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二百三十七章百口莫辯
《》正文第二百三十七章百口莫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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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大帳內十分安靜,靜到每一個人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隨_夢]小說w.SuiMеng.lā真的要將阿喜交給烏洛藍解氣嗎?
羽元額角的青筋在一個勁的突突跳動著,他暗暗握緊了拳頭。在對上宇文老將軍帶著失望的眼神時,他又不得不頹然的松開。
阿喜怯怯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眸中透出迷茫之色,似乎并不明白他們為何突然安靜下來。
帳外忽然響起嘈雜之聲,似乎有人在發生爭執。羽元本就心情不好,聽到那嘈雜之心,越發怒火上揚。他忍不住大聲咆哮道:“誰在外面肆意喧嘩,莫非是不想活了!”
帳外瞬間安靜下來,看來他的虎須,暫時還是無人敢撩。
不多時,帳簾被人掀開,一個護衛大步走了進來。他對著羽元,宇文老將軍拱了拱手,沉聲道:“昨夜縱火之人找到了!”
羽元猛地抬頭,眸中迸射出狠絕的陰戾寒芒。相對與烏洛藍與阿喜,他更在乎昨夜那場大火。要知道燒掉的那些糧食可是他大軍整整一個月的口糧。
沒了這些糧食,將士們面對餓肚子的噩耗,整個軍心已經開始浮動。沒有這些糧食,他要圍困新野城的計劃就會落空。沒有這些糧食,他羽元就得像小丑一樣,舔著臉去求助大夏王。
想到這些他心頭就像有一把怒火在燃燒,若是放火之人此刻在他面前,他一定會親自動手將此人給活剮了。
宇文老將軍同樣對縱火之人滿心憤慨,他立刻出聲詢問:“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膽?”
羽元冷哼一聲,道:“不用猜,必定是我那幾位好哥哥的杰作。”
護衛面上露出一絲復雜之色,他猶豫片刻道:“此人身份有些特殊,不過他已經被帶至帳外,請三皇子詳加審問。”
“已經在帳外了?好,好,好”羽元連說了三聲好,他轉身大步走到居中的桌案后坐下,隨即獰笑著道:“那就將人押進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個不怕死的,敢如此陷害我!”
護衛嘴角抽了抽,道:“此人不能押解,是抬過來的!”
“抬過來的?”
羽元與宇文老將軍皆是一愣。
護衛知道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楚,他索性揚聲道:“將人抬進來!”
話音剛落,帳簾再次被狠狠掀開,一窩蜂的進來不少人。羽元掃了一眼,立刻下意識的蹙緊了眉頭。因為打頭一位,正是怒氣沖沖的烏洛藍。
在她身后簇擁著幾個面帶怒色的大夏護衛,再后面進來的才是北冥將士,。他們果然抬著一個人,正是昨日被三十軍棍打斷了雙腿的阿慶。
別看進來的人不少,他們卻自然分成了兩派,一左一右站在羽元面前,明顯呈現出對峙的局面。
羽元與宇文老將軍對視了一眼,他們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解。不是抓住了縱火之人嗎,怎么進來的卻是烏洛藍與她的護衛?
羽元皺了皺眉,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說抓住了縱火之人嗎,人呢?”
先前進來稟報的護衛立刻一抱拳,隨即指著躺在擔架上的阿慶道:“三皇子,躺在地上那位就是縱火之人,咱們弟兄從他的床榻下搜到了放火用的黑油。”
他一偏頭,立刻有人上前,將幾個瓦罐擺在羽元面前。
“三皇子請看,就是這些!”
羽元隨手拿起一個瓦罐仔細看了看,就見罐身上還烙著表示他身份的圖騰,確實是軍中之物。只是里面早就空空如也,只在罐底還殘留著幾滴黑褐色的液體。
這種黑油不但粘稠且氣味刺鼻,雖然不能食用,卻極易點燃,所以一直都是用來做點火的引子。
因為它易燃的特質,軍中的黑油由專人保管。想要領取,還得經過軍需官首肯,而且每次只能領小小的一瓶。如此小心謹慎,就是怕發生這樣的失火事件。
面前這些瓦罐若是裝滿了黑油,將整個軍營燒了都是綽綽有余。羽元放下瓦罐,看了看面色難看的烏洛藍,又看了看地上躺著的阿慶,心中卻有些懷疑。
不管怎么說,這些黑油氣味十分刺鼻,就算是只剩下幾滴也十分難聞。而它們就擺在阿慶的床榻底下,若是說他毫不知情,卻是不可能的。
難道真的是阿慶暗恨自己打斷了他的腿,所以讓人燒了糧倉泄憤?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羽元望向阿慶的眸光漸漸變得冰冷。
阿慶雖然雙腿不能行走,卻勉強支撐著坐了起來。被羽元這樣冷冷掃過,他立刻暗生警惕。很明顯,羽元已經懷疑上他了。
阿慶倒是不怕死,卻怕羽元會因此遷怒到烏洛藍身上。他忙忍著疼痛辯解道:
“三皇子明察,雖然那些瓦罐是在屬下的床榻下找到的,可是屬下昨夜因為傷處疼痛,請軍醫開了副安神藥,所以一直在昏睡中。
加上昨晚所有人都趕去救火了,若是有人趁機想要陷害屬下,別說藏幾只瓦罐,就是藏一堆刀劍也是輕而易舉之事。”
烏洛藍也按耐不住脾氣,搶先道:“昨夜我的人也跟著一起在救火,你可不能因為幾個空瓦罐,就誣陷咱們是縱火之人。再說阿慶他的腿都被你打折了,怎么可能跑去縱火。”
烏洛藍雖然氣急敗壞,還是知道事情的輕重。縱火焚燒糧倉可是大事,她不能平白背上這個黑鍋,所以必須將罪名先撇清了。
“既然阿慶對此事一無所知,那就請問公主,這些裝黑油的瓦罐為何會藏在他的床榻下。還有,里面的黑油又去了哪里?”
最先進來的護衛,因為奉命調查縱火事件。如今最大的嫌疑人就在眼前,他自然不肯輕易放過。
烏洛藍翻了個白眼,趾氣高揚的道:“你是什么身份,憑什么來質問我!”
護衛并未被她嚇到,他不卑不亢的道:“屬下自然不敢冤枉了公主,于是特意去軍需官那邊查看了記錄。昨夜只有公主身邊的人去取過黑油,隨后就有六罐黑油平白消失。
沒過多久就是糧倉發生大火,全是黑油燃燒后的特殊氣味,然后裝黑油的瓦罐又在阿慶的床榻底下找到。種種疑點,還需公主對咱們三皇子解釋清楚才好。”
他這番話就差沒有明著指出烏洛藍就是縱火的主謀了。
烏洛藍冷哼一聲,道:“這些能說明什么?軍需官說是我的人偷走黑油,我也可以說是他監守自盜。反正都是紅口白牙,順嘴一說而已。
除了這幾個空瓦罐,你們還能拿出什么證據來?可有人親眼看見我的人搬運黑油?或者有誰親眼看見我的人跑到糧倉縱火?
若是沒有,你就閉上嘴,別急著往本公主身上扣罪名。我也可以說是你們怕承擔失職的罪名,所以想要陷害本公主。對了,還有一事請諸位別忘了,那些糧草有一部分還是從我大夏運來的”
“好了,住口!”眼見烏洛藍越來越激動,說出的話也越來越不中聽,羽元不得不沉聲打斷了她。
他耐著性子道:“現在是要找出縱火之人,而不是互相懷疑攀咬。”
他又望向那名護衛,嚴厲的道:“公主與大夏王一直是我羽元堅定的盟友,斷然不會做出此等自毀城墻的蠢事,沒有切實證據全是猜測之言,就不要老揪著不放。若是因此讓真正的兇手逃脫了,才是得不償失!”
護衛無奈的一抱拳,回了一聲“是!”
雖然目前的一切似乎都在指向烏洛藍,羽元卻依然心存懷疑。因為他始終認為,烏洛藍并沒有縱火的理由!加上他也存心想要挽回與烏洛藍的關系,自然也有意偏幫著她說話。
烏洛藍的神色也稍稍平靜了些,畢竟羽元沒有因為先前那些爛事失了理智,還是在幫著她說話的。
而且她明面上一直理直氣壯,心中多少有些發虛。因為她的確是動了縱火的念頭,雖然針對的是花憐月。可真要細究起來,還是有許多蛛絲馬跡可尋。
如今元哥兒明擺著幫她說話,她先前的委屈,郁悶,憤怒立刻消散了不少。
她狠狠瞪了躲在一旁不敢出聲的阿喜一眼,定然是這個賤人勾引的元哥兒,只要將他打發了,一切都可以恢復原狀。
在她怨毒眸光的注視下,阿喜瑟縮了一下,忙低下頭。
哼!烏洛藍不屑的移開了眸光。
羽元見烏洛藍不再亂發脾氣,也長舒了一口氣。他剛想讓人將阿慶抬走,帳簾再次被人掀開。
“三皇子,屬下清理被燒的糧倉時,在附近發現一具穿著夜行衣,像是被煙火嗆死的尸體。尸體身上還藏著狀黑油的瓶子,經辨認,此人是烏洛藍公主身邊的護衛阿金。”
“三皇子,有人在戰船的底部發現大量沾染了黑油的棉布。經查,那些棉布是大夏特有的織物。整個大軍,只有烏洛藍公主與她帶來的人,穿著這些棉布制成的服飾。”
羽元的臉色漸漸發青了,看向烏洛藍的眸光由懷疑變成了痛恨。虧他還一直給這個女人找理由,看來還是自己太傻了。這個女人瘋起來,還真是什么都做的出來。
“不可能,這不可能!”烏洛藍被羽元冰冷的眸光刺激到了,忍不住尖叫起來:”阿金要去燒的是姓花的賤人,絕對不是糧倉”
“公主!”阿慶急急打斷了她,卻還是晚了。
烏洛藍也猛地住了嘴,她忽然意識到自己還是失言了。
羽元雙眸閃爍著寒芒,沒有急著發火,他的嘴角甚至還帶著一抹笑意。只是這沒有到達眼底的笑意,讓人看了心中有些發怵。
他一字一頓的道:“原來火還真是你放的,你這個女人怎么可以如此歹毒,燒了糧倉還不算,居然還想燒了我的戰船。”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烏洛藍除了說沒有,還真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辯解。
她也不明白,阿金是奉命去燒花憐月的,為何會倒在糧倉附近。那些棉布不算珍貴卻是她穿習慣的,所以隨身帶了不少。阿金也是隨手取了,準備作為火引子的,為何會出現在戰船里。
如今這樁樁件件,居然全成了指向她是主謀的鐵證。而看此刻羽元一臉鐵青冰冷的模樣,明顯是相信了。烏洛藍忽然覺得心中一陣委屈,這種百口莫辯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
“公主燒了我的糧草,難道就沒有什么解釋嗎?”羽元冷冷的,稱呼也由藍兒變成了公主。
“元哥兒,你不要這樣!”烏洛藍放軟了語調,辯解道:“我真的只是想要燒死那個賤人而已,并沒有想過要動你的糧倉。你想想,我也沒有理由去燒你的糧草與戰船”
一直怯怯躲在一旁的阿喜,忽然小聲的道:“昨夜三皇子不是惹公主生氣了嗎”
“阿喜,你在胡說什么!”烏洛藍憤怒的打斷了他,因為她看見羽元的雙眸已經慢慢瞇起,看來他是將阿喜的話聽進去了。
情急中,她忽然靈光一現,急急的道:“一定是那個姓花的賤人,她察覺到我想對付她。所以將計就計的陷害我。元哥兒,你可不要上當呀!”
“哼!”對于她的辯解,羽元已經絲毫不信,他冷冷的道:
“記得我再三跟公主說過,賢王夫人對我還有用處,希望你不要一直針對她,原來公主從來沒有將我的話放在心上過。也怪我對公主太過縱容,才會發生這樣的禍患。”
“元哥兒,你為什么不相信我,一切都是那個賤人的錯。”烏洛藍被他訓斥的惱羞成怒,忍不住跺著腳尖叫道:“你若是不信,不妨將她叫來對峙。”
“公主,我不是個傻子。”羽元冷笑道:“賢王夫人大病初愈,又是孤身在此,她如何做下這些大事。”
“傻子,你就是傻子。寧可相信別人,也不相信我。”烏洛藍氣急攻心,已經是口不擇言,蠻不講理。
羽元頭疼的捏著額角,他雖然需要大夏,也需要烏洛藍的幫助。可烏洛藍性子狹隘陰毒,實在太難掌控。留她在身邊,已經是弊大于利。
他真的怕下次再惹她不高興,她會暗中一把火將自己給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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