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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鸞令-第二百九十二章:不是魏家的孩子
更新時間:2019-04-23  作者: 春夢關情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嬌鸞令 | 春夢關情 | 春夢關情 | 嬌鸞令 
正文如下:
第292章不是魏家的孩子

及至于到了牢中時,黎晏都只是與王川東拉西扯的閑聊著,有關于當年的京城,當年的魏家,甚至是當年的孫夫人,他真的再閉口不提。

其實王川心下按耐不住,一路上有好幾次,都想張口問的,可是他不太敢,生怕這真的是黎晏設下的一個圈套,就是想誘著他往里跳,等他一頭扎進來,再想抽身出去,便很難了。

而最要緊的,是黎晏壓根兒也沒有再給他機會問。

就這樣,兩個人各懷心思的到了大牢中。

牢中的獄卒是早就得了府衙的交代的,知道這位尊貴的殿下要到牢里來看人,而事實上,趙隼一早就安排了他們自己的人,從迎著黎晏進牢中,再到屏退左右,全都是他們的人在做。

王川看著沒人跟著,反倒是叫他們自己一路往牢房盡頭走,下意識的收住了腳步:“這些獄卒未免也太放肆,殿下這樣的身份,他們竟敢如此怠慢。”

“急什么?”黎晏隨著他頓了身形,“我沒生氣,趙隼也沒生氣,你怎么先急了呢?”

趙隼會意,附和了一嗓子:“這些獄卒平日也沒見過什么貴人,跟在主子身邊,言辭間再沖撞了,昨兒是主子特意叮囑了郭大人的,只要領著進來,指清楚齊娘的牢房在那里,就不必在主子跟前伺候。你怎么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王川覺得這主仆二人,今日就是沖著他來的,什么到牢里看看齊娘好不好,都是借口罷了,他們不過是想名正言順的單獨把他從魏家叫出來,帶在身邊,而他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即便是眼下知道了他們另有用心,也仍舊沒法子借故離去。

這位齊王殿下小小的年紀,卻有這樣好的算計,能把人心算的死死地。

他是算準了,老爺一定會同意自己陪著到牢里來的。

王川略合了合眼:“奴才不曉得這一層,只是一時見無人陪著服侍,難免覺得這些獄卒怠慢了殿下。”

“憑他們也敢怠慢我嗎?王川,我還是那句話,你太過于緊張了。”黎晏嗤笑出聲來,再沒了先前的和善,“這一路上,我是真不知道你在緊張些什么,是因為我來的時候,問了那些舊事?可你不是說了嗎——”

他背著手,又拖了拖音,這牢中空曠又陰暗,黎晏的聲音飄飄蕩蕩的,到后來又轉回到三人中間來。

王川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半步,黎晏不動聲色的頓住腳步:“你說那些都是有心人眼紅魏業,惡意造謠,為的就是中傷魏家,那也就是說,不過都是些捕風捉影的事情罷了,你緊張什么呢?我問了,你解釋過了,我不再提,自然是信了你所言,可偏偏你這樣,叫我反倒心中起疑。”

得,合著到最后,還成了他的道理。

王川心里是敢怒不敢言,覺得這個十四歲的少年郎君,將來真的是了不得的,這人若放在朝中,要做一代權王,怕是不在話下。

黎晏見他索性閉嘴不言聲,也不逼他,反正該見到的人,過會兒他也會見到,該吐露的事,他一個字也甭想咽下去!

他轉而給了趙隼一個眼神,趙隼立時會意,往王川跟前湊了兩步,拍拍他肩膀,手卻再也沒有從王川的肩膀上拿下去。

那架勢,倒像是拿著他往前走。

王川面色一沉:“趙總管?”

趙隼噙著笑,手上的力道卻一點兒都不肯卸:“殿下有幾句話想問問齊娘,王總管先跟我來。”

王川登時朝著黎晏的背影望去,果然他已經走出去很遠,他下意識的想甩開趙隼的手,可是趙隼反倒加重了力道:“怎么?你又在害怕什么?”

一句話叫王川頓時沒了動作。

他現在做什么都不對,說什么也都不對,黎晏只是想去見見齊娘,或許他只是想問一問,那枚玉佩,究竟是怎么從齊娘的眼皮子底下丟失的,而有他在,齊娘也不一定說實話,畢竟從出事到現在,所有的人都在懷疑,家里是出了內鬼的,至于這個內鬼是誰,沒有人說得清楚,然而每個人都有嫌疑,包括他。

齊娘見了他,八成什么也不會說,在齊娘的眼里,最值得信任的,應該也只有齊王殿下。

只有這位殿下,不會害二姑娘,更為了二姑娘,不會害魏家。

這個時候,他既然多說多錯,不如索性就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做,黎晏叫他干什么,他就老老實實的干什么便是了。

于是他點了點頭:“也不是說害怕,只是趙總管這樣鉗制著我,我覺得不舒服,難道想掙開,就是害怕嗎?”

趙隼心說王川也算是夠能忍的,主子在的時候,他扮怯懦,忍氣吞聲的,什么都不敢說,主子才走遠了幾步,他倒是硬氣起來了。

不過他既然松了口,趙隼也沒興趣鉗著他不放,便收回了手,一步跨出去,走在了王川的前面,帶著他慢慢的跟在黎晏身后。

這牢房是一條直路,直通到盡頭的,按照獄卒所說,齊娘就關在盡頭正中的那一間,而趙隼他們知道的,鄭歸就關在左手邊的那一間。

于是趙隼在前面引路,帶著王川往前走,快到盡頭時,黎晏是徑直朝著齊娘的牢房而去的,而他朝著左手邊一拐,果然見王川跟上來,他不動聲色的揚了唇,人就停在了靠近鄭歸牢房的地方。

不過這地方也巧妙,他們能看得見牢里的人,牢里的人,卻瞧不見他們,算是個拐角處,正好能避開鄭歸的視線。

此時趙隼順勢往牢房中望去,見鄭歸有些蓬頭垢面,早沒了廣陽王府大總管的氣度和氣勢,垂頭喪氣的,不過臉倒是露的出來,也勉強還算是干凈。

王川一張口,剛想問他句什么話,發現他的目光一直盯著前面的那間牢房在看,是以他心下起疑,便就順著趙隼的目光,一路望了過去。

一眼,只是一眼而已。

王川整個人愣在原地,呆若木雞。

鄭歸——那個人,不是鄭歸,卻又是誰!

全套,這一切,都是個圈套!

他明白了,在一瞬間的如遭雷擊后,他立時明白過來,從頭到尾,真的只是個圈套而已。

黎晏對當年的事情起了疑,而且所聽到的傳言,絕不只是那些,關于夫人和廣陽王之間的那些事,黎晏知道的,只怕更多。

但是時隔多年,黎晏早已經無從求證了,所以才有了今天這一遭。

可是鄭歸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的?難道說,黎晏和廣陽王之間,已經達成了某種共識嗎?

不,這不應該。

當年那件事,廣陽王自己都是糊里糊涂的,他大約到如今都以為,是他對不起魏家,對不起老爺,且那種難以啟齒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同黎晏一個后生晚輩說,又怎么會和黎晏達成共識,把鄭歸送到齊州監牢中,好叫黎晏利用鄭歸來嚇唬他,繼而想從他這里套出話來呢!

王川已經明白了一切,可他也知道,一切都為時已晚。

黎晏不達目的是不會罷休了,鄭歸不知道在牢里待了多久,看他這幅樣子,絕不是剛被關進來三兩天那么簡單,而更巧的是,他竟就被關押在齊娘的牢房旁邊,兩個人有什么話,悄悄地就說了。

這都是巧合嗎?

王川絕不會相信!

趙隼冷眼看著,王川此時處于震驚之中,連他的打量,都顧不上了。

“王總管,你怎么了?大白天的,見鬼了嗎?”

王川猛地回過神來:“你——”

他咬牙切齒,真是恨不得一口咬上去。

他跟著魏業這么多年,也不知算計過多少人,到頭來,叫黎晏一個十四歲的少年郎算計了。

不只是他,連魏業也是。

精明能干了大半輩子的人,栽在了一個小孩子手上,這叫王川難以接受,更覺得是奇恥大辱!

趙隼看出他眼底的憤怒,瞇起眼來:“王川,你的怒火,是沖著我,還是沖著主子?”

沖著黎晏,那就是大不敬。

王川冷笑一聲:“還裝嗎?”

他的反應,其實有些出乎趙隼的意料,趙隼起先愣了下,想起昨日主子說過的,王川可能會有的種種反應。

裝作不認識也好,顧左右而言他也罷,甚至是抵死不認,就是對當年魏業做過的事情不松口,那其實還是有些棘手的,不過好在齊娘已經見過了鄭歸,就算是從齊娘這里,也多多少少能夠問出些東西來,只不過不如王川口中說出的,那么詳細罷了。

然而他們主仆二人都沒有料到,王川就這樣坦然的承認了。

趙隼深吸口氣:“你認出他了,是吧?”

“殿下費盡心思把我帶到牢里來,又挖空心思的把他關在這里,我要是認不出來,殿下的盤算,不就全都落空了嗎?”王川昂起下巴,高高的挑眉,“你說,我要是裝作不認識,你們打算怎么辦呢?”

趙隼冷笑著:“不是還有齊娘嗎?再不濟,還有他。主子不松口,他是回不了京城的,可他一日待在齊州,給人知道,廣陽王殿下就一日不得安寧,他很急,急著回去,所以王川,即便不是你,也總有人,會把主子想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主子。”

王川平著聲兒,這時候他好像反而冷靜了下來:“哦,原來是這樣,那何必還要費這么大的力氣,叫我來看到這一幕呢?”

他反手摸了摸下巴處,摩挲了好一陣子,倏爾笑了:“是因為他們都不如我知道的多,在殿下的眼里,是這樣的吧?我是魏家的大總管,魏家的秘密,老爺的秘密,沒有我不知道的,沒有我記不清的。做奴才的,主子的事情,哪里敢記不清楚。你也是當奴才的,你心里最有數吧?”

趙隼說是,一點兒也不為他話中的譏諷感到憤怒:“主子們的事情,當奴才的,一輩子都記得牢牢的,一日都不敢忘。不要說過去了十年,就是過了一輩子,再回想起年輕時候的事,也能事無巨細,娓娓道來,這才是個好奴才。”

他說完了,又滾著眼珠子打量王川:“看樣子,你是個好奴才。”

王川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去:“你們到底想知道什么!”

他幾乎是咬著牙問出的這句話,趙隼眼底閃過一絲復雜,擰眉看他:“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怎么問出這樣蠢笨的問題?主子想知道的,是所有,并不單單是哪一樣,到現在,你見到了鄭歸,還想不明白?”

“所有的一切?你口中所說的所有,又是什么呢?”王川笑出聲來,仿佛根本就沒有把趙隼放在眼里,“來的路上,殿下問了我很多事兒,可是來來回回,無非是魏家和廣陽王府的關系,無非是老爺和那位殿下的關系。話里話外,扯上我們夫人——趙隼,殿下真的想知道嗎?他真的敢知道嗎?夫人那時有孕,肚子里的那個孩子,是二姑娘——殿下的心,真的堅定,敢知道事情的真相嗎?”

“只要你敢說,本王就一定敢知道——”

黎晏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王川一驚,竟不知他何時站在那里的。

他本該在前面,在齊娘的牢房,可是此時……

王川眸色一暗,回過身來:“如果,奴才想問問殿下——”他拖長了尾音,嘴角的弧度還沒有落下去,“如果真相,真如殿下所想的那般,殿下又要怎么樣呢?二姑娘是魏家的孩子,尚有可能婚配于齊王府,可二姑娘要不是魏家的孩子,成了廣陽王殿下的私生女,殿下,您覺得,這輩子,您和二姑娘之間,還有可能嗎?”

他在拿魏鸞威脅黎晏。

黎晏聽得出來,卻面不改色:“這些,不是你該考慮的,本王敢知道,就能擔得住。王川,或許,你該把這個如果拿掉,我說的對嗎?”

王川面如死灰。

果然黎晏早就知道一切,今日所為,只為求證,而非解他心中疑慮,他早已經十拿九穩,明白二姑娘不是魏家的孩子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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