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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萬歲-第264章 汝陽王
更新時間:2019-05-19  作者: 秦晾晾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夫人萬歲 | 秦晾晾 | 秦晾晾 | 夫人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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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辛一聽這話,立刻護主的伸手擋在程岐的身前,說道:“那太興真央是夷族的首領,見我們家姑娘做什么!”

程云杉面對這個人高馬大的女婢,絲毫不畏懼,只是道:“你個頭發長見識短的東西,以為你們家姑娘,只是個出閣的新婦嗎?”意味深長的看向程岐,那人了然,低沉道:“我跟你去。”

“姑娘!”

細辛不安的阻攔道:“那太興真央一路打到咱們錫平,是踩著其余三州多少百姓的鮮血走過來的,您到了他的手里,那人性情殘暴,嗜血如麻,您可還有好下場。”狠狠的瞪著程云杉道,“依奴看,分明就是這程云杉想要借刀殺人,想要借機報復姑娘您呢!”

程云杉不屑的挑了挑眉頭,對于細辛的質控,不做回應。

這樣的大事,其中摻雜的貓膩細節,又怎么能是她一個小小的青泉山莊婢子,能夠看破參透的,這些,自要程岐看的明白就夠了。

當然,那人也是明白的。

眼下葛使君被程云杉給毒死了,其妻季氏也做不得主,那馮司馬在當日封保淪陷之時,帶著身家就去投奔岳丈家了,連馮宜都不顧上,而那人接連遭此打擊,日益頹靡,神情恍惚的很。

錫平現在可謂是群龍無首,那些百姓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多年來奉那天通地寶為尊,又腳踩宜人為奴,怎么可能輕而易舉的就向那太興真央低頭,當然,前提也是太興真央曾下令,不許損傷百姓。

看那三州百姓傷勢,也的確是軍士頗多,民眾都是安全的。

“走吧,錫平神女。”

程云杉這短短六個字,一下子便道出了他們的真實目的,這也和程岐思忖的一模一樣,不過是讓自己帶頭投敵罷了。

程岐沒說話,瞥眼程云杉,面無表情。

葛使君一死,其妻季氏直接就被軟禁了起來,那眼下的刺史府正堂內,已經被那些夷人士兵也團團包圍住了,可謂水泄不通。

程云杉已然做了叛徒,那些士兵瞧見他,也都道一句三老爺,這讓他更加得意的趾高氣揚,回頭看了一眼程岐,那人似笑非笑。

到了那正堂外,程云杉先行走了進去,程岐想要看一下那堂廳里面的情形,卻立刻被拿下士兵得擋住了,其中一個夷人士兵用拗口的中原口音硬聲的說道:“你,退后!”

說罷,還故意舉著手里的銀槍沖著她,程岐那是腦袋都被指過槍口的人,怎么會怕這個,但好漢不吃眼前虧,便退后了兩步。

“個老子滴。”

程岐站在那臺階下,嘟嘟囔囔的說道:“要是程衍在,你們這些人敢威脅我,全都死啦死啦地有。”

那夷人士兵聽不懂,之把頭抬起來,一副石獅子的樣。

不多時,一位身著夷服的曼妙夫人走了出來,她讓那些士兵退到一邊去,然后站在那石階上,仔仔細細的打量了程岐幾眼,臉上又忽然換上極其燦爛的笑容,過去拉住她的手道:“這位就是岐姑娘吧。”

程岐被她的自來熟弄得很是不自在,而且看其眉眼,倒像是中原人更多些,不像是夷族人,口音也不像。

“我是曼姐兒。”

那女子先行自我介紹。

程岐一皺眉,原來這人就是曼姐兒,聽說是程云杉最近才納到二房的平妻,但說是平妻,倒要比鄭氏還要端著管家婆的架子,處處給那人的氣受,若是平常,程老夫人還能幫著鄭氏說兩句,可程云奪死的那日,鄭氏去敘舊,又牽扯出些陳年舊事,那人也就懶理了。

“岐姑娘,太興首領已經等你好久了。”

曼姐兒笑著說道。

程岐斜睨著她,那冷淡的眼神讓她有些不自在,隨即才道:“你這身夷服穿在身上,當真是畫虎不成反類其犬,好好的中原衣服你不挑不穿,偏偏要學那些泥腿子的模樣。”壓低聲音,“當真以為人家太興真央把你們二房放在眼里呢,人家只不過是幾句玩笑話,當你們家老爺就當了真,巴巴的替人家殺了葛使君,可這葛使君一死,太興真央就會用自己的人補上,到底,你們也只是在人家屁股后面緊趕著奉承罷了,哈巴狗一樣的討口飯吃,又更會奉承的,便一腳踢開。”

程岐這一席話說的毫不留情面,那曼姐兒的臉色一下就變了,眼神憎惡的盯著程岐,切齒道:“二老爺說的不錯,你人不大,兩片小嘴皮巴巴的倒是厲害,說我們奉承巴結,可我告訴你,我們二房是跟著太興首領后,才抬起頭來的,你說……”

“水可載舟,亦可覆舟。”

程岐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又瞥眼看她:“我告訴你,太興真央如今能高看你們二房,日后,也會高看別人,等太興真央知道你們二房手下的產業,其實都是我們長房的后,我看你們怎么辦。”

曼姐兒果然是個內里卑劣的人,被說的狗急跳墻,立刻就要伸手掐在程岐的胳膊上,那人怎么能讓她得逞,這胳膊素日里被孟姨娘掐來掐去也就罷了,一個曼姐兒有什么狗屁資格。

程岐眼睛一瞇,直接反手攥住那曼姐兒的手腕兒,才稍稍一用力那人就哎呦呦的喊了起來,曼姐兒疼的不行,叫著旁邊的那些夷人士兵過來幫忙,可那些人只聽太興真央的話,根本不理。

程岐見狀冷屑一笑,一把將她推開,闊步進去那正堂。

曼姐兒也隨后拍著身子站起來,急匆匆的走進去,她臉色十分惱怒的過去程云杉旁邊,給那人看被擰的青紫的手踝,那人見狀,甩著眼刀去程岐的方向,程岐不屑一顧,看向那正座的太興真央。

那人穿著很是傳統的夷族服飾,端坐的很是正統,程岐本以為這個大殺四方的夷族首領合該上些歲數,可此刻看上去,大抵也就三十歲出頭的樣子,很是氣宇軒揚,沒有什么殺伐氣,規整的很。

程岐還想好好的譏諷他一番,可見這人文質彬彬,突然又不知道怎么開口了,面對這種伐國土匪,程岐也不行禮,直接坐去旁邊,目視前方冰冷道:“本姑娘來了。”

太興真央聽到這話,朗聲笑了起來,他征伐了這許久,碰到的女子不是怕自己的,就是諂媚于自己的,哪有程岐這樣的,那故作兇狠的模樣好玩兒得很,便道:“岐姑娘大駕,當真是難請的很啊。”

這人的中原話很是標準,程岐看過去道:“你殺我同類,強占我國四州,我今日能見你,你合該感到榮幸才是。”

“哈哈哈哈——”

太興真央笑的更開懷了,說道:“來人,給岐姑娘上茶。”

程岐沒有拒絕,輕抿一口,那人又道:“岐姑娘,眼下這葛使君既然已經命歸黃泉了,那馮司馬也早早逃了,這闔錫平,也就只有你這一位神女為百姓所舉,而且我問下去,你的名望倒還不錯。”

他這越說,程岐越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什么意思?”她低冷的問道。

太興真央見她這般,便笑道:“我當日攻下封保,前前后后費了不少功夫,也損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好在這一戰立威,其余兩州紛紛棄戰而降于我,沒想到到了這錫平,二老爺都放城門給我夷軍了,偏當這些百姓還不把我放在眼里,不知道是我……兇狠不夠,還是太過寬容大量,難不成,也要我拿出征伐封保的架勢來,他們才肯降嗎?”

程岐冷笑道:“聽著劊子手談仁慈,真是惡心到我了。”

她說罷,起身就要往出走。

誰知這兩步沒出去堂屋,程岐又見一人迎面而來,那人身形極其高聳健碩,程岐竟然只到他的腰間,滿臉絡腮胡,眼神如狼,就這樣正正當當的將程岐的去路全部堵盡,低沉道:“岐姑娘。”

程岐皺眉看他,在腦海里頭搜羅了半天,卻也想不起來面前的彪形壯漢是何人,不過看其衣著,倒是十分不菲,想來也是太興真央攻伐那三州時,誰家大族的后輩,同程云杉一樣的狗腿子罷了。

程岐懶理,這種國難當頭卻沒氣節的漢奸,她最看不起了,只想著越過他離開,誰知那人一把拉住她,那渾厚的聲音像是雷鳴一般的滾過她的頭皮,他說道:“見到本王,為何不跪!”

本王?

程岐眉間緊鎖,立刻清楚了這人的身份,不是大族后輩,而是當今皇帝的親生長兄,名為楊瀚的汝陽王!

二十一年前,這汝陽王幫著皇帝平定天下,而后那人登基,也算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但汝陽王并不感激,倒覺得這皇位合該由自己這個兄長來坐,才是正經應該的。

只是這個皇帝,對待程岐得曾祖祖父一行心狠手辣,對這個大哥倒是極其寬厚感恩,對汝陽王的種種越距之舉,只當視而不見,反倒處處許權許錢,又封地,快要縱成只手遮半天的藩王了。

瞧著這異常高大的壯漢,程岐倒是想起一件民間秘辛來,說這汝陽王楊瀚,別看現在壯的跟畜生一樣,但早年前貧苦的時候,瘦的倒像是個猴子,在最饑荒的時候,拼死搶來一口飯,自己沒吃,卻給了皇帝充饑,自己被那變態抓到,糟蹋個夠嗆。

現在把自己練成這個樣子,也是為了抵抗心理陰影吧,程岐思忖著,皇帝之所以這么縱容他,怕是也是知道小時候的事,心有愧疚。

“看來是認出本王來了。”

汝陽玩說著,拉著程岐那對比強烈的小細胳膊,一路拎回到那圈椅前,那人皺眉摔坐上去,看的那曼姐兒很是得意洋洋。

“這么好的皮囊,難怪程衍在上京,還成日惦記著。”汝陽王冷哼著坐下,也不看那太興真央,說道,“想私自把你接去上京。”

程岐冷眼,攥緊拳頭道:“你說什么!”

“那廣平王帶著程衍在京郊集兵,程衍那個兔崽子,生怕我們攻破了封保,你在錫平遭受險境。”汝陽王冷聲道,“只是他沒想到,我們里應外合,現在連錫平都占下來了。”

瞥眼程岐,汝陽王終于露出一絲笑來,卻是陰險狡詐的笑:“你那位少年夫君暗地里派來接你的人,也全都被我的人給截殺了,現在整個程家長房都在我的手里,尤其是你程岐,我看這回,那個兔崽子和敢不敢輕舉妄動,和本王比劃拳腳了。”

“原來是你在背后搗鬼。”程岐想要起身,卻立刻被外面涌進來的人給控制住,她繼續切齒道,“我就說,那小小夷族何敢造次,若不是有你撐腰,別說如今打到錫平,只怕封保都攻不下來。”

“沒錯,就是本王。”

汝陽王自進來起,就沒把那太興真央放在眼里,看來那人也只是他造反推翻王權的刀罷了,隨即道:“當年,本王與你的曾祖程一川和你祖父程青,還有那蔣小王爺的親爹蔣允,我們四個披荊斬棘,效犬馬之勞,才給我弟弟楊鋮奪來那皇帝位,可他呢,登基之后,殺了其余三人,過河拆橋實在可惡,他根本不配做皇帝,二十年前,我親手將傳國玉璽交給他,二十年后,我再拿回來就是了。”

汝陽王說著,情緒也驀地有些激動起來,程岐聽著,這人雖然和自己言之鑿鑿,話里話外還頗有些正義之詞,好像還在為曾祖一行人鳴不平般,但程岐知道這人心性,無非是用來混淆視聽的。

說到底,還是太興真央的目的,讓自己帶頭投降罷了。

“楊鋮的確可惡,但你又何嘗是清白的。”

程岐絲毫不吃那一套,說道:“你為一己私欲,在這綏北四周作威作福,一路打到錫平來,不知道殺了多殺人,眼下最是太平,你卻挑起硝煙戰爭,這樣,你還想得民心,你做夢去吧!”

太興真央微微瞇眼,說道:“岐姑娘,都說識時務者為俊杰,人人也稱你們程家長房最是會看清利弊的,當初和三房一意分家,又和二房斷絕來往,這不都是從自身角度出發,最保全利益的嗎,怎么到了這么個節骨眼兒上,就分不清輕重了呢。”

程岐面色冷凝,根本聽不進去。

但太興真央和悍狗不同,竟然是個里外君子,既然程岐一句話聽不進去,那就再說一句,遂又苦口婆心道:“你想想,你現在若是不聽我和汝陽王的,那我們也就只能對你們不客氣了,到時候,這可不是分家的小事,這可是掉腦袋的大事,你才新婚沒兩年,這時候和程衍陰陽兩隔的話,你舍得嗎?”

程岐想動,但是肩膀上的手像是壓孫猴子的五指山般,冷屑一笑說道:“在大是大非面前,我程岐是絕對不會向你們低頭的。”復又斜睨著汝陽王,說道,“楊瀚,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們程家與皇帝的新仇舊恨,我程岐遲早會和他算清,但這事與你無關,更和你起兵謀反無關,你分明是想飽添私欲,想要那皇帝位,說什么鳴不平,替我們程家和蔣家不甘,笑話,當真是天大的笑話!”

“啪——”

汝陽王聞言,一個重巴掌打在程岐的臉上,這一巴掌,當真是耗盡了那人的力氣,打的程岐頭昏眼花,嘴角流血。

程岐無力的跌坐在地,她扒著旁邊的凳子,仍是氣態不馴的盯著那汝陽王,一字一句的說道:“楊瀚,你別想騙我。”

汝陽王冷沉道:“騙你什么?”

“我知道,很多事。”

程岐說道:“當初,給皇帝出主意,讓他過河拆橋的人。”意味深長的停了停,在汝陽王微顫的瞳孔中,她的笑顏不善的綻開,“就是你不是嗎?為了謀反的這一天,你二十年前就在預謀了吧。”

“誰告訴你的!”

汝陽王一把拎起程岐的脖頸,那人消瘦的身子懸在半空中,看上去是那么的危險,但程岐還是不怕,她什么都沒有,只有膽量。

“別把你說的那么風光威武了。”程岐死死的攥著他的手,言語化刀扎在他的痛處上,“當初那傳國玉璽,你比任何人都想要,只有我曾祖等人看出你的卑劣和狼子野心,不叫你得逞,才極力推舉當今的皇帝坐龍椅。”急喘兩口氣,“是,你當初把搶來的飯給了皇帝,你自己挨餓,可誰不知道,你在背后私下宰了皇帝的狗,你偷吃引來了周圍的難民,所以,你才被那個變態給糟……”

“放肆!”

汝陽王勃然大怒,那雙目刺紅的樣子看的太興真央一駭,他生怕那人一個沖動將程岐掐死,那樣的話,可就沒什么能制衡程衍了,更會激怒那人,叫他大肆殺來,自己這邊,軍士們剛剛攻下綏北四州,正值修神養息的脆弱之際,怕是抵擋不住那人的睡獅之怒。

“王爺!王爺息怒。”

太興真央拉住汝陽王的手,勸阻道:“程岐要是出了意外,咱們可就奈何不了程衍了,現在三軍元氣大傷,不能再扛強敵了!”

“滾開!”

汝陽王氣怒之下,一把將太興真央甩去旁邊,那人蠻力無敵,太興真央猛地摔在那椅子上,伴隨著那碎裂的聲音,他悶出一口濃稠的先血來,旁邊的夷族士兵見狀,忙過去扶起自家首領,想要對峙那汝陽王,但是太興真央攔住他,搖了搖頭。

他能起兵,一路順利的攻下綏北四州,都是靠著汝陽王,他這一行努力,也只是想要輔佐汝陽王上位后,改善夷人在中原的地位,如果惹怒那人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另一邊,始終沒說話的程云杉瞧見這一幕,心駭的后退幾番,沒想到太興真央在汝陽王眼前,也是這樣的不值一提,微咽口水,看了一眼曼姐兒,那人也害怕的緊,心說程岐說的沒錯。

她說的沒錯啊。

“再多說一句。”

汝陽王死死的掐住程岐的下巴,那人隱約能聽到骨骼移動的滲人響動,疼痛襲來,連著脖子都沒了知覺。

“本王,撕爛你的嘴。”汝陽王說著,將程岐狠狠擲開,那人的骨頭和地面相處,傳來清晰的斷裂聲。

程岐狠命的咬著牙,大汗淋漓的倒在地上,她捧著左肘,看來方才汝陽王摔斷了她的胳膊,微喘兩口氣,說道:“王八……蛋。”

汝陽王不理,吩咐道:“把人給我關起來!”

“是!”

立刻有士兵上來。

“哎哎哎!”

沒想到這個時候,一直和程岐不對付的程云杉站了出來,那人不知道是真鼓足了勇氣,還是下意識的,幾步過去攔住那士兵,不敢看汝陽王,看向太興真央,說道:“你們要把我侄女帶哪兒去,她這……這手臂都斷了,不趕緊叫郎中?”環視周遭,更有著不知如何自處的局促和緊張,“你們不是說,只把她叫來對峙嗎,她若是不同意便大可作罷嗎,你們現在……你們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你……”

程岐聽到,迷迷糊糊間抬起頭看著她,咬牙切齒道:“程云杉,算你還有良心。”重咳兩聲,“你個蠢貨,人家……就是用你……殺掉葛使君,開了城門,想要兵不血刃罷了,你個……蠢貨!”

程云杉一愣,被自己侄女罵的渾身寒噤。

“現在……你沒有利用價值了。”

程岐繼續道:“還不……快躲開!”

她說罷,被那些士兵連拖帶拽的帶下去,程云杉一路瞧著,有些蒙愣的瞪著眼睛,曼姐兒瞧著,慌里慌張的跑了過來,拉住他,先是看了一眼太興真央等人,才說道:“老爺,我看……我看岐姑娘說的沒錯啊,那咱們……你瞧那太興真央……在汝陽王面前……”

“你快閉嘴吧。”

程云杉恨鐵不成鋼的叫她閉嘴,旋即轉過頭,那汝陽王已經回去后閣休息了,唯有太興真央坐在椅子上喘著氣。

程云杉和他一對視,趕緊點了點頭。

“我們將程岐關起來,只是用她拴著程衍。”

太興真央道:“不會傷害她的。”

“無……無妨。”

程云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她該打,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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