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顧暖嗎?是顧暖把人劫走了嗎?他一點兒也不擔心夏氏父女的安危,如果不是為了把他們擺在明顯的地方引顧暖出動,他早已親手弄死他們了,若不是他們,他和顧暖又怎么會走到如此地步?
想當初,他一直生活在顧老大家里,雖然名為照顧顧暖,實則顧老大為人仗義,將他當親兒子一樣的看待,對他來說,那才是他親生的父親。
兒子理應替父親報仇,只不過,他把這個手刃仇人的機會,留給顧暖,現在,顧暖明顯的不負他的期望,真的將那兩個人渣弄走了。
凌寒心潮澎湃著,給玉笙簫打了個電話:“笙簫,你知道嗎?今天有人劫囚了,夏銘和她女兒被帶走了,我懷疑,派人帶走他們兩個的是顧暖,你知道嗎?自從聽你說顧暖還活著的消息后,我就一直在等著她動手,如今,她真的動手了,她還活著,我真的很開心”
凌寒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一個大男人,抱著電話哭的稀里嘩啦,聽得玉笙簫心里一陣陣難受,人這一輩子,總要遇到一個對的人,人生才能有個牽掛,有個念想,做起什么來,才能有干勁。
“等我,我過去。”這個時候,玉笙簫和他大哥的爭斗正處于白熱化的狀態,平時出行都需要極其小心,可就為了凌寒,他還是冒險去了一趟凌寒的公寓。
凌寒正呆呆的坐在沙發上,手邊放了一瓶白酒,玉笙簫將他手邊的白酒瓶移開,拍拍他的肩膀說:“有了顧暖的消息是個好事情,別整的整天醉生夢死的,你那胃已經壞掉了,再喝酒,恐怕就算顧暖回來了,你也沒力氣去重新追回她。”
凌寒笑了笑,將酒瓶子摔到地上,酒液四濺,玻璃碎片到處都是,他像是發誓似的說:“好,從今天起戒煙戒酒,顧暖不喜歡我抽煙,我一定戒掉,喝酒對身體不好,我也要戒掉,不然,還真像你說的,就算她回來了,我也沒力氣追她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本錢可不能丟了。”
玉笙簫欣慰的笑,凌寒也笑,也就是真兄弟才會冒著自身的危險過來勸解他,才會坦率直言,俗話說,忠言逆耳利于行,玉笙簫說的是忠言,他聽了。
兩人相視而笑此時此刻,一種名叫情意的東西在空氣中醞釀發酵,愈來愈深。
t果然將夏銘夏雪父女倆弄到了孤島上,他有這個實力,也有這個能力,在一開始對他提要求時,顧暖就知道他能辦到。
夏雪這些天過的很不好,父親犯了事,許多以前被她欺負的人都找上門來,為了讓自己過的好些,她和許多以前看不上眼的男人上了床,出賣自己,換取金錢或其他一些東西,過的像個真正妓女一樣。
每每被迫取悅男人時,她的內心總是充滿了不甘和憤怒,她完全沒有想到,凌寒居然已經恢復了記憶,也永遠不愿回想婚禮那天,她遭受后,他曾親自去看望過她時的情景。。
凌寒冷冷的看著她,像看一個可恨的小丑,目光冰冷犀利,她看到他,像看到救星一樣,想要撲上去,尋求他的理解和幫助,想讓他憐惜,想要重新挽回他們的感情。
可是,她撲了個空,凌寒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冷冷的說:“別過來,我嫌你惡心。”
“寒”夏雪繼續表演扮弱,想要贏得同情,以往這一招在他這里無往不利,只要她一流淚,凌寒就妥協了,因為他以為自己是被她救的,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可是現在,這一招顯然沒用了。
“收起你的眼淚,過去的事情我已經全都想起了,真沒想到,為了呆在我身邊,你居然做了那么多惡心的事情,夏雪,你還真夠賤的。”凌寒已經不知道該怎么去形容夏雪了,自從恢復了記憶,他就無時無刻不在痛恨著,希望親手弄死這個該死的女人,若不是她,他和顧暖也不至于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若不是她和凌少秋請大師給他催了眠,讓他忘記了顧暖,他也不至于傷害顧暖傷的那么深。
當初怎么就那么狠心呢?看不到顧暖眼中的愛意,看不到她的真誠,看不到她為了挽救他們的感情而做出的努力,真是混啊。
每每想起這個,他的心就在滴血,看向夏雪的眼神也就更加犀利,如刀一眼射入她的心臟,讓她這種無心的沒皮沒臉的女人也覺得心在痛。
夏雪身軀猛震,這才明白凌寒為何那么痛恨她,眼神里充滿了嫌惡也厭煩,原來是恢復了記憶。
想起自己對他做的那些事,她有些后怕,凌寒會怎么樣?還會顧念一點兒舊情嗎?畢竟,她曾經癡心等待了他五年,對他也付出了真情。
夏雪抬起頭,知道楚楚動人的流眼淚這一招已經沒有用了,索性仰著頭看著他說:“凌寒,你這話真是誅心,過去那五年的快樂是我帶給你的,是我填補了顧暖的空白,讓你時時刻刻有所惦念,你敢說,你對我沒有一絲一毫的想法?”
凌寒冷笑:“想法?對不起還真沒有,我的腦海中始終都是顧暖,失憶的時候總是在做夢,夢中有個模糊的身影,女人的身影,我知道,她是我心上的人,我想靠近她,可總也靠不近,還總是看不清她的樣貌,在最初的時候,我的確以為那個女人是你,可是,隨著我們關系的靠近,就越來越發現那不是你。”
凌寒抬眸望向窗外:“你給不了我那樣的感覺,所以,我從來不碰你,不是尊重,是完全沒有興趣。遇到顧暖后的第一眼,我就知道,這個女孩能撩撥我內心的情緒,她的身影也似曾相識,可因為鬼迷了心竅,我以為她說的一切都是在騙我,再加上她的身份,立場不同,讓我無法相信她,她接近我,我無法拒絕,雖然嘴上不愿意承認,可是我知道,我已經離不開她,我喜歡她,想要將她禁錮在身邊,想要每天和她相擁而眠,這一切,你都不懂。”
夏雪聽了,更加絕望了,怪不得那五年中,有無數次機會,她曾經不經意的誘惑過他,可他卻從來都是云淡風輕的,連熾烈的眼神都沒有給過她,原來,他早就知道她不是他心中的那個人,可能是因為一個恩人名稱禁錮住了他的手腳若不然,即便沒有顧暖,他們也會分手,她不是他的那盤菜。
“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變得暴躁易怒,煩躁不安,患得患失,而所有的這些情緒都在提醒著我,我是一個正常的人,而不是凌少秋培養出來的機器,這種感覺,別人給不了我,只有顧暖,可是,你這個女人,居然罷了,也是我糊涂,遇到愛情,膽怯的不敢接受自私的想要獨占她,最后讓她越走越遠”
凌寒眼中閃著淚花,哽咽不能說話。
夏雪見狀,柔聲說:“寒,不管怎么說,顧暖已經走了,再也不能回來了,而我還在我會陪著你,過完下輩子,我們畢竟相處了五年”
“住口,你再這么無恥,我就把你丟入紅燈區去伺候人,別以為我今天來見你是對你心軟,我是告訴你,這輩子,你就別想舒服了,我會讓你剩下的每一天都活在地獄中。”說完,他決絕的離開了。
果然,他一語成攕,接下來的每一天,她都過得落魄撂倒,應付著形形的男人,就連當初最看不慣的張浩,也能對她呼來喝去。
然而,更可怕的是,有一天,她剛剛從張浩身上爬起來,就發現他已經氣息全無,死的毫無生機了。
是誰,半夜里潛入這個安保設施良好的公寓,悄悄殺死了張浩?一想到背后的人神通廣大,她就不寒而栗。
她驚恐的報了警,從公寓里跑出來,然后,還沒跑到小區門口,便被頭上套了麻袋,搬像貨物一樣被搬上了車,運走了。
她昏昏沉沉的,不知在車上顛簸了幾天,餓的前胸貼后背,頭暈眼花的,頭上的麻袋才被取掉了。
有人將她送進浴室洗了個澡,又給她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還給她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晚餐,最后將她送到一個空曠的房間里。
她靜靜的坐在那里,等候著將她弄來的那個人,心里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濃。
房門開了,一個女人走進來,臉蛋絕美,體態輕盈,手掌放在小腹處,輕輕的揉著腹部,如果仔細瞧,便會發現她的小腹已經微微隆起,那是懷孕的表現。
“顧暖鬼”夏雪從來沒有這么驚恐過,一個死了許久的女人身著一身白衣出現在她的面前,走路悄無聲息,這是什么情況。
“你說對了,我就是鬼,夏雪,我來向你討命了”顧暖故意變了聲音,用一種陰森恐怖的聲調嚇唬她。
“不是,不是我,要找就找凌寒,是他囚著你,昨天他來找我了,說就想自私的獨占你,不想讓別的男人看到你,想把你藏起來,是他的自私,他的自私害了你,你去找他吧”夏雪連滾帶爬的縮到墻角,瑟瑟發抖,頭都不敢抬。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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