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躬感謝糗人sink范親的和氏璧,muamua!
“你們府上的?不對,府中的姐兒不該這么稱呼,可是又偏和你家一個姓氏?”
“從哪里來的?竟然會讓你這般費心?”
榮陳氏這回可不讓傅周氏含糊過去了,佯裝成怒意,“你若是不說清楚,芳華可不會管你的事情!”
“誰叫你的書信讓我們平白的急一場。”
“告訴你,告訴你,什么事情還能瞞著你不成,將來這孩子還得靠你呢!”傅周氏搖搖頭,目光中帶著無奈,榮陳氏還是從前那般好勝性子,“許嬤嬤,讓她進來吧。”
汪延走后,傅明嫻有些逃一般的回了青桐院,估摸著時間差不多傅周氏該醒了,便直接到了這里。
許嬤嬤將她帶進去的時候,傅明嫻一直低著頭,“老夫人,您醒了。”
榮陳氏挑眉目光示意著商李氏打量傅明嫻。
傅周氏輕咳了幾聲,“起來吧。”
“您怎么又咳了?是……”傅明嫻應聲起身,剛準備遞上些水果讓傅周氏放在口中含著,壓壓咳意,免得傷了喉嚨,卻在抬頭間突然發現屋子里還有其他人。
傅明嫻怔在原地,要說的話也憋了回去。
“這是榮國公府的老夫人,這位是商家的老夫人。”傅周氏笑著朝著傅明嫻招手,“明嫻,你過來,讓兩位老夫人好好看看你。”
榮陳氏和商李氏齊齊變了臉色。
明嫻……
姓傅?
傅明嫻!
再看著丫頭的面貌,竟然生的這般相像,饒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兩位老夫人,看見活脫脫的傅明嫻在眼前,心中也是起了波瀾,十分詫異。
這丫頭倒是從何而來,又和傅周氏有什么關系。
“明嫻,還愣著做什么?”傅周氏再度輕喚了一聲。
榮陳氏和商李氏回過神兒來,眼中的詫異消失不見,又恢復平時溫潤的笑意,目光看著傅明嫻,似乎是在求證什么。
傅明嫻恭敬行禮,“見過榮老夫人,商老夫人。”
傅周氏身體微微向前欠了幾分,拉過傅明嫻的手,握在手心,她的手有些蒼老,手掌和指尖更是磨出了深繭,可是卻讓傅明嫻異常舒心,驟然親近她也只是不舒服了一會兒便適應。
“明嫻,你不用拘謹,這兩位都是我的閨中好友,她們的性格都很好的。”傅周氏緊緊的握著傅明嫻的手,看向榮陳氏解釋道,“明嫻是我們傅家的遠親。”
“前些日子老二把她進接進了府,吵著要收為義女,后來因為其他的事情耽擱了,但是我們確實實打實的親戚,名字也只是偶然。”
傅周氏看著傅明嫻,總覺得怎么看都看不夠一般,“說到底,也不知道我們老傅家祖輩都積了什么恩德,孩子長得都很俊俏,尤其是我們明嫻。”
“讓人看著便喜歡。”
傅周氏一口一個我們明嫻,一口一個我們明嫻,榮陳氏和商李氏如何聽不出傅周氏語氣中的寵愛,只是……
這傅明嫻并非彼傅明嫻。
對于傅國公府和西廠督主聯姻的事情兩位老夫人都是有所耳聞的,別人不知道傅周氏的為難她們二位卻清楚傅周氏心中對那孩子的愧疚。
莫不是……
把眼前的這個當做是替身了?
不過,這丫頭也的確長得像,甚至要比這府中其他的孫女都要想,也是一場緣分。
還有傅周氏提到了傅二爺要收著丫頭為義女,都是在風浪中經歷幾十年的人了,再加上傅周氏又說要給著丫頭找一門親事。
她們立即就明白了傅二爺定是打算重蹈覆轍,已經賠進去了一個,難道還要再送進去一個嗎?
商李氏心口微疼,“可不是,真是叫人好生羨慕呢!”
“原來你就是明嫻啊?你今年多大了?”
傅明嫻利落的回答,“過了年便十四了。”
“家中可還有兄弟姐妹了?”榮陳氏若有所思,“姓傅,又是傅國公府的遠親。”
“你的父親可是國子監的傅家桓?”
也是偶然,榮陳氏的老七便是在國子監當了個閑差,她也曾聽榮國公說起過傅家桓的人。
傅明嫻點頭,“正是。”
榮陳氏看著傅周氏笑了笑,“還是年輕好,看著模樣確實很討喜。”
傅周氏拍了拍傅明嫻的手,“兩位老夫人難得來探望我一次,你先回去吧,晚膳便不用等我了。”
傅明嫻起身,皺著眉頭的看著傅周氏,告了退,但心中卻是忍不住思量。
恐怕兩位老夫人無事不登三寶殿,只是不知道傅周氏心里到底是作何打算的。
直到傅明嫻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榮陳氏嘴角的笑意立即不見,“周姐姐,你這是何意?”
“莫不是認錯了人?”
商李氏也正色道,“這孩子的確是像你們老三的,可是終究不是,老三她……”
她已經死了,就死在這個冬天的一場大雪中。
“周姐姐,我們知道你的心里難過,但是……”
傅周氏心中有愧疚,但畢竟不是同一個人,商李氏擔心傅周氏會用錯了心,到頭來更加難過了。
“不,不是,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在想什么。”
傅周氏的語氣卻很篤定,“我并沒有認錯人,也不是因為她長得像嫻姐兒所以才如此,我只是……只是不想再錯一次。”
傅周氏認真的想了想,哪怕那孩子真的不是明嫻,她也不會袖手旁觀,而不過不會向現在這般上心周全罷了。
“送入火坑的一個就夠了,再多也只是平白的搭上人命,方才你們也聽到了。”傅周氏的聲音有些哽咽,“這孩子的父母身家不高,老二又把主意打在了她的身上,我只是不忍心而已……”
當年傅周氏也不忍心,但是心中總期盼著傅國公府能越來越好,所以她只好選擇犧牲傅明嫻來換取整個家的安泰,然而殘酷的現實已經讓傅周氏對傅國公府徹底死心。
這世上從來都沒有后悔藥可吃,可是現在,就真的還有一次機會擺在了傅周氏的面前,這一次,無論如何她都要牢牢的抓住這次機會。
哪怕造成的傷害無法徹底忘卻,那她便努力的讓傅明嫻心中的傷口淡一些,再淡一些。
“我不能明面上太過護著她,若是在傅國公府因為偏心失了身份,那便沒人能再壓制的住分家了,可若我不管,這孩子恐怕自己勢單力薄。”
“我便想著,與其這般糾結,不如想個法子,徹底絕了老二幾個的念頭,也不至于讓這孩子孤苦無依。”
傅周氏說的是真心話。
自己生的兒子什么性格當娘的最清楚,傅鈺和傅祁都不是善罷甘休的人。
傅明嫻用了手段讓傅鈺暫時沒有辦法將她送給汪延,但是不代表,傅鈺不會被逼急。
若是真的被逼到一定程度,那便是用強了,到時候傷了誰都不好。
只有從根本上解決了傅明嫻的事情才成。
要么是阻止汪延,要么便是讓傅明嫻有了婚約,傅鈺還是在乎自己名聲的,已經有了婚約的先不說夫家會不會同意,便是名聲在外,也不好做事。
所以傅周氏才會這般著急。
“哎……”榮陳氏和商李氏原本想要勸的話也都咽了回去。
“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原本容貌這樣出眾是福氣,偏偏……倒是不知道究竟是好是壞了。”商李氏思忖到,“可是周姐姐,你的想法這丫頭又清楚與否,別到時候白白浪費了你的一番苦心!”
傅周氏點頭,“這是自然,我會親自問問她的想法的,若是她不愿意的事情我不會強迫她,本就是希望她能過得好一點,又如何會扭著她的心思呢?”
“那就好!”
榮陳氏卻突然出言提點,“既然想要幫忙,那便一次就幫個徹底,這孩子的夫家可不能差了,否則將來也是麻煩!”
榮陳氏的話無疑是給傅周氏敲響了警鐘,原本是想著找個品行純良家世清白的,現在想來……卻是要有一定的身份地位了。
否則也無法讓傅鈺忌憚。
“那……”傅周氏有些為難的看著商李氏,傅家桓的品階不高,應天中門當戶對又一向被看的很重。
還得要達到讓傅鈺忌憚,汪延也不能肆意動手的人選,著實有些難辦。
商李氏沉眸思緒一番,隨即握著傅周氏的手,“老姐姐,你放心,這件事情交給我去做!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
“多謝。”傅周氏沒有多說,這兩個字就已經包含了她所有的感情,臨了她能依靠指望的就只有這兩位朋友了!
“你再說這話,便是真的要生分了。”
傅周氏不住的搖頭,“不說,不說了!”
榮陳氏和商李氏又陪著老太太說了一會兒話,相聚的時間總是那么短暫,看著就要已經泛紅霞的天邊。
也到了該告別的時候了。
臨別時,榮陳氏和商李氏依依不舍的看著傅周氏,“這一走,芳華還好,你我就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面了。”
“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榮陳氏亦紅了眼眶,榮國公府要離得遠一些,恐怕府中的后輩是不會再讓自己折騰了。
“周姐姐,你安心,一旦有消息我便來通知你。”商李氏只覺得心酸,“萬事要以保重自己的要緊。”
到了她們這個年紀,真的是見一面便少一面了。
“就不必送了吧,昨夜才下過大雪,正是冷的時候。”榮陳氏想讓傅周氏休息。
傅周氏卻堅持,“我的身體也不是到了不能走的地步,我才能送你們幾回,就讓我看著你們離開也好。”
說話間傅周氏有些鼻尖微酸。
許嬤嬤將傅周氏扶起,走到門口,看著榮國公府和商次輔的馬車走到胡同拐角消失不見。
“老夫人,咱們回去吧。”許嬤嬤勸到,“您和兩位夫人說了這么會兒的話,該用了晚膳服藥休息了。”
傅周氏卻反問道,“明嫻這會兒是不是已經用過膳了?”
“是。”許嬤嬤嘆了口氣,“您是這就要過去?”
傅周氏點點頭,緩慢的朝著傅明嫻的院子走去,傅明嫻聰明,若是不及時同她說清楚用意,只怕又要多幾分誤會了。
傅周氏說了晚膳不用傅明嫻陪著,傅明嫻閑來無事,便又拿起了那本茶冊打發起時間。
杜嬤嬤到有些奇怪。
原本是看著傅國公府的面子上才入府教學的,眼見著傅鈺要認她做義女是不成了,再加上已是年關,杜嬤嬤本該就此停手了,卻不曾想杜嬤嬤反而要勤快了些許。
都來檢查她的功課,傅明嫻只覺得荒廢的茶道在杜嬤嬤的督促下又重新撿回了七成,她還是很高興的。
門外突然響起了許嬤嬤的敲門聲,傅明嫻放下手中的活去開門的時候,卻有些驚訝的看著親自前來的傅周氏。
“老夫人,您怎么起身了?”
傅明嫻示意傅周氏進來,她又將自己的茶葉挪動開來,在羅漢床上騰出了位置。
許嬤嬤貼心的帶好了門。
這兩日的接觸,傅周氏能感覺的出來傅明嫻對她的抵觸少了很多,到底是個心地善良的孩子。
傅明嫻越好,傅周氏便越愧疚。
“明嫻。”傅周氏想了想,“雖然你從未承認過,或者是你不想認我,可是我就當你是我的親孫女了,祖母有些話一定要和你說。”
傅明嫻眼皮微跳,沒有開口。
傅周氏有些失望,但還是繼續說道,“你二伯父是什么樣的性子,想必你接觸這么久也該清楚了。他不會就此罷手,除非汪延明確的拒絕,否則他的念頭便不會斷。”
“然而,汪延的態度太難以令人琢磨,總是個隱患,以后,你打算怎么辦?”傅周氏微咳了幾聲,“你在背后所做的事情遠遠不夠,這是在他沒有防備且又沒有和你撕破臉的情況下。”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單憑你自己是沒有辦法抗衡的。”傅明嫻目光幽幽的看著傅明嫻,“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父親的官職,畢竟低了一些。”
權勢才是說話立足的硬道理,要不然也不會惹的那么多人趨之若鶩,甚至連情誼也不想顧忌了。
傅明嫻沒有想到傅周氏會這么直接。
“我想問你,你可愿意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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