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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年代農場主-第439章 并不簡單的失憶
更新時間:2019-06-05  作者: 火焰淡黃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現代言情 | 都市異能 | 八零年代農場主 | 火焰淡黃 | 火焰淡黃 | 八零年代農場主 
正文如下:
十分鐘后,薛玲端著一個托盤從廚房里走了出來。托盤里放了兩杯消食化滯茶和洗切好的水果,在杜秀英對面的竹椅里落座后,她就將一杯消食茶推到杜秀英面前,示意對方品嘗的同時,也將果盤里擺放著櫻桃、草莓和提子的一面推到杜秀英面前。

“媽,昨天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什么?”懶洋洋地倚在椅子里的杜秀英,原本就因為薛玲的突然靠近而下意識地緊繃起身體。待到她發現薛玲竟然對自己喜好了如指掌后,更是心里一個咯噔,頭皮發麻,后背冷汗直冒,絞盡腦汁想要猜度出薛玲探聽這些信息的渠道。

久久沒能找到源頭后,杜秀英不僅沒有放松,反還由腳板心往上竄起一股寒意,用“毛骨悚然”來形容,再恰當不過!

“昨天,我們從華僑商場出來后,你說要帶我去尋寶……”薛玲漫不經心地說道,然而,強悍的精神力卻已經鎖定杜秀英,就怕錯過杜秀英臉上任何細微的情緒變化。

“尋寶?這不可能!”杜秀英斬釘截鐵地道,就差沒直截了當地挑明“她這樣一個‘走一步,想三步’的人,哪會給出這樣不靠譜的提議”,而,以薛玲的精神力也能看出,杜秀英確實沒說謊。

那么,事情就有趣了。

“……所以,你也不記得,昨天,你拽著我的胳膊,將我拖到一條偏僻狹窄的小巷子里?也不記得,我們在巷子最底端那幢裝修別致的小樓里見到了王紅?”

如果說,第一個問題,杜秀英依然一幅“要么上證據,別隨便瞎BB”的嘲諷蔑視姿態,那么,第二個問題,杜秀英就明顯一愣,眼底也快速掠過一抹驚惶,雖轉瞬即逝,卻依然被薛玲瞧了個正著。

“看來,你瞞了我們很多事情。”薛玲看似隨意地感慨道,然而,杜秀英卻只覺得自己跟被兇殘的猛獸盯住似的,心里瘋狂地吶喊尖叫“快跑”,卻悲愴地發現腿腳軟得跟面條一樣,最終,只能徒勞無功地看著猛獸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人在極度的恐懼中,難免失去理智,從而在激憤之下,說出些平日里絕不會做的話,眼下,杜秀英也不例外:“王紅跟你說了什么?”

話落,杜秀英就驀然回神,看向薛玲的目光里除了濃濃的惱怒和憤恨外,就是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忌憚和戒備:“你……想做什么?”

“故意的”三個字,被杜秀英生生咽下去,扯了扯嘴角,看似想要扯出一抹淺笑,然而,卻不知眼下她的面容已猙獰可怖得跟十八層地獄里爬出來的厲鬼般。

不笑的時候還好,一笑起來,不僅沒有什么如沫春風,讓人下意識放下心防和戒備,想要靠近的感覺,反還讓人跟被瘋狗追在屁股后面的,拔腿就往前狂奔而去,只恨不能爹媽多給自己生幾條腿,從而能在最短的時間里逃之夭夭。

“王紅有求于我,所以,特意告訴了我一個秘密。”薛玲攤手,聳肩,一臉無辜地補充道,“關于你最近幾年來,頻繁失憶的秘密。”

“你說什么?”杜秀英微瞇雙眼,長睫掩住眼底的殺機,嘴角抿成一條直線,身體緊繃著,看似跟之前一般平淡無奇的問話里,卻蘊含著稍有不慎,就會將薛玲拖入泥潭的兇險——哪怕,為此,她也要豁出一條性命,卻無怨無悔。

“我沒惡意。”薛玲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杜秀英,仿佛并沒感覺到杜秀英身上迸射出來的殺機,又仿佛單純地想要以這樣的行為告訴杜秀英,想和她拼命?早著呢!

“只是,不管過去、未來如何,你到底生養了我。”籌謀了許久,才找到還“生恩”的法子,薛玲哪會輕易放過,“從這一方面來說,我們‘榮辱與共,休戚相關’。”

想了想,薛玲又補充道:“坦白說,若在你和我中擇一,你覺得,大家會偏向于誰?而,若我真想算計對付你,早在七年前,回到京城的時候就對你動手了,何必要等到現在?再說了,對付你,我還真不需要使出這樣迂回的法子。”

瞥了眼陷入沉思中,不知想到了什么,而臉色忽青忽白,忽紅忽黑的杜秀英,薛玲端起杯子,抿了口消食茶:“我們是11:45分離開華僑商場,3:25分回到家的。這中間,近四個小時的記憶,你還有嗎?”

“你究竟想說什么?”杜秀英挺直脊背,不愿意在薛玲面前妥協。哪怕,薛玲的話,戳到了她心底的軟肋,“如果,你只是想跟我說這些,那么,我們沒必要再談下去了。”

“我們走到巷子最里面的時候,你突然清醒過來,問我了一句——‘這是哪里?’”

薛玲淡淡地道,她這人向來不喜歡遮遮掩掩,要么,就閉嘴不言,要么,就說個清楚透徹。

尤其,在自家人面前,更是如此。即便,不論她,抑或是杜秀英,都沒將彼此當家人。但,在外人眼里,兩人就是血緣上的母女關系,并非她們中的誰冷淡處理,再放幾句狠話,就能輕松斷絕關系的。

就如現在,即便杜秀英一臉的抗拒,就差沒直截了當地挑明“再繼續說下去,我們就翻臉”,但,她依然視若無睹,繼續道:“在見到王紅的時候,你的臉色特別有意思,讓我想想——驚懼、憎恨、狠毒……那個時候,王紅渾身上下都包裹在黑紗中,只有眼睛顯露在外面,我也是留意到這一點,才隨口拋出她的名字。”

“沒想到,我竟然賭對了。”話雖如此,但,薛玲臉上卻沒有絲毫驕傲和自豪,反還一如既往地平靜淡然,“看來,我的運氣不錯。”

杜秀英磨著后槽牙,心里恨得滴血,想咆哮,想控訴,想斥責……然而,在撞上薛玲那清凌凌的,仿佛世間萬物都籠罩在其中,卻又均只是過客,并不會留下絲毫痕跡的眼神后,如同在寒風凜冽的天氣里,穿著最單薄衣衫,赤著腳,站在雪地里,被人劈頭蓋臉地澆了一身的雪水般“透心涼”。

屋子里的氣氛,一陣詭譎的靜謐。

五分鐘?一刻鐘?抑或是半小時?陷入無盡惶恐中的杜秀英,并不能很好地分辨出這一點,只是下意識地雙手環胸,仿佛是要借助這樣的姿態來對抗外界的碾壓和算計,又仿佛只是單純地摟住瑟瑟發抖的自己……

“你想要什么?!”杜秀英用力地拽緊拳頭,修長的指甲深深陷入手心,而,也是這股疼痛讓她那搖搖欲墜的理智之弦并沒有徹底崩斷,心里卻忍不住琢磨開來:難不成,薛玲想用這事威脅拿捏她?

“只是想提醒一下你而已。”薛玲淡淡地道,對于杜秀英的“腦補”不置可否,“紙包不住火,連我都察覺到了你身上的異樣,你覺得,那些和你朝夕相處的人會不知道?”

“畢竟,我們有七年沒見面了。”頓了頓,薛玲又漫不經心地補充道,“就連王紅,都察覺到了。”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醫生,但,就我所見,我感覺,你這并不是簡單的失憶……”倒有些像精神失常……

然而,據薛玲調查到的消息可知,杜家往上數五代都沒出過精神病,薛家更是如此。那么,杜秀英為何會變成這樣,這其中,究竟有多少人出手了?

“呵!”杜秀英冷笑一聲,那顆提到嗓子眼心卻落回原地,就連緊繃的身體也放松了幾分,看向薛玲的目光不再有惶恐驚懼,反還流露出淡淡的嘲諷和譏誚——那種你整出這么大的陣仗,就為了說這么一番話的鄙夷不屑,讓薛玲想漠視都做不到。

“隨你怎么想,總之,這件事,我不會再說第二遍。”薛玲淡淡地道,都說“好言難戲該死鬼”,她基于和杜秀英的母女關系,而給予這樣的提醒,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畢竟,這些年,該盡的孝道,她沒一刻忘記,倒是杜秀英這位做人母親的,不僅將該盡的責任和義務拋到了后腦勺,還隔三差五就想要拿捏算計她一回。

“我要你發誓,這件事,不能透露給薛家任何人,否則,你就會被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其實,杜秀英是想讓薛玲用薛將軍的安危來發誓的,畢竟,標榜自己孝順體貼的薛玲,可以不拿自己的性命當回事,卻不能不顧慮到薛將軍。然而,不知為何,在抬頭看向薛玲的那一刻,那久違的毛骨悚然感覺再次降臨,讓她生生將到了喉嚨的“爺爺”兩個字咽下,轉而換成了薛玲本人。

“哦。”即使沒有點亮“讀心術”的技能,但,薛玲依然敏銳地捕捉到了杜秀英那一瞬間的停頓,也明白杜秀英究竟想要說什么,不由再次體會到了“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的憋屈和憤懣。不過,很快,她就將這些本不應該出現的情緒掐滅,一臉冷漠地看著杜秀英,“愛信不信,隨便你。”

話落,不等杜秀英回應,薛玲就甩手離開了。

不知打哪來的一股狂風,劈頭蓋臉地撲向杜秀英,只吹得坐在椅子里的杜秀英跟在狂風暴浪中艱難前行的小船般,即便在心里瘋狂地吶喊“人定勝天”這句話為自己加油鼓勁兒,最終,卻依然在“螻蟻和大象體積對比”這樣巨大的差距中,一臉頹然地敗退了。

才剛剛走到院門口的薛玲,聽了植物傳來的信息,挑了挑眉,并不相信杜秀英會就此認輸。畢竟,杜秀英還有一張最大的底牌——薛建平的憐愛。

即便,七年前,她驀然醒轉后,曾借王紅之手將薛建平和杜秀英兩人待自己“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做派揭露開來,再加上她的悄然離開和薛將軍氣憤之下的插手,令兩人那本就不如最初相遇時真摯熱誠的感情出現了很大的一條裂縫。更在這七年內隱于幕后,數次推波助瀾、煽風點火,讓兩人之間的這條裂縫不僅沒能得到修補的機會,反還越來越深,越來越廣……

但,都說“一個習慣的養成只需要28天”,而,薛建平愛了杜秀英幾十年,習慣性地對杜秀英好,并將杜秀英的要求擺在最前面,已經成為他無力抗拒的事實。

即便,事后,他往往會懊惱后悔得拿腦袋撞墻,更恨不能付出一切換來時光倒流,重新選擇的機會,更在心里信誓旦旦說以后一定不會再相信杜秀英。然而,每每杜秀英做出一幅溫婉柔弱、小意逢迎,仿佛眼里心里只有他,他就是杜秀英的整個世界的仰望和信賴姿態時,卻又會忍不住地心軟,聽從杜秀英的吩咐。

這種情況下,讓薛建平在她和杜秀英之間擇一,最終,會是什么樣的結果,用膝蓋想也能知道。就如同當年,薛建平沖冠一怒為紅顏,為了和杜秀英結婚而說出“寧愿不姓薛,不做薛家人”這樣狠厲的話來般。

顯然,薛玲又一次“預料”到了未來。

就在她抵達后山,正伸出雙手,做出一幅“擁抱世界”的自由翱翔姿態時,就收到了植物們傳來的訊息——杜秀英雙手環胸,蜷縮在竹椅里,眼神放空,臉上卻接連出現茫然、驚懼、惶恐、不安、決然等神情,緊接著,她就毫不猶豫地起身,上樓換了套衣服。

——米白色羊毛裙,咖啡色大衣,純白色小皮靴,再加上,為了突顯自己婉約氣質而特意放下來,并吹成大卷的長發,和往常一襲制服,挽著發髻,舉手投足間彰顯出一股不遜于男兒的英姿颯爽的形象截然不同。

對此,薛玲最多感慨一句“男人征服世界,女人通過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別的什么情緒,卻并不會再有。畢竟,別忘記了,還有這樣一句老話——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只有自己最可靠。

當一個女人,嘴里喊著“男女平等”的口號,做事情的時候,卻又會有意無意地將自己放在弱者的位置上,企圖通過自己的容貌和心機來獲得某方面的優待時,那么,她的未來也就注定了……

這般想著的時候,薛玲手指微動,又是一股精純的木系異能,以她為中心朝四面八方蔓延開來。而,植物們在接收了這股純粹的能量后,又給予了自己用不上,但,對異能者,尤其,木系異能者來說極為珍貴的能量反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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