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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剔骨-第二十四章 入甕
更新時間:2017-08-16  作者: 連穗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美人剔骨 | 連穗 | 連穗 | 美人剔骨 
正文如下:
正文第二十四章入甕

正文第二十四章入甕

作者:連穗

“好,是我的錯,我活該。”

凌準的語氣是認命的,眉頭卻愉快的上挑著,明顯是心口不一。

“走了。”

許含章不悅地白了他一眼,轉身走出營房。

“等等我。”

凌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悶聲笑起來。

她,好像又鬧小情緒了。

聽見身后傳來的笑聲,許含章愈發覺得不自在,旋即加快了步伐,絲毫沒有要等他的意思。

夜色沉沉。

“到了。”

約莫兩刻鐘后,許含章站在一堵灰黃的土墻外,輕聲開口。

墻內,是景福齋的窯場。

里頭安靜得可怕,連風雪聲都漸漸啞了下去。

被白晃晃的雪光一映,天井里成堆聳立的高嶺黏土就像是新砌的墳包,冷冰冰的立在那里,好整以暇的候著不速之客的大駕。

為什么不用油布遮一下,而是放任它被雪水淋得透濕?

還有,守夜的家丁去哪兒了?

再怎么吊兒郎當,也應該象征性的點上燈籠,敲著梆子,四處巡視一番。

而匠人們,竟也不在燒窯的磚房里。

爐膛里的火星早已熄滅,只余下一捧毫無生氣的灰燼,和碎成數片的瓷石。

怎么會這樣?

且不提景福齋的生意如何紅火,光是臨近年節,供需暴漲,就夠他們晝夜趕工的了。

但眼下這幅情形,哪里像是要趕工,說是罷工還差不多。

許含章的眉頭微微蹙起,似是察覺到了什么,卻捕捉不住那抹一閃而逝的靈光。

“許二,你看這個!”

凌準一直密切注意著四周的動向。

他清楚的記得,二人在進來時,墻角是空空如也的。

可此時,卻多了個褐色的大甕。

他心里大驚,下意識的將她攔在身后,自己則虎虎生風的沖在最前面,想要一探究竟。

“不用緊張,那只是個死物,傷不了人。”

許含章無語的扶額。

被人保護的感覺當然是很好的。

但他做過了頭,姿態猶勝母雞護崽,就令她有些哭笑不得了。

“我又不是嬌滴滴的弱女子,遇著點風浪就得躲在別人背后大哭大叫,瑟瑟發抖。”

她一邊感慨著,一邊快步趕到大甕旁,圍著甕身走了一圈。

只見它瓷質粗劣,顏色暗淡,圖案模糊不清。

若景福齋的貨都長成這般模樣,怕是早就關門大吉了。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什么弱女子。”

凌準認真的看著她。

沒有哪個弱女子能面不改色的和邪祟打交道。

也沒有哪個弱女子能箭下搏命,置之死地而后生。

更沒有哪個弱女子能毫不拖泥帶水的割開牽絆,孤身遠走。

“但是,你也要知道,我是一個男人。”

他的神情很是嚴肅凝重,“從小我就聽我爹說,身為男人,即便是再沒用再軟弱,也要盡力保護好……老弱婦孺。”

“老弱婦孺?”

許含章重復著這四字,旋即啞然失笑,“你是在說我老,還是弱?亦或者是婦孺?”

其實凌審言的原話里壓根沒有‘老弱婦孺’這個詞,但凌準不好意思將‘妻子兒女’說出口,才做了下改動。

“咦,這是什么?”

為了防止她繼續追問下去,凌準低頭看了眼甕內的情形,迅疾伸出五指,抓了把極富顆粒感的粉塵起來,“是骨灰嗎?”

“是。”

許含章只瞟了一眼,就下了結論,“但只是羊骨碾磨成的,并非是人的。”

她將視線更多的放在了大甕上。

“莫非這大甕才是用人的骨灰燒制的?”

凌準猜測著問道。

“不是。”

許含章眼睛一亮,面上帶著了然的笑容,“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它既不是花瓶,也不是碗碟。

它是甕。

請君入甕。

這便是,它作為一個死物,所能給出的最明顯的提示了。

許含章三步并作兩步的竄到大甕前,抬手便將它推到一旁,接著半蹲下來,取出袖中的匕首,用刀柄把大甕底下的地磚都細細敲了一遍。

“篤篤,突突……”

凌準也跟著蹲下來,會意的聆聽著耳邊傳來的動靜,很快就判斷道:“大多是空心的。”

他順手拉過一張沉重的樟木凳,往空心的地磚上砸去。

二人雖相處的時間不多,但默契已漸漸培養了出來。

比如許含章在推甕時,凌準就只搭了把手,并不多話。

而她一動手敲磚,根本無需她提醒,他便曉得集中精神,仔細去分辨。

再比如此時不用他開口,許含章就機敏的向后退了幾步,以免被殘渣和灰塵濺上。

盡管她知道地磚即使被錘得寸寸碎裂了,也會一股腦的陷進地底的暗道,沒機會朝屋子的四角亂飛。

但她還是向后退了些。

為的,就是能讓他安心而已。

只聽得‘嘩啦啦’的數聲巨響,地磚果然全數沉入地底。

而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大豁口。

“我先下去看看。”

待煙塵盡散后,凌準率先跳入暗道,拿出火石將早就備好的蠟燭點燃,再踢開了落腳之處的磚塊,確定不會硌著她了,才出聲叫她下來。

借著火光,許含章看清了眼前的情形。

原以為地道會很狹窄,沒想到竟能容兩人并肩而行。

撲面而來的空氣雖不是很新鮮,卻沒有難聞的腐朽氣息。

腳下的泥土是干燥的,除了凌準剛剛踩踏出的痕跡,還有不少或深或淺的腳印,顯然是經常有人出入走動。

而此處,似乎是地道的中段,兩頭各自彎彎曲曲的朝黑暗處延伸,不知是通到什么地界去了。

該往哪一頭走呢?

許含章本想提出兵分兩路的,但考慮到這樁事件的諸多詭異之處,還是決定帶上凌準,一道前行。

“我們先去這邊。”

她憑感覺,選擇了相較之下更幽深黑暗的一方。

“嗯。”

凌準不假思索的應了一聲,緊跟在她的身后,并時刻留意著周遭的細微響動,以防陡生變故。

但出乎意料的是,二人已走了好一會兒,仍沒遇著什么怪事。

居然會如此平安順遂?

本該松一口氣的,凌準卻驟然出了一身冷汗,幾乎將他的后背打濕。

只因眼前的地道,忽然變成了自家醫館的后院。

而許含章贈予他的那棵小槐樹,已經長得郁郁蔥蔥,頗為高大了。

“你回來了?”

耳邊響起了一道甜軟溫柔的女聲。

與此同時,他臥房外的那扇窗戶突然打開了,許含章穿著家常的碎花布裙,正斜斜的倚在窗臺前,單手托腮,望著他嫣然一笑。

日光穿過茂密蔥郁的槐樹葉,灑在她明艷不可方物的臉龐上,愈發襯得她眉若墨描,眼若桃花,唇色嬌艷欲滴,如熟透的櫻桃,令人忍不住想嘗上一口,看味道是不是一樣的甘甜芬芳。

“我等你好久了。”

見他遲遲沒有動彈,她嗔怪的扁起嘴,聲音卻仍是柔情無限,透著濃得化不開的嬌媚,“你快點進來呀。”

凌準心神一蕩,整個人不受控制的踏進臥房,著魔似的走到了她的面前。

“我好想你。”

她掩上窗,無比歡喜的撲進他的懷里,有意無意的扭動著曲線玲瓏的身體。

“我好熱,幫我解開,可以么……”

她雙眸迷離,紅唇微張,輕輕的拉起他的手,放在了裙裳的系帶上。

只要一拉一扯,系帶就會松脫,露出里頭輕軟薄透的褻衣,以及大片大片白皙嬌嫩的肌膚。

“求求你了。”

她將尾音拖得很長很長,隱隱透著求歡的意味。

凌準的呼吸不禁變得粗重起來。

他和她的關系,已經發展到如此親密的地步了嗎?

“十一郎,你真是個呆子。”

她目光如水,掃了他一眼,然后便自己動手,慢條斯理的解著系帶。

“等等!”

凌準猛地按住了她的手,眼神已不再茫然,恢復了平日的清明銳利,“你不是許二。”

“是不是,你一試便知。”

她神色一驚,旋即掩蓋下去,換成嬌媚誘人的模樣,嫵媚而急切的催促道:“來啊,試一試,你就知道了。”

“不要頂著她的臉,說這種難堪下作的話!”

凌準眼底升起了熊熊的怒火,“若不是還有要事在身,我一定揮刀劈了你!”

他抬腳離開臥房,往屋外走去。

只要能走出幻象,就有機會回到地道,找到許含章。

本以為會費上好大一番工夫,沒想到才走到院中,一切就如煙霧般散開。

下一瞬,他已身處在地道中。

手邊的蠟燭已經快要燃完了,只剩下短短的小半根。

他終是放下心來,靠在墻邊重重的喘息了幾下。

“你終于醒了。”

許含章聽得響動,便立刻回過頭來,好奇的看著他鬢角和鼻尖滲出的細細密密的汗珠,“你究竟是看到了什么幻象,怎會虛脫成這樣?到底要不要緊?”

“你沒事吧?”

想起方才那香艷綺麗的幻象,再看看眼前這天真單純的少女,凌準心下大感羞愧,索性避而不答。

“我沒事。”

許含章見他神色躲閃,隱有逃避之意,心里不由愈發好奇,卻也知道眼下危機四伏,不適宜多問,便從善如流的答道。

“對了,這幻象是從何而來的?”

凌準站起身來,不解的問道。

“從這里來的。”

許含章摳下墻縫里的粉末,示意他上前細看。

只見它是黃里透紅的,帶著微腥的土味。

“這是南詔那邊盛產的毒蠅蕈,食之有巨毒,嗅之能致幻。”

許含章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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