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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宴會說是給程寧過生辰,但實際上,也是程家自己的熱鬧罷了,宴會一共要舉辦半個多月,而到第三天后,府上的賓客就已經少了許多,少了這些特地來阿諛奉承的,大多都是些親朋好友,大家玩起來也更沒有拘束。
“聽說虞山那邊新開了,咱們這在這府里沒什么意思,不如下午去跑馬吧。”
花園的假山旁,程岐瞧著這四周只有女眷,便大膽的將鞋襪脫下去,坐在那石橋邊兒,將半截小腿泡進冰涼的池水里,青苗在旁捧著毛巾,小聲道:“姑娘,你這樣可是要傷身的。”
“沒事,才沒有那么矯情。”
程岐往后撐著身子,轉頭沖那些人說道:“我的提議怎么樣?”
“不怎么樣。”
依舊是梁珠搖著扇子,坐在旁邊,第一個否定了她的意見:“跑的一身是汗不說,我們這里面,也只有你會騎馬了,我們這些見到馬都恨不得跑出兩里地去,算了算了。”
“我說淵小嫂子。”程岐哭笑不得的說道,“你現在怎么畏首畏尾的,從前你可不這樣啊。”
沈鹿走過來,遞給程岐一顆冰涼的葡萄,笑道:“你這就不懂了吧,我和阿珠現在都是孩子娘了,走到哪里都要想著,還有三個孩子在家里等著呢,就不能跟著你像從前那樣爬上爬下的了,萬一一個不小心傷到了,怎么辦。”
程岐了然的點了下頭,把腳從池子里面拿出來,在半空中亂蹬著晾干:“你這倒是提醒我了。”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們兩個膽小鬼不去的話。”轉頭看李庭,“王妃娘娘,你同我去跑馬吧,讓他們在棚子里面看著眼饞。”
梁珠一個冰葡萄扔過去,準確無誤的打在了程岐的后腦勺上,那人哎呦一聲,好笑的回頭道:“干嘛!”
梁珠也笑道:“你一天就知道強人所難,也不問問人家王妃主子會不會騎馬,就跟著你四處折騰。”
“我會騎馬。”
李庭聞言,在旁捂嘴輕笑,然后放下手,有些靦腆的說道。
她說完,另外三人都愣住了。
梁珠最是,這李庭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很,長了一副來股風就能吹跑一樣的消瘦身板,可事實上,人家既能喝烈酒,又能騎馬飛奔,她忍不住起身唏噓道:“哎呦我的天老爺,這……這王爺是娶了一個什么神仙真人呦。”
沈鹿偷笑兩聲,挑眉笑道:“人家可是昌北長起來的,騎馬射箭自然不在話下了。”
“可我也長在昌北啊。”梁珠為自己鳴不平道。
程岐趁機,趕緊打擊她道:“那這個呢,就叫做人與人之間的差異了。”
“臭丫頭!”
梁珠拿起好幾個冰葡萄扔過去,程岐躲得輕松,最后一個更是張嘴,如小狗般直接吃掉了,看的幾人發笑,梁珠更是笑的前仰后合,指著她說道:“你瞧瞧,這還一國縣主呢,人前人后竟一點兒規矩都沒有。”
青苗也一臉焦急的樣子,幫程岐穿好鞋襪,扶她站起身來,說道:“姑娘,您……”
程岐哪里會聽,她才不要受這些拘束,揚聲對李庭道:“王妃主子,咱們不要理她們這些膽小鬼,咱們現在就走。”
李庭的性子極有意思,她是一個容易害羞的人,也是一個懼怕繁瑣場合的人,但程岐可以確定,這丫頭骨子里流淌著的死后奔馬一樣自由的血液,她喜歡和這樣的人接觸,這比那些表面熱絡,但背地插刀子的人好多了。
“好啊。”
果不其然,李庭立刻站起身來,笑道:“現在嗎?”
“當然!”
程岐笑道:“現在就走吧!”
“走去哪兒啊。”
身后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程岐僵硬的轉過身,那整個人的狀態,充分的展現了那句話——那一天,程岐終于回想起來在床上被程衍支配的恐懼,那天因為兩杯酒,她累到直接缺席了第二天的宴會。
別的都還好,程岐就怕他這個,所以訕笑道:“去……去虞山山腳的馬場跑馬。”
誰知道,程衍一挑眉說道:“那正好,我們也去。”
程岐一愣:“你們?”往后一看,程嵐等人都在,便道,“那好啊。”轉念一想,“可是咱們都去虞山腳了,那這宴會怎么辦啊,總不能把這些人都仍在這里不管吧,怕是會被人笑話死。”
“你怕什么。”程淵笑道,“不是有大夫人和孟姨娘他們嗎。”話鋒一轉,“再者說了,現在的局勢,誰敢在背后嚼咱們程家人的舌根,你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膽小了。”
“誰膽小了,要說膽小,也是你家娘子膽小,連馬都不敢騎。”
程岐反駁道。
誰知程嵐一把攬過梁珠,向著自家媳婦兒說道:“我家娘子不是不敢騎,是她注重儀表,哪里像你,成日竄上竄下瘋瘋癲癲的不成體統。”還故意挑釁的看了一眼程衍,“宗玉,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本以為自家爺們兒會向著自家娘們兒,沒想到程衍仔細思慮了兩秒,還居然點頭說道:“這倒也是。”
程岐被友軍重傷,氣的險些昏過去。
“我說幾位。”沈鹿忍不住催促道,“不是說要去虞山腳嗎?要是再不去的話,太陽可就要落山了。”
“走走走。”
程岐一手拉著她,一手拉著李庭,說道:“咱們走。”
“小姑姑!你們要去哪兒啊!”
一行人正要離開花園,身后月門處程安幾個孩子卻跑了過來,聽著他問,旁邊的程飄說道:“要去跑馬。”
“我也要去!”
程安一聽說出去玩兒,立刻高興的直跳腳:“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他喊完,那程寧也小跑著跑了過來,跑到自家爹爹面前,伸手道:“爹爹!寧兒也要去!”
程淵果然是個女兒控,一把抱起程寧,也不管腳邊的程安,說道:“那就一起去吧。”
梁珠走在后面,盯得程淵后腦勺發涼:“你可看好了這兩位小祖宗,要是出了一點兒差池,我這關你好過,祖母那邊我看你怎么交代。”偷偷擰了一把程淵的腰,那人哎呦著連連快跑幾步。
“方才還一條戰線,現在就倒戈相向了,這是什么夫妻。”
程岐撇嘴攻擊。
只是說完,她還是任勞任怨的拉住程安的手:“你說是吧。”
程安根本啥也沒聽清,只知道向著自家小姑姑說話,鄭重其事的說道:“是。”
童顏童趣惹得眾人哈哈大笑,旁邊的賓客瞧著,心道這一大家子不知道去哪兒玩,都紛紛打了招呼。
而程衍走在最后,瞧著旁邊的程飄,以同齡人的口吻說道:“兄弟,走不走?”
程飄繃著小臉兒,點了下頭:“走。”
“要我牽著你嗎?”程衍道。
“不用。”
程飄瀟灑前行。
程衍很是滿意的看著自己侄子,說道:“以后也要生個這樣瀟灑的兒子。”
而一行人穿院的時候,忽然聽到南邊花架子處,傳來一道清脆的笑聲,程岐知道是誰,牽著程安過去,喊道:“錦書!”
而此刻,被喊作錦書的少女,正在和一眾小姑娘踢毽子,她的身材屬于嬌小型的,但不比李庭那樣易害羞,身體靈活的扭動著接著那毽子,而那毽子也像是活了一般,長在了她的腳上。
聽到程岐的喊聲,她轉過身來,少女大抵十七八的樣子,清純可愛,渾身上下散發著歡愉的氣息,一對大眼睛清澈的就像是日出后的大海般,正是羅尚書的掌上千金,羅郁,羅錦書。
上京,天子腳下,繁瑣的規矩數不勝數,偏偏這個羅郁是個活潑的,從前因為她這爽快性子,沒有幾家家族的姑娘和她能玩到一起去,直到程岐在這里落居,兩個頑皮的靈魂一見如故,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這次宴會,羅郁當然也是要來的,但是她來的主要目的,還是見一個人。
只可惜,程岱沒回來。
說來也是,只是給程寧過生日,程岱在昌北怎么會回來。
不過能來程府痛痛快快的玩上半個多月,她還是很樂意的,瞧見程岐,將毽子交給那些小孩兒,飛快的跑過去,見一行人都在,便好奇的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烏泱泱的一群人?”
“去虞山腳跑馬,你去不去?”程岐笑著問道。
“跑馬!”
羅郁一聽就來了精神,想都不想就說道:“當然好啊!帶我一個帶我一個!”揪著程岐的手,瞪眼鼓嘴道,“我警告你你可必須得帶我過去!聽到沒有!”
這少女魯莽的樣子讓眾人哭笑不得,程岐更是,忙道:“好好好,不帶誰也得帶上去。”自顧自的嘟囔道,“要說方才怎么把你給忘了,那馬場還有你家一份兒呢。”
沈鹿笑道:“好了好了,快點兒吧。”
一眾人說說笑笑的和顧氏等人打過招呼后,就烏泱泱的趕去府門處,誰知道那里停著一輛馬車,程淵走在前頭,他懷里的程寧瞧見那馬車上下來的人,伸著小手興奮的說道:“小叔叔回來啦!”
程岱回來了!
聽到這句話,羅郁瞬間像是被打了雞血一般,但她從前和還在上京的程岱也相處了一代時間,那個時候,她簡直是每天絞盡腦汁的想著,如何來程府,如何和程岱照面,只不過,那人總是冷冷淡淡的,好像不喜歡太過活潑的女孩子。
淡定,淡定。
羅郁在心里頭這么想著,深深的呼了口氣。
沈鹿在旁邊看到,她怎么會看不出來這小丫頭的心事,抿嘴輕笑,說道:“緊張?”
羅郁一愣,旋即紅著臉嘴硬道:“才不是,我沒有,你不要胡說八道。”
這丫頭緊張的都語無倫次的,還在這里裝,但沈鹿并沒有揭穿,只是過去,瞧著那程岱。
少年也二十一歲了,從最開始那個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冰坨子,變成了一個有擔當,并且帥氣十足的冰坨子,他穿的并不是兵服,看來已經回來兩三天了,今天才處理好一切,回來程府。
“太衡,綏北那邊沒問題嗎?你不是說不回來了嗎?”沈鹿問道。
程岱看了她一眼,說道:“嫂子面色不錯。”停了停,“綏北那邊有廣平王鎮著,比五年前還太平呢,我回家來給自家侄女過個生辰,他還是允準的。”
聽到這話,程淵懷里的程寧咯咯咯的笑了,伸手沖那人:“小叔叔最好了!”
程岱也就在看到這些孩子的時候,能稍微露出點兒笑來,接過程寧在懷里,說道:“高不高興啊?”
“高興!”
程寧摟著他的脖子說道。
“這次回來,能待多久啊,別屁股還沒坐熱乎就又要回去了。”
程衍挑眉道。
程岱則道:“綏北那邊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只要不出意外的話,我想呆多久呆多久。”
“哈!”
人群后,突然傳來這樣一聲歡喜,發聲者自然是因為聽到好消息而沒控制住自己的羅郁,她反應過來,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但還是沒逃過眾人的法眼,程岐故意笑道:“你哈什么啊?有什么事情這么高興啊?”
羅郁搖了搖頭,然后小心翼翼的看向程岱。
那人自然也被這一道怪聲給吸引了過來,若說羅郁這丫頭,也得有個小半年沒見了,記得當初自己雖然獲封綏北四州的掌軍總督一職,但因為年紀還小,所以就在上京又待了兩年才去任職,而這兩年,他一職在禁軍堆里混著,直到馬貴妃生辰邀請上京女眷會宴,兩人才正式認識了。
但具體結緣,卻不是在這次,而是再往前推,自己重奪回錫平的時候。
當初那羅尚書還沒到中央任職的時候,是武山刺史手下的人,這羅尚書當時準備把妻女都從錫平接到武山時,卻不想錫平淪陷了,可巧程岱去打仗的時候,在叛軍手下,將她們娘倆給救了出來,自此結緣。
但是當時,羅郁因為嚇壞了,暫時失去了語言的能力,但救命之恩難以報答,剛滿十二歲的羅郁就將自己的貼身香囊交給了程岱,而后者因為那香囊意義非凡,或者說他忘不掉那少女雖然驚懼,但是卻執意擋在自己母親身前,那一抹堅韌而震撼的目光,所以一直將那香囊掛在腰間,直到貴妃的生辰宴,羅郁認出那香囊來,兩人再次結緣。
彼時,一個是綏北四周掌軍總督,一個是尚書府嫡女。
門當,戶對。
重新相認后,因為這規矩的關系,兩人也沒有走的太近,程岱本想問一下她現在的語言能力恢復的如何了,沒想到那少女現在不但病好了,更是口若懸河,能把他說的直打哈欠。
再然后,那羅尚書找到她,說羅郁是個好動的性子,那些針線女紅啊,毫不夸張的說,可以稱作狗屁不通了,偏偏要學什么武功,他又不敢勞煩那些宮廷武師,便找到了程岱,叫他應付一下羅郁的要求。
尚書大人開了口,程岱又怎么能夠拒絕,反正自己在上京沒事做,索性就收了這么一個小徒弟。
剛開始,羅郁還什么都不會,什么都拿不起來,什么都要程岱手把手的教,而直到有一天,他偷看到……原來羅郁不光什么都會,那簡直是十八般兵刃樣樣皆通,一通耍完都不帶大喘氣兒的。
然后自己喊她一聲,那人又立刻把手里的大砍刀扔了,裝作一副對那刀無法下手的樣子。
程岱明白了。
女人的套路。
這個羅郁,根本就不是沖著習武來的,是沖著自己俊朗的外表和凸出的肉體來的。
這是個。
父女聯手的套路啊。
程岱是誰啊,他這誰也撼動不了的狗脾氣,當然立刻就不干了,幾句硬嗑兒直接把羅郁給說蒙了,直到把人家小姑娘說的眼圈通紅,才意識到自己說過頭了,秉承著不得罪羅家的想法,他尷尬的說道:“習武……你什么都會,還讓我教你什么,只怕咱們兩個交手,被打的是我吧。”
而羅郁呢,也是個脾氣剛的,更是個嘴硬的,就不說是為了程岱來的,想了想,哽咽的正色道:“我……不是什么都會,我是看到這些兵器后,自學成才。”
這三個字,直接把程岱說樂了,只是等他在想說什么時候,羅郁已經氣鼓鼓的回家告狀了,而程岱回去后,將此事忿忿的說給了自家姐姐聽,那人聽了,附和了,拎他上門道歉去了。
羅郁不領情,也不出門來見,程岱也上來了脾氣,連夜動身去綏北了,行禮都是孟姨娘派人后送去的。
這一來二去,兩人斷斷續續的見面,也都沒怎么說話,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一晃,又是小半年沒見。
印象中的少女好像又高了些,臉蛋兒也從圓溜溜多了一個下巴尖兒,更俏皮了些,程岱冷瞥一眼,并沒有多說什么,逗了逗懷里的程寧,說道:“那咱們就走吧。”
程岐道:“你不去和祖母她們打聲招呼嗎?”
程岱擺了擺手道:“不用,回來再說也一樣,大不了挨一頓臭罵罷了。”回頭說話,多看了一眼面色不快的羅郁,“我也不想這個時候回去,被拉著挨個介紹。”
“這也不能怪孟姨娘。”梁珠笑道,“你也老大不小了,都二十一了,你淵大哥在這個時候,都當爹了。”
眾人哈哈一笑,紛紛上了馬車,趕往虞山山腳。
那里是一片開放的馬場,遍野都是矮草,翠綠翠綠的就像是一塊渾然天成的翡翠,那馬場的唐老板瞧見這一大家子來,心說今天這是刮了什么東風,怎么這老程家的人,一口氣都來了呢。
“給……”
唐老板剛要見禮,程岐便利落的擺手道:“算了,沒有那么多客套的,我們今天過來跑馬。”往后看了看,“你們家的馬今天可算都能出來透透氣了,趕緊帶我們去馬棚,快點兒快點兒。”
唐老板有些哭笑不得,趕緊引著他們過去,除了梁珠被熏的受不了,提前出來了外,眾人都挑選好了自己的馬,其中程岐和程衍經常來,便都各買了一匹馬放在這里養著,瞧見自己的主人,那一黑一白兩個馬都興奮的打著鼻鳴。
“你們這兩匹馬,叫什么名字啊?”李庭問道。
“我的這匹白的,叫小白。”程岐解釋道,“程衍這匹黑的,叫小黑。”
“還真是……”
李庭尷尬道:“一覽無遺的名字啊。”
“我這匹馬乖巧的很。”程岐將小白的韁繩交給李庭,“你今天就騎這個吧。”
李庭點頭,她扥了扥那條韁繩,正當程岐想要幫她的時候,就見李庭利落的翻身上馬,而又在一眾人的視線中,深吸了一口氣,挺直脊背,大喊一聲駕,氣態昂揚的狂奔了出去!
胯下的小白蹄疾輕快,李庭黑緞般的長發流云般的跟在身后,絲毫沒有方才的拘謹,英姿颯爽的很。
“我天!”
梁珠驚呼的喊道:“當真是個神仙真人!”
“媳婦兒——”
蔣青在后面喊了一聲,看著自家娘子的神色驚喜愛惜的很,趕緊牽了一匹馬翻身追上去:“媳婦兒等等我——”
“新來的娘娘真厲害啊。”
程安拉著妹妹站在旁邊,唏噓的說道。
他們這些小孩兒不能騎馬,也就能坐在旁邊的涼棚里吃吃喝喝,程飄來過,便輕車熟路的帶著他們過去,三個小孩兒坐在一起,六條小腿在半空中搖擺著,嘟嘟囔囔的。
梁珠和沈鹿不想騎馬,便坐在他們旁邊,說著剛聽來的八卦。
另一邊,程岐將小白讓給了李庭,正在挑著另一匹馬,而這時,程衍走到她的身后,低低笑道:“還挑什么?”
“挑馬啊。”
程岐漫不經心的說著,突然,那人一把將她抱在懷里,不等掙扎就送到了小黑背上,程岐哎一聲,程衍也翻身上來,他左手摟著程岐,右手牽著馬韁,緩緩的前行,說道:“還挑什么,一起騎不就得了。”
程岐知道弄不過他,認命道:“……好。”
而另一邊,有兩只手,拽住了同一條馬的韁繩。
是羅郁和程岱。
唐老板在旁緊張的看著,說道:“二位……這……你們誰騎這匹啊。”
“我!”
“我!”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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