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急,還有呢,”胥正游又是挑了一幅畫,說道:“這個呢?雖然人靦腆,但是很有涵養。”
胥華師瞧了一眼,這男子不就是今日被她下令脫衣服的那位公子嗎?
這不是靦腆,而是真的懦弱了。
姬白月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打量著幾眼,自己樂笑了一番,說道:“這趙公子是出了名的死要面子,你今天當眾逼他脫掉衣服,他哪里會答應入贅。”
姬白月看似開玩笑的話,實則是故意說給其他人聽的。
果然,胥陽已經坐不住了,直問道:“什么?你又逼人家脫衣服了?”
“爹,您別生氣,”胥華師站起來說道:“今日董小姐濕透全身,又有這么多男子在場,總不能就這樣被看了去,我也是一時情急,才這么做的。”
胥陽聽之有理,可是臉色卻還是有些難看。
“下次注意些。”他當這句話就是警告了一番,隨后沉下心,問道:“怎么樣?今日當中的這么多公子,可有喜歡的?”
胥華師搖搖頭,說道:“這些人膽量不行,品性也不行,做咱們胥家贅婿,遲早也會敗了胥家的名聲。”
胥陽嘆了口氣,只道是:“那下次再給你安排,也不能太委屈了你。”
坐在一旁的姬白月倒是不開心了,默默的起身離開。
不過,胥陽還沒有發現,只是姬白月恰巧看見了,偷樂了一番。
她上前說道:“我們這邊可是選好了。”
“哦?正乾看上哪家的姑娘了?”胥陽問道。
“就是董老爺家的千金,董秀兒。”姬白月美滋滋的說道,“董老爺是欽岳縣的大戶,與咱們胥家也算是門當戶對,所以,我們決定向董老爺提親。”
胥華師心中起疑,董秀兒今日明明都尋死了,為何姬白月和胥正乾會做此決定?
“據我所知,董小姐與夜家交好,而夜家與姬家一直都暗藏嫌隙,董家今日怎么會讓董小姐過來的?”胥華師提出心中所疑。
“這個可以說是拜你所賜了,”姬白月說了這么一句吊人胃口的話,故意頓了頓。
“二嬸不妨直言。”
姬白月繼續說道:“董家把碼頭賣給了你,所以夜家和董家翻了臉,如今,董家想把生意掛在我們碼頭,自然要與姬家交好,要是我們兩家聯姻,豈不是正好。”
原來如此,董家也太心急了,怎么就上趕著把董秀兒嫁到胥家?
照理說,以董夜兩家這么多年的交情,這件事不可能就此離間的了他們的,莫非,當中還有其他事情?
胥陽雖然與董家甚少打交道,但是也覺得董家小姐亦是不錯,便說道:“既然董小姐今日前來,應是有意愿,明日我就派人去董家商議上門提親一事。”
“好好好,這件事就拜托大哥了。”姬白月在一旁已經興奮的合不攏嘴了。
此時胥明微亦是走上前,恭賀著胥正乾道:“恭喜兄長,將要娶得賢妻。”
胥正乾朝著胥明微一笑,而后對胥陽說道:“讓大伯父操心了。”
“胥家添得喜事,操心也是值了。”胥陽呵呵一笑說道。
看他們一個個這么歡樂了,胥華師卻覺得他們開心的過于早了。
既然那董小姐性子烈的寧愿尋死,怎么會這么快答應胥家的提親?姬白月和胥正乾打得如意算盤,到時候能不能順利的響,可就不一定了。
姬白月一行人都有心隱瞞董小姐今日尋死一事,可是,胥正游卻依舊說了出來:“可是,今日董小姐尋死之由我們需不需要問個清楚,再做決定?”
“尋死,怎么一回事?”胥陽發問道。
姬白月怕胥陽會改變主意,便說道:“不是尋死,應該是失足落水,明日我也一道去董家,正好問一問這緣由。”
“嗯,這件事是要好好問問清楚,免得節外生枝,鬧了笑話。”胥陽叮囑道。
“是是是,我會的。”姬白月心中松了一口氣,總算將這件事翻篇了。
水月從董家回來之后已是傍晚,胥華師向她詢問了董小姐的情況,她卻說董小姐進了董家之后,她就再也沒見過,只是董老爺讓她轉道聲‘謝謝。’
其實,董家老爺也是賞了一錠銀子給水月,只是水月也有些愛財,想著這錠銀子對胥華師而言已不算什么大錢,就憋在心里不打算說出來。
第二日一早,姬白月就帶著劉知一道去了董家,與董老爺定下了日子,說是董老爺要求的,三個月后就可以將董秀兒嫁與胥正乾。
只不過董老爺提了一個要求,第一個生的兒子,要送到董家養著,將來繼承董家家業。
當初董老爺可是一直說著要給董秀兒招個上門女婿的,今次卻突然改口,要將董秀兒嫁出去,雖然讓人匪夷所思,但是也沒人敢去當面問過這個緣由。
這董老爺家就董秀兒這么一個掌上明珠,雖然這個要求有些過分,可是,誰人不知董老爺家大業大,更何況是讓自己的孩子去繼承家業,想想也沒什么不好的。總歸是自家人,兩家離得又近,日后想見面了,又不是見不著。
所以呀,姬白月就替著胥家答應下來了。
此事說給胥老太爺和胥陽知道之后,雖然他們覺得有些不妥,可是也被姬白月的幾番巧舌給說通了。
這日子一晃就過,今日就是胥家的碼頭開業之禮,碼頭上已經備上了一些香燭水果,用以祭祀,敬天地,敬河神。
船艙上也陸陸續續的掛上了不少裝飾,張燈結彩的,看起來一番熱鬧模樣。
可是,這邊卻有人在大煞風景。
李家四子今日突然齊齊穿著喪服,站在一旁裝模作樣的哭哭唧唧了起來,還請了一小排的喪樂隊。眼下是沒有吹奏起來,可是,誰都看的出來,只要胥家開始拜河神之時,他們就會出來搗亂。
今日拜河神是早已選好的吉日,若是今日不能開業,下個好日子,恐怕還要再過一個月。現在人手都已經招上了,若是耽擱碼頭運營,那便是在賠銀子。
胥華師站在了船頭之上,雙手依靠著船欄,眼睛一直瞧著那李家四子。
此時,胥陽已經走了過來,他見胥華師氣定神閑,心中便是疑惑:“華師,吉時馬上便到,這些人還賴著不走,你確定有辦法制止他們來搗亂嘛?”
胥華師不慌不忙,只是寬慰道:“爹您放心,再過一會兒,這些人就會走的。”
“哦。”胥陽半信半疑,說道:“等會高大人也在,可千萬不要出了什么岔子才好。”
“爹,您無需擔憂,不管出了什么事情,女兒自有辦法應付。”胥華師信誓旦旦的說道。
胥陽聽此,也只能相信胥華師的話,畢竟胥老太爺將此事交給胥華師去辦,胥陽也因此對胥華師多了幾分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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