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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岱,你一年才回來這一回,就要惹我生氣嗎?”
羅郁繃著小臉兒,質問著面前的人。
程岱聽到這話皺緊眉頭,歪了歪腦袋說道:“你這話說的,什么叫我惹你生氣。”難得身為一個男人開始翻舊賬,這股火他可憋了很久了,“是你謊話連篇,和你爹合起火來騙我才對吧。”
“什么叫騙你,你這話才叫不對。”羅郁義正言辭的指了指自己說道,“當初我爹請你教我武功的時候,只說我不喜歡做針線女紅一類的,有說我本身手無縛雞之力嗎?有說我連砍刀都拿不起來嗎?”
她這么說,雖然有些強詞奪理,但是這個理……還強奪的挺對,讓程岱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反駁。
倒是旁邊的唐老板看的一頭霧水,心道這兩位祖宗是怎么回事,不是在搶馬嗎,怎么又說上砍刀了,訕笑兩聲,想要打斷這兩人的對話,誰知程岱又搶先道:“好,就算沒錯,那你也不該裝作什么都不會,然后讓我教你。”
“我這叫給你面子。”
羅郁還是鑿鑿有據的說道:“要是我什么都會的話,還用你做什么!”
程岱不甘示弱:“可是你就是什么都會!”
話音落下,羅郁一臉猙獰,她抓狂的在原地跳了跳腳,大喊道:“啊啊啊啊!你個大傻瓜!大笨蛋!你個蠢驢!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呆的豬!你要氣死我了!”
她這樣大喊大叫的,不但把唐老板嚇傻了,程岱嚇愣了,更讓所有人的視線都偷了過來,他們就瞧著,程岱和程老板一臉上火的看著羅郁上躥下跳的,那小丫頭氣得臉都紅了,甚至那頭發都快要炸起來了!
而程寧坐在那長凳上,古怪的看著羅郁,對程安說道:“哥哥,好奇怪的姐姐。”
程安是個小君子,對于羅郁這一不文明的行為暗中譴責,然后對程寧說道:“寧兒,你以后可千萬別學她。”
羅郁的架勢似乎嚇到了程寧,那小丫頭摟著哥哥的胳膊,乖乖的吃著糖果。
沈鹿瞥眼過去,偷笑兩聲。
梁珠也知道其中貓膩,苦笑程岱這個愣頭青,搖頭道:“這個榆木腦袋。”
“小叔叔也太不解風情了。”
旁邊傳來這么一句。
這兩人轉頭,原來是程飄,比起同齡九歲的程安,他似乎異常的成熟,不是那種小大人,而是真的成熟,那雙眼睛有著超越年齡的深邃,和她們對視,冷淡道:“怎么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沈鹿搖了搖頭,然后對他道:“游之,你能看明白?”
“這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程飄人如其名,語氣也是瀟灑清淡的:“錦書姐姐喜歡小叔,又不好意思說,百般暗示,只是小叔不懂罷了。”鄭重其事的拿起一個果子放進嘴里,邊吃邊說道,“真是一個傻子,錦書姐姐說的沒錯。”
梁珠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看他,隨即湊去沈鹿的旁邊,小聲說道:“我從前還總說,游之這小子的脾氣像太衡,現在看來他可要比太衡強多了。”連連嘖聲,“至少很懂女孩子的心啊,不會打光棍啊。”
沈鹿也甚是佩服程飄,撫了撫額,無奈道:“何止啊,總覺得我會很快當上祖母。”
“哪有那么夸張。”
梁珠笑著拍她,兩秒后,又不放心的回頭打量了幾眼程飄,微微皺眉,再次轉過頭來,說道:“還真沒準。”
再看另一邊,羅郁也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那些粗話,一股腦的全都扣在了程岱的頭上,有些話,連唐老板都沒聽過,甚至連混糙漢軍營的程岱都未曾耳聞,那人一臉冷漠,說道:“夠了。”
他開口,羅郁自然也罵完了,小丫頭雙頰憋紅,滿腦瓜是汗,順手用袖子擦了一下,也不想再去理程岱那個混賬,直接拉過那條棗紅色馬的韁繩,捋了捋它的鬃毛,說道:“咱們走,近墨者黑,和傻瓜在一起,自己都會變傻的。”
聽到這話,唐老板瞥了一眼程岱,然后,小心翼翼的橫挪了一步。
“回來。”
程岱目視前方,面無表情。
唐老板微咽口水,又只得跨步回來,兩人肩膀貼肩膀,瞧著羅郁翻身上馬,悠閑的小跑著。
“那……您來哪匹?”他問道。
“就這匹吧。”
程岱隨手指了旁邊一匹棕色的駿馬,唐老板立刻叫人來安馬鞍一類,那人卻道了一聲不必,隨即親手牽出來,不緊不慢的往眾人處走去,程淵瞧著,笑道:“怎么?到底還是沒搶過錦書嗎?”
“這叫好男不和女斗,你學著點兒。”蔣青用手背拍了一下程淵的胸口,瞥眼程岱,眼底含笑,“沒想到對男女之情一向狗屁不通的程太衡,也有著鐵樹開花,腦袋開竅的一天啊,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程嵐在旁邊甚不給面子的笑出聲來,惹得旁邊的馬都搖了搖尾巴。
“鐵樹開花,腦袋開竅。”
程岱難得冷笑兩聲,然后對那三人道:“信不信你們在多說一句,我打的你們腦袋開花。”
對面臉色瞬間斂回笑容,瞧著那臭小子翻身上馬,沖著羅郁離開的方向奔去。
“這小子是什么狗脾氣。”
蔣青皺眉道:“連句玩笑都不能開,我是大家的開心果兒好不好。”
“開心果?我看你是臭榴蓮。”程淵毫不客氣的說道。
蔣青瞥眼:“那是什么東西?”
程淵聳了一下肩膀,將肩膀旁邊的馬腦袋推得遠些:“我也是聽宗玉說的,好像是一種很臭的水果。”
蔣青立刻面無表情的說道:“我臭嗎?”
“不臭。”
程嵐開口道:“倒是渾身上下散發著慫蛋包的味道。”
“你說什么!”
蔣青原地炸毛。
程嵐平淡道:“你不慫,方才怎么不去收拾太衡?”
“廢話!”
這兩個字出來還挺有氣勢的,但是說完之后,蔣青臉上的表情豐富的變化了一下,很有底氣的……慫了下來:“我要是能打的過他……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他。”趕緊轉移話題,“話說,現在也就宗玉能收拾他了吧。”
程嵐秉承著人艱不拆的善心,說道:“是啊,宗玉呢?”
程淵伸手指了一下:“在那邊呢,成天就知道纏著自家娘子,沒個正型。”
“淵哥哥!”
梁珠老遠喊他。
“來了!”程淵馬不停蹄的趕過去,“我來了!”
“就這還好意思說別人妻管嚴。”程嵐哭笑不得,牽著馬向左邊溜達去了。
蔣青無聊,找了找李庭的方向,也牽著馬過去了。
而在北面的小山坡后,在程岐的堅持下,程衍還是下馬去了,瞧著馬背上的那人,他挑眉道:“你說你,把自己的馬給李庭騎了,又反過來搶我的,做人不能這么自私,你要是這樣的話,還不如我把馬讓給李庭好了。”
“你敢。”
程岐不怒自威的看著他,說了這么一句。
程衍見狀,嘴角勾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意味深長的說道:“我為什么不敢?”
“你要是敢的話,我就弄死你,當場拋尸。”程岐威脅道。
“那你呢?”
程衍牽著馬,兩人至那清澈的小溪邊,說道:“當場拋尸?”
“我就當場挖坑。”程岐輕巧的從馬背上跳下來,奪過她手里的馬韁,坐在溪邊的石頭上,用手捧水給馬喝,回頭看著抱臂看著自己的那人,“把你埋在這虞山腳,也不算你白活一場,臨了滋養了這片富饒的大地。”
程衍蹲在旁邊,挽了挽袖子,露出那結實潔白的手臂來,幫程岐弄著繡鞋上的泥,笑道:“我啊,才不想滋養什么富饒的大地,我只想每晚滋養你的小水田就夠了。”
程岐聞言,察覺出那疑車無據的深意,臉色一紅,直接把手里的水揚在他的臉上:“變態。”
誰知程衍沒躲,任由那冰涼的水灑在臉上,這倒讓程岐一愣,說道:“我天。”
那干凈的水珠劃在程衍俊朗至極的臉上,留下一道道透明的痕跡,那微濕的鬢角貼在臉上,倒是多了三分野性,他眼眸透出些深色來,很是清淡瀟灑的笑了一聲,清晰的喉結上下一番,伸了一根手指說道:“這是一振。”
程岐不安的問道:“什么意思?”
“三振出局。”
程衍道:“今晚有你好看。”
“你……”
程岐停了兩秒,忽然平靜下去,說道:“隨你好了。”
從前一說這話,這丫頭都是立刻炸廟求饒的,怎么今天這樣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程衍好奇的看著她,問道:“今天怎么這樣硬氣?難不成,晚上有什么安排,可以躲過去嗎?”
程岐搖了搖頭,就這那水幫著小黑捋著馬鬃,說道:“這就叫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想了想,“但是如果我真的很累很累的話,我想你也不會太過過分的折騰我的,對吧?”
說罷,轉過頭,對程衍笑的燦爛。
結果,那人鄭重其事的搖了下頭,說道:“不,我還會很用力的折騰你,只是折騰過后,給你道歉就好了。”
程岐一愣:“哈?”
程衍嚴肅的看著她。
程岐只覺得剛剛放晴的天又陰了,尷尬的笑了笑,做著最后的徒勞掙扎:“不會的,你騙我,你舍不得。”
“我會的,我沒騙你,這種事我特別舍得。”
程衍回答道。
“你……”程岐口腔干澀的說道,“請問這位同志,你是我的親夫君嗎?”
“是,但我不會溺愛你。”
程衍的表情還是那樣的正直。
“這才不叫溺愛!”
程岐無法忍受這個人的牙尖嘴利,一把將他推得坐個大屁蹲兒,然后拉著小黑順著溪邊往北邊走,說道:“小黑咱們走,和變態待久了,咱們也會精神不正常的。”
小黑聽話的打了一個鼻鳴,搖著尾巴跟著他。
程衍難得沒犯潔癖,只是拍了拍手,瞧著那淺溪水里的紅色游魚,隨手扔進一顆石子去,那些小魚立刻就跑開了,程衍順著他們游走的方向看過去,程岐在不遠處,踩著那光滑的石頭蹲下,調皮的伸手去逗魚。
“你小心掉下去。”
程衍好心提醒道,但是程岐并沒有理會,她隨意的將鬢發別再腦后,程衍瞧著,當真歲月靜好,她那清秀的側顏每一次都能準確無誤的擊中他的內心最深處,最柔軟的地方,無意識的輕笑,眼底含情。
話說回來,他腦袋一抽,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自己的身體,是現代的身材相貌,但程岐不是,況且這丫頭說了,自己現代并沒有這么漂亮。
程衍拄著下巴看她,心道還怎有點兒回到現代,看看這丫頭真實的面目。
但眼下的這份太平安穩,他也不想輕易打破。
這樣就很好了。
親人,摯友,愛人,都在身邊,流年如宜。
“小岐!”
他喊道。
程岐回頭,這也是個心大如盆的,一扭頭就忘了剛剛還在生那人的氣,招手笑道:“在!”
一個字,程衍輕笑:“好!”
話音剛落,溪水的對面就奔來一人一馬,兩人定睛一看原來是羅郁,程岐見她要往南邊去,趕緊大喊道:“錦書!別往那邊去了!那邊是處林子!里面全都是亂石!你小心會受傷的!”
誰知羅郁坐在馬上,攥緊那韁繩,耳邊風聲嗖嗖的,根本不管程岐的勸告,看樣子是生了好大的氣!
“哎!你個死丫頭!”
程岐往前跑了兩步:“我說話你沒聽見嗎!”
正好跑到了程衍的身邊,那人指了一下羅郁來時的方向,程岐回頭,發現又有人過來,果不其然是程岱,那人繃著臉,神態沒有比羅郁輕松一分,好像比那人更加生氣,喊了一句:“你給我站住!把馬還給我!”
“程岱!你腦袋穿刺了嗎!”
程岐鉚足勁兒又大喊了一句。
程岱回了次頭,然后又轉過頭去,繼續追趕羅郁。
“我擦?”程岐掐著腰,皺眉目送那兩人進了那片鮮有人跡的枯林,說道,“這倆人怎么回事。”
“不解風情啊。”
程衍拄著身子,慢條斯理的嘆了這么一句。
“算了。”程岐也沒力氣管了,重新盤腿坐下來,“我是他姐,又不是他媽。”
程衍笑出聲來。
“羅郁!你給我停下!”
枯林里,兩人兩馬在其中穿梭,程岱怒斥道。
羅郁看來是真的生氣了,一年難得見一次就算了,見面還這樣氣自己,程岱這個電鋸都據不開的石頭腦袋,非要自己一個女孩兒,把這層窗戶紙給捅破嗎!
當然,羅郁更害怕的是,是程岱察覺了,卻因為不喜歡自己,而故意裝成一副不解風情的樣子。
這讓她很郁悶。
自己長得不漂亮嗎?
怎么可能,自打行了笈禮之后,上門提親的人快要把自家府邸的門檻個踏平了,要不是自己苦等程岱,現在早就成為他人妻生兒育女了,爹爹也曾勸過她,程岱是武夫,你要多暗示暗示,可她,就差直說老娘喜歡你啦!
“程岱!你個大傻子!”
想到這里,羅郁回頭,又沖著那人大喊了一句!
程岱是人在馬上坐,罵從前頭來,雖然很莫名其妙,但還是憤怒的吼道:“你給我看路!”
羅郁悶火,再次回頭:“誰要你來管……”
“小心!”
這回,程岱臉色一變:“看路!”
羅郁趕緊回頭,發現前面是一顆粗樹,她大驚失色,趕緊緊勒馬韁,誰知道這個時候已經晚了,眼看就要撞上去了,她尖叫一聲,卻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攬住腰身,嗖的一下從馬上摟了下來!
本以為胯下的這匹棗紅色的馬是匹傻馬,眼看要撞樹了還不躲,誰知道這兩人想錯了,羅郁下去之后,那匹馬立刻轉了個身躲開了面前的樹,但不巧的是,這樣一轉身,馬屁股狠狠的沖羅郁后背撞了過來!
程岱眸光一凜,這個時候再轉身幫羅郁抵擋是肯定來不及了,干脆,千鈞一發之際,他將懷里的羅郁狠狠的拋了出去,當那丫頭慘叫著飛出去之后,程岱才腦中一恍惚,心道這丫頭的身子原來那么軟啊,還是女孩子好啊。
只是還沒想完,迎面就是馬屁股,他被撞得頭昏眼花,跌倒在地上。
而馬匹棗紅色的馬闖完禍之后,慢悠悠的停在不遠處,低下脖子搖了搖頭,而程岱好歹也是習武出身,這點兒磕碰還是算不得什么的,深吸一口氣,坐起身來,檢查了一下并無大礙,才眉頭緊鎖對那馬喊道:“你個蠢貨!”
結果,那馬一聽這話,翻了一個馬眼兒,竟然順著來路跑回去了。
“哎哎哎!”
程岱又氣又無奈的看著它跑了,說道:“姓唐的,馴養的這都是什么奇葩啊。”
說完,他才想起來自己剛才還扔出去一個人呢,趕緊拍打著起身,四周找了找,等找到羅郁的時候,他一汗,沒想到自己的力氣這么大,把羅郁也扔的太遠了吧。
“羅郁,你還好吧。”
程岱腳步沉穩的走過去,那丫頭趴在地上,聞聲動了一下,然后咳了兩聲,才緩緩的撐起身來,誰知道這樣一蹬地,腳踝處傳來一陣劇痛,她又慘叫一聲,翻身到底,無力的說道:“……程岱。”
“別再地上躺著,有蟲子。”
程岱拽著她起來,靠在那顆罪魁禍樹旁,若說實話,羅郁這完全是自己作死,誰讓她騎馬不看路,但當那丫頭一抬頭,疼的那淚意盈盈,梨花帶雨的模樣,程岱猛地一噎,什么重話都說不出來了,只道:“疼嗎?”
羅郁一愣,看樣子是沒想到程岱會關心自己,別扭兩下,知道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點了下頭:“很疼。”
“活該。”程岱還是沒認出。
羅郁嘴一撇,委屈的不得了。
程岱在心里給自己兩個大嘴巴,然后固執的拉過羅郁的手,那本來白凈嫩滑的掌心現在滿是擦傷的小口,微微皺眉,心里頭劃過一絲異樣,抬頭道:“是我不好,不該和你搶馬,惹你生氣的。”
羅郁抿了抿嘴唇,低低道:“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我不該……跑進這里來的。”瞥眼旁邊,無助道,“程岱,咱們現在怎么回去啊,等著阿岫姐姐他們來救嗎?”
“我姐心大如盆,不會反應過來的。”
程岱說了大實話,拿過羅郁的帕子,給她的右手仔細的包上,然后要去碰她的腳。
“不行!”
羅郁立刻說道。
程岱道:“怎么了?”
女孩子的腳絕對不能隨便碰的,程岱怎么會不知道,羅郁氣極反笑,說道:“你說呢!”
“都這個時候了。”
程岱利落的按住羅郁的腿,將她的繡鞋給扯下來,一臉正色的說道:“看樣子你是崴到腳了,我現在幫你捏捏,總好過一會兒腫起來,讓你一個月不能走路好,你不是習武之人嗎,還顧忌這顧忌那的。”
羅郁見這里沒有別人,只得硬著頭皮讓他去做,紅著臉小聲說道:“那你輕點兒。”
“我知道輕重。”程岱道。
羅郁再次撇嘴,心說你知道個屁。
程岱輕輕將她的足矣褪到腳心處,看了一眼她的腳踝,果然是崴到了,紅腫一片,習武之人扭傷弄傷已經是家常便飯,程岱輕車熟路的搓了搓手,用溫熱的掌心給羅郁按摩了兩下,那人果然是個要強的,這看著就疼的傷,她硬是一聲不吭。
程岱驚訝的瞥了她一眼,遲疑兩秒,又道:“疼就喊出來。”
“不疼。”
羅郁嘴硬道。
又這樣揉捏了一會兒,程岱幫她穿好足衣,怕她疼就沒穿繡鞋,想了想,扔了也不太好,就索性放進袖兜里,抬頭看了看羅郁,回想著方才掌心里的白軟腳丫兒,鬼使神差的來了一句:“腳很好看。”
羅郁聞言,小臉轟的紅成一片,切齒道:“這不用你說。”
話沒說完,程岱突然伸手過來捧住了她的臉,羅郁一愣,心跳如雷,但那人只是蹭了一下她臉上的臟污,將鬢角處的枯葉子給摘了下去,然后背過身去,深吸一口氣,說道:“上來,我背你回去。”
羅郁先是一愣,旋即費力的趴過去,偷笑著說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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