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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程岐放棄第二次穿越回去的機會后,卷軸便將其中的預言詩句化作金光,治好了沈鹿,闊別七年,沈鹿總算是得以從昏暗的另一個世界蘇醒過來,程嵐也終于得見愛人雙眸。
彩云閣臥房的帳床邊,當沈鹿睜開眼的那一剎那,首先映入視線的,是程嵐的臉。
七年。
足足七年的黑白兩隔。
猶如一輩子般漫長的冰冷黑暗。
少年,早已經不是那個青蔥少年,而是被這七年歲月間,打磨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
程嵐,七年磨礪,他現在是真真正正的長房嫡長子,那種沉穩堅毅的勁頭兒,和從前的嘴上說說完全不一樣,個頭高了許多,面容也成熟沉穩了許多,欣慰一笑,還是那樣的如沐春風。
沈鹿的淚水,一下子涌出眼眶來,或許是因為那卷軸的原因,沈鹿此刻的狀態看上去還不錯,并沒有沉睡七年的病態,她瞧著那眉如墨跡,瞳孔似曜石的程嵐,清了清干澀的嗓子,說道:“……秋……秋白。”
這短短兩個字,七年未曾聽到,如今再次入耳,程嵐的淚水也奪眶而出,他緊緊的攥著沈鹿的手,哽咽道:“阿瑤,你終于醒過來了,你知不知道,這七年我有多煎熬,有多痛苦嗎?”
沈鹿也淚流不斷,說道:“我知道,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程嵐低聲說道:“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是我從前太廢物了,對不起阿瑤,我愛你阿瑤。”
沈鹿輕笑道:“我也愛你。”
正說著,小廳里傳來一道急促的腳步聲,推開臥房的門,原來是程岐。
雖然方才程衍拉著她,美名其曰要她向自己交作業,但是沈鹿醒過來這么大的事情,程岐當然得在場,于是乎身體力行的拒絕了程衍后,她第一個趕了過來,瞧見帳床上,那略有憔悴,卻已經可以斜靠著坐起來的沈鹿,她鼻腔一酸,上前俯身,輕聲喚道:“嫂嫂?”
沈鹿瞧著程岐,七年過去了,大家的變化都很大,程岐卻不同,從前在她身上的,那股很明顯的嬌俏和鮮活,仍舊在她的骨子里歡愉的流淌著,身懷赤子之心,是最經得住歲月的摩擦的,而且那容貌比之從前,更加讓人驚艷感慨,其中一對桃花眸是最熟悉的含情脈脈,風流的很。
“阿岫。”沈鹿微笑道,“這么晚了,你怎么來了?”
她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表情,就好像這昏迷的七年都不存在,只是一句日常的問候般,這讓程岐更加哽咽:“嫂嫂,你終于醒過來了,七年,七年啊。”
說著,她握住沈鹿的手,低聲說道:“你知道嗎,這七年我們有多擔心你。”松了口氣,“不過好在,你醒了,咱家也一切都好了,好日子來了,以后都會是太太平平的好日子了。”
沈鹿點頭,又聽到廳外一眾人的腳步聲,顧氏和孟姨娘等人都來了,還有程老夫人,沈鹿是在她的手底下練出來的,昏迷這七年她自是牽腸掛肚,坐過去淡淡道:“阿瑤,你醒了啊。”
“祖母。”
沈鹿含淚說道。
程老夫人也顫抖了聲音,招了招手,說道:‘游之,快進來。’
說到程飄,沈鹿果然情緒激動了起來,為人母的,沒有看著孩子長大,心里的苦楚自是不必言說,瞧著那七歲大的孩子小心翼翼的走來,沈鹿眼淚又簌簌而落,輕聲道:“游之。”
這么多年,程飄知道帳床上昏睡不醒的是自己親娘,但眼下還是有些拘謹,不過母子連心,程飄也能感受到,沈鹿帶給他的那份溫暖和母愛,便走過去,拉住她的手說道:“娘,你睡醒了。”
這聲娘喊得沈鹿淚河決堤,摟著程飄的身子,說道:“是,娘睡醒了。”
程飄雖然是程嵐和沈鹿的孩子,但是性情卻有些像他小叔叔程岱,都是那樣的理智而冰冷,不過此刻也紅了眼眶,小孩子說的話素來是最真實而質樸的:“那娘,以后你再也別睡這么久了。”
聽到這句話,在場的所有人都酸澀了鼻子。
“周老郎中來了。”
忍冬引著周老郎中和小佟進來,眾人都讓開來,那老郎中給沈鹿把脈,又驚喜又奇怪的說道:“夫人的身子……可不像是昏迷了七年的樣子,倒像是,一口氣睡的太沉了。”
程嵐忙道:“那阿瑤可有大事?”
“國公爺您請放心。”小佟笑著說道,“老師的意思是說,咱家夫人只是身體有點兒虛弱倦怠而已,也不必用藥行針,只多休息幾天,多多吃飯,多多運動運動,就會好起來的。”
程嵐和眾人都松了口大氣,沈鹿也放下心來,只是轉念一想,說道:“哎,秋白,小佟怎么喊你國公爺啊?”瞥眼四處,這才察覺過來,疑惑的說道,“這里……不是西井亭的臥房嗎?”
程嵐和大家對視一眼,會心一笑,說道:“阿瑤你不知道,這七年發生了很多你想不到的事情,現在你醒了……”
“娘,讓游之慢慢告訴你。”
程飄搶著說道:“那個汝陽王謀反,小姑姑和小姑父領兵護駕,又救了皇上一命,現在咱們程家也不在錫平那個偏僻的地方了,而在上京,特別熱鬧,還有啊,爹爹做了齊國公,小姑父成了太師,小姑姑還封了縣主呢!”
大家歡愉一笑,緊繃的精神都松泛了下來,心中感慨,的確以后都是好日子了。
“小岐。”
程岐站在一旁,聽著身后有人叫自己,回頭原來是程衍,那人叫了她一聲,就出去了。
程岐又回頭看了一眼沈鹿,那人有這么多人陪著,她也放心了,便出去庭院。
程衍站在那月光之下,他頎長的身形早比初見時高了二十厘米多,至少得有一米八二以上了,流云般的長發被漂亮的挽成一個發髻,有銀冠束著,聽到程岐的輕喚,他轉過身來。
七年匆匆,不變的,仍是他的這張臉。
驚為天人的俊朗。
程岐心下跳動飛快,精神有些恍惚,茫然想起七年前初見時,兩人那陰差陽錯的一拳,她輕輕一笑,說道:“你叫我出來做什么?嫂嫂醒了,你也不說進去看看。”
“誰的媳婦兒誰人疼。”程衍挑眉笑道,“以后有的是時候敘舊,不差這一時。”
程岐又撲哧一笑,走過去,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眼下,才是一切都好了。”
“是啊。”
程衍回身,將她緊緊的抱在懷里,說道:“小岐,我好喜歡現在的樣子。”
“我也是。”
程岐也抱住他:“我愛你。”
“我也愛你。”
月光下,一對璧人依偎著,真真正正的一生一世一代人。
光陰流水般,又是三年過。
七月盛夏,正值程府大小姐程寧過七歲生日,在程岐的安排下,闔府上下置辦了一場夏宴,因著家族勢大,幾乎上京所有的名門家眷都到場了,平心而論,沒有那個孩子的生日宴,能過成這個排場。
喬二哥穿著新做的衣裳,和張嫂子在門口接拜帖,瞧見一人馬車,立刻過去迎:“王爺!”
周圍路過的賓客見狀,也紛紛向其行禮,五年前最后那麒麟殿前的一戰,天下人皆知蔣青忠勇,絲毫不遜蔣允,于是乎在叛亂結束后,蔣小王爺正式襲承大將軍位,去鎮守昌北邊防了。
蔣青叫眾人不必拘禮,隨即對喬二哥輕笑,說道:“你們家縣主呢?怎么還不快出來迎我?”
“人不大,架子到大。”
話音剛落,便有人從那府門前出來,眾人見狀,忙道:“太師見禮了。”
程衍并未理會,倒是抱臂看著蔣青,說道:“還不快過來,我備了上好的春酒,咱們可以行酒令了。”
正說著,程岐也探出頭來,笑道:“小王爺!”
蔣青擺了擺手,神秘兮兮的笑道:“今天可不光是我來了。”說罷,回身從那馬車上又扶下來一人,那是一個身姿曼妙的溫柔女子,有著江南水鄉特有的婉約,她下車來,似乎不太習慣這里的人多,靦腆一笑。
早聽說蔣青在昌北娶了王妃,是當地一位很有威望的大族庶女,名叫李庭的,程岐一早就想見見了,這下見到真人,忙不迭的走過去,拉著她往里走道:“你就是李庭吧,真有氣質啊,快跟我進去。”
那兩人熱絡,倒把故意賣關子的蔣青給晾在了一旁,那人尷尬的揉了揉鼻子,走過去,程衍推著他進去:“怎么突然就想開了,當初不是還和我搶小……”
“噓——”
蔣青立刻叫他住口,特地看了一眼李庭的背影,說道:“我本身瀟灑,哪像你啊,一根筋,我是喜歡阿岫,但想來想去還是欣賞和好奇居多,倒是小庭……”難得羞赧一笑,“見到她第一面,我才知道什么叫一見鐘情。”
程衍哭笑不得:“這就對了。”一把攬過他往北院走,“走吧,秋白他們都在,那幾個臭小子也在,咱們玩投壺去。”
“好啊。”
蔣小王爺調整了一下眼罩,說道:“我今天非得贏你一次。”
“獨眼龍閉嘴。”
“……我。”
而程岐這邊,她將李庭帶去了南院,滿上京的女眷都在那閑談,見到她紛紛行禮,李庭輕笑。
上京總是有這樣的聚會,所以各家眷之間也都不陌生,倒是李庭是從昌北來的,又少有上京人的豐腴,體態輕盈的好像一只白鴿,大家好奇的問這問那的,一會兒就把她問的暈頭轉向了。
程岐瞧見,苦笑著帶她去一旁的涼亭里休息,梁珠和沈鹿都在,四人坐在一起,李庭總算是松了口氣,沈鹿瞧她這樣辛苦,淡笑著說道:“王妃您不必這么辛苦的,我們這大宴也并無太過規矩,拘束過頭,可就玩不開心了。”
“就是。”
程岐也說道:“咱們這都是自家人,你不必這樣小心翼翼的。”
聽到這話,李庭的臉上多了些遲疑,看的梁珠著急,她哎呀一聲,拿過旁邊的清茶遞過去:“快喝口水。”
誰知李庭看了看那清茶,抬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有酒嗎?”
她這樣一說,其余的三個人愣住了,幾秒種后,程岐撲哧一笑,好奇的看著李庭:“你會喝酒?”
李庭見狀,點了點頭:“這茶有什么好喝的,酒才是糧**呢。”
梁珠興奮的拍著巴掌,說道:“好啊,你要喝自然是什么酒都有了。”連忙吩咐伺候的婢子,“趕緊去后院井里把冰好的兩壺酒拿過來,咱們這宴席上,可是來個一位了不起的人呢。”
李庭輕笑道:“沒什么,只是昌北地冷,經常用烈酒驅寒罷了。”
“烈酒?!”
程岐唏噓道:“我天,小王爺這可真是娶了一位神人呢。”
話音剛落,方才去取酒的婢子便回來了,她端著兩湖冰冰涼涼的酒,在石桌上一一斟好,一共是五杯,程岐幾人都沒先動,而是看著李庭,那人聞著那酒香,總算是放松了些,拿起一杯來一飲而盡。
“哎呦我的老天爺。”
沈鹿看的心驚肉跳的,這冰涼的烈酒下肚,就算是好人也得嗆出個眼淚來,可是再看李庭,那人臉不紅頭不暈的,倒是輕快的一笑,不緊張不拘謹了,這也算是好事吧。
“還是你厲害。”沈鹿說著,拿起一杯來抿了一口,登時被拉的眼淚狂飆,“喝不了喝不了。”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
梁珠大言不慚的嘲笑著友軍,然后也拿起一杯來,看了看那三人,為了不被看笑話,她也想學著李庭的那樣將那烈酒一口飲盡,誰知道這酒到了嘴里,莫名其妙就想變成了火,她眼睛一紅,直接扭頭全都吐了出去。
“哈哈哈哈——”
程岐和沈鹿不給面子的大笑起來,引得眾人來看,卻又笑著轉回頭去。
梁珠不顧規矩的用袖子擦了擦嘴,看的李庭也捂嘴輕笑,她本以為這上京第一大家族,是個謹言慎行,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的魔鬼地界,沒想到,這些人輕松自在,無拘無束,也絲毫不在乎自己的少女出身,這讓她很感動而新奇。
怪不得蔣青來的時候,一定要帶上自己,因為他知道自己會在這里度過很開心的半月。
“你們……”
梁珠又氣又笑的指著程岐說道:“你個臭丫頭,你別光笑我,你自己喝,你喝你喝!”
“我喝就喝。”
程岐自然不怕,拿起一杯來徐徐飲盡,雖然有些辣,眼角也有些熱,但是要比沈鹿和梁珠爭氣多了,意猶未盡的放下酒杯,瞧著對面三人那古怪的表情,得意的說道:“怎么樣,我是不是很厲害。”
對面那人沖著她擠眉弄眼。
程岐不解,又拿起一杯酒來,笑嘻嘻的說道:“不用佩服成這個樣子吧,那我再給你們喝一杯看看。”
“那個,我看你還是不要喝了吧。”
李庭伸著手,有些為難的說道。
“沒事沒事,這都不算什么,我以前喝過比這個更多的。”程岐拍了拍胸口,“這叫天空飄來五個字,那都不叫事。”
說罷,將另一杯酒也痛痛快快的喝下去,整個人暢快的呼了口氣,感慨道:“果然還是這一杯最痛快了。”
梁珠三人忽然互相望天,沈鹿左手拽著她,右手拽著李庭,說道:“咱們去那邊。”
“哎你們!”
程岐莫名其妙的起身,剛要轉頭,迎面卻撞倒了一人,她哎呦一聲重新坐下來,沒想到是程衍。
程岐的臉一下子煞白,絲毫不像是剛剛喝過烈酒的樣子。
從前的時候,她也總背著程衍喝酒,因為那人不喜歡她喝酒,說是對身體不好,加之自己酒品又不好……都偷喝了那么多次都沒抓到,這次居然……粑粑頂到頭了。
“這么厲害啊,看來平日里,私下沒少喝酒吧。”
程衍雖然表情很平淡,但是卻是山雨欲來風滿樓般的平淡,看的程岐心里慌亂,狠狠的咽了下口水,知道這個時候怎么解釋都沒有用了,也知道那三人為什么突然那樣怪異,想了想,鄭重其事的對那人伸了一根手指頭說道:“就這一杯,不!”又小心翼翼的伸出另一根手指頭,“就兩杯,我真的只喝了兩杯。”
“沒關系,我不會罵你的。”
程衍突然很是大度的說道。
程岐臉上一喜,旋即覺得不對勁兒,這人才不會這樣輕易的放過自己,果不其然,程衍俯身過來,在她耳邊似笑非笑的恐嚇著說道:“背著我喝酒是吧,看我今天晚上怎么收拾你。”
程岐手里的酒杯吧嗒落在地上。
“既然今天喝了兩杯,那今天晚上就兩次起吧。”
程衍說罷,留下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轉身離開去找蔣青他們了。
程岐坐在那里,幾秒種后,方才的三個逃兵又轉移了回來,梁珠笑嘻嘻的點了點程岐的肩膀,說道:“這么多人在旁邊兒看著你,你們兩個就這樣說悄悄話,也不怕被人笑話。”
程岐轉過頭來,淚流滿面.jpg
那三人猛地后仰,李庭擔憂道:“怎么了?可是……太師爺和你說什么了?”
程岐怎么可能告訴她,只是拉住梁珠的手,說道:“那個啥,我今晚能不能和你睡……”
“不能。”
梁珠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上次和你一起睡,你大半夜搶走了我被子,好懸沒凍死我。”
“我保證這次不會了。”程岐撇嘴。
“那也不行。”
見梁珠的立場很是堅定,程岐咬了咬牙,又對沈鹿說道:“嫂嫂,那我今晚和你一起睡,行嗎?”
沈鹿自然是個好說話的,但是想了想,又說道:“好說是好說,但是這事你得和你大哥說,我可說了不算。”
程嵐怎么會肯。
程岐急得抓耳撓腮,一想到上次程衍說這句話的時候,自己好懸死在床上,她就有些不寒而栗:“嫂子,你剛嫁進來的是會不是很厲害嗎,怎么現在這么慫啊。”又瞥眼李庭,嬉皮笑臉的說道,“王妃娘娘,就知道你最好了,我今晚有難,你就讓我和你一起睡吧,好不好好不好?”
“好啊。”李庭倒是利落痛快的答應了。
“不行。”
結果梁珠又出來搗亂道:“人家小兩口是新婚,還沒出三年呢,你搗什么亂,乖乖的和程衍睡覺去。”
和程衍睡覺去……
程岐卒。
而不遠處,那幾個人投完壺,各拎著酒壺在手,嫌棄北院都是一群半大小子,便過來南院湊熱鬧。
他們坐在一起,也不好太靠近那些女眷,而程淵瞧著那抽抽著臉的程岐,笑道:“我說宗玉,你方才和阿岫說什么了,瞧把她嚇成那個樣子,人家寵媳婦兒都來不及,你倒好,成日拾掇阿岫。”
程衍一想到晚上,就笑而不語。
而蔣青瞧著他那圖謀不軌的笑容,嫌棄的說道:“肯定沒安好心。”
而在這個時候,一旁坐著的,抿了口酒的程嵐忽然看著沈鹿,低低的說道:“我娘子可真好看啊。”
“放屁!”
蔣青立刻不服,指著那笑個不停的李庭說道:“我家娘子才是最漂亮的。”用肩膀搥了搥程嵐,“至少,這由內而外的大家閨秀的氣質,你們在座的媳婦兒,每一個比得了的吧。”
“你這就不公平了。”
程淵不忿的說道:“按說身份,我家娘子可是正經的大戶嫡女,比你家娘子出身高多了。”
“高沒有用。”蔣青言之鑿鑿的說道,“我方才都說了,主要看氣質。”
“嫁了人,就不是閨中小姐了,要說看氣質,也得是比誰賢惠會持家。”程嵐說道,“你看我家娘子,現在可是這程府里里外外的一把手,連祖母都夸她會御下呢,衡陽縣主的話,你們誰敢不從。”
“我說秋白,你這話可就不對了啊。”
蔣青說著,忽然注意到程衍,搥了搥他,說道:“你怎么不說話。”
另外兩人也盯著他。
“就是。”程淵道,“你也不幫阿岫說幾句話。”
“我家娘子啊。”
程衍懶散開口。
其余三人一本正經的盯著他:“怎么說?”
程衍挑眉:“最有錢。”
幾秒后。
“算了算了。”
“咱們不跟他玩兒。”
“他本來就是贅婿。”
“臉皮死厚。”
“就是。”
“走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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