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竺一邊緩緩的收著白子,一邊慢悠悠的開口:“我請你查看那毒,只是懷疑音凰所說之事不盡不實。”w8.RG
蕭凌寒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所以,若是她說謊的話,你就有理由……”
蕭凌寒劍眉微蹙:“修仙之人即使中毒,也不過是毒行血脈間,只要金丹不污,總有一戰之力,若說渾身無力、頭腦眩暈,恐怕這毒攻得是金丹!”
“聽說是申辰國皇族事變,這種事也沒什么可關心的,那些俗世中的人,還能做成這種連修仙之人都抵擋不住的毒藥不成?她插手也只是因那申辰國的端王與她門內的問音仙君有些牽扯,便順手而為罷了,想來與此事……”南宮竺漫不經心的回答著,只是說著說著,他突然頓住。
端王?
為什么有點兒耳熟?
說著,他轉過身,負著雙手走回石桌前,從棋盤上隨意拾起一粒黑子在手中把玩,悠然說道:“我本就無意于她,當初與五弦門的牽扯,皆因師尊……唉,總之,我不會同意此事。”
說完,他將黑子落在一白子包圍之處,但子落后,那單獨一粒黑子竟與白子外的黑子里應外合,將白子反而圍住,一片生機頓時成死地。
“你倒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南宮竺沒好氣的放下杯子,復又站起,頗有幾分坐立不安。
南宮竺身形微僵,那持杯的手微微抖了下,撒出兩粒茶水,在他手背虎口的位置亂顫著,那晶瑩的光澤中包裹了藍空翠竹,也在不停的顫著。
二人沉默下來,唯聽風聲竹葉沙沙作響。
過了半晌,蕭凌寒記起一事:“對了,聽說五弦門擾了俗事,可與此次禍端有所牽連?或許也是我們查探的一個方向。”
南宮竺愣了下,不知為何,腦海中竟出現那個把他整得慘不忍睹的丫頭,她盈亮的彎眉燦目在他眼前越發的清晰。
南宮竺愣了下,他倒是沒想到這個結果,若真是毒攻金丹,豈不是連他們這樣的上仙都很難抵擋?
“這世上從沒有人能治出直攻金丹的毒!”南宮竺沉默半晌,才緩緩開口,“若是果真如此,那人……留不得!”
蕭凌寒愣了下,有些驚詫的道:“從不曾出現過?”
南宮竺點頭:“是,據音凰所說,中毒之人皆渾身無力,頭腦眩暈,在祟經派面前不是一合之將,就連問音仙君也不曾幸免,死于祟經派一個小嘍羅手中。”
蕭凌寒微瞇雙眸,眸光冷冽如冰:“的確留不得,否則此毒一出,豈不是連于闐蒼皇亦要束手待斃!”
蕭凌寒盯著眼前的翠葉,淡淡地道:“你這樣不遺余力的幫她,是心疼體貼,還是心懷愧疚?”
南宮竺盯著翠竹林間的薄霧,微微嘆了口氣:“真是什么都逃不過你的眼睛。”
“凌寒,五弦門身為蒼皇隸屬門派,若是在滅門之事上有所隱瞞,說明她必有背叛之舉。所以,這事兒就拜托你了!”南宮竺沒讓他把話說出來,便斷然開口,含糊一句拜托后,他便正色道,“用毒之人心腸狠辣,手段歹毒,且毒性如此劇烈,連修仙之人都難以幸免,總得找出來才好。畢竟天下能用毒的就那幾個,所用之毒我等也都知曉,這毒卻是從來不曾出現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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