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是親眼看著顧暖用細針一顆顆挑破腳底的水泡,抹上消炎的藥膏,累得像狗一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
他看人很準,顧暖這小丫頭,以前家里生活條件一定很不錯,不然,養不成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她很有氣質,也很驕傲,像這樣的小姑娘,多數是吃不了苦的,他就等著她累得受不了,向他求饒。
本來他還對她沒有多大興趣的,現在卻被她的傲氣挑起了一些興趣,也許,在他沒有玩膩她之前,可以好好寵著她也說不定。
本以為第二天,顧暖就會渾身酸痛的爬不起來,哪知?她休息了一個晚上后,就頑強的從床上爬起來,穿上舒服的棉襪和軟底的運動鞋,一步一瘸的走了出來。
t看了她一眼,挑眉贊道:“不過,還挺倔強,今天還要繼續跑嗎?”
“繼續。”顧暖斬釘截鐵的回答,她這個人,就是有這么一股子頑強拼搏的勁兒,遇強則強,讓她低頭,等著吧。
接下來的許多個日子里,顧暖不僅能按時跑完十公里,而且還能負重跑十公里,t開始對她刮目相看起來,真的教了她一些實實在在的本領。
顧暖本來就是個領悟力極強的聰明女孩,有些東西他只是稍微點撥一下,她便能融會貫通,學習的十分好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顧暖的射擊精準度在逐步提高,成了同一批參加急訓的隊員中最出色的佼佼者。
于此同時,黑子和冥天也相互扶持著從死亡森林里九死一生的出來了,從開始進入死亡森林,到最后出來,總共用了十天時間,進去時,他們什么都沒帶,赤手空拳進去,出來時,雖然瘦的皮包骨頭,但看著總體還算不錯。
得知他們出來的消息,顧暖獲得允許去看了他們一次,黑子和冥天已經很久沒有正常吃東西了,孤島上給他們準備的不過是普通的白面饅頭和青菜,他們也覺得是在吃人間美味。
顧暖進來時,兩人正躺在宿舍里相互調侃,冥天瞥了眼黑子說:“被熊瞎子親密撫摸的感覺怎么樣?”
黑子把手里的蘋果丟到冥天床上,狠狠白了他一眼說:“如果不是你沒用的從樹上掉下來,我又怎么會為了救你去和熊瞎子搶人?”
“話可不能這么說,但是我還用匕首刺了它一刀呢,正中要害,若不然,你以為光憑你一個人的力量能殺了它?”冥天開始辯論。
黑子點點頭說:“憑良心說,這次如果咱兩稍有一些不齊心,恐怕就真的不能活著從死亡森林里出來了,所以說,能把后背留給對方的人,是真兄弟。”
冥天跳下床,腳落地時,碰到了傷口,疼的直哼哼,但還是一瘸一拐的湊過去捶了黑子一拳說:“你說對了,是真兄弟。”
顧暖站在門口,聽得滿臉是淚,兩人一回頭,才看到了她,同時向她走過來,關心的問:“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委屈?”
顧暖哽咽的問:“你們真的殺了熊瞎子嗎?肉好不好吃?”這個時候,說什么都是多余的,唯有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話,才能減緩她心頭的悲傷。
“好吃,要不是我們倆個機智,殺了一頭那么有營養的熊瞎子,然后剝了那家伙的皮披到身上,又怎么能在森林里所向無敵呢?”冥天笑嘻嘻的拉開抽屜,從里面取出兩只熊掌,據說,熊瞎子渾身上下最值錢最有營養的就是熊掌了。
“喏,給你留的戰利品,夠意思吧?”顧暖驚奇的捧著那對熊掌,沉甸甸的,果然肉很厚實。
黑子也拉開抽屜,從里面取出一張白虎皮,很珍貴的毛皮,除了額頭和四蹄外,沒有一絲雜色。
孤島上天氣很冷,還沒到隆冬,氣溫都已經降到零下二十度左右,這也是冥天和黑子能在死亡森林里長久保存熊瞎子的肉和熊掌的原因。
雖然對于保存食物,這樣的天氣很有利,可是,天寒地凍,兩個人身上什么都沒帶,還真是不好生存,都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活下來的,不過,總歸沒少吃苦就對了,兩人的雙手都白皙修長,現在,指頭上都長滿了紅色的凍瘡,有的地方化了膿,回來上藥后,被紗布包裹的嚴嚴實實。
兩人可能就是靠著一張白虎皮,一張熊皮度過了最難熬的寒冷天氣,堅持到走出死亡森林的那一刻。
“還沒告訴我們,你到底怎么樣?那家伙有沒有對你?”冥天說到這里停住了,他是真的不愿意顧暖受到委屈。
“沒事,我很好,現在,那家伙親自教我,對我還算客氣,我現在可是神槍手了,不信,哪天讓你們見識一下?”顧暖很得意。
聽到她沒有受到侵犯,冥天和黑子同時松了口氣,只要她沒有受到委屈,他們就算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就這樣,三個人同時在孤島上落住了腳,分別在不同的地方接受訓練,可艱苦程度是他們以前都無法想象的,不過,再難,他們也堅持了下來。
為顧暖的父親平冤后,凌寒仿佛一下子失去了生活目標,整日里醉生夢死,喝酒喝得把胃都喝壞了,最嚴重的一次,是胃出血,進醫院搶救了一次。
若不是玉笙簫,他恐怕這條命就算是交代了。
當時玉笙簫來找他,凌寒正在大醉中,玉笙簫拽著他說了好一會兒話,他一句都沒聽清楚,滿腦子都是顧暖的樣子,嬌嗔的,冷漠的,微笑的
最后,玉笙簫生氣了,將他狠狠揍了一頓,才將他從醉生夢死中打醒,當時,玉笙簫正面臨危險,縱觀四周,能夠真心幫助他,又有能力幫助他的人除了聶崢嶸就是凌寒了。
凌寒聽了他的要求說:“別找我了,你看看我現在這樣子,什么都做不了,也許過不了多久,就會成了徹頭徹尾的廢人,根本幫不了你的。”
玉笙簫拽著他的衣領,將他從椅子上拉起來,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凌寒,別他媽的不像個男人,既然知道傷了顧暖的心,那就想辦法去挽救,別一天在這里丟人現眼。”
“挽救?”凌寒笑起來,笑著笑著,眼淚就落了下來:“我怎么挽救?我可以幫她父親洗冤,將一只逍遙法外的夏雪一家一網打盡,甚至可以為她大義滅親,將凌少秋繩之以法,更可以為了她將一只暗中對付她的凌家徹底弄垮臺,可是,對于她,我要怎么挽回?除非親自去陰曹地府走一遭,問問她愿不愿意下輩子還和我一起投胎?”
玉笙簫這才明白凌寒是以為顧暖已經死了,可是,他剛剛收到消息,得知顧暖并沒有死,之前大樓著火,不過是她脫身的障眼法,而救她走的那個人,可是個手眼遮天的厲害人物。
“凌寒,你清醒一點兒,你在這里一心求死,卻不知道顧暖已經在遙遠的地方悠閑度日了,她沒死,千真萬確,如果你想挽回她,就先振作起來。”玉笙簫又搖了搖凌寒的肩膀。
凌寒呆呆的看著玉笙簫,酒意已經醒了大半,喘息急促起來:“你說什么?顧暖沒死?不是騙我的?”
“沒錯,她沒有死,當初那場火災,不過是她逃脫的障眼法,狡兔三窟,像顧暖那樣精明的女人,又怎么會讓自己徹底陷入無助的境地呢?你的確做了一些糊涂事,竟然想把她栓到身邊,也不看看她那樣的女人,會忍受那一切嗎?你用錯了方法啊。”玉笙簫想,男人們有時候會自以為是,他也犯過這樣的錯誤,以為給女人創造的就是最好的一切,可其實,你根本就沒有深入了解過女人的內心,不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歡這樣的安排。
聽了這番話,凌寒更加清醒了一些,當初在火災現場,他也曾感覺到奇怪,可是,那絲疑慮被顧暖離開的消息沖擊的完全捕捉不到了。
他失去了理智,被手下的人打暈,再次醒來時,火災現場已經被收拾的干干凈凈,那棟住宅樓已經決定推倒了重建,所有的業主不僅不會失去家園,還會得到一套新的公寓,并且還發給裝修費和家具費,雖然過程麻煩了一些,可還是值得高興的。
“她在哪里,我現在去找她。”凌寒立刻坐起來,穿了鞋往外走,被玉笙簫拽住了胳膊。
“你現在找不到她的,剛才你沒聽清我說的嗎?她被一個大人物救走了,不在我們的搜尋勢力范圍內,如果你想找到她,就讓自己先變強了再說。”玉笙簫幫他冷靜的分析著,雖然這么說帶有誘惑的意味,希望凌寒能同他一起干,可也是給他指了一條明路,只有凌寒足夠強大了,才能和那男人對抗,才有機會奪回顧暖。
這次凌寒沒有思考太久,他知道玉笙簫說的是事實,在他眼皮子底下救人,不僅要有神通廣大的人脈,還要能妥善善后,而那個人都做到了,不僅做到了,這段時間以來,還一直都沒有讓凌寒發現,可見此人手段高超,將那場火災掩蓋的就像一出自然災害一樣。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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