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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建華這話一說出口,竟直接引得對面的炎火君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腮幫子。
周建華看著炎火君那一副咂舌的樣子,繼而又繼續說道:“原本昨天的事情,是我準備送給炎火君的見面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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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沒想到,反而適得其反了,讓他們開始懷疑起了我。
炎火君,難道你不想娶圣女了嗎?
你要是想娶……憑你自己恐怕沒那么容易吧!”
炎火君愣了愣,他自己怎么可能不明白呢?
遑論孫筱安她自己本人到底是什么態度。
就那個煩人的赤雪君就是一個大障礙。
那個赤雪君就像是孫筱安的跟屁蟲一樣,無時無刻的都要跟在孫筱安的身邊。
惹得他一刻也沒有機會可以和孫筱安獨處。
不能獨處,孫筱安就一刻也不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優點,和跟他在一起的好處。
這一直都讓他覺得十分的郁悶,可是事到如今,似乎他對于這一現象也是完全沒有任何辦法的。
只見他略有些防備的盯著周建華看了很長時間。
而站在他對面的周建華竟然也不著急,就這么等著炎火君說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炎火君這才說道:“所以你此次前來的目的其實就是想讓我和你合作?”
周建華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良久這才又補充了一句:“炎火君應該明白。
里應外合于你而言只有百利,而無一害。
而且這樣只會大大的增加你迎娶圣女的成功率。
如果你想盡快迎娶圣女,我覺得炎火君還是慎重考慮一下,要不要和我合作了。”
周建華這么一說,炎火君卻忽然脫口而出說道:“那你又是什么目的呢?”
被炎火君忽然這么一發問,周建華神色當即一滯。
但又立刻就緩和了過來,只見她略微沉思了片刻。
便笑著說道:“我自然有我的打算了。
畢竟我不是圣人,可以做到無償幫助炎火君。”
炎火君聽了這話,神色這才略微松了下來。
于是緊接著他忽然又問道:“那說說你的目的吧!”
“這個……我覺得就沒有必要和炎火君報備了吧?
我只要幫助炎火君成功娶到圣女,那不就行了嗎?
這樣一來,炎火君不僅了了心愿,我也可以達到目的,我們兩個人一舉兩得……
豈不是很雙贏?
至于我的目的是什么,其實對于炎火君而言,并沒有太重要吧?”
周建華輕聲這么說著,語氣里還帶了幾分試探。
炎火君也不是那種一葉障目的癡傻之人。
周建華的那點小心思他其實早就看在了眼里了。
只見他當即就說道:“那可不行,你不說出來,我怎么知道你的最終目的會不會傷害到我的利益呢?”
聽了這話,周建華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只見她十分尷尬的看了一眼炎火君,心知自己是沒辦法再糊弄下去了。
于是便在她沉思了片刻之后,就直接說道:“我也不說什么了。
就直接告訴你也無妨,我的目的其實很簡單,也不會傷害到炎火君的利益。
說到底,其實我就是想讓孫筱安離開赤雪族。
只要她離開了,我才有機會。”
“機會?什么機會?”
炎火君直接下意識的問了出來。
可是轉而一想,便立刻明白了她話里的意思。
于是就聽到他又立刻說道:“等一下,讓我來猜一下。
所以你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讓孫筱安離開。
而且孫筱安離開也只是你目的的第一步是嗎?
你的最終目的其實就是想要取而代之吧?
可是你別忘了,在赤雪族即便是沒有了孫筱安,可也不只你一個高品階女子。
屆時……你又怎么確保你自己會有機會當上圣女呢?”
聽了炎火君一番言論,周建華不僅沒有任何的慌亂之情,反而越加鎮定了起來。
半晌,只聽她說道:“這就不勞煩炎火君操心了。
只要孫筱安離開了,剩下的事情我自然知道應該怎么做。
畢竟……我總不能自己辛辛苦苦的忙活了這一遭……
到最后還是給別人做了嫁衣裳了吧?”
聽周建華這么一說,炎火君也沒有什么可以說的了。
于是當即便又再次說道:“好,合作可以。
我也可以不管你的最終目的到底是什么。
總之我不許你傷害孫筱安,其他的我都可以置之不理。
當然,也可以有求必應。”
周建華聽到炎火君這一番話,這最終的態度。
當即喜出望外的看著他,然后輕笑著說道:“您盡管放心,我絕對不會傷害她一根毫毛的。
但是……您必須保證只要她離開了赤雪族,就永遠沒有再回去的機會。”
炎火君微微一笑,表情略微帶了幾分深意的說道:“這個我可以跟你做保證。”
于是兩個人在這兩族的交界處成功的達成了一致的協議。
周建華再次回到赤雪族的時候。
恰好就碰到了顧流笙和沐風。
這兩個人是赤雪君親自下令負責調查她和孫筱安的那件事情的。
主要是這件事情,當初沈含芳也在,她也聽到了那些話。
如果沈含芳肯為孫筱安作證,她的處境就會變得十分的被動。
顧流笙見她從外邊回來,整個人看上去心情似乎也不錯。
腳步看上去也比之前輕快了許多。
他和沐風對視了一眼,忽然就聽到沐風低聲道:“你說她為什么忽然變得如此高興了?”
顧流笙抿著唇,良久都沒有說話。
直到周建華走近,然后主動和他們二人打招呼道:“你們怎么站在這里?
是要打算出門嗎?”
沐風正要發問,卻率先被顧流笙槍先說道:“是的。
主上剛才吩咐我們出去看一眼清泉眼。”
聽了這話,周建華立刻頗為意外的看著二人問道:“怎么,清泉眼出了什么事情了嗎?”
顧流笙依舊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一副面色1自然的模樣說道:“是的。
據說最近族里有人喝了清泉水出現了頻繁拉肚子的狀況。
主上特地讓我們兩個前去查看一下。”
顧流笙的說辭就目前而言其實是沒有任何的漏洞的。
于是就再次聽到周建華輕笑著說道:“那你們快去吧!
我先回去了,昨夜一直沒有睡好,如今眼皮子跳的實在是厲害。
我這就得回去補個覺。”
顧流笙微微點了點頭,二人便目送著周建華離開了。
待周建華離開以后,沐風這才輕聲細語的說道:“為什么不讓我問她去了哪里?”
顧流笙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如果是你做了虧心事。
你會如實告訴我你去做了什么虧心事嗎?
反正如果換做是我,我可不會實話實說。
不僅如此,我還會立刻找機會返回去確保安全的情況下,銷毀一切可能暴露我行蹤的痕跡。”
被顧流笙這么提醒,沐風立刻恍然大悟一般點著頭。
這個時候顧流笙忽然又用眼角漂了一眼身后。
繼而又拉著沐風的肩膀低聲道:“作戲得做足,我們這就去清泉眼看看去。”
于是接下來,周建華便真的默默的尾隨著這兩個人去了一趟清泉眼。
待真的確定這兩個人沒有任何的問題以后,這才極為放心的看著遠處她剛剛回來的方向,舒了一口氣。
然后就見她在顧流笙和沐風轉身之前,徑直順著原路迅速返回了赤雪族。
而此刻的顧流笙和沐風輕聲笑了起來。
只見他們二人當即便調轉了方向,朝著剛才周建華出現的方向跑了過去。
待他們來到周建華剛才遇到他們時待的位置時。
那里的腳印已經被飄雪掩蓋住了不少,只還有一點點印記漏在外面。
這個時候,顧流笙看了一眼前邊的方向,便立刻順著那些若隱若現的腳印追了過去。
一路上,好在那些腳印雖然都被大雪掩蓋住了。
但好在那些腳印還斷斷續續的出現了一些。
直到他們一路追擊到了兩族的交界處。
腳印這才徹底的消失不見了,但是在交界處,她們卻看到了另一個人的腳印。
初步可以斷定的是,那另一個腳印的主人一定是一個男人。
沐風愣了愣,皺著眉低聲說道:“她見了一個男人。
而這個男人肯定不是我們赤雪族的吧?
因為她剛才是一個人回去的。
我們倆在那里站了很久,也沒見在她之前有哪個男人回到過赤雪族。
也就是說……她見的人其實有很大的可能性……其實就是一個外族人?”
顧流笙很贊同沐風的分析,繼而又不充了一句兩句:“這里出了赤雪族……你說還有哪個外族啊?”
“所以……周建華見得其實就是炎火族的人?”
沐風立刻驚訝的看著顧流笙問道。
顧流笙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良久這才又說道:“你再仔細看一下這些腳印都有什么特點?”
沐風聞言,又立刻蹲下身子,找了一處還沒有被大雪覆蓋過的死角。
不多時,就聽到他忽然驚呼道:“火焰紋?炎火君?”
顧流笙依舊還是點著頭說道:“沒錯。
整個炎火族敢把火踩在腳底下的,恐怕也只有他一個人了。
在炎火族……火焰是他們與生俱來的信仰。
而除了炎火君,放眼整個炎火族……恐怕也沒有人敢有這樣的膽識了吧?”
聽顧流笙這么一說,沐風便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二人回到赤雪族以后,便立刻暗地里見到了赤雪君。
于是二人又把自己的發現系數告訴了赤雪君。
赤雪君聽了這樣的結果,倒也沒有顯得格外的意外。
畢竟他之前就已經猜到了這個信雨使是有問題得了。
只聽得赤雪君忽然發問道:“以你們兩個對于信雨使的了解。
如今的信雨使可與先前的信雨使有所不同?”
顧流笙和沐風再次相視一眼,良久這才又說道:“以前的信雨使是個很內斂且溫柔的人。
現在的信雨使……一言難盡啊!”
這話是沐風說的,顧流笙也立刻跟著說道:“沒錯,以前的信雨使絕對沒有這樣的膽量敢去誣陷圣女。”
赤雪君微微勾唇,繼而頗有深意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最先意識到赤雪君的想法的還是顧流笙。
只聽得他立刻輕聲說道:“難不成……主上的意思是……
這個信雨使其實是個假的?”
赤雪君微微點了點頭,然后又繼續說道:“她去見了炎火族的人……
首先這一點真正的信雨使就不會去做,畢竟你們忽略了一點。
信雨使的父母就是在與炎火族大戰時犧牲的。
信雨使一直對炎火族懷恨在心,又怎么可能去主動約見炎火族的炎火君這個殺死她父母的仇人呢?”
被赤雪君這么提醒,他們兩個人便徹底的認定了這個信雨使其實就是一個不知來歷的冒牌貨了。
良久,這才聽到沐風又問道:“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絕對不能讓她察覺到我們已經在懷疑她了。”
“晚了,如果不是她察覺到了我們已經在懷疑她了。
我猜她也不會冒這樣的危險去見炎火君了。
此刻我斷定她門兩個人一定已經達成了某種共識了。”
顧流笙面色十分平靜的說道。
赤雪君輕聲笑了起來,然后又說道:“先什么都不要做。
你們兩個對她該調查的調查,該詢問的還是要詢問。
但是調查只是調查,暗地里做的事情也不能耽擱。”
二人立刻心領神會的應承了下來。
良久,這才聽到赤雪君忽然又擺了擺手說道:“沐風,先下去吧!
我同流笙還有話要說。”
于是就見到沐風離開了滄瀾閣。
這里此刻也就只剩下了這兩個人。
赤雪君盯著顧流笙看了好長的時間。
最終這才又說道:“筱安今天和我提了一件事情。
她說要在赤雪族和你再次舉辦一次婚禮,對此你怎么看?”
顧流笙愣了愣,但最終還是說道:“流笙一切都聽從筱安和主上的安排。”
顧流笙聽到赤雪君剛才說的話,要說心里沒有半分的激動,那恐怕也是假的。
可是接下來他卻聽到赤雪君忽改口道:“那恐怕是不妥了。
因為我與筱安的想法是截然不同的。”
顧流笙聽到赤雪君這么說,立刻十分詫異抬起了頭來。
緊接著便下意識的反問道:“怎么個截然不同?”
赤雪君看了一眼窗外,繼而這才幽幽的說道:“因為我不同意你們的婚事。
你們兩個人絕對不能夠在一起。
無論是你還是我,我們都不可以和任何女孩兒在一起。
這是宿命,我可逆的宿命。”
聽了這話,顧流笙的眉頭也擰巴的越發厲害了起來。
直到十幾分鐘以后,顧流笙這才聲音略微帶了幾分顫抖的說道:“主上……能把原因告訴我嗎?
也好讓我可以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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