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機開機，一連串的提示音響過，打開短信，里面是十幾條夏雪的留言。

“凌寒，我去了你的偵探社，你不在，你在哪兒？”

“凌寒，我很擔心你，看到請回話。”

“凌寒，你知道我在擔心你嗎？你到底在哪兒？”

“凌寒，我想你，我不能失去你”。

凌寒站起身，因為著急，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上的茶杯，茶杯落在地上，碎成無數片，清脆的響聲驚動了正在閉眼休息的顧暖，她驚恐的瞪大雙眼，慌張的望向凌寒。

黑子走進來，皺著眉頭看著地上的碎片，吩咐手下迅速清理現場。凌寒向他走過去，要求出去一趟。

黑子搖搖頭，斷然拒絕，這時候，冥天走進來，看了眼顧暖，一把揪著凌寒的衣領，把他拽向醫院走廊中，用力提著他的衣領，惡狠狠的說：“你他媽給我老實呆著，顧暖那個傻女人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了，你卻為了其他女人在這個時候出去風花雪月，想都別想，在她徹底好起來前，你就呆在這兒，否則，你外面的那個女人，我會對她不客氣。”

凌寒璀璨的星眸中掠過驚濤駭浪，風浪中夾雜著狂怒，雙目赤紅的瞪視著冥天，深吸一口氣，警告道：“不要動她，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冥天輕蔑的冷笑，用鼻子哼了一聲：“不客氣？你又能怎樣？我不動你，不過是看在顧暖那傻女人的份兒上，只要你做好你的本分，讓她快點兒好起來，我還不屑于動那個女人，怕臟了我的手。”

凌寒緊緊握拳，沒有說話，拿出手機，看了眼那一條條短信，回了一句：“我沒事，最近出趟門，不方便聯系，不要惦念。”

然后將手機關機，轉身進入病房，這個時候，冥天的面色不善已經讓顧暖擔憂，她不顧自己傷勢嚴重，掙扎著要下地，黑子怎么勸都勸不住。

凌寒走進來，看著她，眸中異光閃過，很快浮現出一抹溫柔的笑：“傷勢這么重，為什么要下地？乖乖躺著。”

顧暖一怔，重逢以來，還沒有見過凌寒這般溫柔的對她笑，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時期兩人蜜戀時，那段甜蜜快樂的時光里。

她傻傻的看著凌寒，像只小貓一樣，乖乖的窩在他的懷中，任由她把她平放在床上，蓋上被子。

“要不要吃點東西？”凌寒打開黑子送進來的補湯，盛了一碗，拉近椅子，唇邊始終噙著溫柔的笑，態度好的無可挑剔。

黑子別過眼，親眼看到兩人你儂我儂的一幕，說心里不失落那是假的，可是，默默守候在她身邊，不就是為了看到她幸福的笑容嗎？

他走出去，體貼的關上了里間的門，他知道，凌寒肯這樣對待顧暖，一定是冥天做了什么，但不管他是真情還是假意，只要現在能讓顧暖開心，其他的就暫時不去考慮了。

顧暖靠在凌寒懷里，一口口的喝湯，轉眼間，竟然喝掉了多半碗，手術后，不知是麻藥的緣故，還是被幸福沖擊的緣故，她覺得自己現在有些笨笨的，平時雷厲風行，果決狠戾，聰明睿智在此時都起不了作用，她只想靜靜的窩在他懷里，做一個笨笨的小女人。

凌寒擁著顧暖，腦海中浮現的卻是夏雪爽朗的笑容，他不知道這件事情過后，該怎樣和夏雪解釋最近發生的一切荒唐的事，他和另一個女人上了床，還貼身照顧她直至康復，這一切是那么的不值得原諒。

“凌寒，還記得你十七歲生日那天嗎？”顧暖執拗的提起凌寒十七歲生日那天，是因為那一天，她完成了少女到少婦的蛻變，真真正正的成為了他的人。

凌寒身體一僵，忍住將她扔出去的沖動，用一種極其疲憊的聲音說：“顧暖，過去的，我忘記了，不要再提。”

“哦。”顧暖有些失望，昨夜，雖然他意識不清，動作粗魯，但是她還是很快樂，距他十七歲生日那天已經過去了五年時光，這是他們第二次親密糾纏，感覺就像在做夢。

她怕他因為失憶，就記不得曾經發生的事情，昨夜他必然會察覺她并非第一次，若是因此認為她是個隨便的女人，那就不好了。

可是，他不想去提過去，雖然不知是什么原因，她還是很失望，琢磨著下次換一種方式委婉的告訴她，她只有他這么一個男人，他是她的唯一。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凝滯，顧暖輕輕的咳嗽了幾聲，凌寒急忙端來水，喂她喝了一小口，這時候，護士進來，看了眼凌寒，把手里端著的水盆遞過去道：“我給病人把尿管，你是病人的丈夫吧？用水給她擦拭清潔全身，避免感染。”

凌寒接過水盆，護士已經利落的拔了尿管，轉身出去了。顧暖紅著臉羞澀的看了他一眼，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喃喃道：“我，我自己來吧。”

凌寒沒有說話，默默的走到床邊，掀開被子，手術后為了傷口愈合，沒有給她穿衣服，這個時候，那具完美的出現在他的面前時，還是小小的讓他心里震撼了一番。

誠然，她的身材是極好的，凸凹有致，肌膚瑩潤玉滑，用冰肌玉骨來形容一點兒都不為過，他擰干毛巾，輕輕的為她擦拭。

因為他的碰觸，顧暖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著，說不清是悸動還是緊張，當毛巾擦到她的兩腿內測時，她低呼一聲，完全紅了臉：“別，我，我自己擦。”

凌寒頭也未抬的說：“昨晚什么都看過了，現在害羞不是太晚了嗎？”心里卻在想，昨晚并未看到那片象征少女的痕跡，這說明，她早已經歷過這種事情了，身體給不同的男人都看過了，現在害羞，不是裝裝樣子嗎？真是虛偽的可以。

她的身體上還留有昨夜的痕跡，那是咬痕和掐痕，全身上下每處都有，深深淺淺，輕輕重重，若不是親眼所見，他根本就難以相信，這是他親手弄上去的。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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