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突然幾枚銀針橫空而來,姜薇立馬向后閃,再一看黑衣男子已經死了。
她凝神屏息,周圍一片寂靜,那人已經不在周圍。
姜薇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滅口。
剛出山里,就見蕭清南大步走過來,上下打量她,見她無事,松了一口氣,沉聲道:“下次別追了。”
“嗯。”
隨后盯著他的腿道:“腿不想要了?”上前抱他。
蕭清南又不敢掙扎,怕扭著她的腰,無奈道:“我沒那么脆弱。”這要是說出去了,他男人的面子往那擱。
兩人回到蕭家,院子里一片安靜,以及屋內傳來淺淺的呼吸聲。
姜薇輕聲道:“你去休息,院子我來收拾。”說完提上院里的兩具尸體往門外而去。
盯著她瀟灑的背影,蕭清南嘆了一口氣,娘子這是把自己當男的使了。
他也沒閑著,用灶臺里的灰將地面又鋪了一層。
兩人再次回到房間已是半個時辰后,蕭清南聽了姜薇說了剛才的情況,沉默了一會,開口道:“連累你了。”
姜薇冰冷的眸子盯了他半晌,但一句話也沒說轉了個身。
大手攬過她的腰肢,蕭清南心里嘆了一口氣,他知道她在等他解釋。
可是,又怎么解釋得清楚。
清月村外的一條坑洼彎路上,月光照耀下,地上投影著兩個高大的影子。
“四公子,為何我們要幫三公子?不是讓這事暴露了更好嗎?”說話的正是暗一。
周書禮輕笑了一聲,“不是幫他,而是在等待時機給他致命一擊。”他若動手,那人就別想翻身。
“動用暗網查看這蕭家夫妻到底是個什么來頭。”
他眉頭一蹙,剛才若不是他們閃得快,恐怕現在也落不了好。
這樣的人若為敵,不死也會脫成皮。
第二日一早,蕭素云起床做飯,剛出了屋子,便聞到一股淡淡的煤油味,輕聲道:“是誰將油燈打倒了?”
姜薇出來正巧聽見這句話,面色不改,“昨晚清南上茅廁,將油燈弄倒了。”
“哦哦。”蕭素云點了點頭,隨后見蕭清南出來了又道:“腿不方便,有什么喚我一聲,別逞強,在家里沒人笑話你。”
蕭清南盯著姜薇的后腦勺,應了一聲,將這個黑鍋抗在身上。
“咚咚!…”光聽這敲門的節奏感,便知是柳進。
下一刻便響起柳進炸呼呼的聲音:“清南!出事了!”
蕭素云噗呲一聲,搖了搖頭:“柳叔這性子真急。”
打開門,柳進迫不及待進來了,喘了一口粗氣道:“清南,姜薇跟韓賀氏打起來了,韓家要休了她,姜家人正在韓家鬧。”院子里的人都知他所指的是那個姜薇。
“關我何事?”蕭清南冷眼道。
柳進聞言對他眨了一下眼睛,那意思好像再說你咋裝愣呢!隨后看了旁邊的姜薇,猶猶豫豫開口:“清南兄弟我可說了哦?”
也沒等蕭清南開口,便吐出一連串的話:“前天下午你們在地里私會的事情被韓賀氏知道了。”
對上姜薇看過來的眼神,蕭清南:“……”
隨后連忙呵斥:“胡說些什么!”
前天他去翻地,好像是瞧見原身躲在那里哭,他就瞥了一眼,連句話都沒說,怎么就成私會了。
柳進摳了摳頭,憨厚道:“我可沒胡說,我都是聽韓賀氏說的,一句假話也沒添。”
蕭清南好想把這個二愣子甩出幾丈遠,咬牙切齒道:“柳叔,真是多謝你了。”
“不用謝,你快去看看,估計等會村里人又該罵你了,我走的時候那些婦人家還在罵你,說你娶了個好媳婦不珍惜,非要個出軌媳婦,是不是腦殼有病。”說著還學那些婦人,神色動作,滑稽又搞笑。
“閉嘴!”蕭清南黑沉著臉。
“又不是我罵的。”柳進瞟了一眼他,弱弱道,那樣子有好委屈就有多委屈。
姜薇唇角上揚,顯然心情很好,慢悠悠的出了院子。
蕭清南蹙眉道:“你去哪?”
姜薇腳步一頓,丟下兩字就走了,“抓奸。”
她還嫌事不夠大?
蕭清南抬腳跟上,只是一只腿走不過兩條腿的她。
韓家,門外,魏李氏瞧見她來了,連忙招呼她,“蕭家媳婦,這里。”
頓時一群婦人將她圍在中間,語重心長道:“蕭家媳婦,男人一時腦子拎不清,很正常,忍一時,風平浪靜。”
“我相信清南也不是有意的,你也知道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動物,哪有不偷腥的,何況清南對姜家這丫頭用情太深,一時遭了道也不是什么奇怪。”
隨后聲音放低了一點,“不過,回家關上門好好教訓清南,吃著鍋里,想著碗里的,哪有這么好的事。”
姜薇心里隱隱想笑,抿著唇角,點了點頭,隨后看向韓家院內。
韓賀氏頭發凌亂,臉上還有幾道紅印,盯著一旁抬著下額的原身,臉色很不善,“姜家,這就是你們教的好閨女!!”
她還從沒在誰的身上,栽過這么大的跟頭,就連縣令的閨女秦木雅也不敢動手打她。
吳桂芬盯著閨女那副鬼樣,雖然知道閨女這是做得有些不對,但也忍不住提高聲量怒斥道:“我閨女可不是嫁到你韓家受委屈的!”
韓賀氏呸了一聲,嫌棄道:“要不是我兒求我,說什么我也不會讓她進我韓家的門!”
“要不是因為軒文哥,我也不稀罕進你韓家的門。”
原身的嘴也不是好惹,惡狠狠的刮了她一眼,從進入韓家一直讓她做這做那,如今又冤枉她和蕭清南舊情復燃。
韓賀氏被她氣的頭一陣發昏,索性對著一旁事不關己的韓軒文道:“軒文,今日你不休她,就別認我這個娘!”
韓軒文揉了揉太陽穴,嘆了一口氣:“就聽娘的。”
秦木雅聞言眸子一喜,立馬添油加醋道:“相公,妹妹這樣確實做的不厚道,怎么可以動手打娘,這可是大不敬。”
原身還沉浸在韓軒文那句聽娘的,不敢置信的望著他道:“軒文哥,你說過我做什么,你都站我身邊。”
“你還說過,會一直疼我、寵我。”
“你也說過這輩子只娶我一人。”說到這里她眼里暗淡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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