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邊敬
小說:作者:福鯨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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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過海選的候婉彤、文伶回到出租屋,她們都只拿到了待定。
兩個人都沒有怎么說話,也懶得泡面,進門之后都直接栽倒在床上。說不出原因,文伶覺得自己疲憊極了,是身體上的疲憊嗎?似乎不是,大概是心理上的,但心理的疲憊又裹挾著難以名狀的滿足感。
一呼一吸只見,文伶似乎能感受到身體里著血液加速奔騰的自由。就這樣躺著,并沒有睡意,思緒不斷地飄散又返回,直到夜深人靜,不經意間仍然會回想起之前幾個月前的日子,夜不能寐。仍然會好奇周遭的這些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宋廷、李十亭、石君、蕭白、程姐,甚至是邊敬、顧明鈺、岳凱。
李十亭的聲音最近不時會出現在文伶的腦海里,說話的卻是蕭白的樣子,文伶知道自己是個俗人,一個普通人,面對李十亭也好,蕭白也罷,說完全沒有一絲荷爾蒙的波動并不現實,同時,文伶自認從不是個戀愛腦的人,愛情從不是生活的全部,甚至所有情感的總和也并不該等于自己的人生。而且,對于愛情,真的談到愛情,文伶總會下意識的想起幾年前在宋廷那里看到的那一版牛皮封面的精致的《呼嘯山莊》。因為從那時起,文伶便認定了愛情如果真的存在,應該是書里那句,“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我們就是彼此,所以永遠沒人能把我們分開。”完全的彼此認同,彼此信任,自己就是對方本人,對方無論何時都將永遠在自己身邊,死亡亦無法使愛分離。
不知道因由的,文伶覺得胸口有點疼,她翻了一個身,閉上眼,眼角有積分濕潤,輕輕閉上雙眼,讓淚水順著眼角滑落到發鬢里。
一陣略有點生硬的小提琴的旋律從隔壁傳來,越發襯托出一片寂寞,文伶意識清晰的沉沉睡去。
夢中似有似無的曲調響戛然而止。睜開眼,只聽候婉彤大聲說道。“哎呀,快起來!快起來!快快!我們晉級了!通知我們去公司見經紀人呢!”
文伶聞言,整理了一下頭發,看了一眼手機,中午十二點,兩個未接電話,文伶詫異的看著時間,不想竟然一覺睡了十幾個小時。
文伶被候婉彤拉起來,“快點!快點!洗漱,化妝,換衣服!”
“好。”文伶輕輕答道,看著面前興奮的候婉彤,不自覺的心情似乎輕快了幾分。
直到二人走到南和娛樂的大門前,文伶才得知,今天需要見的公司經紀人竟然來自南和娛樂。
公司大廳此時人聲鼎沸,旁邊幾個女孩的對話傳到文伶耳中,文伶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么樣的情緒站在這里,看著這一場鬧劇一般的生活,亦或是并沒想好自己為什么要、又用何種態度置身在這場鬧劇之中。
“看什么?這熱鬧的呀?”其中一個女孩說著。
“李十亭!李十亭你不會不知道吧?”
文伶身后一個不知道為什么別著姓名牌的姑娘一臉亢奮的喊著。胸前寫著“蘇霞”二字的名牌更加亢奮的上下震動著。抬頭向上,也有不少同樣帶著名牌的男男女女正從二樓的欄桿往下望,公司大堂門口短短幾分鐘只見樓下擠滿了記者,閃光燈此起彼伏,好不熱鬧。文伶拉著候婉彤默默繞過公司門前的巨型玄關——倚坐人工假山瀑布裝的加濕器?亦或是魚缸,畢竟在池地的人工水潭里的人工泉眼附近幾條身價不菲的錦鯉正生無可戀的繞著泉眼不知在做什么。
繞過玄關,一不留神,握著候婉彤的手一空,身邊人不知了去向,文伶輕輕一笑并不在意,向角落走去,顯然,現在的大門是出不去了。
門口,李十亭身穿深藍色西裝,從容地站在公司標牌墻前。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高挑的年輕男子,白西裝,黑襯衫,長眉鳳目,唇紅齒白,笑意盎然。眼睛不大但卻帶著說不出的俊美精致,正是邊敬,一襲黑色西裝,難以想象衣服里的胸肌何等夸張。
這兩個男人,都不開口,就站在那里,不明就里的人若是乍一敲,倒也算得上是看起來一個成熟穩健,一個俊美張揚,站在閃光燈前握手微笑,竟然有一種詭異的和諧。
“邊敬簽約南和娛樂后,南和娛樂會對他有什么不同的安排嗎?”
“邊敬的新專輯已經在錄制中。”李十亭簡短地回答,一口一個邊敬,十分親切。
“請問邊敬進入南和娛樂的感想。”
邊敬此時莫名的帶著一種文伶前所未見的八面玲瓏,“李總本就算是師兄,讀書的時候就已聽說過師兄的傳奇事跡,對他十分敬仰。能和師兄合作是我長久以來的夢想。我相信在南和娛樂,有了師兄的提攜,我能夠做得更好。也還請各位多多支持。”
記者又追問:“邊敬今后會拍戲嗎?”
李十亭代他回答了這個問題,“邊敬在影視方面有非常多的邀請,我們都相信不久的將來,會看到他在這方面的作品問世。”
躲在角落里的一男男女女中不由得發出了低低的歡呼聲。
“真好,邊敬要演戲啦!”
“加把勁,我們要是也能簽南和,沒準能和他演對手戲。”
“別說對手戲,就是能上他專輯的MV就能美死我了。”
“真人好帥啊,怎么會有男人長得那么好看……”
文伶困惑地望著李十亭臉上公式化的笑和看不見眼睛的邊敬,若有所思。好看?或許吧,所以這么好看的兩個男人,是人是鬼?
文伶對記者會并沒有興趣,但是初次來到這剛剛成立的可謂是南和傳媒一母同胞的南和娛樂,文伶并不清楚這復雜的寫字樓結構,所幸就在角落盤坐到了地上,戴上耳機,看起了前兩天突然想重新看的簡史三部曲,正好《未來簡史》還有一部分沒看完。
前面的記者見面會終于結束,邊敬和李十亭親切友好地同記者們告別,在工作人員的簇擁下離開了大廳。大門在身后合上,那和諧友好的氣氛也隨之起了微妙的變化。李十亭臉上和煦的笑容慢慢收斂,邊敬也松開了一直和他握著的手。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把臉轉開,整理了一下儀容。
李十亭笑了笑,對邊敬說:“邊敬酒量如何?”
“不能和李總相比。”邊敬謙遜道。
他的經紀人老劉立刻說:“邊敬得保護嗓子,煙酒不沾。”這個老劉還是之前程泓給他選了好久才確定的,合作也有將近兩年了。
“那是應該的。”李十亭說,“你明天還要錄公益歌曲是吧?放心,今天不會玩得太晚。那你先去休息,我們晚上見。”
“好的。”邊敬不卑不亢的答道。邊敬雙手抄在褲子口袋里,舉目四望。
他們正置身前廳背后寬闊的天井之中,頭頂是玻璃頂棚,四周是辦公室外的回廊,陽光透過玻璃頂棚投射在中庭。門口巨型假山狀玄關的背面正對著天井正中央,古色古香的池底噴泉一般的人工泉眼高低不同,錯落有致,池水波蕩,池底閃閃發光——里面還有一些硬幣。
邊敬心血來潮,從口袋里摸出一枚硬幣,閉眼默念了一句,然后手一揚,硬幣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撲通一聲落入水中,緩緩沉入池底。
“敬哥,許了什么愿?”小黃好奇地問。
邊敬挑起嘴角,露出他心情好時慣有的帶著的笑,伸出食指點了點助理的腦門。
“劉叔,我去個洗手間,你們先過去吧。”邊敬對身邊的工作人員說著,便轉身朝一邊走去。“要我跟著嗎?”小黃問。邊敬揮手打發他,轉身之后神情上帶著說不清的疲憊。
“中午回來一起去吃飯。”老劉朝他喊了一聲,“下午還要接受網站采訪,要早點回來做造型,別忘了。”
邊敬的助理看了看自家藝人的背影又看了看李十亭離開的方向,看著李十亭被眾人簇擁而去的背影,助理小黃小聲地說:“這個陣勢比巨星還大了,到底是做老板的人。”
“可見演得好不如生得好。”一個年級看起來不大有點胖胖的的男生扁嘴道,“咱家邊敬將來才是前途無量,你等著看吧。”
“那就是個敗家子兒。”小胖男生又不以為然地嘖嘖兩聲。
老劉目光冷冷地掃了過去,“這里是南和娛樂。”
男生打了一個寒戰,咽了一口唾沫。眾人收了聲,也朝剛才李十亭去的方向走去。
“知道了。”邊敬頭也沒回地大步走了。
南和娛樂的辦公大樓是一棟四層高的“回”字形建筑,天井左邊的一道帶著電子鎖的寬敞對開玻璃門后,是一條掛滿了海報和獎章的長廊。
說起來每家公司都會有這么一個地方,但是南和娛樂的這條長廊不同于其他公司,這條長廊幾乎記載了近幾十年“京圈”的光輝和榮耀,也在無聲中彰顯著初初成立的南和娛樂的不同尋常。
邊敬輕輕一推,玻璃門的電子鎖似乎還沒有投入使用的樣子,于是他沿著長廊慢慢走著,一邊欣賞著墻壁上的海報。
在長廊最顯眼的位置掛著的是一部堪稱當今影壇秦思詩主演的電影《魂歌》的海報。海報里秦思詩神情楚楚動人,我見猶憐。說不出原因的,看著這張海報,邊境突然想起了文伶。
邊敬還記得自己最后一次和張文伶見面的情景。張文伶笑容自信,說話輕聲細語,卻讓人不由自主地想仔細傾聽。不論他表現得如何傲慢與不屑,她始終不動聲色,目光充滿了包容。
平心而論,他十分欣賞對方。十分期待能和文伶合作。邊敬大學二年級時,文伶曾經主持過學校戲劇社的一次音樂劇選角活動,那其實才是邊敬和文伶的第一次見面。而那一次的見面,文伶或許自己都已經不記得了吧。
邊敬再次碰到她,已是物是人非。
“邊敬?”一個溫柔的女聲從身后傳來。
秦思詩身穿鵝黃色短裙,披著長發,步履婀娜地走了過來,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友好笑意。“是邊敬吧?剛才遠遠看著像,但不敢確定。聽說你終于簽約南和娛樂了,以后我們就是同事了,請多關照。”邊敬低頭看著秦思詩遞過來的保養得肌膚雪白的纖纖素手,伸手過去客氣地握了一下。
“前輩好,您也簽了南和嗎?以后還需要麻煩老師您的指點才是。”
秦思詩笑瞇瞇地打量著眼前這張俊美的面孔,“已經比你大幾歲,你還左一聲前輩,右一聲老師,真把我叫老了。你直接叫我秦思詩就可以了。”
邊敬狀似無措的笑了笑,說不出的憨厚與陽光。
秦思詩抿了抿嘴,目光從墻上的海報上掃過,“南和娛樂的影視會是發展的重點,你是因為這個簽南和的吧?我知道你是學表演的,你的歌我也聽過呢。說起來,我的下一部電影,不知道你是否有興趣參與主題曲制作。”
“可以嗎?”邊敬問,“謝謝,特別期待有機會和您合作。”
“我也是呢。要加油哦”秦思詩說,“對了,晚上······”
邊敬手機突然響了一聲,邊敬不好意思的快速看了一眼,打斷了秦思詩的話,“抱歉,特別不好意思,我這邊經紀人又要發飆了,我先過去了,特別不好意思。”邊敬近乎乖巧地陽光一笑,
“去吧,去吧,沒事。”秦思詩笑得大方得體又說不出的嫵媚。
邊境聞言直接轉身匆匆離去。
邊敬離開了長廊,路過衛生間,拉開門就走了進去,順手刪了剛才收到的垃圾短信。
手撐在洗漱臺上,他望著鏡子里自己那陰沉的面孔,揚手把水潑在了鏡子上。
邊敬慢慢從紛亂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水珠。視線落在空蕩蕩的左手,他忽然渾身僵住了。慌亂的向公司大門的方向跑去。
戒指呢?程泓的戒指呢?
公司大門口充當玄關的巨大噴泉裝霧化器精致復古,下面的水池里各色碎水晶在燈光下瑰麗夢幻,邊敬回憶著進來后的每一個動作,沖出洗手間,向門口奔去。到了門口的巨型“玄關”仔細的看向水池之中,一株池中間迷你的紫水晶搖錢樹的一條枝丫上似乎掛著什么,邊敬盡力向水池中探過身去。幾次嘗試,都無法在上方不停噴出的水霧中看清,他不由屏住呼吸,最后一次努力。不料扣住池沿的手一松,整個人朝前傾去。
身后傳來一聲驚呼。
人體炸彈投放下去,水花嘩啦一聲飛濺出來。文伶躲讓不及,褲子和鞋都被打濕了。
邊敬踩著池底的硬幣,腳下打滑,在池子里撲騰了好幾下都沒站起來,倒像一只戲水的鴨子。
剛剛看累了的文伶,站起來才發現時間已經過去了,剛剛走到門口,就看到發絲還帶著水漬的邊敬狂奔而來。站在一邊,看著這個未來的天王巨星在南和娛樂的噴水池里胡亂撲騰。她走過去,抓住他胡亂揮舞的手,把他從水里拉了起來。
“你沒事吧?你的經紀人呢?要不要我幫你叫人來?”
“不用!”邊敬悶聲道。他現在從頭到尾都在淌水,打濕的襯衫緊貼著皮膚,結實的肌肉凸顯了出來。文伶的視線正對著他的胸膛,臉一紅,不自在地別開了臉。
邊敬黑著臉爬出池子,抖著身上的水,手往地上一指,“外套。”
文伶撿起他先前丟在一邊的西裝外套,遞了過去,“你的衣服都濕了。現在天氣已經很涼了,不換容易感冒的。”
邊敬并不樂意搭理她。他伸手接過外套,突然又一驚。
“戒指!”
“什么戒指?”文伶問。
邊敬丟下外套撲到池邊,慌張地伸手在水里尋找著。邊敬沒回答她。他本來就已經濕透,現在索性跳進水池里,彎腰在水底摸索。
“那個……”
沒反應。
“我是想說……”
依然沒反應。
文伶嘆氣搖頭。
邊敬全神貫注地在錢幣間尋找著,忽然見池水咕嘟咕嘟冒了幾個泡泡,然后水位開始漸漸下降。
文伶站在池邊,似笑非笑地瞅著他,“你這樣翻上一天都沒用,把池子里的水放了,你方便找一些。”這樣的水池子,文伶在宋廷的住處和李十亭的后院都見過幾乎一摸一樣的縮小版。
邊敬張了張嘴,一時語塞。
文伶丟了一記白眼給他,也跨進了池子里。
“大一些的風水擺件罷了,又不是真噴泉,說罷,掉了什么?”
文伶問得很認真,邊敬遲疑了一下,低聲回答:“戒指。”
“我幫你找吧。”文伶嘆了口氣,挽起了袖子。
池水很快就被排放干凈。兩個人蹲在水池里,一邊把硬幣撿起來丟進水桶,一邊從中仔細挑選尋找。
這種池子一般每個月都要打掃一次,所以并不太臟。池里的錢幣倒是還好,但是各色水晶就有些礙事了。
文伶認真的找著,她如果沒猜錯,應該是之前程泓和邊敬的情侶對戒,文伶之前從沒見程泓摘下來過。一旁的邊敬看著身邊人在一堆堆水晶里認真分辨的模樣,不禁又仔細端詳了她一下。
眼前的女孩子穿著休閑衣褲,扎著馬尾辮,小臉大眼,沒有化妝皮膚也白里透紅,清秀干凈,渾身散發著少女特有的甜美氣息。
“你為什么又要回來呢?”邊敬邊找邊沉沉說道,“這個名利場遠比你想象的要復雜一萬倍,充滿了各種誘惑和陷阱。很多人混了一場,才發現付出遠超過已得到的。到時候,哭成一個淚人,也沒人理睬你。”
“我知道。”文伶低頭淺笑,“一開始就知道。但是哪個圈子不復雜呢?人在江湖,取舍之間總有一個不得已。最難得的就是自己成全自己,活個瀟灑痛快。將來能走到哪一步,那是將來的事。不是嗎?”
邊敬基本上滿意了。他還想再訓兩句話,忽然鼻子抽了抽,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你還是把衣服穿上吧。”文伶說,“要聯系你的經紀人嗎?你這么穿著濕衣服也不是辦法。”
邊敬從褲子口袋里掏出手機,“進了水,不能用了。”文伶嘆氣,取出自己的手機遞過去。邊敬撥了老劉的電話,把情況簡單說了一下。
剛掛了電話,就聽到文伶的聲音,“是這個嗎?”
女孩白皙的手掌心里,放著一枚戒指,戒指內側的數字精巧細致。
邊敬接過手鏈,眼神霎時變得柔軟起來。那滿身長滿了淺淺的憂傷和懷念。百煉鋼化作繞指柔。文伶對對方的演技有了新的評定,這種絲絲入扣的細膩深情的模樣讓文伶頓時只覺大開眼界。
“謝謝。”邊敬慎重地把戒指收進口袋里,朝文伶點了點頭。他的禮貌和嚴肅讓文伶都有點不適應了。
“對了。”邊敬走了兩步,回頭問,“你真的想好了嗎?”
“想什么?”
“文伶。”
文伶淺笑,“怎么,有話和我說?”
“哦,加油,希望你能得到你想要的。”邊敬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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