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高展蘊也已經過來了,他身邊還是跟著那個風情萬種的三娘子。
只是這三娘子眼睛真不老實,動不動就私下里給胥華師拋個媚眼。胥華師若不是個女子,可還真不好招架的住。
胥華師和胥陽一同迎上前。
“歡迎高大人賞光,您能來,真是讓我和胥老板倍感榮幸。”胥華師抬手說道。
高展蘊呵呵一笑,說道:“哪里哪里,我高某就是來蹭個熱鬧,今后,這碼頭可就是你二位的地方了,高某先祝二位可以財源廣進啊。”
“多謝高大人的貴言。”胥陽說道。
那三娘子一直揉揉作態,因為她個子高,雙手輕易的就搭到了高展蘊的肩膀,嬌聲說道:“老爺,聽說今日師老板也是安排了西域的美食,不如,讓師老板帶我去吃上一吃,我可真是有些嘴饞了呢。”
高展蘊聽到這酥人骨頭的聲音,自然是有些站不腳,還連忙對胥華師說道:“師老板,那就麻煩您帶我的三娘子去吃上一吃那西域美食。”
“哪里麻煩,師某樂意之至,”胥華師讓開了一道,伸手做了個“請”狀,道:“三娘子,這邊請。”
“多謝師老板。”三娘子款款走過,留下一陣濃郁的脂粉味。
進了船艙之內,里頭擺滿了一些水果糕點。
胥華師走到了右前處的桌子上,將一個碟子拿起,遞給了三娘子,道:“這是桂花薯團,三娘子請品嘗。”
三娘子提著手給胥華師看,嬌聲嬌氣的說道:“師老板,奴家的手剛剛才抹了花膏,有些滑,拿不起這糕點。”她一邊說,還一邊在胥華師的手上蹭來蹭去。
幸虧這屋里的人都在忙來忙去的,一般人也不怎么抬頭看他們,而且這里也都是胥華師的人,不是多嘴之人,否則的話,以三娘子這等作風,遲早要被浸豬籠的。
胥華師也不抗拒,用右手拿起一塊糕點遞給了三娘子,說道:“確實很滑,那師某就替三娘子拿起這塊糕點,請三娘子莫要嫌棄。”
三娘子對胥華師這反應很是高興,她打量著胥華師手中的糕點,然后用食指和大拇指輕輕的將它提捏起來,尤是風情的說道:“多謝師老板。”
只見三娘子吃了一口,然后點了一頭,說道:“師老板家的糕點師傅做的真好吃,不知道下次有沒有機會,可以讓師老板做東,再單獨請奴家吃上一回。”
單獨?
這個女人是想要做那個出墻的紅杏啊?
“當然可以,三娘子哪日有空,派人來說一聲,師某必定好生招待。”胥華師順坡就下,答應了下來。
“我哪日都有空,只等師老板的時間就成。”
胥華師是明白了,這三娘子這是明示了,日日有空...恨不得想讓自己明天就請她單獨一聚了吧。
“好,師某一定盡快安排。”胥華師笑然然點頭說道。
船外似乎傳來了爭吵聲,好像喊著胥華師的名字。
此時,胥正乾走了進來,神色略微慌張的說道:“師老板,李家的人來勢洶洶,說是要找你。”
三娘子在場,胥正乾只能改口,叫胥華師為師老板。
胥華師心中已經知道了李家四子鬧事緣由,便對著三娘子說道:“三娘子,師某先去處理事情,不如讓胥少爺招待您。”
“嗯。”
胥華師將手中的碟子遞給了胥正乾,隨后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李家四子正站在碼頭邊上,離著船很近,現在正被尤平和安羌罕攔著。
他們見到胥華師走了上來,便咆哮著說道:“師老板,你是不是將我娘藏起來了?”
“我告訴你,你今日要是不把我娘交出來,別怪我們不客氣。”
“對,你要是敢傷害我娘,我就燒了你們的船。”
他們一個怒火中燒的,唯有李喜比較安靜,他抬手示意其他幾位兄弟暫時不要說話,隨后對著胥華師說道:“師老板,家母體弱,容易出事情,不知師老板可有家母消息,若能告知,感激不盡。”
李喜雖然問的客氣,可是臉上怒色亦是漸漸浮起。
胥華師站在了尤平和安羌罕的后面,兩個人中間空出的位置,正好可以讓胥華師與他們四人對峙:“諸位,你們的娘丟了找我做什么?難不成還會是我綁架不成?”
“師老板,您做過什么您自己心里清楚,家母年紀大了,亦是眼瞎,真的很容易出事。”李喜咬牙隱忍著脾氣。
“對,你再不交出我娘,我們就砸了你們的東西。”李恭嚷嚷道,還想上前動手。
“砸東西?”胥華師拍手叫好,“高大人在此,你們居然想動粗?你們也真是夠有狗膽的。”
“你罵誰呢?”
“你才是狗...”
聽見李家四子也罵人,降降亦是在一旁站不住,上前來吼道:“你們說什么呢?你們可不就是幾條狗嘛?有什么資格站在這里罵人?我們老板肯在這里跟你們說話,都是太給你們面子了,安管家,快趕走這些亂吠吠的狗子。”
“是,”安羌罕站出來說道:“你們這些笨蛋,再不走我可動手啦?”
“交出我娘,不然我們就站在這兒不走了...”
“對,不走了...”
僵持不下,胥華師推開安羌罕,就直直的立在他們面前,一副輕松淡然的說道:“各位,你們要留在這里也可以,好吃好喝,師某也會不吝相送。可是,你們剛剛還在標榜自己是個大孝子,現在就不打算出去找找嗎?”
李家的人一個個互相打眼瞧了一番,也覺得有理。
“與其在這兒污蔑我,不如快點去找令堂。說不定各位運氣好,能早些找到。你們也說了,令堂體弱,眼瞎,容易出事情,早點找到人,你們也能早點安心。你們的爹已經去世多時,要盡孝心也不急于一時,活著的人更重要,不是嘛?”胥華師特特強調了李家之母的身體之由,說的李家四子更是擔憂李家之母的安危。
李喜走上前,半低著頭湊在胥華師的面前,他眼神陰沉,放著狠話道:“胥華師,你記住,今日要是我娘出了事情,你也別想活著。”
李喜站直身子,退后幾步,對著李家的其余幾人說道:“我們去找娘。”
“去哪兒找?”
“對啊,她還沒交待我們娘在哪里呢...”
李喜冷冷說道:“既然師老板說了我們是污蔑,那她又怎么會知道?是不是污蔑,我們找到娘就知道了。”
他一個轉身離開,其余的幾個兄弟都一并跟上。
李恭在后頭追問道:“二弟,我們走了,這里怎么辦?”
李喜邊走邊思忖了幾下,他知道胥華師肯定還有其他手段,就算留下了李家的其中一個人在這里,也會被胥華師給使手段弄走的。而且,如果現在他們還來搗亂,他們的娘的危險性會更大,便說道:“沒什么比娘更重要。”
李家四子亦是覺得有道理,把碼頭上要做的事情全都拋諸腦后,去尋找他們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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