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那練氣七層的修者見陳墨沖來,身上的氣勢立kè激發了出來,氣勢拔高,如同大山一樣立在那里,一掌拍出,看上去恐怖無比。
然后下一刻,突然手上一痛,一股巨大的壓力沖來,身體竟一下子倒飛了出去。
陳墨一槍破開他的防護罩,乘勝追擊,長槍一挽,再次向他的胸口上扎去。
那槍尖又銳又利,勢不可擋,那中年修者嚇了一跳,身體狼狽地一滾,然后一轉頭,眼神一歷,目光如線向陳墨射去。
這是神識攻擊?陳墨腦海一痛,立kè明白過來,沒想到對方竟然也掌握了神識攻擊,不過想想也是,如果沒點真本事,又如何敢來做劫匪呢?
不過,陳墨倒是也不怕他,原本想調動神識反攻過去。然后突然想到那席家修士給自己的法寶。說是一件能夠防御神識攻擊的法器。
以陳墨現在的修為,鮮少會遇到會神識攻擊的對手,也不知dào那法寶的效果,如今,倒是剛好可以拿來試驗一下。
說著,手上一翻,那個圓型法器就出現在了手中,果然,那法器激發之后,對方的攻擊立kè就被擋了下來。
還算不錯,陳墨試驗了那法器的效果,就將它又收回了儲物袋,然后長槍一擺,準bèi用自己的實力擊殺那三人。
結果,那中年修士突然停了下來:“等等,等等。”
陳墨一愣。剛才打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叫停了。
那兩個練氣六層的手下也不明白為啥老大突然停了下來,雖然陳墨是比較厲害,但是她只有一個人,他們三個人,難道還贏不了她?
卻見那中年修士恭敬地拱手道:“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不知dào小姐是席家的人。多有得罪,還請小姐恕罪。”
那兩個手下聽到陳墨是席家的人,心里一驚,看向陳墨的眼光果然不同了。心里更是后悔不已。在動手之前。該打聽清楚的。
陳墨這才明白,原來他們把她當成了席家的人,所以才不敢動手了。可是為啥會這樣,難道是那個圓型法器?他們認出了那法器是席家的?接著她想起來。那圓型法器上雖然沒寫名字。但是上面卻有一個很小的圖案。原本她還以為只是裝飾或者陣紋之類的,現在想來,估計是席家的標志吧。
這時。那幾個劫匪都紛紛地道歉起來,顯然對席家畏懼至深:“是我們有眼無珠,請小姐恕罪,我們愿意做出賠償。”
聽此,陳墨倒是有些猶豫,她到底是地球人,本身更不是嗜殺的人,若是雙方爭斗,你死我活,殺了也就殺了。但是現在對方求饒,她就有些不想下死手了。
結果,正在這時,突然一道箭矢飛來,一下子釘在那中年修者的身上。那道箭矢很快,快的那中年修者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打在了后心上。
“是誰?”中年修者中了一箭身體一晃,臨死之前發出一聲怒喝。
卻突然又有一道箭矢飛來,打斷了那修者的聲音。
剩下的兩名手下心中大驚,趕緊拿出防御的靈符法器抵擋,結果那人的箭矢又利又快,如同有靈性一般,讓人躲無可躲,擋也擋不住。
陳墨警惕地看著那箭矢飛來的方向,握緊了手里的槍,其實她剛才已經感覺到了那箭矢飛來,只是她雖然對要不要殺那些劫匪有些猶豫,但也絕不會選擇幫他們。就是不知來人是只想殺劫匪,還是連她都想殺,所以心中警惕。
這時卻發xiàn,一個靈巧的身影,從樹上跳了下來,竟是個練氣七層的修者。
那兩個練氣六層的手下雖然身體中箭,但是還未死,看到那修者一驚:“是你?”
那修者穿了一身藍衣,背上背著箭桶,看上去干凈利落,英姿颯爽,笑道:“沒錯,是我,當日你們逼的我走投無路,跳下懸崖,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輪到我來報仇了。”
此時,那個練氣七層的劫匪已死,那兩個人也中了箭,自然不是現在這個修者的對手。他們眼珠一轉,先是扔出一堆法寶,然后立kè分兩個方向就跑。
那修者如何能讓他們跑掉,立kè搭弓射箭,很快,那兩個男修也死在了他的箭下。
見終于報了仇,那修者眉頭一松,似乎終于完成了心愿,回頭看了陳墨一眼,見她還站在原地,警惕地看著他,哼了一聲,似乎對她很不屑:“你們這些家族子弟,也只有仗著家族的背景了。”說著上前去把那劫匪的儲物袋取了下來,然后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直到那人走遠了,陳墨手上才松了松,心中好笑,沒想到自己不過是試了一下新法器,就被兩波人當成家族子弟了。而且那修者似乎還很看不上家族子弟,大概是覺得家族子弟都是溫室里的花朵吧。
想到自己被當成溫室里的花朵,陳墨心里還真有點哭笑不得。
不過她倒是并不在意,也不想解釋。或許以前她還會覺得家族和個人確實是不同的,但是現在,她卻覺得,天下修士都一樣。家族子弟也好,散修也罷,到最后,還不都是要走自己的路嗎?
她不輕視任何人,也不仇視任何人,家族的勢力也是別人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沒有仇視的必要。散修有散修的優點,家族也有家族優點,這些都不重藥,如何能夠把握這種優點,并將自身的優點發揮出來才是最重藥的。
所以,雖然陳墨也喜歡做散修,但是卻能對家族勢力抱持平常心態。就算別人誤會了,她也懶的解釋。有那個空,還不如多訓liàn訓liàn。那個《碎步》她已經初步取得要領了。趁著時間還早,正該多練習練習,順便也掙點靈石。
這只是一段插曲,陳墨手里提著槍,繼xù尋找妖獸。
這是,地龍草?又轉過一個山坡的時候,陳墨突然在一棵樹后面發xiàn了地龍草,那紅色的花朵紅的跟火碳一樣。非常好認。
陳墨心中一笑,今天運氣不錯,又找到幾株值錢的草藥。雖然赤地森林每天都有人來。但是赤地森林太大了。總有些遺漏的好處供人挖掘,所以才會一直吸引著人來這里歷練。
陳墨上前,準bèi將地龍草挖出來,結果剛剛靠近。突然嗡地一聲一個小小的身影劃過一道流線。向她襲來。
她就知dào。凡是有地龍草的地方都會有龍草蟲守著,這些小蟲子,身體小。動作快,讓人防不勝防。
陳墨立kè施展了一個火焰井,通過上次的爆fā,她對火焰井的運用更加成熟,只要心中一想,手上自然而然地就結出手印來。
龍草蟲速度雖然快,但是防御并不高,很快就死在了火焰井之下。
結果,突然‘嗡嗡嗡’四起,竟又有數十只龍草蟲朝她飛來,將她圍在了當中。
靠,她不會這么倒霉吧,不過是五六朵龍草花而已,里面竟然埋伏著一個龍草蟲巢。
見此,陳墨收起了輕視之心,集中精神對戰起來。別看那龍草蟲個頭小,但是數量多速度又快,而且等階還不低,應付起來也不容易。
像這種群體蟲,用槍肯定就不方便了。陳墨將長槍收了起來,手上連連凝結手印,一個個火焰井燒了起來。
同時,她的腳下也不閑著,碎步施展,快速而靈活地躲避起來。
只是蟲巢在此,數量實在是太多了,陳墨一個不慎,臉上就被叮了一口,痛的她呲牙咧嘴,更恐怖的是,那一叮之下,她臉上立kè就黑了一塊,然后那黑色瞬間就以可見的速度蔓延起來。
好厲害的毒,陳墨毫不猶豫,果duàn地一彎腰快速地扯下一朵龍草花,然后塞進嘴里。
萬物相生相克,有毒物的地方就有解藥,龍草蟲雖然有劇毒,但是解毒的方法倒是也簡單,就是龍草花。
所以陳墨才能放心地一戰,要不然,早就將火焰井施展在地下,讓火焰將自己包圍起來了。只是陳墨剛剛動手的時候,突然想到,龍草蟲雖然麻煩,但是正好可以用來訓liàn自己的步法。所以才會冒著被咬的危險繼xù和它們纏斗。
果然,為了防止被咬,陳墨的心神更加集中,腳下的步子也更加靈活,慢慢的,竟讓她又掌握到一絲要領,腳下更加靈活起來。
碎步,將究的就是一個碎字,在小范圍之內輾轉騰挪,變化多端。
陳墨一邊施展火焰井,一邊訓liàn步法,興致起來的時候,甚至還取出長槍來戰斗起來。漸漸的,那些龍草蟲似乎終于意識到不是她的對手。大概不想再做無謂的犧牲,竟然四散逃走了。
眼見那些龍草蟲逃走,陳墨也沒有繼xù追。摸了摸臉上被叮出來的幾個黑包,又吃了一朵龍草花。
然后開始動手挖地龍草,挖完之后又在周圍找了找,果然在一個隱蔽的地方找到一個小小的蟲巢。只是現在里面已經沒有龍草蟲了。
這東西也能賣錢啊。陳墨把蟲巢也收進了儲物袋里,然后又將地上的龍草蟲收了起來。在修真界,凡是帶些靈氣的東西,幾乎都能賣錢。聽說還有人拿龍草蟲泡茶喝,真不知dào是什么愛好。
今天的收獲還算不錯,陳墨看看天色,準bèi收工。
雖然準bèi回去了,但是她依然沒有放松警惕,森林里到處都有危險,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有危機。
一邊小心地在路上走著,陳墨一邊擊殺一些不知dào從哪里跳出來襲擊她的妖獸。結果沒走多久,遠處又傳來一陣雜亂的響聲。
聽這動靜,似乎有妖獸在互斗,陳墨想了想,收斂聲息潛行過去。看能不能撿個漏。
小心翼翼地來到出事地點,陳墨掩藏在草叢里一看,竟然是兩只妖猿在互斗,而且打的還很激烈。
看來不止是人類不團結,互相爭斗,妖獸也是如此,只是不知dào它們爭斗的原因是什么。接著,她輕輕地吸了一口氣,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襲來,這是?
陳墨知dào它們為什么互斗了,原來是它們發xiàn了樹脂。這香氣就是那樹脂發出來的,味道很淡,如果不是在附近根本就聞不出來。
赤地森林里樹木有千萬種,樹脂自然也各不相同,但是能引起兩只妖猿互斗的,估計不是凡品了。
那兩只妖猿等級都不低,都有八階的實力。而妖獸本身實力也比同階的人類修士強。非常不好對付,不過如果它們兩敗俱傷的話,倒也不是沒有機會。
陳墨原本打算看看,再決定動不動手,結果心里突然心有所感,忍不住往一個地方仔細地看去。
果然,就見她左前方的地方,一棵巨樹的后面,有一個修長的人影正躲在那里,靜靜地靠在樹后面等待著。
看樣子也是在等下面的妖猿分出勝負。
原來已經有人來了啊,而且來的好像比她早。見此,陳墨就打算退去了。赤地森林機緣無數,沒必要為了一塊樹脂殺人奪寶。
正在這時,下面的爭斗也分出了勝負。一只妖猿被打倒在地,而另一只則是來到一棵樹旁,拽下一塊帶著清香樹脂的樹皮來,正打算往嘴里塞。
結果正在這時,一只箭飛了過去。正好打在那只妖猿的后腦勺上。
原來是他,看到那只箭,陳墨立kè猜出了來人,果然,一個矯健的身影跳下,一個修者的身影出現。正是她上午才見過殺劫匪的人。
眼見那修者要得手了,陳墨不再多呆,打算就此退去。
卻在這時,變故又生。突然又有一道光影沖著那修者而去。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幸好那修者反應還算靈敏,一下子就躲了過去。那光影一下子插到了樹上。
竟然是一根白色的羽毛,在光線的照射下閃著寒光。
那修者和陳墨心里都是一驚,離羽雀。
離羽雀顧名思義,就是羽毛能夠離身做武器。它本身就會飛,羽毛如箭,速度很快。而且非常精準。很是難纏。
很快,又一只羽箭射來。
那修者趕緊躲避,同時,手上的箭也射了出去。
只見一個影子‘嗖’地一聲飛了起來,一下子就躲了過去。
這時陳墨發xiàn,那竟然是一只八階的離羽雀。八階的離羽雀飛起的同時,三只羽箭也飛速地射了過去。
三只羽箭同射,將那修者的整個身形都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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