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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聲而望，馮素鳶怒火中燒，竟是那沈茹瀟。

“如今你得意了，聽聞陛下這幾日都是招幸的你？好生珍惜吧，這種日子，以后怕是沒了。”

深陷險境，竟然還可以如此豁達。沈茹瀟見之，不禁說道：“本嬪若是你，定會安分守己，不再忤逆皇后娘娘，宮中水人不知陛下與皇后娘娘的情誼，只有那些個沒眼力價兒的人，才會巴巴兒地貼上去，如今卻讓人棄如敝履，當真好笑的很。”

“妹妹，你莫要與她爭執了，皇后娘娘還等著咱們呢。”

赫連嬅瑄自小便不喜歡爭吵，她只愛清凈的地兒，雖說馮素鳶是害了自己的始作俑者，可她那顆慈悲之心。早已忘了曾經帶來的傷痛是何種滋味兒了。

“赫連姐姐，這口氣我如何咽的下！若是沒有這馮氏，姐姐也不會纏綿病榻許久，長公主也不會差點小產，倘若不是昭元大長公主身子有好轉，皇后自是郁結難舒，如今才有好轉，你我二人才能前去探望，不都是因為眼前的她！”

沈茹瀟伸出手，憤然地指著馮素鳶，蒼天有眼，皇后終是走了出來，可無論是自己還是旁人，沈茹瀟都不能容忍這樣的人存在于后宮之中。

可沈茹瀟越是氣憤，馮素鳶卻覺得痛快，甚至膝蓋也沒有那么痛了。

宮中皆是一群愚蠢至極的女人，都不是為了自個兒，而且為了那些與自己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竟然還能奉獻出生命，真是可笑。

“不錯。都是因為本嬪，可是僖嬪，你覺得沒了本宮的存在，陛下就會一心一意的待皇后，待六宮了嗎？你真是太天真了呢。”

話落，赫連嬅瑄只覺得心中有什么聲音似的，她雖然恨極了馮素鳶，可這句話卻是不錯的。

陛下，他從未在意過旁人的感受。從始至終，他在乎的只有他自己。

從前，赫連嬅瑄以為自己想錯了，如今看來，卻是與馮素鳶的想法不謀而合，當真是諷刺。

“你閉嘴！若非你挑撥離間，皇后娘娘也不會委屈至此，如此粗鄙之人，不配與我們平起平坐，陛下是寵你，也能寵別人。不過馮素鳶，本嬪若是你，也得仔細地掂量著，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沈茹瀟盡量說的隱晦些，顧及著來往行人，也是有意不那般張揚，畢竟皇后的庇佑下，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瞧著時候差不多了，赫連嬅瑄提醒著：“好妹妹，還是緊著時間去拜見皇后娘娘吧，若是耽擱了時間，就失禮了。”

赫連嬅瑄心中惦記著，自從那日聽聞，這馮素鳶受了皇后的責罰，闔宮上下無不拍手叫好，那些曾經被馮素鳶欺辱過的人，如今皆是松了一口氣。

“呵呵，你視若神明的皇后，只怕也把你當做那利用的玩物罷了，沈茹瀟，你我的斗爭才剛剛開始，這雙腿的債，本嬪可是算在了你的頭上，”

自是冤有頭，債有主。可如今，失了理智的馮素鳶真是讓人無法理解，沈茹瀟左右瞧之，她緩步來到了馮素鳶的面前。

只因馮素鳶的跪在雪地中的，如此沈茹瀟便是俯視著她。彼時馮素鳶的面頰已經凍的慘白，卻依舊屹立在寒風中不倒。

這女子，真是討人厭，即便冬裝加身，沈茹瀟也甚是討厭她這副傲人的模樣，這冬裝再暖，可那顆心，卻是冰冷無比的。

“本嬪若是被皇后娘娘所利用，那也是本嬪的福氣，只怕是有人終其一生，也只配淪為下賤的舞姬，哪怕飛上枝頭，也不過是那讓人煩惡的母雞，終是成不了什么氣候。”

說完，沈茹瀟便拉起赫連嬅瑄的手正欲離開，馮素鳶抬頭望著，驟然開口：“是，成不成氣候的，也得拭目以待不是？只怕是有人福薄，見不著本嬪飛黃騰達的那日，不過沈茹瀟，你也莫要得意。”

馮素鳶幽幽地開口，眸中亦是不甘，只是她早已做好了打算，曾經虧欠自己的人，如今都得償還回來才是。

“得意？本嬪自認為沒有得意的地方，不過你沈氏也未必得了善終。不過本嬪還很是好奇，今日本嬪能跪在這雪地之中，本嬪就有能耐，讓你也保守這煎熬，沈茹瀟，你當真……如此衷心嗎？”

話茬落，沈茹瀟停下了腳下的步子。猝然轉身問道：“你莫不是存了別的心思？馮氏，你要是再敢惹是生非，那別怪本嬪不饒你。”

沈茹瀟知道，馮素鳶是怎樣的毒辣心腸。可自己確實是不能忍受的，她自小出身將門，見慣了打打殺殺，可若說拘泥于這小女子心腸中，對沈茹瀟來說何嘗不是一種折磨。

“你能如何？抱著皇后的腿哭哭啼啼嗎？沈茹瀟，你當真是太蠢笨了，陛下是你猜不透的，也是皇后娘娘猜不透的，有陛下一日，那本嬪永遠都不會離開此地！”

這是馮素鳶自從被封為命婦后，二人第一次交鋒，對于沈茹瀟來說，這不僅僅是為皇后娘娘討回公道，更多的是，心中愧對赫連姐姐，那些虧欠，都是因此而生。

話落，沈茹瀟終是明白了。原來馮素鳶這般言之鑿鑿，哪怕深陷囹圄卻絲毫不急，皆是事出有因。

傅琛……就當真這般黑白不分，聽信這狐媚惑主之人的讒言嗎？

原本舉起的手緩慢落下，想著近日的遭遇，這一切似乎都有一雙手在身后推波助瀾一般，曾經的沈茹瀟不曾記得，如今想起陛下，卻是不寒而栗，和毛骨悚然。

“你收起你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無論如何，皇后娘娘心地善良，絕對不允許你這種人霍亂后宮，馮素鳶，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赫連嬅瑄見之，二人依舊如此爭執，索性說了一句：“人在做，天在看，既然馮氏你將自己撇的干干凈凈，那本嬪也祝愿你日后也是這般，若是再有下一次，那便不是我們咄咄逼人了。”

如此爭吵，當真是沒有意義，可赫連嬅瑄知道，若是再任由馮素鳶這般說下去，想必沈茹瀟心中，對陛下也定會有所怨懟。

自是赫連嬅瑄見到清楚，這平日里不拘小節的沈茹瀟，提及陛下時也是紅了雙頰。真人小姐姐在線服務，幫你找書陪你聊天，請微/信/搜/索熱度網文或rdww444等你來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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