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白月有些呆住了,她此刻更是相信了自己的判斷,這一切一定都是胥華師搞得鬼。只是,她還是狡辯道:“綁架謀殺關我什么事?”
她稍微退縮幾步,靠到了姬白崇的身邊。
段之堂當眾拿出一幅畫,示意給姬白月看,還問道:“你可認得這個玉佩?”
姬白月一看,這不是自己爹的玉佩嘛?
她和姬白崇相視一眼,只聽得姬白崇急問道:“你什么意思?”
“眾人且看,”段之堂沒有正面回應姬白崇的話,而是示意著這張畫給眾人看,還說道:“這是當日胥家大小姐親自跟我描述的一個玉佩,她說這是曾經綁架過她的那人的玉佩,而這個玉佩是姬巡所有。我們還調查到當日綁匪寫信要胥家交贖金的時候,本應是胥家二夫人前去,可是,交贖金的當天,有人看見胥家二夫人在交易所在地的山腳下休息,并沒有及時前去交贖金。所以,我們懷疑是胥二夫人與姬巡串通,故意殺害胥家大小姐。”
“荒謬,我爹和我妹妹做什么要殺一個小孩子。”姬白崇憤怒極了,他覺得段之堂這些話分明就是在誣陷。
段之堂卻覺得當中有很多事情需要調查清楚,而且他也不覺得當中的事實是假的:“至于原因,就在于我們調查后方能得知。”
“這我就明白了,”莫廣言辭鑿鑿的樣子,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但聽得他說道:“由此可見,當初胥二夫人極其討厭胥家二小姐的原因,一是聽了我的話,乃是胥家大小姐投身而來;二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她害死了胥家大小姐,所以才會這么害怕。”
眾人紛紛覺得有理,因為這整件事情說的合乎常理,不然這么多年,為什么姬白月對自己的長子胥正乾如此偏袒,呵護有加;而對自己的女兒卻不聞不問,甚至不喜見她。
生活在胥家的人,無論是主人家還是家仆,都更加相信這個說此,畢竟當初胥家大小姐回來的時候,胥二夫人好像比誰都開心,緊接著又提起了要接回胥明微。明明十二年前胥二夫人是最忌諱胥明微會與胥家命數相沖的,可是,在胥華師回來之后,她反倒積極的找了算士又算了一卦,說是胥明微與胥家不再相沖。等胥明微進了胥家之后,姬白月對她也是極好的,別說胥家的下人都想不明白姬白月這心思轉變的為何這么快,就連胥明微自己都有些受寵若驚,可同時,她也是整日擔驚受怕,怕下一秒姬白月又會將她送出胥家。
胥紛此時也想起來了,他嚷嚷著道:“我想起來了,當初她懷孕的時候,整日做噩夢,華師剛死的...”他看了一眼胥華師,覺得自己這么說有點不對,便立馬改口道:“剛以為被撕票的那一陣兒,她還天天給華師去上香,比我大哥還勤快,沒想到是因為因為這個原因。”他指著姬白月說道:“你這個女人啊,真是太惡毒了。”
“我要是惡毒,我就該殺了你。”姬白月憤怒當頭,隨口一說。
不過倒是將胥紛嚇了一跳,還嘟囔道:“那我該謝你不殺之恩了...”
姬白崇看不下去了,他沖著胥紛發橫道:“胥紛,你別了我站在你面前的是你的夫人。”平日里這個胥紛窩囊就罷了,今日眾人都在懷疑他的妻子,他卻在那兒火上澆油,真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嫁了個什么人。
“二嬸,當年我才十幾歲,我怎么就招你如此記恨了?”胥華師假裝有些憤怒了起來。
看見胥華師在逐步蓋實她的罪,姬白月發吼指罵道:“胥華師,你跟你娘一樣,都是工于心計之人,”她轉頭對著胥陽喊道:“大伯,你看清楚了,你這個女兒是回來報仇的,你要是不把她趕出去,遲早讓胥家家破人散,讓你不得安寧。”
不知道實情的人都以為姬白月口中的這個“娘”指的是段芷柔,可是知道實情的都知道她說的是素秀。
當年,姬白月剛嫁到胥家,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沒少攛掇著段芷柔去欺負素秀,這些胥華師都看在眼里。而且,這姬白月不單是欺負素秀,也會偶爾欺負胥華師,要不是素秀讓她忍著,她早就將這些事情告訴胥陽。
可惜,每次胥華師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的時候,胥陽都會讓她別記恨,還說長輩教訓晚輩是應該的。從那之后,胥華師便知道了,即便她說了真是的情況,也只會給胥陽添堵,因為胥陽也不知道該如何幫她。她只知道,要想待在胥家,只能少做錯事,少得罪人。
既然提到了素秀,胥華師難免心中真的燃起一絲怒意:“二嬸,你知道當初你遲了一個時辰到綁匪約定地點的時候,我在哪兒嘛?我被人倒吊著綁在樹上打了很久,而且親耳聽到他們有人來回報,說你將贖金放下之后,又拿走了。我本來是不信的,但是現在,我信了。”
眾人在胥華師的這段話之后,無疑已經不再懷疑事件的真實性了。
顏今顧一直打量著胥華師,他沒想到當年的胥華師小小年紀,居然經歷過這么可怕的事情,被自己的親人出賣,綁架,謀殺,這聽起來是何其的殘忍。
在顏今顧心中,他只記得小的時候,自己家中一切歡樂和睦,所以,當初顏家被滿門抄斬株連三族的時候,他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親人。自此之后,他一直羨慕別人有親人在身邊,那種感覺是何其的美好,可是,對于胥華師來說,好像并不是這樣的。
難道,這就是為什么她如此自強的原因嘛?
“這胥家二夫人不像是這樣的人呀?”
“很難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吧...”
“這要是真的,胥家恐怕也受到影響的吧...”
眾人有些議論紛紛起來了。
“胥二夫人,請吧。”段之堂伸手說道。
姬白月瞪著眼睛看著胥華師,雖然很不情愿,但是她只能先跟著那些捕快走,否則的話,別人就會相信這些是實情,她說什么都沒人相信的。
降降上前對胥紛說道:“二爺,你不是一直想休了這個臭婆娘的嘛?現在不休,待到何時?”
胥紛雖然也很想休了姬白月,但是,現在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會不會不太好啊?
“人這么多,我還是私下休了他吧。”胥紛小聲說道。
“這么多人面前休了她,這才叫大義滅親呀。你說她敢綁架謀殺我姐姐,下次睡你旁邊的時候,你不怕她把你當豬一樣宰了嘛?”降降做著一記抹脖子的動作,眼神表情配合的十分到位,嚇得胥紛立馬堅定了“休妻”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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