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初七發出兩聲怪叫,用力一甩將秦九的手甩開去。臉上顯出獰笑:“原來是你掐的。”
說著就要撲向秦九。
她眼中閃動著瘋狂的光,秦九嚇的呆住了,這段時間她和初七朝夕相處,一個熟悉的人忽然變的這么快,任是誰都要呆住的。
眼看初七張大嘴巴,撲倒她身上,對著秦九的脖頸就要咬上去,秦九無法掙脫嚇得閉上眼睛,就在這千鈞一發時刻,忽然從旁邊伸出一只手,手上拿著一塊木頭,初七咔嚓一聲咬到木頭上,愣了一下,趁著她發愣的功夫,那人已經將秦九拽到一邊。
秦九渾身發抖,躲在那人懷里:“六舅舅,初七這是……這是……”
增壽盯著初七,眉頭擰緊,剛才他聽說秦九的舅舅來了,便過來相見,想敲打一番將秦九送走,聽說初七在后院出了事,也顧不得什么男女有別,和岑十三大步趕過來。他本以為初七是不想離開帥府,便過來想將初七帶走,沒想到正好看到初七撲向秦九,那眼神,那速度不是能裝出來的,這情景似曾相識。
岑十三看向增壽,臉色也大變。
他也想起來,初七這番和上次曹大勇忽然發作時候是一樣的:眼光發直,力大無窮,張嘴就要咬人。
“初七,你瘋了嗎?”
增壽叫道。
初七搖晃一下,臉上顯出迷茫的笑容:“我是九天玄女。”
說著又撲上來,岑十三在一邊伸手點了她脖頸后的一個穴位,初七大叫一聲暈倒過去。
岑蓮官膽子大,見初七軟軟地攤倒在地,走過去俯身探了探她的鼻息道:“十三叔,你將她打暈了?”
“這是點穴,可以讓她暫時安靜一會,快將她扶進去綁在春凳上。”
岑蓮官抬頭看向院子里的丫鬟,那幾個小丫鬟嚇得哆哆嗦嗦,沒人敢上前來。
“真是沒用。”
岑蓮官氣惱地啐了一口,自己彎腰去扶初七。增壽松開秦九走過去一把抱起初七,岑十三哎了一聲,增壽已經抱著人進屋子了,
秦九小臉嚇得煞白,面無血色,岑蓮官拉著她的手道:“你沒事吧,真是嚇死人了。”
秦九搖搖頭,看著增壽的背影,就聽岑蓮官在她耳邊小聲說:“告訴大人,劉大龍要有危險。”
秦九愣了一下,接著伸手緊握一下岑連官的手。
初七醒來后發現自己被綁在凳子上,增壽和羅凡正坐在一邊看著她。
她兩眼茫然,急忙看向周圍,發現這不是在帥府。
“我……怎么了?”
她活動下手臂,“為什么把我綁起來?”
“你不記得都發生了什么事?”增壽伸出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這是什么?”
初七頭縮了縮:“巴掌啊,你要打我嗎?”
增壽看向羅凡一笑:“看來現在的初七是正常的,能這么回答的也只有她了。”
按照初七的說法,她就是回后院收拾東西,一路上心里很不開心,不想離開帥府。
聽到這話羅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充滿同情地看向增壽,他認為初七這是為攀上岑家高枝,要給增壽戴綠帽子了。
“我就想著不想走,不想走,忽然就覺得渾身發冷,好像有人和我說我是九天玄女,是來捉拿妖魔鬼怪的,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帥府中邪?”
岑九聽到岑十三的匯報不住冷笑,“十三,你腦子出問題了吧?這里是什么地方,大帥府,我們兄弟都是千軍萬馬殺出來的,多大的煞氣,這里能有什么邪祟鎮不住?”
岑十三低聲勸說道:“可是初七姑娘的表現就像是中了邪祟。”
“狗屁初七姑娘,她怎么樣和咱們有什么關系?”
岑九眼睛一翻。
“我是擔心,這事情不查明白,萬一對蓮官有什么不好……”
“呸,什么對蓮官如何,胡說八道。”岑九眼睛一瞪,“好好的少拿蓮官說事。”
“那欽差是如何打算的?”
一直沉默的岑國璞問。
“欽差大人的意思是想帶著初七姑娘一起再走一遍,看看是哪個地方出現了問題。”
岑九冷笑:“我不知道這欽差還有降妖除魔的本事,這是欽差還是法師呢?”
“那就這樣吧,這天京城死人太多,怨氣重,難免有點什么不妥,既然如此,就讓這欽差來看看。”
岑九喊道:“大哥,他這是無理取鬧,一個丫頭被發癔癥而已,大張旗鼓在帥府搞事,成何體統。”
岑國璞捻著長須道:“將一把錐子裝進布袋子,那錐子尖總有扎出來的時候,到時候來個脫穎而出扎到人就不好了,倒不是將這錐子直接放在那,他有幾分算計看得清清楚楚才好。”
岑大帥一錘子定音,這天下午,增壽便帶著初七來到帥府,從花廳走向帥府后院要經過一個挺大的花園,上次增壽就是在那里被天圣教眾擄走的。
岑國璞和岑九也出來了,站在花園后門口,岑蓮官站在他們一邊,旁邊還有幾個丫鬟仆人,都瞪大眼睛看著那相貌絕美的欽差跟在初七身后一步步從花廳走過來。
人越來越近了。
增壽感受到一股滲入骨髓的陰冷。
那天在花園里就覺得不太對勁,當時現場混亂,殺戮太多,他以為是因為現場殺人的原因,現在跟著初七越走心里越寒,他發現自己面前隱隱有白色的氣體,那是他呼出的氣,竟然有要凍住了。
走到園子中間,增壽看向荷塘,他覺得那里有東西。
他往荷塘那走了幾步想看個仔細,卻看到初七一步步往園子門口走去。
她走的很快,行云流水一般,岑蓮官問:“初七,你看到了什么?”
增壽回頭一看,心里暗叫不妙,急忙抬腿就追。
只見初七走到門口,忽然撲向岑國璞,嘴里喊著:“我是九天玄女,我要降妖除魔。”
她手里捏著的是一根磨得尖尖的簪子。
事發突然,岑蓮官大叫一聲,岑九一腳踹向初七,岑國璞則在初七撲上來那一刻,伸手托出了初七的胳膊,那根簪子在他胸前晃悠著。
“我是九天玄女!”初七嘴里還在嘟囔,用力掙扎,試圖用簪子去扎人。
岑國璞淡淡一笑:“九天玄女看我的眼神充滿仇恨,老夫不知何時得罪了玄女?”
增壽心道完了完了,就不敢輕易相信初七的話。
他被岑九上門示威,一心想找出帥府的邪祟扳回一局,卻不料讓初七趁虛而去,她等待這個機會很久了吧!狗屁九天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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