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好？”胤禛將信將疑，他是真沒吃過牛肚這玩意兒；夾了一塊二放鍋里燙熟食用，別說味道還不錯，“還行，這玩意兒你多吃點兒倒是對癥，蘇培盛。”

“奴才在。”蘇培盛從門外走了進來，日常用膳兩位主子都不喜人伺候，他們這些奴才只能在外面候著。

胤禛道：“日后府里每日采買牛肚，沒有也要找來；變著花樣做給福晉吃，少了一日爺唯你是問。待得福晉身子大好才可停，可記住了？”

“喳，奴才牢記在心，每日去大廚房瞧瞧采買的東西。”蘇培盛松了口氣，還以為是什么要緊的差事，沒想到是這事兒；牛肚這玩意兒賤，鄉間殺牛的地方就有。

烏靈珠好笑的搖搖頭，“爺，牛可是金貴玩意兒，農家有一頭牛那可都是值得炫耀的事兒呢；哪兒能每日都買到牛肚，別為難蘇公公了。”

“對你的身子好，買不到也得買；京城買不到，那就去周邊的省會買，又不是一個地方有。”胤禛打定了主意就不會改，小福晉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烏靈珠擺擺手讓蘇培盛下去，蘇培盛默默點頭退出了飯廳。

“爺，別興師動眾的，這事兒若是被有心人鬧到皇阿瑪那里，你可是有嘴都說不清；牛乃勞動力，皇阿瑪愛民如子，哪兒能看著你這般動作。”

胤禛也想到這一點，臉色微沉，“你的身子.......”

“無妨，也不是沒有其他食材可替代，日常吃那些就不錯；我這身子只能靠慢慢養著，不是十天半個月能好的。”望著胤禛默默搖頭，不管古時候的那個朝代，牛都是主要的勞動力，也是生產力；古往今來，農民看中農畜，皇帝自然也看重。

胤禛在朝堂上還未站穩腳跟，若是這時候被人彈劾，他的差事都得交代。

康熙帝可不是個仁慈的皇帝。

仁慈的皇帝一般都坐不長久皇位。

“罷了，你說的很是，不該在這時候出亂子。”胤禛嘆息，“只委屈了福晉，爺記得咱們有兩個皇莊來著，咱們在皇莊養黃牛。喂養的好，過個半年便能供給食用，黃牛不比水牛會耕種，在草原上也是供人食用的。”

烏靈珠腦中靈光一閃而逝，忽然想到在現代時有許多牛的種類，“黃牛要養、牦牛和犏牛也養一些，都多樣些；我忽然想起個賺錢的營生，若是做的好了，咱們府邸光靠買賣牛肉的銀錢就足矣支撐開支。”

“牛肉不好處理，草原上多時曬干，莫非你想做曬牛肉干的生意？”胤禛滿目不解，這樣的生意若是能賺錢，早有人做了。

烏靈珠搖頭，拉著胤禛的手細細道來：“是牛肉干的生意，但不是曬牛肉干；我曾在古書上看到過一種做牛肉條、牛肉粒、牛肉干的方法，據古書記載做出來的牛肉味道鮮美、軟和易嚼。最好的是，夏季也能保存一個月左右，冬季能保存四個月呢；您算算，若是做成功了，咱們府中是不是就有一筆大錢進了？”

胤禛仔細盤算一番，打算來打算去的覺得烏靈珠說的很是，“成功了自然是好的，若是不成功呢？”

“試試就知道了，不成功就把牛肉賣給滿洲貴族那些官員人家；不用咱們出面，也不愁銷路。”滿洲貴族許多人喜吃牛肉，然，牛不能隨便殺啊！若是有個能提供肉牛的地方，他們巴不得天天買。

她一天最多吃一個牛肚，若是不成功，只賣出也就是一頭牛的分量還是有把握的。

用過晚膳，胤禛讓蘇培盛吩咐大廚房，采買時盡量打聽附近鄉下人家是否有殺牛的人家；若是有就買了牛肚，再多買些牛肉回來，烏靈珠想試驗一番牛肉的做法，牛肚若有還是得吃。

次日一早，大廚房出去采買回來，京城西北方一個叫臨伏村的地方殺了一頭牛，是頭水牛，老的動彈不了，沒法子只能殺了；牛殺了還能賺些銀錢再買一頭牛，農家生計不容易，過日子都要精打細算。

烏靈珠得了回報，趕緊的讓人穿戴齊整，頭發只梳了簡單的一字旗頭；叫來一臺小轎送到大廚房門口停下，烏靈珠下轎便見大廚房的大廚和奴才一個個跪在地上。

“奴婢/奴才叩見福晉。”

“都起，別跪著擋路；完琦，扶我去廚房。”

“是。”完琦小心翼翼的扶著烏靈珠徑直進了大廚房，面積寬廣，有三個大灶臺；放東西的案幾也有三個，鍋碗盤盆、簸箕之類的日常用品更是多，烏靈珠看了一圈兒也沒見牛肉，“牛肉呢？”

“回福晉的話，牛肉在外頭的水井上吊著呢；如今天氣不太眼熱，還是怕過了味兒就不好吃了。”進來的是個老嬤嬤，瞧著有五十多歲的樣子，臉上皺褶滿布。

烏靈珠了然，“切五斤牛肉進來，牛肚也清洗干凈送來。”

“是，奴婢這就讓人去辦，福晉可要坐下歇會兒？”老嬤嬤很有眼力勁兒。

完琦對靜候在門口的蘇嬤嬤點點頭，片刻的功夫，蘇嬤嬤便讓人抬了圈椅過來。

“福晉，您不宜久站，坐著歇會兒吧。”完琦輕聲細語的說著話。

烏靈珠微微頷首，任由完琦扶著坐下，等牛肉和牛肚都送進來她才站起來；看了牛肚的質量，瞧著還不錯，至少不是過夜的東西，牛肉有點老，這種牛肉最好的辦法是燉，用鹵料燉到軟爛。

“福晉，您可不能動手，爺知道了奴婢得受罰。”完琦見她挽袖子嚇了一跳，忙上去攔著。

老嬤嬤心里咯噔一下，出言道：“福晉，您吩咐奴才們做就行，四阿哥若是怪罪下來，奴才們可吃罪不起。”

烏靈珠無奈的放下了手，“罷了，瞧把你們嚇得，那你們把牛肉切成條狀、大拇指大小的粒子、再切片一些備用；牛肚暫時不切，再在牛肚上面劃些刀口子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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