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白送給我么？”沈墨蘭問道。

“是。”程玉弦說道，“都白送給你。”

“那我不要了，我找別人買去。”沈墨蘭說道。

程玉弦說道，“墨蘭，咱們能不能不要這樣？”

沈墨蘭問道，“那要怎么樣？”

“和以前一樣好嗎？”程玉弦問道。

“可是你們對我和以前不一樣了，那么我為什么要回去？”沈墨蘭問道。

“沒有不一樣。”程玉弦說道，“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呀。”

沈墨蘭搖頭，“不知道以后我們還能不能變回去，但是現在我暫時不想和從前一樣。”

程玉弦默。

楚云軒優哉游哉的坐在椅子上面看著程玉弦。

程玉弦十分郁悶。

沈墨蘭一直到了晚上收攤才松了口氣，這兩人一整天都算是沒有打起來更沒有說一句話。

沈墨蘭回住處。

楚云軒還要留下來。

紅姐姐卻來了，“公子，夫人叫您回去。”

楚云軒說道，“我不想回去。”

“夫人說如果公子不回去，那就要用強硬手段了。”紅姐姐說道。

“隨便吧。”楚云軒毫無畏懼。

“可是您難道不怕夫人對沈姑娘做什么么？”紅姐姐問道，“公子難道不應該回去和夫人說說話么？至少讓夫人心里好想一些不是么？”

楚云軒看著紅姐姐的眼神閃過一絲陰鷙，卻淡定的說道，“那我就回去看看吧。”

“公子請。”紅姐姐說道。

楚云軒往門外面走，卻說道，“我娘最對的怕是就是找了你這么個忠心耿耿又厲害的丫鬟。”

“公子過獎。”紅姐姐笑著回了一句，不理會楚云軒的挖苦。

楚云軒又笑道，“只是，怎么你該攔的不攔著，不該做的事兒上面這么賣力？”

“奴婢不過是一個丫鬟，只能是聽主子的話，主子說什么奴婢這種丫鬟必定要竭盡全力將事情辦到最好。”紅姐姐笑著問道，“公子您說對么？”

楚云軒已經出了門，他再在說什么就已經聽不見了。

沈墨蘭咬了咬唇說道，“你們不去跟著你們家公子么？”

“公子身邊有人服侍。”青蕊說道，“沈姑娘不必擔憂，奴婢幾個被公子派到沈姑娘身邊，便只負責沈姑娘的安全。”

沈墨蘭默。

夜里，沈墨蘭竟然有些心緒不寧，她總覺得似乎要出什么事兒，往常楚云軒離開她是不會有這種感覺的，可此刻她卻覺得有些不安心。

翌日一早，楚云軒也沒有再來小別院。

沈墨蘭便照常去出攤做生意。

程玉弦還是按時到來，“墨蘭，陳生哥哥今天早上來跟我說，家里的雞窩、菜地都好好的，叫我們放心。”

“哦。”沈墨蘭淡定的回到。

程玉弦一股熱情被澆了盆涼水，然而卻不放棄的說道，“我幫你做吧。”

說著，程玉弦又開始幫她生火，“昨天娘拉著我說，叫我把你接回去。”

“恩。”沈墨蘭應聲，卻還是沒有別的話。

程玉弦一面幫她打下手做事，一面說道，“我也很想你，娘也說想你。”

沈墨蘭默。

程玉弦便不再說話，只悶頭做事。

就在這個時候。

一輛馬車風風火火的趕來，楚云軒從馬車上下來，面色不太好。

沈墨蘭問道，“怎么了？是不是你們家出了什么事？”

“我要回江南一趟，我爹病了，家里的生意也出了點兒問題。”楚云軒說道，“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那你快點回去吧。”沈墨蘭說道。

“我把青蕊幾個留給你，你隨便使喚。”楚云軒說道。

“恩。”沈墨蘭說道，使喚談不上，但是有時候確實需要點人生安全的保證。

楚云軒和沈墨蘭道別，便上了馬車風塵仆仆的又離開了。

青蕊幾個倒是想要跟著去，卻被楚云軒留下來了。

然而卻也是一直心神不寧。

“你們是不是想跟著楚云軒回去啊？”沈墨蘭問道。

“我們小時候就進府了，一直陪伴在公子身旁，長到這么大還沒有離開過公子半步，這次公子有事我們卻不能跟著。”青蕊說道，“總是有些不適應的。”

“你們如果想要跟著的話，就去吧，我這里不打緊。”沈墨蘭說道。

青蕊很想離開，可是楚云軒又下了死命令，“沒事，公子的武藝十分好，不必擔憂什么。”

不過，兩天后，青蕊三人就說要離開了。

因為收到了楚云軒的仆從送來的信，說是半路上出了事情，潘韓式已經派了很多人去，青蕊幾個也算在內。

“那你們趕快去找楚云軒吧。”沈墨蘭說道，“出了這么大的事，人不要有事才好。”

“……那我們就先去找公子，如果之后找到公子，公子沒有什么大事就回來找姑娘。”青蕊說道。

“恩，你們趕緊去吧。”沈墨蘭說道。

青蕊三人也離開了。

楚云軒等人一離開，這小攤位上面就冷清了許多，然而最頭疼的是程玉弦晚上要跟著她回住處了。

“你別跟著我。”沈墨蘭不悅說道。

“我要保護你的安全啊。”程玉弦說道。

“你煩不煩？”沈墨蘭問道。

“我想知道你住在哪里。”程玉弦說道。

“你這樣子我會更不喜歡你了你知道嗎？”沈墨蘭問道。

程玉弦駐足。

沈墨蘭便往住處走去，回頭看了幾次，程玉弦都留在了原地，再沒有跟過來她才放心的往住處走去。

院子里沒有其他人，就她一個人住。

到了夜晚都是將門窗都關好并且檢查好幾遍才會去睡覺的。

沈墨蘭早上去做生意，程玉弦還是等在攤位前，這么久了他還是每天都來，真是難為他了。

“你娘的身體怎么樣了？”沈墨蘭問道。

“挺好的，家里的菜和牲畜也能賣錢，夠抓藥的吃喝也沒問題。”程玉弦說道，“……這還是多虧了你置辦的家業。”

沈墨蘭默。

程玉弦也不知道再應該說什么。

楚云軒走了好幾天。

程玉弦還是一如既往的來。

只是這一天，程玉弦竟然不是一個人來的，程氏竟然跟著一起來了。

“沈墨蘭。”程氏說道，“你是不是非要我來請你你才回去？”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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