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匆匆離開她的臥室,背影冷漠而決絕,沒有一絲留戀,顧暖的心里充滿了沮喪和不甘,為什么,為什么他會忘了她,這五年中究竟發生了什么?還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她懶洋洋的從床上爬起來,去浴室沖了個澡,傷口已經愈合的很好了,皮膚表面露出一片粉色的疤痕,醫生說,做個美容手術便可以消除疤痕,可是她不想,她要長長久久的留著他,這是她為愛奮不顧身的證明,她要讓凌寒時時看看,讓他心疼,讓他心軟。
顧暖摸著粉色的疤痕,絕美的臉上露出苦笑,想想真是無奈,現在的她,居然得靠這樣卑劣的手段留住他,真是莫大的悲哀啊。
凌寒動作很快,洗漱完畢穿好衣服出來,也就用了十分鐘的時間,去廚房做些簡單的早餐,端到餐廳,正好看到顧暖懶洋洋的走出來。
她穿著吊帶長裙,衣領開得很低,恰好露出前些日子被子彈射穿后留下的粉色疤痕,凌寒本來冷漠的眼神觸及那處疤痕后,驀地想起那日她臉露幸福笑容,倒在血泊里的情景,生命危在旦夕,她居然沒有絲毫考慮到自己,反而為他安全了而高興。
這是怎樣的深情?他不懂,卻微微有些動容。看向她的視線柔和了許多,聲音也不似方才那樣冷硬:“吃早點吧。”
早餐說是簡單,其實也是用了心的,她是病人,需要補充營養,所以,他燉了燕窩,端出來時,熱氣騰騰。
顧暖開心的看著擺在面前的燕窩,用勺子舀著吃了一口,美眸漾出水霧,抬頭望著他,動容的問:“凌寒,你心里還是關心我的,對嗎?雖然忘了我,潛意識里還是記得對我好,凌寒,雖然你不承認,可其實,你的心里還有我。”
顧暖這話說得很絕對,凌寒望著她期待又肯定的眼睛,心里煩躁莫名,他騰的站起來,俊臉恢復冰冷:“顧暖,你為我受傷,我只是在盡力的補償你,如果你繼續給我這么多困擾的話,我想我會提前離開。”
“離開?”顧暖唇角漾起的笑容緩緩凝結,心中的柔軟漸漸變得堅硬,眸中的水霧散去,隴上一層看不清的迷障:“好啊,如果你想讓你那親愛的夏雪出事的話。”
凌寒大步跨過來,猛的掐住她的脖子,陰寒罩滿的俊臉上,表情猙獰:“你想干什么?”
顧暖的笑容絕艷而囂張,用手拂開他伸過來的大掌,冷冷的說:“就是你以為的那個意思,順著我,萬事大吉,逆著我,魚死網破。”
既然好言好語,放低姿態的求著他沒有用,那么就用威脅好了,反正,她顧暖在他眼中不是好人,她雙手染滿鮮血,現在想要做個好人也不可能了,索性,就惡人做到底吧。
只要,能留他在身邊,就算無所不用其極,又如何?
凌寒粗重的喘著氣,睚眥欲裂,狠狠的瞪視著她,冷笑一聲:“好,你狠,不過,你留得住我的人,卻一輩子都別想我對你好。”
“我不在乎了,你被迫對我好,也不錯。”顧暖紅唇輕啟,緩緩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撫摸著他的臉頰,看到他被迫忍受,心里一陣陣隱痛。
凌寒額上青筋迸起,隱忍而無奈。
顧暖伸出玉臂,勾上他的脖子,壓低他的頭,吹氣如蘭,媚眼如絲:“凌寒,我要你,現在,好好愛我。”
“不可能。”凌寒斬釘截鐵的拒絕。
“不要說的那么絕對。”顧暖美目迷蒙,紅唇輕啟,仰著頭,凝視著他的眼睛,眼神迷離,眸中有霧光,看起來楚楚動人。
凌寒狂躁的想要將她推開,卻見她笑顏如花的說道:“你忘了夏雪嗎?我這個人沒什么優點,就是喜歡說到做到,而且,心狠手辣,絕不會憐香惜玉。”
他停住了,眼底一片荒涼。
顧暖將他的頭勾得更低,然后踮起腳尖,吻上去,他的唇形很好,不薄不厚,柔軟溫暖,她伸出靈活的舌尖,一遍遍在他唇上舔吻。
兩人激烈糾纏著,顧暖的眼神沉醉而迷離,仰望著凌寒,眼底深處是無奈和痛苦,忽的,他渾身僵硬,俊臉通紅且隱忍,她居然——,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趁著他發愣,顧暖開始進攻,唇齒相依,激烈糾纏,他的氣息漸漸不穩,記憶中某處不甚清晰的片段被驀地勾出來,引起了他的渴望。
他雙手托住她的后腦,由被動轉為主動,開始反攻,顧暖“嚶嚀”一聲,美目迷離,牽引出更多的火電。
凌寒低吼一聲,大掌一揮,回落餐桌上的餐具,把她打橫抱起,放到餐桌上,粗魯的撕裂她的長裙,覆上去,開始無奈而又抗拒不了的沉淪
顧暖攀著他健碩的身體,在他身下盡情綻放,閉上眼,眼角落下冰涼的淚水,身體是熱的,心里卻是涼的,蝕骨纏綿,無望而又難忘。
不似那晚中了藥的情景,此時的凌寒是清醒而瘋狂的。
顧暖仰躺在餐桌上,身下是堅硬的桌面,他的動作毫不溫柔,估計后背都蹭起了皮,胸口處也隱隱的疼,該不會是又裂開了吧?
她艱難的爬起來,站到地上時,雙腿都在哆嗦,她的心里又不可自抑的疼痛,他是這么的謹慎,連一絲希望都不留給她。
顧暖就那么看著他,也許,剛才的事情只是他氣急了,大腦混亂所致,清醒過來后,便可看到他眼底深深的懊悔,他是那樣的不甘,望著她時還有些慌亂和無措。
顧暖凄美的笑著,欺身過來,媚聲嘆息:“現在我是你的人了呢,凌寒,剛才表現不錯,我好,滿意呢。”
果然,看到他眸底怒火狂涌。
“可是,時間真短,不及我往日男伴的十分之一。”顧暖嬌艷的笑著,她就是要激怒他,就是要看到他狂亂,憑什么她已經瘋了,他卻還是保持清明,憑什么她這么狼狽,他卻依然姿態高昂?
她想,她還是了解他的,這樣的激將法也許低劣,然而,此情此景,卻能成功的激發他內心深處的一點好勝。
“你不用擔心我會懷孕,像我這樣的女人,怎么會甘心做個相夫教子的賢妻良母?”顧暖的話,打消了凌寒最后的一絲憂慮。
她故意把自己說的不堪,讓他減少內心的愧疚和心理負擔,這樣,兩個人在一起時,就沒有那么累,那么累。
“所以,你還沒滿足我呢。”顧暖吻到他的嘴角上,柔弱無骨的身體偎依在他的懷里,剛剛的觸感還沒有消失,他黑眸幽深,抱著她,來到臥室,把她扔到大床上,開始了又一輪的折磨糾纏。
他咬牙切齒的掐住她的脖子,啃咬過去:“,不要臉,惡毒的女人”。
顧暖苦笑,過去他可不是這樣形容她的,他說,小可愛,小甜心,小寶貝,親親
原來,愛與不愛,差別是這樣大。
結束時,天都黑了。
床上滴落的鮮血在白色的床單上四處暈開,顧暖僵硬著身體,躺在床上,只剩眼睛還能動彈。
她眨眨眼,身體像被巨物碾壓過一般,碎裂的疼痛,傷口又裂開了,不知流了多少血,這樣不要命的索歡,她的內心是鄙視自己的,可又怎么樣?這代表了她失望又絕望的愛情啊。
凌寒身體很好,即便陪著她一天不吃不喝,也還能坐起來,從容不迫的穿了衣服,視線掃及一床的狼藉時,眼中迅速劃過一抹不忍。
他去書房取了藥箱,給她的傷口重新上藥,包扎,她的后背也傷的厲害,皮都蹭破了,她卻依舊咬牙承受,這究竟是怎樣一個女人?魔鬼。
凌寒去廚房重新燉了燕窩,扶著她的身體,一口口的喂,被他伺候著,就算吃毒藥,她也甘之如飴。
一碗燕窩吃完,凌寒把她放下,顧暖閉上眼睛,有氣無力的說:“寒,沒有你在身邊,我會做噩夢。”
正要出去的凌寒身體一僵,站了不知多久,最后還是不甘心的走到床邊,掀開被子,睡到她的身邊。
顧暖動了動僵硬的胳膊,環住他的手臂,緩緩閉上眼睛,這一夜,依舊睡得很安穩,就算為了每夜的好眠,她也要不折手段的留他在身邊。
這樣的同居生活充滿了水火不容的煎熬,十多天后,顧暖的身體終于真正好了起來,就算每日好吃好喝,她還是瘦了整整一圈,瘦削的小臉蒼白的毫無血色,一雙明媚的眼睛顯得更加的大。
之前的案件還是要繼續,走出海邊別墅時,凌寒的腳步明顯輕松許多,這里對他來說,就像一個噩夢,多呆一刻都是煎熬。
顧暖依舊穿著一身白色的運動服,高高的馬尾束在腦后,不知情的人,以為她是一位單純美麗的大學生,可實際上,她是魔鬼,凌寒掃了眼她的裝束,嘴角露出鄙夷的笑,毒仙子,果然名不虛傳。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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