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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剔骨-第二十三章 臉紅
更新時間:2017-08-16  作者: 連穗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美人剔骨 | 連穗 | 連穗 | 美人剔骨 
正文如下:
第二十三章臉紅

第二十三章臉紅

她是不喜歡被人議論,還是不喜歡和他扯上那種關系?

“好,我先回去了。”

凌準心中有一絲淡淡的悵然,卻沒有挑明了問。

反正時間還長,機會還有很多。

目前她能接受和他一起行動,不再提拖不拖累的話,就已經足夠讓他感到安慰了。

“路上小心。”

許含章一手拿著花枝,一手抱著瓶子,實在騰不出第三只手來揮舞相送,只能歪過頭,笑瞇瞇的看著他,說道。

這是關系熟到了一定程度,才能有的隨意和自然。

“知道了。”

凌準不自覺又有些高興,甚至有心情去打趣她兩句,“許二,你也小心點,別再踩著瓦片了。”

“快走,快走!”

讓他這么一說,許含章便想起了之前自己為了避免摔倒而往他懷里撲的窘態,不禁生出了些許惱意,故作不耐煩狀趕人道。

“那你晚上早點過來。”

凌準仍記著她‘小聲點’的囑咐,很配合的壓低了聲音。

“哎……”

本是很正常的內容,卻因刻意放低的聲線而多了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撩撥之意,在許含章的耳邊曖昧的滑過,留下某種怪異難言的感覺。

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

她不禁呼吸一窒,連最擅長的假笑都不會用了,結結巴巴道,“都說了,讓,讓你快點走……你,你還在這里……磨蹭什么?”

“你怎么了?”

凌準抬眼望著許含章,見她神色如常,腮邊卻泛起了一抹淺淺的紅暈,轉瞬即逝。

這是,害羞了嗎?

他見過她笑,見過她惱,卻從未見過她露出女兒家應有的羞澀情態。

凌準為這意外的發現而感到歡喜不已,一雙琥珀色的眼眸里閃著晶燦燦的亮光,嘴角止不住的上翹。

“你笑什么笑,還不快走?”

許含章只覺他的視線太過灼熱,令自己的耳根也開始發燒,連忙飛快的踏進門,將大門嘭地一聲帶上。

“那我真走了啊,許二。”

隔著一層厚厚的門板,凌準無比歡快的說道。

“走吧走吧。”

明知他看不到,許含章還是恨恨的翻了個白眼,片刻后又忍不住別開頭,無聲的微笑起來。

“你快回屋‘小憩’,別躲在門縫里偷看我了。”

凌準頭一次回在二人的交鋒里占了上風,不禁有些飄飄然。

“滾滾滾!”

許含章這下是真的轉羞為怒了,冷聲道。

“好好好。”

凌準大笑著回了她三個疊字,轉身離去。

明明是踩在濕滑冰冷的雪地上,整個人卻恍若身處云端,每一步都是軟綿綿輕飄飄的,似是下一瞬就能飛升了。

他突然發現,自己每一次要與她相遇前,都會有些不同尋常的鋪墊。

譬如第一次相遇,是因為長安城里刮起了一場數年難遇的大風沙;第二次相遇,是因為他陷入了鬼打墻的困局;第三次相遇,是因為米婭兒被人欺凌;而這一次相遇,是因為被人算計了,所以才提早退席。

但只要能遇上她,無論經歷多么糟糕的事,也是值得的。

“呼。”

許含章很沒出息的扒在門縫邊,確信他已經走遠了,不由悄悄的舒了口氣,往正房走去。

“娘子,這花瓶好漂亮!”

寶珠早聽到了大門口的動靜,卻很有眼色的沒有現身。直到此刻,才好整以暇的過來,伸手接過了她懷里的花瓶,旋即贊嘆了一聲。

“是很漂亮。”

許含章笑了笑,“幫我接點水來,我想把梅花養在這瓶子里。”

“是凌家郎君給娘子摘的嗎?”

寶珠明知故問。

“嗯。”

許含章鎮定自若的頷首,努力不去看寶珠那欣慰得過了頭的表情。

疏影橫斜,暗香浮動。

原本就鮮艷欲滴的梅花在清水的滋養下,似乎連香氣都濃上了幾分。

不,只是清水,是起不了這樣的作用的。

許含章伸指摩挲著幾近透明的薄瓷。

是有了人的骨灰做養分,才將它浸潤得更加嬌艷。

“你在嗎,采玉?”

她輕叩著瓶身,喃喃道。

而另一頭的凌準,在天擦黑前終于趕回了營房。

盡管錯過了晚飯,他卻絲毫不覺得餓,仍是一副滿面春風,歡天喜地的神情,讓路過的府兵看傻了眼,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曾校尉府上的飯,真有那么好吃嗎?

“凌團正,張參軍和魏主簿已在屋中等候你多時了。”

府兵按下心里的納悶不表,憨笑著向他打了個招呼,順手指了指燭火通明的屋子。

“謝了。”

凌準心情極佳的跟他閑聊了一會兒,接著掀起棉簾,踏上了門檻。

“不知兩位叔伯特意來此,是有什么要事?”

他對著二人恭謹的行了一禮,端正的跪坐于茵席之上,等著對方發話。

“你今日去曾校尉府上赴宴,有沒有遇著什么怪事?”

膚色棕黑,身材壯碩的是張參軍,他摸著大而扁塌的鼻子,猶豫了片刻,問道。

“這算是哪門子怪事?非要說的話,就是男人都懂的那點事。比如有沒有小娘子給你鴻雁傳書,絲帕傳情,約你去哪個旮旯角落談心的?”

魏主簿的皮膚很是白凈,一張俊秀的面孔經過了歲月的洗禮,非但沒有半點衰敗之色,反而平添幾分成熟儒雅的味道。

“有個管事婆子在我面前瞎說了幾句,我懶得聽,就拿刀喝退了她。”

這兩人都是二叔信得過的至交。

在他們面前,凌準沒有隱瞞的必要,便將事情和盤托出。

“真沒想到啊,沒想到。”

“后生可畏。”

二人嘖嘖有聲的感慨了一通,然后詳盡的解釋道:“那廝是個玩仙人跳的老手,慣愛找些俏丫鬟來假扮自家庶女,把上門做客的愣頭青引入局中,借題發揮。手段雖很低劣,卻極為有效,不知把多少人給吃得死死的,只能為他所用。還好你定力不錯,沒有上當。”

“我不過是個小小的團正,也至于讓他這般費心?”

凌準仍是不解。

曾校尉若真想干出點什么,就該對等級更高的將官們下手,何苦在自己身上浪費時間精力?

“就算芝麻再小,也是能塞牙縫的。所以,賢侄你千萬別妄自菲薄。”

魏主簿煞有介事的說。

“有你這么勉勵后輩的嗎?”

張參軍從鼻孔里噴出一道不屑的氣息,“十一郎啊,就算是區區一張草紙,也是有它獨特用處的。所以你千萬要充滿信心,相信自己是個有價值的人……”

“哦。”

凌準木然的應道。

他習慣了二人的說話風格,平日里不覺得有什么。

但此時,這兒還多了一個人。

許含章的靈識已穿過了墻壁,正饒有興致的立在二人身后,聽得那叫一個專注,目不轉睛。

“對了,十一郎你還沒說親吧?”

張參軍猛地一拍大腿,滿眼熱切,“我媳婦的娘家的姑姑的二嬸的叔叔有個侄女兒,長得那叫一個水靈,又有一副宜男之相,定能給你生一籮筐大胖小子。”

“切。”

魏主簿斜斜的看了他一眼,話里有話的說:“依我之見,還是再拖個幾年說親為妙。畢竟人不風流枉少年,要是提早娶了個母老虎回去,那就一失足成千古恨,連沉香閣都不敢去了。這還算不得慘,最慘的是好不容易壯起膽子,想從沉香閣的后墻翻進去,卻被母老虎給堵了個正著,嚇得差點摔斷腿,在床上躺了整整半個月都起不來……”

“你他娘的說誰呢?”

張參軍臉紅脖子粗的站了起來。

“你激動個什么勁?我又沒指名道姓。”

魏主簿悠哉悠哉的伸了個懶腰,“賢侄啊,我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歇息。”

“兩位叔伯慢走。”

凌準笑著送他們出門,待人都走遠了,才調勻了略有些紊亂的氣息,若無其事的轉身折返。

“嗯,不錯。”

許含章負手而立,將屋子仔細打量了一遍。

小是小了些,卻比府兵們住的帳篷舒適了不少,收拾的也十分整齊干凈。弓矢箭袋和橫刀呈同一朝向,懸掛于一側墻壁上,半開的木盒里擺著幾顆火石,衣箱下鋪了張厚厚的防水布,隔開了蜀地特有的濕意。

被子則疊得整整齊齊,四角完美的對稱著,不見一分一厘的歪斜。

“過來,躺下。”

許含章忽然嫵媚無邊的笑了,順手抖開被子,眸光如水的看著他。

凌準不明所以的愣在了原地,面皮迅速發燙,險些將腦漿燒成了一團米糊。

“這可是軍部,要是讓值夜的府兵看到你四仰八叉的昏倒在地,就不太好了。”

許含章這廂反調戲成功,一洗白天的前恥,不禁身心愉快,通體舒暢,“你臉紅什么啊,難不成是開始胡思亂想了?”

“來吧!”

凌準這回卻沒有繼續害臊下去,而是毅然決然的躺到了床上,作出了英勇就義的模樣。

“你……”

許含章目瞪口呆。

“還磨蹭什么?趕緊彈我的眉心,幫我抽出靈識啊,就像以前那樣。”

凌準似笑非笑的說,“你發什么愣,難不成是開始胡思亂想了?”

“好,很好。你有長進了。”

許含章聞言收起了故作嫵媚的笑意,將指節捏得咔咔作響,皮笑肉不笑的走到他的身前,對準他的眉心,重重的一彈。

“嘶……”

即便是瞬間就脫離了肉身,但凌準還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活該。”

許含章昂著頭,傲嬌的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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