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風使的話剛剛落地,顧流笙就忽然又說道:“你才想明白?
虧你還是在地球上那個運籌帷幄,智計無雙,聰明絕頂的地獄呢。
怎么回到了赤雪族,思維怎么竟然就變得這么遲鈍了呢?”
沐風十分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顧流笙,良久這才又說道:“我那是被逼的實在沒有辦法了好不好。
你們應該慶幸,我提前更改了我自己飛船的安全模式。
否則我肯定也難逃被抹除記憶的事情。
到時候可就沒人帶你們回來了,再說了,你們也不想想。
你們幾個人都失去了赤雪族乃至于赤雪族之后的地球記憶。
我要是直接跟你們說這些事情,你們不得把我當瘋子啊?
所以我只能一步一步的引導著你們自己去發現那些事情啊!
讓你們自己去發現,你們就會順其自然的去接受,那不是比我直接告訴你們方便多了不是嗎?”
沐風的話說的沒有錯,任任何一個無神論的地球人而言。
誰會相信這個世界有著這樣的事情呢?
誰又能想到在地球以外除了金星,木星,土星,月亮,太陽等銀河系星球。
還存在著神秘的平行空間呢!
畢竟在人類的認知中,宇宙黑洞,星系才是他們目前唯一了解到的偉大發現啊!
顧流笙不語,而站在一旁的周建華卻一直都沒有再說話。
在這個時刻,顧流笙和孫筱安忽然也明白了一個事實。
相比較沐風的前后差別很大的性格變化而言。
周建華似乎再也不是之前那個在赤雪族膽小怕事的信雨使了。
她似乎是把她在地球上的那些性格如法炮制一般的帶回了赤雪族。
雖然很多時候她也的確有了一些性格上的變化。
可是對待人和事兒的大性格卻沒有發生絲毫的改變。
而這邊赤雪君帶著孫筱安再次來到了赤雪族與炎火族的交界處。
二人看著一座山卻兩種氣候環境的奇特景象。
孫筱安良久都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赤雪君將她單獨帶出來,肯定有他的道理。
他似乎是真的有什么話要同她說似的。
誠如孫筱安所想,最終真的就是赤雪君先開口說話的。
只聽聞赤雪君說道:“信雨使此次回來,性格似乎與先前有所不同?”
孫筱安倒是沒想到赤雪君問的竟然是這個問題。
這也確實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原本她猜測的應該是他會問關于信雨使到底有沒有說過那些話來著。
但是卻萬萬沒想到,赤雪君問出口的問題竟然是這個。
孫筱安不以為意的點著頭,繼而眼神有些游離的看著赤雪君說道:“是的,我也察覺到了。
以前的信雨使并不是現在的這個樣子。”
赤雪君聽了孫筱安的話,沉默了片刻,忽然又說道:“你們在地球上的事情,我已經全部都知道了。
信雨使的事情……我也知道,不管日后如何,你且必須記著,我是信任你的。”
赤雪君這話說的雖然沒什么,可是孫筱安卻聽出來了一些其他的意思。
依照赤雪君的脾氣,他怎么可能會特地再去強調什么信任不信任這樣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事情呢?
孫筱安愣了愣,最終還是開口問道:“你是不是……發現了什么事情?”
赤雪君沉默不語,良久這才又說道:“信雨使……可能被替換了。”
果然,赤雪君這話一說出口,孫筱安當即就嚇得怔在了那里。
見到孫筱安如此,赤雪君繼而又進一步解釋道:“當初跟著輕風使去地球的幾個人。
除了輕風使,她們都沒有回來,這也就是說,在地球上還生活著我們這里的人。
而那些人可沒有跟你們一樣被抹去了記憶。
你一定也問過輕風使這樣的問題吧?他們為什么沒有跟著回來。
她們在赤雪族也只不過是低階侍從,可是如果以他們的能力到了地球……
野心這東西,向來都是隨時隨地都可以生出來的,難道不是嗎?”
經過赤雪君這么一解釋,孫筱安忽然之間就恍然大悟了。
他說的沒有錯,在這里,無論是在赤雪族還是炎火族。
低階侍從都是幾乎沒有什么機會能出人頭地的。
他們有些人甚至一生幾百年的壽命過去了,直到魂散的那一刻,也還只是一個低階侍從。
這樣的事情其實對于他們而言是十分的痛苦的。
當然,也會有幾個天資十分聰穎,練起術法來也十分用功的人。
在她們魂散之際,也會有人突破低階侍從的品級,然而即便這樣,其實也是于事無補的。
畢竟他們那個時候其實就已經快要死了。
試問,對于一個將死之人,升不升品級,從嚴格的意義上來說,其實真的就已經沒有那么重要了。
孫筱安愣了愣,繼而低聲呢喃道:“你說的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如今想來,信雨使的性情的確是大變了。
話又說回來了,當初輕風使在地球上那也是性情大變。
可是待她回到了赤雪族,性子立刻就恢復如初了。
我們幾個里狂電使還沒有什么很明顯的性格變化。
可是唯獨信雨使,通過今天這件事情來看,她的確還是保留了在地球上的那些性情。
說起來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太過武斷了,畢竟我們二人對于過去的信雨使也不是特別了解。
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得從了解她的人那里著手驗證。”
孫筱安的話剛剛說完,赤雪君就立刻心領神會的回復道“其他幾位圣使?”
前者默默地點了點頭,孫筱安說的沒有錯。
這要是說在整個赤雪族誰最了解信雨使周建華。
除了她的師傅,應該就只剩下其他幾個圣使了。
畢竟他們在一起的時間才是最長久的。
然而這件事情是絕對不能直接去詢問信雨使的師傅的。
孫筱安和赤雪君都知道,這個老信雨使是真的很疼愛信雨使的。
如果真的在完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去問她的話。
恐怕不僅會一無所獲,還會打草驚蛇也說不定。
所以,他們還是得從其他幾位圣使的身上打主意。
赤雪君的話剛剛說完,忽然在炎火族的方向,傳來一陣十分輕狂且妖嬈的笑聲。
隨著笑聲越來越近,孫筱安看到了一身紅色衣服的炎火君悄然而至。
緊接著就聽到炎火君用十分贊賞的目光看著孫筱安說道:“圣女果然是玲瓏心思。
看事情果然是精準無比,只是不知道你們赤雪族發生了何事?
竟讓你們二人同時如此大費心思,愁眉不展的?
如果需要用到我的地方,只需要圣女你一句話便可,我炎火君絕對不會拒絕你。”
聽著炎火君如同小孩子講誓言一般的模樣,孫筱安無奈的暗戳戳的嘆了一口氣。
可是這邊赤雪君卻忽然不知道怎么的。
直接動了怒火,兩只眼睛如同冒著火球一般的瞪著炎火君,繼而說道:“多謝炎火君關心。
只是這是我們赤雪族自己的事情。
恐怕還輪不到炎火君過來橫插一手。”
炎火君當即就皺起了眉頭,但依舊還是一副十分好脾氣的模樣。
深情款款的看著孫筱安,且同時無視著赤雪君說道:“沒關系的。
唉……對了,你在地球上是叫做孫筱安吧?”
孫筱安頗為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好氣的應了一聲。
緊接著就又補充了一句:“怎么?有什么問題嗎?”
炎火君立刻連連搖著頭說道:“沒問題,沒問題了。
我只不過就是想說啊!
整天叫你圣女圣女的未免太過生疏,我看日后,我就管你叫安安如何?”
“安安?”
孫筱安差點沒用口水嗆死自己,什么安安靜靜地。
見到孫筱安的神色,炎火君立刻很是抬舉的又改口說道:“安安確實是有點肉麻哈。
那不然就叫筱安吧!對,即不顯得生疏,也不過分肉麻,剛剛好。”
一旁的赤雪君再也忍不住,一把將孫筱安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然后這才厲聲說道:“圣女這個稱呼恰好是個炎火君的身份。
還請炎火君能夠擺清楚自己的位置。”
說完久見赤雪君立刻就拉著孫筱安消失在了炎火君的面前。
炎火君看著遠去的二人,忽然又故意高聲呼喊道:“筱安,我過兩天再去看你啊!”
赤雪君聽到這話,眼睛里的怒火似乎也已經達到了鼎盛。
孫筱安不明所以的看著赤雪君,良久這才又說道:“對了,主上……
哦,不是,應該是赤雪君,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同你說。”
赤雪君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孫筱安說道:“什么事情?”
孫筱安遲疑了片刻,似乎是在醞釀和組織語言。
片刻之后就聽到孫筱安低低的說道:“是這個樣子的。
我和顧流笙……也就是施雷使,在地球上其實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我們還曾經有一個孩子,但是沒能保住。”
孫筱安軟軟糯糯的還沒來得及把所有的話都說完。
緊接著就聽到赤雪君立刻打斷了她的話說道:“你同我說這些做什么?
有什么事情……直接說吧!”
他心里雖然已經隱約猜到了一些,可是他還是希望可以親口聽到孫筱安自己說出來。
于是,孫筱安倒也真的沒有讓他失望。
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我想和顧流笙在赤雪族再舉辦一次婚禮。
畢竟我們赤雪族本來就是族內通婚的。
所以……這應該也不算是違反族規吧?”
赤雪君也如愿的親耳聽到了孫筱安自己說出來的話。
可是他卻沒有預料般的一如既往的寵愛著孫筱安,對她有求必應。
而是不輕不癢的直接問了一句:“你有沒有想過你們的孩子之所以死了……
或許就是因為你們兩個不能在一起呢?”
這句話聽起來像是反問,可是實際上卻并不是這個樣子的。
赤雪君已經明確且十分清楚的告訴了孫筱安。
她和顧流笙是不可以在一起的,他們的孩子的死去就是一個特別明顯的警告。
然而這個問題,孫筱安其實是真的從來沒有想過的。
如今被赤雪君說出來,她總還是有些詫異的。
赤雪君深切的看了她一眼,最終還是什么事情都沒有再說。
徑直轉身離開了。
徒留孫筱安自己坐在這里半句話也沒有了。
就在她魂不守舍之際,沈含芳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
看著孫筱安落寞的樣子,她忍不住安慰道:“你們的談話……我都聽到了。
這件事情……您們主上應該不會隨便說的。
既然說出來了,真實性就會十分的高。
這對于你來說或許其實并不是一件壞事情。
至少接下來的時間,你還有機會去解決這件事情。
不像我和他,已經完全沒有了可能。
看來我們我只能黃泉路上,奈何橋上相見了。”
沈含芳說的話似乎總是會透漏著那么一絲絲的傷感在里邊。
孫筱安愣了愣,最終還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拿什么話去回應她。
最后也只能直接又說道:“回去吧!
周建華剛才跟我們說的那個法子是騙我們的。
你的衰老癥……的確是沒辦法治愈,或者拖延了。”
她的話雖然說的很直接,但是說的也都是真的。
沈含芳溫柔的笑了笑,繼而摸了摸自己潔白的頭發。
然后很平靜的說道:“我剛才也說過了,我們只能奈何橋上見面了。
而我此刻其實是無比向往的。
而且我也并不愿意讓他等我等的太久。
我怕他會孤獨,會等不及見我一面。”
孫筱安忽然抱住了沈含芳,眼淚吧嗒吧嗒的就開始往下掉。
良久,只聽得孫筱安忽然說道:“你們一定還會再見面的。
他一定也還在等著你呢。”
這兩句話,其實對于沈含芳而言就已經很足夠安慰她了。
這也讓孫筱安不得不由衷的敬佩這個女人。
她從最開始的仇恨,到后來的不甘心,再到現在的釋然。
這是真的需要很強大的內心建設才可以做到的事情。
孫筱安一直抱著沈含芳,直到十幾分鐘以后。
沈含芳這才又柔聲說道:“好了,我們快回去吧!
天都快黑了,我都餓了。”
孫筱安這才破涕為笑的擦了擦眼淚。
和沈含芳回了房間。
而此刻,赤雪族與炎火族的交界處。
炎火君正用十分危險的目光盯著他眼前的這個人。
只聽得他當即說道:“想不到,一直以團結著稱的赤雪族……
如今竟然也出來了叛徒不成?”
而站在他對面的信雨使周建華卻忽然輕笑了兩聲。
繼而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叛徒?別說的這么難聽嘛!
我可是主動來幫助你的貴人,難不成……堂堂的炎火君……
就是這么對待自己的貴人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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