境可就不妙了。
于是坐起,對琥珀道:“你把那日勸架的那個尖臉猴腮的婦人給我帶來,我有話要向她。”
琥珀一臉茫然道:“小姐說的是哪個,奴婢怎么對不上號?
小姐好好養傷,想這么多干什么,溫姨娘已經被老夫人禁了足,小姐還有什么可擔心的?”
若諼只得耐下性子養傷,這期間子辰每晚都偷偷潛入她的房間,烤了鳥雀給她吃,若諼倒吃得津津有味。
夜深人靜,若諼的繡房里就她和子辰還有琥珀。
琥珀打趣道:“夫人叫廚房里送來的山珍海味小姐瞧都懶得瞧一眼,更別說賞臉吃一口了,辰公子送來的烤雀吃的竟是這么香。”
若諼紅著臉辯解道:“天天山珍海味也會膩的嘛。”
子辰只是凝神看著她,溫厚的笑了笑,那寵溺的眼神讓她心頭一暖。
過了幾日,若諼的頭傷好了七七八八,雖有些頭暈,但已能下床活動玩耍了,子辰夜里也不來了。
若諼心里有小小的失落,托腮看著窗外的景色發呆,寧愿自己傷一直不好,這樣子辰就會時時刻刻牽掛她了,她喜歡他緊張自己。
“諼兒,在看什么看的這樣入神?”
若諼收回思緒,見燕倚夢帶著蝶舞裊裊而入,特意親手煮了桂圓湯送來。
若諼素來飯量不大,剛吃過飯,根本不想再吃任何東西,可因是燕倚夢送的,不忍拂了她的美意,只得小口小口吃著桂圓湯。
燕倚夢柔柔地看著她,歉疚道:“諼兒,因了我害你吃了這么大的苦。”
若諼搖頭道:“不妨事的,當時看著嚇人,好起來卻是極快的。”見燕倚夢臉色白的嚇人,關切地問道:“姨娘身子又不大好?”
燕倚夢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笑著道:“我一向如此,諼兒不必緊張的。”
蝶舞慶幸道:“幸虧是在頭發里,若是在額前,小姐這花容月貌算是保不住了。”
兩人還沒說上幾句,老夫人派了翠玉來,冷冷道:“燕姨娘,老夫人交待了,小姐重傷在身,要多休息,沒事不要來打擾,況姨娘也是有了身孕的人,也要多保重。”
這話說的有些重,琥珀只怕燕倚夢臉上掛不住,可她舉止從容的像個落難的公主,雍容地站了起來,微笑著對若諼道:“有機會姨娘再來看你。”說罷,轉身欲走。
若諼在后驚喜地問:“姨娘有身孕了嗎?”
燕倚夢回身,如少女般紅著臉嬌羞地點了點頭。
若諼興奮地跳起,拉著她的手,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盡是喜悅道:“那我很快就有小弟弟了,是不是?”
燕倚夢含笑道:“你喜歡弟弟呀。”
若諼重重地點了點頭,要是燕倚夢有個親生的兒子,她下半輩子就有了依靠,若生的是個女兒,一來只認嫡母,二來嫁了人也難顧上她。
自己倒是很想在她膝下承歡,又恐傷了娘親的心,再說了,自己以后的命運會是怎樣,她自己也不清楚,哪有能力能護燕倚夢周全!
燕倚夢笑答著:“好!就給我們諼兒生個小弟弟。”說罷,帶著蝶舞翩然離去。
眾都走了,若諼百無聊奈,拿了本書看,可只看了幾行就看不進去了,況身體虛弱,一本竹簡拿在手里似有千斤重似的,于是放下竹簡,又啟動發呆模式。
琥珀見了勸道:“小姐臥床幾天,老夫人、夫人天天來瞧小姐,現小姐好些了,理應去給老夫人、夫人問個安去。”
若諼聽她說的有理,梳妝了一番,來到了宴息處。
老夫人正板著臉在和翠玉說著什么,許夫人在一旁端著杯茶慢慢地飲著。
老夫人見她進來,立k惡慈祥地問道:“怎不好好休息,到處跑?”
若諼先給祖母母親問過安,然后走到老夫人身邊坐下,嬌軟道:“想和老祖宗說說話。”
老夫人道:“等我把事情處理了,咱們祖孫倆再好好說會子話。”說罷,目光凌厲地看著翠玉:“現立k惡通知那個賤人的親屬,馬上接了她去!只許帶走貼身衣物,余下的好衣服首飾留下來給好的丫頭穿!可反了不是,先傷了咱們家的嫡長孫女,我們不與她理論,她倒得寸進尺,行起巫術來!這也就罷了,還以死威脅,嚇唬誰!”
雖是半頭話,若諼也知祖母嘴里的賤人是指溫姨娘,記起昨日那張刻薄美人臉來,若不是她暗中煽風點火,溫姨娘不至情緒失控,自己就更不會殃及池魚了。
可巫術又是怎么回事?
溫姨娘雖惹人厭,可細想想,她不過是爭風吃醋,也是個可憐人,就此趕出府去,一把年紀,又沒有財物,她家人又怎會待她好,不過苦捱日子等死罷了。
若諼正在心里盤算該如何開口,就聽母親先開了口:“溫姨娘喝了毒藥身子正弱,待她好了再趕她不遲,免得叫外人看著我們太狠心了似的。”
老夫人默了默,暗想,也不過兩三天的日子,哪里就等不得了,于是道:“由著媳婦定奪吧。”心里卻是煩了她無原則的心慈手軟。
待許夫人走后,老夫人對若諼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你娘這個性子你萬萬學不得,那些財狼你若不趁它們傷了元氣之際除去,一旦容它們緩過勁來,就是你亡的日子。”
若諼正在走神,聽到老夫人的話,忙溫順地點了點頭。
她萬沒想到,自己只不過養了幾天傷而已,竟發生了這么多事。
回到東次暖間,若諼立k惡叫了綠玉來問詳情。
綠玉道:“前些日子小姐一門心思對付凝煙的時候,燕姨娘就有些茶飯不思,夫人只當她哪里不舒服,于是請了太醫給她診治,誰知竟是喜脈。
老夫人還懷疑,燕姨娘生的那么纖瘦,怎么會懷孕,可一連請了幾位太醫診治,都是一樣的結果,老夫人方才信了。
因是初孕,老夫人叮囑不許傳出去,據說到處傳易遭小鬼,胎兒保不住。
溫姨娘卻不知從哪里得到消息,跑來給燕姨娘道喜,誰知燕姨娘第二天就見紅了,差點小產。
夫人找人算了一卦,竟是溫姨娘的八字沖撞了燕姨娘肚子里的孩子。
溫姨娘氣不過,就罵上燕姨娘的門,又誤傷了小姐,于是老夫人把她囚禁起來。
饒是這樣,溫姨娘還不知悔過,變本加厲,以巫術詛咒老夫人、夫人和燕姨娘,事發后想著死罪難逃,便服毒自殺,被夫人救下了。”
若諼大惑不解道:“這都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其他人又是怎樣得知的,并鬧到老夫人那里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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