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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諼正在傷感,那男子忽然走過來,提著她的后衣領,把她拎到湖邊,摁著她蹲下,替她洗去臉上的血漬,動作溫柔仔細,目光卻始終回避著若諼的視線。網更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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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諼此時方才覺得唇焦舌燥,趴在湖邊飲水。
那男子見了,從大黑馬身上取了個水囊遞給她。
若諼冷淡地看了一眼那個水囊,沒有接,仍趴著飲水。
那男子等了一瞬,忽然把她提起,用一條有力的胳膊箍住她,強行灌她喝水囊里的水,估計差不多了,才松開她。
那男子簡單粗暴的喂水方式讓若諼倍感委屈,摸著被他箍疼了的部位,淚汪汪地走到離火遠遠的地方坐下。
那男子冷冷道:“別怪我沒警告你,在沙漠里愈夜氣溫愈低,不想被凍死,就別離火那么遠。”
若諼置若罔聞,心里卻有一個小人兒在叫囂:那么心疼我,那來呀,把我強行抱到火堆旁呀!
她沒等到那男子來抱她,卻看見他站在湖邊一件件把衣服脫去。
他該不會
若諼驚得跳起,一副隨時奪路而逃的樣子。
那男子已脫得只剩一條短褲。
憑心而論,身材真好,筋骨強健,讓若諼忍不住羞答答地裝做無意,偷看了一眼又一眼。
話說,衣服都脫成這樣了,怎么還不肯把那泛著寒光的面具拿掉?
若諼正想著,就見那男子手里拿著脫掉的衣服一步一步朝她走來。
這什么節奏!
若諼剛想動如脫兔,可眼前一望無垠的沙漠實在讓她望而生畏。
她天生路癡,前世生活在大城市里,出門就有路標,可只要離家超過二十公里,她就要靠著警察叔叔的指點才能找到回家的路。
現在,在這看哪都一個樣的沙漠里,她更是找不到北。
何況遠處還有狼唕聲愈隱愈漸,若諼越發不敢輕易涉險。
情急之中,她撿了一根木棍在手,虛張聲勢嬌喝道:“不要過來,否則我一棍打得你腦袋開花!”
那男子戲謔地看了她一眼,把手里的衣服掛在一根樹枝上,然后轉身闊步走到湖邊,撲通跳了下去。
若諼總算松了口氣,渾身癱軟地跪坐在草地上。
忽然轉念一想,說不定人家是洗白白才欲行不軌呢?
哎呀,危機還沒過去!因此仍緊繃了身子嚴密地注視著湖面。
咦?怎么湖面這般平靜?辰哥哥他該不會淹死了吧。
若諼越想就越覺得心驚肉跳,趕緊跑到湖邊,趴下來仔細地觀察湖面。
忽然從湖水里跳出來一個東西,向若諼的臉砸了過來。
若諼急偏頭,但還是沒能幸免,一個涼嗖嗖的東西拍了一下她的臉頰,往前一躍,落在了湖岸上。
若諼回頭一看,一條筷子長的銀色的魚在草地上活蹦亂跳。
她頓時童心大發,爬過去抓那條魚,一下子就抓住了,正沾沾自喜,那條魚從她手里掙脫出來,用尾巴又拍了她的臉一下,掉在了地上。
若諼準備再去抓,就見又有好幾條魚從湖里到了岸上,正狐疑,就見那男子從水里雙手一撐,便上了岸,濕透的短褲貼在身上,若諼不敢直視,也不抓魚了,倉皇跑得遠遠的,背對著那男子坐下,臉上的溫度飚升。
她還是第一次看見辰哥哥這么大尺度。
過了一會子,空氣里飄起了烤魚的香氣,若諼忍不住回頭,見那男子已衣冠楚楚地坐在火堆邊烤魚。
那些魚烤得金黃金黃的,極有風韻地串在樹枝。
那男子揚聲叫道:“過來吃魚!”
若諼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撅著米分紅的小嘴道:“除非你摘下面具,讓我看看你的真容,不然我就不吃魚!”
那男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既沒有摘下面具,也沒有哄哄她,就自顧自地吃起烤魚。
若諼賭氣側躺在草地上餓著肚子閉眼睡去,眼淚卻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忽然一雙大手從她身下抄起,把她抱了起來。
若諼心中竊喜,卻故意生氣、掙扎,一雙小小的拳頭不停地捶打著那男子的胸膛,叫囂著:“放開我!放開我!”
那男子實在是,太,聽,話,了!一到火堆旁,就立刻手一松,放開了她。
若諼一點防備也沒有,就自由落體掉在了火堆邊,雖然落地的高度很低,沒有摔出翔來,但也很痛的好吧。
她爬了起來,對著火堆氣鼓鼓地坐著,都氣成這樣了,哪還睡得著!
肚子咕咕叫了幾聲,表示它餓了。
那男子抬眸看了看她的腹部。
若諼有些尷尬,故意色厲內荏道:“看什么看,沒聽過人家肚子餓的聲音嗎?”
那男子笑了笑,低頭用一根小木棍撥弄著火堆。
肚子有連續的咕咕叫了幾聲,發出強烈的抗議,若諼餓得有些受不住了,饞涎欲滴地看了一眼那幾條烤魚,訕笑著道:“不知道好不好吃呢!”
那男子仍是微微一笑,眼里有溫柔的漣漪一層層蕩開:“嘗一嘗不就知道嘍!”
“那好吧。”若諼總算找到了臺階,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抓魚,誰知烤魚那么燙手,燙得她的小爪子立刻縮了回來。
那男子看了好笑,拿起串了烤魚的樹枝遞給她。
若諼翻著白眼,勉為其難地接了過來,邊吃邊道:“我不是很想吃,只是看著這些活生生的魚被你弄死,若是不吃,它們就白死了,所以是迫不得已吃的,不然你這般暴殄天物是會遭雷劈的!”
男子假心假意陪著笑道:“是!是!是!多謝大小姐,大小姐吃魚辛苦了!”
若諼眼睛朝上,傲嬌的哼了一聲,很快吃完一條魚,都差點卡到,然后意猶未盡看著剩下的幾條烤魚。
那男子又遞給他一條,戲謔的看著她:“大小姐,請繼續,我和這些魚全靠你拯救呢!”
若諼故做漫不經心的接過來,問道:“你給的什么佐料,這些魚這般好吃。”
那男子答道:“什么佐料都沒給,這湖里的水是雪融化而來的,湖里的魚特別耐寒,生長緩慢,因此肉質極為鮮美,所以才這么好吃。”
不知不覺,若諼覺得胃有點脹,一看,魚都被她吃光了,有些不好意思,忙躺下來裝睡。
那男子加了些樹枝在火里,也在火堆那一頭躺下。
若諼翻來覆去好久,才漸漸睡去。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樹林間小鳥叫得格外清脆。
若諼一扭頭,看見那男子把面具放在身邊,正蹲在湖邊洗臉,心中有了壞主意,起身悄悄地走到了男子的背后,抬腳對著他的背踹去,暗想,等你掉到湖里再探出頭來,我就能看到你的真面目了。
那男子早借著湖面的倒影,把若諼的舉動看得一清二楚,見她一腳踹過來,身子一側讓開。
若諼撲了個空,重心不穩,哇呀呀大叫著一頭栽進湖里,濺起一朵大大的水花。
她故意在水里掙扎,大叫著:“我快淹死啦,快救我呀!”
那男子先抱臂站在岸上嘴角微揚的看著她,但越看越不對勁,若諼在水里慌亂地撲騰,探頭的時間越來越短,不由心中發慌,忙跳了下去,在水里握住若諼的纖纖細腰,把她帶出水面。
若諼雙手搭在他的寬肩上,一雙如水美眸不錯眼珠地看著他,眼里全是驚喜:“你是辰哥哥!你真的是辰哥哥!”
子辰已經明白自己上當了,極無奈地看著她:“好了,你贏了,趕緊上岸吧,湖里水涼。”
若諼調皮一笑:“等你抓住我先。”說罷,松開子辰,身子一沉,沒入水里,如一條美人魚在水里暢游。
子辰有些瞠目,他竟不知她水性如此之好,稍一猶豫,他也潛入了水里。
清晨的湖水最冷,猶其是女孩子在這樣冷的水里,冷氣浸了五臟六肺對一生都不好,諼兒雜學,竟不懂這點,還是太小的緣故。
子辰在水里捉住若諼的一只手,她在水里轉身,一頭長而黑的秀發在水里張揚波動,再配上她嬌美的小臉,恍若仙子一般。
兩人在水里對視良久,若諼不是練武之人,在水里憋氣不了多久,掙脫掉子辰的手,嫣然一笑,如游魚一樣游到岸邊,卻嬌弱的無力上岸。
子辰從后面游過來,攬住她的腰扶她上了岸。
兩人坐在火堆旁烤濕衣服,若諼笑著道:“想逃沒逃掉,還是被我遇上了。”然后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子辰本來臉上有幾分笑意,此刻卻煙消云散,低聲道:“有些事你別打聽。”
若諼笑容微僵,但很快就翻過那一頁,嬌蠻道:“你不肯認我,害我傷心了好久,不管,你要補償。”
子辰詢問地看著她,不知怎么個補償法。
若諼壞笑著伸手抬起子辰的下巴,學著青樓恩客的口吻道:“妞兒,給爺笑一個,爺就不生你的氣了。”
子辰啼笑皆非地拿開她的手,道:“諼兒,你學壞了哦。”
若諼有些掃興道:“我都這么大了”四月衣衫本就輕薄,被水打濕,全貼在她身上。
子辰掃了一眼若諼,不知不覺,她的身材也漸漸玲瓏有致了。
他忽然把她按在身下,笑著道:“我馬上就讓你知道誰是妞兒,誰是爺!”說著,就要吻上她的唇。
若諼并未掙扎,只是不錯眼珠地盯著他,帶著點乞求道:“你親了我,就要對我負責。”
子辰陡然僵住,然后坐了起來。
若諼也坐了起來,低著頭弱弱地問:“怎么不親了?”
子辰起身,重新戴上那個冰冷的面具,低頭對若諼道:“我送你回去。”
若諼瞪大眼睛像不認識他似的盯著他,他臉上的面具一下把他和她分隔開來。
她現在,既看不見他的臉,也看不透他的心。
若諼站了起來,伸手想取下他的面具,只要把他臉上的面具扔了,他們就又可以回到從前吧。
子辰把臉一偏,拽著她的袖子把她拖到大黑馬旁,扶她上了馬,然后他也飛身上了馬。
一騎兩人在如海般浩瀚無垠的沙漠里行走。
若諼和子辰誰也沒有說話,正是人不欲語,馬蹄無聲,異樣的寂靜、異樣的孤獨。
走著走著,若諼忽覺眼前一暗,好似傍晚暮色四合般。
她詫異地抬頭向遠方天際看去,只見一排龍龍烏黑的長云,猶如空氣卷浪一般,直向頭上涌來,正驚疑,又見地平線遠處涌起一排滾滾黃塵,猶如排山倒海一般直向他們這邊傾來。
若諼正驚奇不解,張惶四顧,就聽子辰呼道:“快下馬,黑風來了!”
若諼還未作出反應,就被子辰從馬背上拉了下來。又迅疾一手牽著馬,一手拉著她,直向前面不遠處的一巒沙丘奔去。
兩人剛到沙丘旁,若諼便聽到前面傳來陣陣呼號,如地震,似海嘯,又似山崩地裂。
子辰已將若諼拉到懷里,他以背向前,緊護著她,為她擋著即將襲來的巨大災難。
他不斷地輕輕在她耳邊溫柔耳語:“別怕,有我,一切都會過去的,我就在你身旁。”
若諼從子辰的緊張程度已經明白即將到來的是一場連子辰也無法抗衡的天災。
若諼想從子辰懷里探頭看看周圍的情景,卻被子辰護得更緊。
只聽一陣震耳欲聾的吼聲已逼近身來,緊接著是股巨大的暴力猛襲過來,若諼只覺眼前一黑,全身有如碰壁一般,一瞬間,擋在前面的大黑馬倒在了地上,她和子辰也被震得分開了。
子辰急將身一滾,又抱著她坐起身來,依舊把她按在自己懷里,彎下腰背迎著風將她緊緊護住。
吼聲陣陣,呼嘯而來,又呼嘯而去,狂風巨浪,鏟地而來,又刮地而去,沙迷了眼,風閉了氣,一片黑昏,已分辨不出天和地來。
若諼已是暈頭轉向,只感一陣窒息,她張大了嘴也吸不進一點氣,呼不出一點氣來。
漸漸的,感到緊緊摟抱著她的那一雙手在松馳。
若諼心中一驚,想扭身看子辰,她剛一掙扎,那雙松垂的手立刻又變得緊緊的了。
又一股颶風襲來,再次將她二人掀開,若諼被颶風吹得在地上直滾。
人的力量在大自然的力量面前永遠是微不足道的,子辰一身好武功,竟無半點作用不說,剛才以血肉之軀硬接了幾次颶風凝成的濤天暴力襲擊,已然受了嚴重的內傷。
他踉蹌著追趕若諼,卻被颶風一次又一次彈得遠遠的。
眼看若諼就要滾進一片流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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