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風波(三)上架章節,跪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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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玉嬋回到南欐院,徐氏應酬女官費了不少神,喝了安胎藥已經睡下,竇嬤嬤正在給其掖緊被角,聽見蘇玉嬋的腳步聲,回身輕喚道:“大姑娘來了,太太剛睡下。”
蘇玉嬋看了床塌上的徐氏一眼,沒出聲,以眼神示意竇嬤嬤隨她出去。
“大姑娘有什么話盡管吩咐老奴。”竇嬤嬤話說得卑敬得體,望著蘇玉嬋的雙眼卻慈藹溫柔,像是至親長輩。
蘇玉嬋自小就顯現出非凡的聰慧,又是蘇家嫡長女,徐氏對其寄予厚望,并沒有在蘇玉嬋身邊安排老嬤嬤,而是由徐氏和竇嬤嬤親自教導,這樣的感情,足以令蘇玉嬋把竇嬤嬤當成半個長輩看。
見竇嬤嬤半躬著背慈藹又溫柔的看著她,蘇玉嬋忙伸手扶住對方,“嬤嬤不必如此,阿娘如今身子重,全靠著嬤嬤照應,中饋庶務也是半日不可松懈,再過兩月就到年下了,我想著,家學那邊不如先停了,我先幫著阿娘安胎,度過眼下難關,嬤嬤以為如何?”
竇嬤嬤遲疑了下,“太太怕是不愿姑娘耽擱學業,二房那邊恐怕也不會同意停學。”
蘇玉嬋滿不在乎的笑笑,“這事我自會去跟娘娘說,二妹再不樂意,難道還能忤逆長輩不成?其實,家學如今對我益處不大,女誡和論語我已倒背如流,我想學的女夫人教不了,何苦白白耗費光陰。”
竇嬤嬤一臉與有榮焉,贊嘆的望著蘇玉嬋,柔聲道:“既是如此,家學那頭大姑娘的確不必再去,大姑娘離及笄尚有四五年,可有旁的打算?”
蘇玉嬋從容一笑,“待阿娘生產之后,我打算考選女史。”
竇嬤嬤聽了,既驚又喜,“大姑娘才情雙絕,又有才女美女,定能如愿晉封女史,大太太總算不枉這些年受苦受累,守得云開。”
大宋朝女史三年一選,非名門貴女或五品以上官家女不可參選,才藝學識缺一不可,層層篩選,取佼佼者數名。
做過女史的女子,身份和地位比普通閨閣女子又高一層,是世家名門爭搶聘娶為宗婦的對象。更甚者,得宮里貴人青眼,配給王室宗親為妃的大有人在。
可蘇玉嬋卻并不高興,面上添了一絲愁容,“女史的事我心中早有定數。不瞞嬤嬤,我今日去東院請安,本來想借三妹妹一事打壓三房,前些日子三嬸一直想從阿娘手里拿回嫁妝鋪子一,如今阿娘有孕在身,我是如何也不能讓阿娘為這事煩心費神,卻不想平嬤嬤從中阻饒,壞了事。”
竇嬤嬤詳問了前因后果,隨即笑了,“大姑娘莫急,此事啊還輪不到咱們出手,如今三太太連院門都不敢出,三姑姑私自出府壞了名聲,連累了整個蘇家,三房如今是眾矢之的,李氏斷不會在此時再提嫁妝鋪子一事。”
蘇玉嬋心煩的道:“可這么拖著也不是個事兒,憑白讓人不痛快。三嬸現在不敢提,等三妹妹偷跑出府的風聲一過,三嬸還耐得住性子不提么?那些可都是她的嫁妝鋪子,是三房的立世之本,怎會容忍旁落他人之手。”
竇嬤嬤神秘一笑,“大姑娘放心,三房的麻煩可不止這些。”
蘇玉嬋微怔了怔,疑惑問:“嬤嬤,你和阿娘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竇嬤嬤卻搖搖頭,不肯再往下說,“大姑娘只管耐心等著瞧好戲吧。”
蘇玉嬋并不是個好奇心重的人,過程她并不在意,也不在乎,她更看中結果。竇嬤嬤既然這么說,那就表示徐氏不是沒有準備,蘇玉嬋放了心。
她從不做與已無利的事,她早看中了李家嫁妝鋪子的其中兩處鋪面,打算賣她親手調制的蘆薈珍珠膏和黃體湯。
劉家雖已經派出人手去江南兩路打探消息,但劉廷和劉益父子倆心里終究不像表面上平靜,熬了一夜,終是忍不住將劉喜叫到兩人跟前。
劉喜怕劉益這個兄長,卻不怕劉廷,擺出一副委屈的模樣,控訴劉益當著外人打他一事。
劉廷此前并未聽劉益提及蘇彥一事的個中詳情,乍聞劉益在蘇家對劉喜動了手,面色一沉的瞪著劉益,“跟你說過多少回,你怎么又動手揍你弟弟了?他好歹也是當爹的人,齊哥兒今年已九歲,你當眾讓你弟弟沒臉,他還如何在齊哥兒面前立威,怎么管教小輩?”
劉益低頭認錯,“兒子一時沖動,思慮不周,阿爹教訓得是。”
劉喜摸著還隱隱腫脹的臉頰,“阿爹,大哥可不是一時沖動,他根本就是當眾故意打我臉面,還打了二次!”
劉廷雖對二子偏愛縱容些,但也素知長子不是無的放矢之人,沉聲問道:“怎么回事?”
劉益掃了得意洋洋的劉喜一眼,低頭回:“二弟當著蘇家兩位叔翁口無遮攔,兒子怕他落人話柄,這才以長兄身份動手教訓一二,哪知二弟直到現在還不知悔改。”
這話劉喜不干了,嚷嚷道:“阿爹可別聽大哥顛倒黑白,我說錯什么話了?
蘇彥指使書童偷了阿爹的白玉筆筒,人證物證俱在,這事本來都成定局了,我跟蘇二叔翁本來是去蘇家處置蘇彥那兔崽子的,誰知道大哥抽什么瘋,橫插一手,說什么蘇彥是冤枉的,一切都是書童和丫鬟搞的鬼,這可不光光是打我的臉,外人這會指不定怎么笑話我劉家……
阿爹,兒子都是為了劉家,您可要為我做主,大哥憑什么一言堂,他……”
“閉嘴!你多大了,遇事還跟稚子一般吵鬧不休,叫爹喊娘像什么樣!”劉廷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劉喜。
跟熟知長子脾性一樣,他對次子的脾性同樣門清,因此更覺得頭疼。
他有兩子,長子為人聰明,卻太過剛正,缺乏柔韌圓滑;二子倒是世故油滑,愛耍小聰明,大事上又仁柔寡斷,只能做富貴閑人。
劉廷見劉喜老實了,黑沉的臉色稍微好轉些,皺眉問:“你老實交待,蘇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跟他有什么恩怨,居然拿御賜筆筒陷害他,倘若筆筒出了差池,一個欺君之罪劉家脫得了干系?”
“我,我都不認識他,哪有什么恩怨?阿爹,這事真與我無關,我犯的錯,最多就是沒經過您的同意,私自把白玉筆筒拿出來示人,可那筆筒如今不還好好放在您書房里嘛,沒什么毛病,再說了,這白玉筆筒是先帝賞的,如今圣上未必放在眼里。”劉喜半是心虛,半是滿不在乎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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